第7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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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选择,一是让你睡在肮脏的监狱里但是可以睡到自然醒,二是让你睡在华丽干净的房间但是天不亮就把你从被窝里挖出来,别人会怎么选我是不知道,可是当我被铭心从温暖的被窝子里拖出来的时候,我心里的声音是坚定而清晰的,那就是我宁愿回到牢房里,我宁愿与蟑螂老鼠做朋友。虽然我有着小小的洁癖,可是跟不能睡个美美的觉比起来,那点苦我会当糖吃
在21世纪,我可是从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要知道在那样一个信息高速化,人们生活节奏如此快的情况下,我竟然还天天睡到自然醒,这足以说明我对睡觉一定要睡饱的决不妥协,没想到来到这个文明落后的古代竟然还要我早起,虐待,严重的精神虐待,我摸了摸头发,还好是黑的,但愿我不会早生华发,阿门。
所以当我被带到冰块面前时,我很不客气地吼:“找本小姐来,最好能说出个543来,否则……”否则我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我眼角的余光瞥到铭心已在冰块的示意下退了出去,这……有点小危险,他要是决定来个杀人灭口什么的,那可真是神鬼不知
“543,那是什么?”冰块的眼中闪现一丝迷惑。
我翻了个白眼,我竟然期望这帮子古董能理解我这个现代星星人类的高级词汇,我真是……我的脸上冒出3条黑线。
“算了。”我耸耸肩,“我是说你找我究竟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我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个屋子实在是有点热,虽然现在是春天的早上,空气有点冷,可是我还是觉得热,屋子里有两个壁炉,正在熊熊地燃烧着。
他的脸色几乎是苍白的,嘴唇却有着奇异的红润,他的目光是寒冷的,但却飘忽不定,如同暮色中明明灭灭的烟火,他的手,清瘦而修长,苍白得可以看见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无疑的,他长得很美,可是开始我只是以为他长相阴柔,可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是因为他一直被病痛折磨,并且病的很重。
我以前也曾经扮演过医生潜入一个表面洁白无瑕,内里却暗中做尽各种肮脏丑陋事的医院,医院里拿许多本来就身患重病的人做着各种各样的实验。所以对于看病,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先进的仪器,我也没有中医的望闻问切的本事,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确实病得很重,为什么我一开始竟然没看出来呢?难道因为我一直把他视作敌人,所以很容易忽视掉他软弱的部分。
原来,在成为一个掌握着许多人生生死死的门主之前,他就已经是一个病人了——他竟然,也可以这样脆弱。
“你,生病了。”我这话不是问举而是肯定句。
“在谈话之前,我想带你看点东西……你随我来。”然而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淡淡地说,然后迈步率先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会带我去哪,但是我也不问,只是跟在他的身后,没想到这地狱门里竟然有着那么复杂的岔道。终于到了一个入口处,他拉下一处机关,从打开的密门中走入夹壁。我依然没有问他,依然跟在他后面,他也不回头,好象一准料定我会跟着他。我在新新心里一笑,他大概很少有机会被人说不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他停下来,又淡淡说:“你看。”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咳嗽。

通道的壁上有供人窥视的小孔,可透视室内活动,从孔中窥视出去。一处极为宽阔的大殿便展现在眼前,大殿上的一切都在眼前展露无疑,殿中充满着骇人的杀气……他竟然带我来看杀手们训练的地方,我不动声色。他回头细细打量我的神情,看到我面不改色,似乎也不意外,转头继续观察殿中的一切。
“现在这里有一百人,你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都很出色了。”虽然带头的人说者表扬的话,可是底下的人都不说话,一种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着。
“但是今天,从这里只能走出去50个人,你们可以选择杀死对方或被对方所杀。”领头的继续面无表情地说,可是他语气里的凌厉肃杀却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淡漠冷酷,恐怕对于这种训练早已经习惯的接近麻木了吧。
“为什么?”我的声音很轻。
“如果他们不能狠心冷情,有足够的能力,迟早也会被人所杀。”他还是听到了,但神情里却有着疲惫,依然是淡淡的语气,笑容悲哀而无力,“这是他们的宿命,不是杀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所杀。”
“可是这个宿命却是你给他们的。”声音里不自禁有些责备。
“你真的这么以为吗?”他没有分辨,但是声音却是阴冷的,“我以为你会不同。”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既然你让我来看我就当是看电视好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于是很快地,殿内的人便三三两两地打了起来。出手狠辣,用招狠毒,几乎是中者立死。如果撇开这其中的残忍,他们的身手可真是好的没话说,那就是所谓的武功了吧,虽然我在现代身手也是顶尖的,可那与这种纯粹的功夫是不同的,我在21世纪是借助了许多高科技的武器,而他们所展现的却是一种纯粹的武术上的较量。
“我们走吧。”身边的冰块突然淡淡地说。
真是扫兴,我可看的正带劲呢?我无奈地撇撇嘴,可是还是乖乖地跟在冰块的后面。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为什么我看见冰块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可疑的弧度。
可是,冰如果化了,会更冷的。下雪不冷化雪冷吗?
又回到了那个温暖得有点热的房间。我的天,这块冰今天真是发了神经了,要知道我只有10岁,如果是现代,这点路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现在我的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娇弱了点,而从这里到杀手训练的地方可不是一段短短的路呀,而这块冰却让我走了两趟。真是让我恨在心里口难开呀,更何况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虽然忍字头上一把刀,可毕竟那把刀还在头顶没有抹在脖子上不是,我忍,忍无可忍重头再忍。
“如果给你三个选择,一是让你陪在我身边,二是让你成为杀手,三是把你卖掉,你会怎么选择。”在我以为那块冰要把我彻底当空气忽略掉的时候,那块冰突然犹豫着开了口。
我苦笑,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为什么他的话我听不懂,难道我不是地球人还是他不是。如果都是地球人,我一向自诩聪明的脑袋为什么第一次犯了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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