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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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辗转反侧,一夜也不曾睡,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实在忍不住困乏,打了一个盹儿,说起来这李大喜到底是个心宽无比的,属于天塌了能当被子盖的那种人,不然这事儿倘在别人身上,就是喝了蒙汗药也未必睡的过去啊。
天一放亮,送彩礼和嫁衣的土匪队伍便敲响了李二叔家的大门,兰花儿开了门,不由被吓了一跳,只见长长的十几车东西,周围也不知多少村民在围观赞叹。
那些土匪招呼一声,就开始往院子里搬东西,有米面,各种风干新鲜的野味,果子,绫罗绸缎,银子,农家用的工具等等等等,最后,一个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的女子走上前来,指着身后两个土匪抬的一个大箱子,对兰花儿冷冷吩咐道:「这是嫁衣,公子吩咐了,让你哥哥明天穿着这个出嫁,酒席在胡二麻子家里办,我们就不多呆了,还要赶着上山,你和你爹还有胡二麻子招呼来的宾客吧。让你哥哥明天早点准备,卯时初刻花轿就会到门口,然后立刻上山。」
「这。。。。。。这么快?」兰花儿心里一痛,又要流下泪来:「能不能再宽限几日,这。。。。。。也太快了。。。。。。大喜哥。。。。。。」不等说完,女子就漠然打断她的话:「不行。」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兰花儿不甘心,追了两步求道:「俺大喜哥。。。。。。」只说了四个字,就听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兰花儿,不要求她,咱们虽然是穷人,但也有穷人的骨气。」
那女子听见李大喜说话,倒是缓缓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又长又弯又细的眉毛轻轻一皱:「你就是李大喜?」她有些不确定的问,在看见李大喜点头后,她的眉毛皱的更深了:「主人在干什么?你这种人带回去怎么见老太爷?他这几天是不是在乡下呆的,把品味都呆没了。」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李大喜立刻眼睛一亮,瞧瞧这女子美的就像仙女一般,而且明显在土匪窝中有着不低的地位,因为她竟然敢说沈千里的不是,说不定她就址沈千里的大老婆,嗯,最不济也是个宠妾,这机会得好好利用。俗话说狗急了也公跳墙,李大喜被逼的太狠,此时一向憨直的头脑竟也聪明起来。
他一步跨上前去,对着那女子点头道:「没错没错,姑娘,哦,不,是夫人,你们家那个小混蛋。。。。。。哦,不是,是当家的,他太欺负人了,俺。。。。。。俺就是看了他两眼,就非逼着俺磕头认错,后来俺都照做了,他还是不肯放过俺,夫人,你看你这么俊,仙女下凡似的,那个。。。。。。当家的他太不该了,把俺娶过去,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给夫人抹黑,你说对不对?不如夫人跟当家的说说,让他这次人人大量,放过俺吧。」
李大喜这是第二次示弱了,心里虽然憋屈的不行,但转念一想,只要沈千里不让自己以女人的身份嫁给他,再磕几个头也行啊。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忽然自嘲一笑:「你让我和他说?等我活够那天再讲吧,现在我对这世界还很留恋。还有,我不是什么夫人,我只是公子的使女,以后还要叫你一声夫人的。」她又用那种失望且不甘心的眼光看了李大喜几眼,然后迅速转身离去,一边自言自语道:「老天,以后就要叫这样一个人为夫人吗?公子的玩笑开太大了,希望上山拜堂的时候,不会吓出几条人命。」
李大喜看着那个女子宛如轻烟一般的快速消失,他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比随之畑消云散了。其它的土匪放下东西后电都退的干干净净。一时间,只剩下滿满的一院子东西,他大略看了看,心里的怒火又窜起来老高,心想这些天杀的土匪,随便一出手就是这么多东西,还不都是抢俺们老百姓的,王八蛋,混蛋土匪,呸,一群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他心里正骂着,那些乡亲们看见上匪走了,可全都挤进来了,羡慕的看着这些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米面粮食,绫罗绸缎,一边和失神的李二叔况「看开点儿吧,好歹挣了这许多东西」等安慰话。
李二叔凄惨一笑,道:「老天不睁眼,让俺们生在这么个没处讲理的地方,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是用俺家大喜的下半辈子换来的,要是不要这些东西就能让大喜臼由的话,俺宁可吃糠咽菜也不要它们啊,那些杀千刀的上匪。」老人捶胸顿足,李大喜看了,心里也着实难过,兰花儿勉强对众人道:「对不起乡亲们,俺们家还有事,就不虚留你们了。」说完众人见了他们这光景,也不觉唏嘘,渐渐的都离开了。
这里兰花儿和李二叔把那箱第二天要穿的新衣抬了进来,李大喜也不愿意看,只是对他二叔道:「二叔,等俺走了,院子里的东西部分给乡亲们吧,咱们穷人一年也难得吃上回米面,因为封山的缘故,野味也少。还有,二叔,如今有了银子,你的病就别老扛着,什么药好使唤让兰花儿买给你。」又对兰花儿道:「你和阿五就用这些东西成婚吧,婚后多来看看二叔,俺不在他身边了,你就得把俺那份孝心也扛起来,阿五是个好小伙子,二叔交给你们,俺。。。。。。俺放心。。。。。。」
说到这里,李二叔和兰花儿早已泣不成声,他自己也觉的眼睛酸涩,忙又宽慰道:不必伤心,俺和那个土匪头子打过交道,他虽然厉害,心肠也狠,但是看上去却还好说话,俺上山几年,等他新鲜劲儿过去了,看俺在山上没用,也许还能把俺送下来也说不定。」可怜李大喜还不知道自己上山到底有什么义务,只以为光着身子给沈千里看几天,和他亲亲嘴儿就行了,如此一来,那家伙总有看够亲够的一天,也许就会放了自己,他是由衷的这样希望着。
李大喜一夜不曾睡,第二天天刚亮,便听到了老远的喇叭和唢呐声,他翻了个身,心想谁家接亲这么早的。被子刚蒙上头,就被他拽了下来,这才醒觉该不会是來接自己的吧。
正疑惑着,大门便被拍的山响,他叹了口气,暗道这大门要是城门多好,自己就可以躲在里面了。没等想完,门似乎就被撞开了,院子里响起一个声音,他起身从窗户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那是十里八村人家最讨厌的喜婆兼媒婆,这个沈千里还真不是普通的会挑人,看来他眼光有问题,李大喜是这么确信着的。
「哎呀你们家怎么还没起来啊,大当家的今天要赶回山里,一会儿就来的。」那喜婆夸张的扭着**进屋,让李大喜十分担心她的腰会不会扭断。他披了一件衣服下炕,那喜婆已经沖了进来,尖声道:「怎么还没换衣服?一点儿都不知道着急。」说完叫过不情不愿的兰花儿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他收拾啊。怎么这头发乱蓬蓬的,昨晚洗了吗?沐浴过了吗?」
「没有。」李大喜厌恶的答,又听到那喜婆的尖叫声:「你。。。。。。你。。。。。。你,哪有新娘子晚上不沐浴更衣的。。。。。。」不等她叫完,李大喜就火大的吼道:「要是因为这个那小王八蛋就不会逼着俺嫁他,那俺宁愿一辈子都不洗澡。」
那喜婆见他脸上怒气密布,吓得再不敢吭声,李大喜看她怕了,就开始耍赖,心想能拖一刻是一刻,看样子那小王八蛋的山寨里有事,最好他等不及,先走了,那俺就算逃过这一劫。刚想到这卫,就听见屋內有熟悉的声音冷冷道:「如果你想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我奉劝你趁早打消。」
他吓得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沈千里不知何时已经鬼魅一般站在屋里,单乎掐着李二叔的脖子提着,他阴着脸看向对面不肯更衣的男人,缓缓道:「我的脾气不是很好,最讨厌就是等人,如果心情糟糕的话,我通常都是杀人来平复心情。你想我给这个老东西留口气的话,最好在一刻钟内给我搞定所有的事,乖乖钻进花轿。」他说完手稍微的紧了紧,李二叔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李大喜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叫着:「你。。。。。。你放了俺二叔,俺。。。。。。俺这就开始收拾。」他的身子都在发抖,唯恐沈千里一个不快,真把二叔给杀了:「你。。。。。。你放下他,出去等俺一下。。。。。。。。。」没等说完,觉千里便将手中的李二叔给扔在了一边,皱眉道:「你们。。。。。。全都出去。」
他挥手对喜婆兰花儿示意,又指着李大喜:「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换,别给我磨蹭。」
李大喜遇上了这个残酷狠辣的魔头,就算是彻底栽了,不得不在那双紧迫盯人的眸子下换上全套干净的新衣,连害羞的功夫都没有,甚至换裤衩的时候,他能清楚感觉到后面那个小王八蛋炽热的目光,可他却连遮掩一下都不敢,唯恐耽误了时间,二叔的老命就没了。
沈千里对这样的工作效率还算基本满意,唯一有些不满的就是李大喜换裤衩的时间太快了,他以为那个家伙会有点扭捏羞涩的表现,手会颤抖几下,速度会慢下一点,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的欣赏那两辦并不漂亮但是结实的一看就是弹性十足的**。他之所以没出声表示不满,是因为他又有些感谢那个单纯的家伙这么快的速度,否则自己说不定会忍不住在这里就洞房,那样的话,天黑前就赶不回山寨了。
穿着一身得体的红缎子夹棉袄的李大喜整个人焕然一新,沈千里满意的看着,想起那天他也是穿着新衣在自己的面前低着头让他过去,然后在他走过后狠狠的瞪他,那真是令他心动的一刻,不过显然,今天的他比起那天,更让自己心里痒痒。果然是人靠衣装,回去后得好好打赏那个暗中观察了李大喜两天的裁缝,难为他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缝制出如此合体的衣服。沈千里暗自想着,再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尽情享用这个身体,他觉得自己的身子热了。
强忍着浑身窜上的热流,他看着李大喜犹豫着要不要盖盖头,心里正奇怪他怎么会要这种女人的东西,但旋即就明白过来,冷笑了一声道:「不许蒙那种劳什子,我要你给我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当着你所有的乡里乡亲的面,上我沈千里的花轿。」没错,就是这样,他绝不允许李大喜逃避他要嫁给自己的事实,他要让他在那些人鄙夷嘲笑的目光中慢慢绝望,从此断了他逃回家的念头。
一直到了去往山寨的路上,花轿里的李大喜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嫁给了一个男人,在那些围观的乡亲们惊讶不解,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走进了花轿,被不知道四个还是八个的土匪抬了就走。
他很佩服那小王八蛋的神经,为什么他还能稳稳的坐在马上不摔下来,他到底知不知道这轿里坐着的是个男人啊,男人和男人要怎么成亲生娃娃,难道外面的世界就这么古怪吗?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像夫妻一样的过日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轿子停了下来,沈千里一掀轿帘,递给他一包点心道:「快吃下去吧,路上工具简陋,我们又赶着回去,不做饭了。」李大喜迟疑着不肯接那包东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混。。。。。。当家的,你放了俺吧,要是因为俺对你不尊重,破坏了你练功,那也是俺瞎好心,再说之前俺也磕了头了,就算你当时不解气,现在让俺在这么多人眼前丢了丑,也该气平了,你看你这大队人马里有多少的俊闺女,不知比俺强多少倍,俺想娶一个这样的做媳妇儿那都是做梦。。。。。。」
不等说完,沈千里的脸就黑了:「说什么疯话呢?你是我的媳妇了,还想着娶媳妇,以后再让我听到,就打断你的腿。」他说完,猛然想到李大喜的性格倔,这个威胁他恐怕是不怕的,于是又加了一句:「不但如此,以后被我知道你看哪个女人看呆了眼,和lu寨里的女人没事找事儿的搭话,我就把那个女人的眼睛挖出来,容貌给毁掉,扔给兄弟们轮番上她直到她死。」
这几句狠话一撂,让李大喜立刻想起了眼前这个看似帅气和善的少年的豺狼本性,一缩脖子,他不说话了。
沈千里对自己的威慑力非常满意,放下了轿帘,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重新回身把头探进来道:「还有,你夫君我的名字叫做沈千里,从现在起,不许在心里偷偷把我的名字和王八啊,蛋啊,混啊等字眼联系在一起,听懂了吗?以后在人前要叫我夫君,人后嘛,我特许你可以称呼我为千里。」
李大喜憋着一口气没上来,等到沈千里放下帘子,他才干呕一声,千里?让自己一个比他大将近十岁的男人管他叫千里和夫君?他又干呕了一声,好在昨晚因为愁闷没有吃饭,否则还不把隔夜食吐出来。暗暗的赌气道:呸,你不许俺叫俺就不叫啊,俺在心里叫你能知道?混蛋王八蛋小王八羔子。。。。。。
他正骂了个痛快,沈千里却忽然又探头进来,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得再正确不过。不知为什么,心里竟不觉得发怒,反而忽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你啊,就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等着吧,我会好好捉你露出的马脚的。」
李大喜真是怕了这混蛋的回马枪,上一次自己也是这样的着了道儿,人一愤怒,愁绪就消散的快,不发愁了,一天一夜没睡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他是农家孩广,从来都是干完活,吃饱了就睡,因此困劲儿上来,便倒在轿子边上,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也不知多长时间,轿子停了,李大喜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拽了起来,那份迷蒙着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可爱样子,让沈千里的小腹处又是一紧,他暗暗的骂了一句:他妈的,今晚非要把这个妖精给折腾一宿不可,可憋死我了。
不等李大喜醒过神儿来,就从那高高的悬崖上垂下十几只大车,众土匪把东西都搬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跳了进去,刚想把李大喜也弄进去,就听沈千里冷冷道:「不用你们。」说完将李大喜打横抱起,他虽是少年,但身高比李大喜还要高半头,如今抱起对方,就好像比抱着二两棉花还要轻松随意。
李大喜先是整个人呆住,接着就挣扎起来,这种抱法亏沈千里也不嫌丢人。可是不等他扑腾几下,沈千里就沉声说了一句:「别动。」说完腾身而起,几个起落恰已经到了崖顶,竟是比那些崖车更快。
他一现身崖上,周围就响起了震天的掌声,伴着一阵欢呼:「好啊,当家的功夫是越来越漂亮了。哈哈哈,这一手啥时候能教教咱们呐。
算了吧,就你那笨熊样,一辈子也学不会。咦?寨主怀里抱着一个人呢?哪家的大姑娘能这般有福气啊?」众多的议论宛如开了锅一般。

沈千里放下已经石化了的李大喜,回身看着众人:「怎么?今儿聚的这么齐?敢情早都知道我今天要回来了是吧?好,那正好,顺便来见一下你们的新夫人,我今天才娶的媳妇吧。」这话正好被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的李大喜听见,只把他臊的,恨不得一头撞在石头上撞死得了。
周围的嘈杂在众人看清了李大喜的模样后嘎然而止,那些大张着的足以塞下鸡蛋的嘴巴让李大喜开始四处找石头。沈千里一把拖回他:「好了,不要闹了,在弟兄们面前别失了你押寨夫人的风范。」
说完看看那些惊骇的土匪,他嗤笑了一声:「干什么?这么惊讶?你们当中有谁没玩过兔子的?现在倒在我面前装纯洁。」亲昵的替李大喜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黑发,只这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他日后在山寨瑞安享太平,不会有人对他打着欺负的主意。
人群中有人说话了,是一个有着方正脸孔的高大青年:「师弟啊,我们是都玩过兔子,可您身边这位新夫人,他明显不是和兔子一个级别的啊,他。。。。。。他就是。。。头黑熊,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会引起人家误会的嘛,这到底谁压谁呢?」他话音刚落,众多土匪就露出赞同的眼神,这也就是寨主的师兄敢问出他们心**同的疑惑,换做他们敢问这种大不敬的问题,够死一千回了。
「沈德,你对这个问题有怀疑吗?」沈千里口气不善眼神更是不善的阴狠看着他的师兄,吓得沈德机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陪笑道:「没。。。。。。没有,我就是想问问,这是城里哪家小倌馆调教出来的兔儿爷?我怎么也想不出。。。。。。」不等说完,沈千里就冷笑一声打断他道:「你以为那些兔子会看在我的眼里吗?他是我从山下抢的,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不过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押寨夫人了。」
「抢。。。。。。抢的?」沈德的嘴角严重抽了几下筋儿。他曾经常听说土匪下山强抢民女的故事,但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些由乌合之众组成的不入流的土匪干的事情,想不到。。。。。。想不到他心目中冷酷阴狠,无所不能,风流睿智,总之就是完美形象的师弟,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事来,而且强抢的还不是民女,竟然是个民男。
再仔细看了看在晕倒边缘挣扎着的李大喜,他忽然恍然大悟:「师弟,怪不得每次去城里,你对那些美丽的兔子看都不看一眼,原来你喜欢的是熊啊,真是的,怎么不早说,我知道好几个。。。。。。」声音终于消失在沈千里冰冷的视线中,他陪了一个笑容:「那个,那个我是说,嘿嘿,**苦短,这天都快黑了,师弟也该洞房花烛了。」
「弄玉,吩咐厨房准备酒宴,明晚我和夫人要给众位兄弟敬酒。」随着他的话音,一个让李大喜看呆了眼的大美人儿走了出来,喜盈盈答应了一声,又笑道:「寨主,明天老太爷就回来了,还得给他磕头,可是你知道的,他怎么会允许你娶这个人呢,菡芳仙子那里。。。。。。」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沈千里已经明白,皱了一下眉头:「没关系,大喜只是我的妾,师傅不会在意的。哼哼,我既然把大喜抢了回来,师傅他就是不同意也没用。」
听他这样一说,弄玉立刻就明白了,行了个万福:「是,奴婢明白了。」说完她转身向人群中叫道:「花蕊,你别想给我躲懒,走,和我一起准备去。」
当下又让两个丫鬟带李大喜去后面的浴池里洗浴,沈千里和众匪们闲聊过几句,又问过山寨里有没有事。只要是人就能看得出来寨主此时可是十分的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掉在了李大喜身上似的,直到那两个丫头领着都走得没了影子,他那眼睛还是没收回来。
这些土匪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当然明白男人若是看上了一个人,在恨不得立刻将他扑到身下连骨头都啃光的时候,是没有心情去处理别的事情的。于是这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山寨核心人物互相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告退,反正山寨里最近也没有别的事,犯不着在这种时候表现忠心山寨的情怀,惹急了高高在上的那头饿狼,下场可是难以预料的。
这些家伙总算还懂点进退。沈千里看着消失在大厅门口的土匪们欣慰的想,心想起李大喜此时一定是无助的坐在精美的卧房中等着自己,从大牛结婚那天一直憋到现在的欲火就再也控制不住,他甚至连轻功都用上了,几个起落间就来到卧房门口,不动声色的向里面一望,就见那个本应焦虑坐在床上的李大喜竟然在滿地溜达,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古董架中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实在忍不住了就伸出手摸一下,然后再赶紧缩回来,配合着脸上一副小猫见了线团的好奇表情。让一向注重仪表的沈千里当场流下三尺多长的口水,他拍着额头只呻吟了一声「李大喜,你这只妖精」,便恶狠狠的向李大喜扑去。
「你干什么?王八。。。。。。」惊叫声在对上沈千里恶狠狠的眼神后自动消音,李大喜的眼神在左右飘了三次后,才在被压在身上的人用力扳住下巴后不甘不愿的看向对方:「沈。。。。。。沈千里,你。。。。。。你想干什么?」他放低了语气,自觉这已经是非常的恭敬了。
不过沈千里显然不是这么认为,但是。。。。。。算了,在这种时候追究恭敬不恭敬的问题是会惹天怒人怨的,大不了以后再好好的教教他到底该怎么称呼自己好了。他拉扯着李大喜身上的扣子,啪啪啪一阵清脆响声。
李大喜急了,拼命抓住衣襟大嚷着:「你。。。。。。你又拽俺扣子,这都是新衣服,你不会慢慢的解吗?你长那俩爪子就会撕人衣服吗?这都是绸缎的,从小儿俺就只看见,连摸都没摸过啊。。。。。。」说话的功夫,那一身崭新的衣裳早被撕成七八块的扔到床下了,沈千里这时候也没心思和他计较他把自己手称呼为爪子的罪过。他的眼睛发出狼的光芒,炽热盯在李大喜浅麦色的散发着干净味道的胸膛上。
李大喜还在望着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伤心呢,猛然发觉眼睛被蒙住了,一条湿湿的热热的舌头弄得他眼睛难受的睁不开,他连忙手忙脚乱的挣扎,还好,重见光明了,只是鼻子又被啃住了。
「沈千里,你。。。。。。饿了吧?」他试探着问,看啃眼睛鼻子都啃的这么津津有味,应该是饿了:「其实。。。。。。其实俺也饿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他眼巴巴的问。是真饿了,两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吃东西了,这山寨里应该能有玉米饼子吃吧。
「我现在就想吃你。」沈千里大吼,这个土包子是上天派下来折磨自己的,肯定是。他十分的确定:「想吃饭明天再吃,到时还要喝交杯酒呢。」
不管了,他忍不下去了,一把扯下李大喜身上的裤子,他发现被压在身下的这个人儿有一双诱人的腿,修长均匀,而且结实,不是那种肌肉纠结的结实,是皮肤和弹性都很好,很富有生命力的那种结实。
他再看看全身上下被他剥的只剩下一条红裤衩的爱人,可能是因为生活贫苦的关系吧,李大喜很瘦,却不是发虚的那种瘦弱,是很精韧的瘦,弹性十足的肌肤充满了生命和爆发力,只要自己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就会感到全身都为之兴奋沸腾起来。
「吃。。。。。。吃俺。。。。。。」李大喜终于有些害怕了,他知道沈千里不是真的想吃自己,可是。。。。。。可是对方那满布着**裸**色彩的燃烧着的眼神,让即使不懂**为何物的他也知道危险已经临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不等他说话,一只有力的手掌忽然窜进他的短裤里握住了男人最重要的那根东西以及下面的两团肉球。
有些痛,可更多的是伴随着摩擦而起的火热的异样感觉,李大喜看也不敢看一眼男人究竟在干什么,那会令他不顾后果的反抗,二叔和全乡人的命还捏在自己手里呢。只有这样想着,他才能拼命抑制住一脚把那个小混蛋给踢下床去的冲动。咬着唇别过头去,他全身因为过度的克制和羞耻而轻轻打着颤。
「食色性也,这种事,你控制不住的。」沈千里淡淡的笑,另一只手褪下那条碍眼的短裤,展现在眼前的情景香艳而又淫糜:一根粉红色的尺寸还算令人满意的五柱在他手中逐渐变得滚烫起来,下面两个可爱圆球紧紧的收缩着,随着他加快手上动作,那根玉柱倒是越来越粗大,他看见那铃口处不断的一鼓一鼓的,知道李大喜是要射出来了。
果然就听见对方闷哼了一声,全身急剧颤动了几下,紧接着一股浓浓的白液喷射出来,大多数都溅在沈千里的手心中,也有一部分溅上了他的衣服。
不过沈千里并没有多惊喜的感觉,使劲儿扳过那别过去的脑袋,不意外的发现那双让他爱惜不已的略有些厚的薄唇已经被这个倔强的家伙给咬的血迹斑斑,他又是生气又是心痛,大吼道:「笨蛋,这种事很正常,是男人就有需要,射出来也没什么值得羞耻的,你干什么为了这个把嘴唇咬成这样,以后和我在一起,天天晚上都得打这一关过,再让我看到你全身上下有一点地方破了皮儿,我就让你们三里屯整个变成血海,听懂了吗?人和牲畜,一个不留。让你反抗我,我让你反抗我。」他一边吼,猛然拉开李大喜的双腿,借着手上粘滑的液体,便往那掩藏在臀缝中的紧窒***里送进了一根手指。
李大喜痛哼一声,倔强的对着他的眼神:「呸,你除了用全乡人的性命来要挟俺,还会什么?」他喘着粗气,怎么那个地方眼前这个混蛋也不放过呢?难道洗澡的时候那些人不顾自己反抗硬是用一根管子把那里用水洗了三遍就是为了现在吗?
李大喜终于有些明白,就因为明白了,所以他的脸色发白,身上也开始哆嗦,那么一根细细的管子撑开那里都痛得他差点昏倒了,要是沈千里再放几根手指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抓着对方的胳膊,强逼自己硬着口气说道:「告诉你,你。。。。。。你不能再放手指进去了。。。。。。好。。。。。。好痛的,你。。。。。。也。。。。。。不嫌脏。。。。。。」这话他本说不出来,可是为了让沈千里放弃进攻,只好硬着头皮说了。
沈千里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哈哈大笑,抽出手指一把脱了身上衣服,**那根昂扬着的粗大话儿已经是蓄势待发,连青筋都暴露出来,李大喜眼睛都看直了,平时和一些哥们儿洗澡上厕所的时候,大家也比划过,可是。。。。。。可是沈千里的这根东西,都快有他们的两倍粗长了。
这家伙虽然看起来高大英俊,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的样子啊,怎么会长出这么刚强的家伙来。李大喜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得意的人,却见他猛然将自己的双腿折到胸前,坏坏笑着道:「大喜,你实在是太单纯了,那个有潜力的地方,怎么是手指能够满足得了的呢?」将那**送到身下人儿粉红色的**口处磨蹭着那些皱褶,他将手心里的白液仔细涂抹到分身上。
李大喜被彻底吓呆了,怎么。。。。。。怎么可能,那连放一根手指都痛得要命的地方,怎么可能容的下这条**,他拼命挣扎起来,然而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和沈千里的力量差距实在太悬殊了,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制住自己。
他绝望的看着那个混蛋将自己射出的白液悉数抹上那根狰狞着的恐怖东西,然后只轻轻一挺,一股巨大的痛楚便潮水般袭上了他的四肢百骇。惨叫一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被撕开了,就从那个窄小的地方,自己整个人都被撕成两半了。
「放松。」沈千里也倒吸一口冷气,**硬如钢铁的家伙被夹的好疼,好像断了一般,他憋足一口气,契而不舍的使劲儿向里钻着,一直到整个***都没入火热的肠道里,才喘息着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而在这短短的一刻钟内,李大喜的惨叫声几乎没把房子给掀了。
他有些奇怪,想起自己那个朋友,据说他的新婚之夜对身为尚书大人的男妾用强时,那位美貌的大人痛得整个身子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但在昏过去之前,却只用一双丹风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无论他怎么折腾,仍是半声都没有哼出来。可李大喜呢,明明也是个倔强的家伙,咋却连这点骨气都没有,叫得比杀猪还惨还渗入。而且拜他那充足的中气所赐,这惨叫声真是悠长的过分,估计山上的鸟儿今晚上是别想睡了,都得出窝锻炼去。
他缓缓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破了皮出了血的肠道渐渐润滑起来,大大方便了他的进出,律动了百余下,李大喜的惨叫声变成呻吟了,整个身子也成了从水里捞出来的,沈千里怜意大盛,可那变成了呻吟的惨叫声又让他**也是大盛。他低头狠狠啃咬着身下人儿胸膛上那对挺立着的紫色樱果,一边喘着粗气道:「你这个妖精,我让你再勾引我,让你再勾引我。」
一边说手上也没闲着,在李大喜初识情爱滋味的玉柱上巧妙捋动着,让那可怜的东西傻乎乎射了一次又一次,看着肚子上沾满了自己JINGYE的李大喜,他满意的笑了:很好,他是自己的了,他前面和后面的第一次都奉献给了自己,没有谁可以从自己的手里夺走他了。
老天爷啊,这个混蛋还讲不讲点道理。李大喜始终清醒着的头脑在听到那句妖精和勾引的话时,几乎委屈的要哭出来了:「明明是你这个混蛋一次又一次的找俺碴儿,最后还拿着俺二叔和全乡人的命逼俺嫁给你,俺什么时候勾引过你了。」他不服气的叫,因为太过激动,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要向沈千里讨回公道,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已经#通无阻的肠道狠狠一缩,沈千里猝不及防,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全身上下窜过一阵巨大的让他脑子发蒙的快感,一直汇聚到**的那根东西上,然后,他射了。
与此同时,有着非凡忍耐力直到现在也没晕倒的李大喜也感觉到了后面那个羞耻地方的异样,为什么肠子里又热又痛,好象什么东西喷进去了一样,他惊讶的抬起身,第一次看向两人的结合处,再看到自己射在小腹上那一股股的白液,终于,他知道肠子里那股东西是什么了。「啊」的一声,他发出最后的惨叫,然后就那么直挺挺倒回床上,就此。。。。。。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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