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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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杂谈
“任何腐朽**的制度之下总是会有一些个例的闪光点,但仅仅是个例,并不能说明这个制度的优越性,毕竟个例和常例的存在是不在一个数量级。
同样,任何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也会有一丝未泯灭的人性,同样这份人性所展现的闪光点改变不了其罪大恶极的本性。
清朝由满清贵族建立推行的一系列制度是罪恶的,不是源于其**,而是在于其腐朽;制定执行这个制度的满清贵族及其走狗对于中国是不折不扣的罪人,我们宣传文化部门必须基于这一点全面的重新修订相关的历史和文献,以及相关的宣教。
切入点就从包括《四库全书》的修订在内的康乾盛世和张献忠屠川开始。”
“任何一个人,受限于学识和眼界的区别,其看待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式都不一样,不同的历史条件和内外环境下作出的举动正确与否的判定的标准也不一样,但是有一个标准不能改变,是危及还捍卫国家民族民众的权益。”
“国家观念,民族观念,国民观念的宣教必须马上开展,别说民众,就孙大炮现在也就才搞清怎么算是咱们中国没多久,当年还在日本筹谋汉族区域18省建国。
国家的疆域就以元朝为准吧。”
“精英,就是我们所说的领袖或者具有一定号召力影响力的‘杰出人物’,对他们的诉求不要过多局限于个人的道德品质或私生活的态度,而是更在于其的能力,于国家和民族民众做的贡献大小。
我们对于历史上出现的民族英雄要大加宣扬,这里要重点提一提冉闵和他的杀胡令。
此外还要宣传李本忠,李本忠是谁?自费整修三峡航道,祖孙三代,三十六载,耗银18万两,堪称三峡愚公。”….
陈键锋侃侃而谈,听众却是寥寥几人,除了韩钟鸣,担任新生党宣传部长同时担任地矿厅长的丁文江,情报局长王庆文,就只有广播电影局筹建委员会主任齐青龙,情报局特别处主持工作的副处长楚航宇。
“陈先生,现在宣扬的是五族和谐,我们这样针对满清的宣传是否会在国内引起反对,旗人在民国之后,许多人的日子也不好过,甚至在最初的建国独立战事期间,许多旗人受过汉人的迫害。”等陈键锋讲完,丁文江开始就一些问题提出疑义。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旗人是受害者,但是不要忘了其作为迫害者的身份,也不要忘了满清这二百多年其不事生产由汉人等其他人养活的事实。更不能忘记还有许多满清余孽还在窥伺复辟。
希腊农夫和蛇的寓言不能忘记,我们救护的是没有毒牙的蛇,融入我们中华民族大家庭一个必要的条件就是先要拔去毒牙,不仅现在的满清余孽我们要打击,而且凡是信仰把宗教信仰置于爱国主义之上,把最高的忠诚献给宗教而不是祖国的这些民族和民众,也是我们的打击对象,不列入我们共同进步的团体之内。
鼓噪声肯定有,但我们的宣传都是局限于我们控制的区域,这个无需顾忌。”
“元朝的疆域现在包括欧洲,是不是太大了?列强会不会有反应?”
“这个无需考虑。列强肯定把这当作我们在意淫,其实我们自己也知道,元朝中央政权对下辖疆域的控制并没有达到一个统一国家的标准,就像清朝的属国制度一样,甚至还不如清朝的属国。
老丁,做宣传就要记住一句话,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我们的宣教对象不是列强,而是我们的民众,我们要让我们的民众知道我们中国历史上的辉煌,而不是仅仅知道近代史的屈辱。
一个信心,哪怕是我们吹出来的,编造出来的,民众现在缺乏的是身为一个中国人的自豪感,我们要首先让民众有信心,让他们看不起外国人,蔑视外国人。
所以在相关历史的解释和不同的民族政权的划分方面,我们也要有一套策略和准则,譬如,宋代的蒙古和南宋的关系是兄弟之争,明朝的建立和北方的蒙古是并存的两个中央政权,就像现在的北京广州,一个国家,两个割据政权。
而满清的建立,可以定性为蛮族的入侵,至于是否承认其为中华的正统传承,还得商榷,看是否利于我们的举措。至于民国,则是恢复汉室正统。
总之,历史就像个婊子,怎么**都可以。”
“陈先生,此言虽然粗鄙,但和适之的‘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倒是相映成趣,打扮小姑娘也罢,**婊子也罢,文江就此成为史家巨匠,只是不知百年后,世人如何对待我这个刀笔匠。”
对于陈键锋时不时冒出的粗鄙但又切题的词句,丁文江韩钟鸣都是习以为常,但是旁边的包括王庆文在内的几个小年轻却是第一次见到陈键锋如此作态。特别是齐青龙和楚航宇,看到他们仰慕尊崇的司令表现的和寻常人一样也会有嬉笑怒骂,但却句句针砭时弊,切中要害,在增加几分尊崇的同时,却又多了几分亲近。
“司令,你之前通过东北的商路弄来大批的蒙古族人,看来当时就已经有这层意思了,亲近蒙古族,将是我们下一步的宣教重点。”韩钟鸣对于前年底弄进鲁北的近百蒙古族人,当时以为看重的他们马养的好,没想到却是为这一步做得准备。
“当时想着出兵蒙古驱逐苏俄势力,用作向导翻译,还没有想得这么远,但是想起咱们的实力还很弱小,还有日本人的威胁,可惜,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还有,文江,你和丹尼尔商量一下,看我们把日本苏俄列为宣传层面上的公开的假想敌,他以一个西方人的视角对此有什么看法,以此为据制定相关的策略。一些东西也得顾及那些英美干儿子们的心态,我们要成为他们眼里温顺的羔羊,而不是危险的恶狼。
还有,我们四川鲁北的主要高官,与外国人相处时,一定要表现的妄自尊大,贪财好色,看重利益,但又勉强算是信守信用。
至于在这里,我们要做军阀,要做暴君,四川好,西南好,下一步,我陈键锋就是大西南的土皇帝。”在几个亲信面前,陈键锋难得的放肆一伙。
“司令,您又恢复了当初挺直军时的洒脱豪放之气。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在鲁北憋屈坏了。”成都已下,回想起最初与陈键锋相遇之情景,韩钟鸣不由得有些恍惚,不足二年,即成就如此伟业,自己也从一个商户掌柜即将成为大西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人物,又有谁人能有此等人生际遇。
“建峰本是个粗人,这真的是率性而为了,倒是你韩掌柜少了以前的油滑了。”陈键锋一直不带上位者的气息,这次入川后还把装相的胡子刮了。“庆文,说说最近日本人的状况?”
“没有了日本军舰和枪械,日本人收敛了很多,特别处针对与日本人合作接触的中国商户以及人员的摸底清查也告一段落,现在正在甄别是正常的商业往来还是有其他目的,明天也能告一段落。
与王家坨日本租借地的陆上隔离铁丝网已经架设完毕,江面封锁有些麻烦,但是在主要渡口都设置了检查站,一旦命令下达,保证可以不让一粒米运至王家坨,一个中国人进入王家坨。”王庆文汇报了最近的成果。

“对于与日本人勾结的中国人,下一步的甄别后的抓捕,要做到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情报工作要恪守一个原则,汉奸不可饶恕。
但情报部门在内的特务组织也要同时恪守一个原则,不能将特务行动针对民众,特务行动也不能针对国内政治,在西南和鲁北,没有政治犯,我们下一步要公开的限制国民党的活动,限制三民主义的传播,但我们是阳谋,光明正大的禁止。
对于违反这些规定的人员,只要其没有触犯刑事,就礼送出境,当然不管是否是为了所谓的宣传鼓动,造成破坏,危害公共秩序,触犯刑事的,按照法律,该抓得抓,该关的关,该杀的杀,但禁止暗杀行刺持不同政见者。
这不是我们伪善,也不是我们高风亮节,而是不能制造这样的先例,你们要明白,把枪口对准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把枪口对准你。而这样做的后果却是对我们国民,我们国家民主政治的发展造成那以弥补的破坏。”
按照陈键锋的想法,**就彻底**,不要弄些羞答答的民主作为遮羞布,**制度下没有民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无可厚非。
“你们都听见陈先生说了”丁文江却是对着王庆文他们三个说得,“正常的政治活动受到保护,但是并不是让你们情报部门对政治活动不管不问,你们的职责也包括预防持不同政见者的颠覆活动,但却要达到陈先生所要求的不针对民众进行特务活动,这就对你们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还有,广播电影作为一种有效地宣传工具,必须要发挥最大的作用,下一步四川乃至整个大西南的广播电影事业将大力发展,你们这个部门的任务很重,要和情报部门坐好配合,广播电影不仅仅是个消遣的工具,更是有力的武器。”
三人都是各自点头,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年轻,能被委以重任,特别是齐楚二人都是激动万分。
“司令”韩钟鸣想起一件事来“川军众将即将到来,不知司令如何处置。”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得,先入培训班集中学习,个人资产申报,属极端的不正当劫掠所得应退回苦主,至于其他就保他们一生富贵吧。
愿意继续干事的,择优录用,但被俘的原则上,少校以上级别三年内不入军队系统。主动放弃抵抗的视情况再做处置。”
民国以来,不算建立民国的独立之战,川内自二年爆发讨袁战役,五年的护国之战,六年的刘存厚驱逐罗戴之战,七年靖国之战,八年安稳可是九年的大战就有三场,分别是倒熊之战,靖川之战,驱刘之战,直至去年的援鄂之战,还有现在进行的定川之战,十年之间仅仅是大战就是十余次,更无论其他的小规模冲突更是没有停息过。
孰之罪,都有罪,川军众将都脱离了干系。或是陷入的深,或是介入的浅,但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一个样。
当年陈键锋也没有资格对这些历史风云人物妄下评断,只能说这些人物受限于特定历史环境下是特殊的矛盾的集合体。
他们都是爱国者,但同时又是军阀,作为爱国者,国家危难之际,他们依然而然的选择了报国。但作为军阀,他们坚守自己包括地盘军队在内的个人利益不放,并为之内战不绝,拒绝中央政府介入川内之事。
说实话,当时的中央政府实在不值得报效,对抗中央却是有情可原,但是连年征战,祸害民众就有点差强人意。
刘文辉作为其中的开明者,任职西康期间,“学校的房子一定要建的比县府好,否则县长要杀头”使得网络上对其大加赞扬。但是,西康却在其任职期间,鸦片的种植扩大到极限,而且当地六十余种税赋征收到1980年左右。
这个比川陕的刘存厚要强一些,这老小子征收到2050年。刘文彩庄园的一些迫害佃农鱼肉百姓的事情证实是假的,但是另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刘家中农之资到千万家产的变化确是在刘文辉发迹之后的事情。
即便是刘湘,出师未捷身先死,但就其死因却有另外一说,其与韩复渠密谋切断中央军退守四川之路径,事情败露,引起病情加剧..
其他的如杨森等更不值得一提,川军抗日之威名更多的却是由一个个卑贱的,连双鞋子都没有的士兵成就的,或者是苦难的川人们成就的。
而此时,这些军阀的爱国者的品性还没有机会得以展现,更多的却是军阀的属性,陈键锋可不想学吴佩孚孙大炮和老蒋,收编一大帮手下,只能凑数,养肥了后却成为反叛自己或者根本不点自己的“实力派”。
陈键锋个人始终认为,老蒋的一大失误就是没有尽快的提拔自己的嫡系黄埔生到战略编制的主官位置上,而是从连排一层层的往上熬,白白耽搁了十多年的功夫,到抗战时,集团军的主官没有几个黄埔生。
这也是陈键锋不管手下军官的能力如何,只要一扩编部队,就蹭蹭的提拔自己的嫡系军官,现在全部的旅长团长都是两年内从普通一兵或者低级军官提拔起来的。
但是现在的鲁北军队,除了张正红王平武丁文曲等不多的老军官,从最高的主官一直到下面的下士,都是出身教导旅等其他陈键锋陆明亲自担纲的教导部队,都算是陈键锋的嫡系学生,即便如薛波这些出身皖系败军的军官,也都受过陈键锋的教导选拔才会得以重用的。
所以现在的这些川军众将就成了麻烦,用不放心,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职务,不用,其中一些人可能是被湮没的人才,还要考虑滇黔等省的反应,考虑再三,还是先“圈着”吧……
四川一定,不日将入黔,等局势稍微安稳,马上入滇,同时借机控制刘存厚的川陕辖区,还要借追击川军为由进入陇南,军事上这些事情还有很多。
但是现在最让陈键锋操心的却是远在北方的那场大战,奉吴佩孚之命,张正红已经亲帅一个五千人的加强团在海上保安队的万县号浅水重炮舰在内的七艘浅水炮船的掩护下进抵安庆在那里上岸,监视安徽督军张文生和张勋的残部。
山东胶济线沿线总动员,堤防奉军借道青岛,攻入山东腹地;丁文曲率领一个步兵团,一个8门120MM俄制舰炮改装的重炮和12门75MM野炮的重炮团,一个由四个骑兵连和一个四辆雷诺坦克的战车连组成的骑兵团,以及胡令彪的两个团在沧州汇合后,向西进抵直隶的高阳,距保定火车站只有二十公里,在此等待被免职的曹瑛受任总指挥。
陈键锋对于直系没有任何操心的,他牵挂的却是张作霖,老张可千万要悠着点,别被老吴打残了……
这一章写完了总觉得有点‘白’,但是看了半天也想不出如何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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