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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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小玩意儿
“建峰,好了,大过年的,你发什么脾气呢,别吓着孩子。”就在陈建锋暴走的时候,又是秦冬雅适时出现。
若是平时,荣志文肯定得先问声好,可是现在的状况,他连向秦冬雅点头示意打个招呼都不能,只能笔挺的站在那里,只是样子很是狼狈,头脸上满是咖啡,好像还间杂着血迹,笔挺的军官服也是沾满水渍,他旁边地面上有一只倾倒的贝瓷咖啡杯倒是完整的。
“志文,先下去收拾一下,洗个脸,巧莲,问李嫂给你荣大哥找身替换衣服。”秦冬雅把孩子往陈建锋怀里一放,小丑丑已经抓住陈建锋的耳朵把玩起来,扯得陈建锋呲牙咧嘴,刚才的威势荡然无存。
荣志文抬头窃窃的望向陈建锋,这一幕恰巧落在眼里,想笑又不敢,可是又非常憋得难受,浑然忘了自己的窘迫,看到陈建锋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才如遇大赦般的逃出去,临走还不忘给秦冬雅行礼致谢。
“皮扇子”..“蒜瓣子”..“铅弹子”..“缸檐子”..“脓罐子”,小丑丑奶声奶气的念叨,
陈建锋则是手忙脚乱的把食指指向耳朵牙齿眼睛嘴唇和鼻子,一一对应,还不能出错,错了,小丑丑就会捏他的鼻子或是扯他的耳朵。疼是不疼,可痒痒的怪难受,这时,陈建锋就腹诽那些教会小丑丑这些游戏的不知是韩嫂还是巧莲她们。
陈建锋惧内是鲁北众所周知的秘密,现在又多了个“女人”管着他,慈母多败儿,慈父多溺女,这话一点不错,孩子没结婚长大**之前,都是与异性家长最亲,但是**后却是反了过来,但这种亲密更多是是理性或者是等同身受之后的共鸣引发的,而纯粹的亲密还是孩提时代那种本性的亲密来的最真挚。
“建峰,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打骂你那些学生部下,他们也长大了。”秦冬雅很是反感陈建锋这种刻意作出的家长作风。
“不打不骂不成器,难不成还要和他解释一番青春期心理问题?代沟,其实他们这个年纪和我们那个时代年轻的时候还非常近似,如是和90后,就不是代沟了,而是天堑。…..
怡爱,慢点,别摔着,这倒霉孩子。”
说话间陈建锋终于满足了小丑丑即陈怡爱的“施暴”的要求,心满意足的小丑丑被巧莲抱着的娃娃熊吸引,立即从陈建锋身上下来,蹒跚着飞奔而去,但是新一轮的暴力又接踵而来。
“拿来?”秦冬雅待巧莲她们离开,凑到陈建锋旁边坐下,伸手问道。
“什么?”陈建锋困惑的望着秦冬雅,孩子是女人青春的最大杀手,秦冬雅也不能免俗,尤其是她这种大身架子的高挑女人,经历了一个膨胀收缩的过程,该膨胀的部分没有到达最佳,体积到了,可是质地却是下降了,而该收缩的部位更是没有缩回原位,三下垂之势已经凸显。
“礼物。”
“明晚才是大年夜,再说你还缺个红包。”对于小他不足一岁的秦冬雅,陈建锋总是感觉两人的心理年龄差至少十岁,当然不是陈建锋心态老,而是秦冬雅心态年轻的不像话。
惧内是惧内,而且不是真惧内,那是不和娘们一般见识,但是陈建锋真的没有那份小儿女心思,胶东的爷们是纯爷们,在家里那是大爷份上的,胶东女人的贤惠媲美日本女人,而他的“前任”妻子尽管不是当地人。可是比他大,总是让着他。
“木头,今天是情人节”
“靠,都老夫老妻了,弄那些干什么。”对于这个小资情调特浓的小媳妇,陈建锋真的没有办法,倒不是他不解风情,他也明白这些,只是骨子里他就是个渔民,又一直生活在“乡下”,两口子过日子,摆弄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有那么多情调可谈。
倒不是陈建锋没有生活情趣,只是他对这些儿女情长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的事不太感兴趣罢了。
帝王重长子,平民爱幺儿,陈建锋年纪不大家里生活就不错了,又是老小,基本没有受过委屈,前妻也是老幺,家中条件那时也不错了,可以说他们满足生存不需要劳心费力,陈建锋没有责任可承担,这也养成了缺乏责任感或是践行责任感的机会,一直非常自在,即便是生意失败,对他的生活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家里老丈人那里都能拉他一把。
自在是陈键锋那时生活的最大诉求,当年每到候鸟迁徙的季节,东营那个朋友就会打电话给他,不管是在何处,陈建锋立马驱车启程,有时从胶东家里赶个小时的路,到了东营晚点,和那里的朋友海吃大喝一场,睡上几个钟头,凌晨一两点就得出发。
开着辆破皮卡,拉上工具和几辆摩托车,在那些土路上颠簸两个钟头,换乘摩托车,又是一两个钟头的颠簸,找到合适的地点,往往是一道被风长有枯草的土坡,把带来的沾网在土坡的一段架起,然后四五个人排成一排,从另一端用捎来的细竹竿拨拉那些枯草,里面藏着的正在休息的候鸟就会惊飞,一早露珠霜雪都有,鸟儿们几乎是擦着地皮飞,往往就窜到另一端支起的沾网上。
几个平常养尊处优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算是比较自在的人,一大早就来受这个罪,不是为了那些鸟,而是为了享受其中的乐趣,陈建锋热衷的全是类似的玩意。
男女方面他也不是纯洁的善男信女,只是一个人自在惯了就不太可能受得了委屈,让他迁就小情人几乎不太可能,所以几个小嫂子倒是他的外遇情感的归宿,但也只是情感方面的归宿。
女人成为少妇就不要在丈夫之外的男人那里脱光衣服,加丽女模生孩子前后的变化就是最好的例子,少妇的魅力不在身体而在于成熟的韵味和母性的神采,而不是身材,脱光衣服是无法与少女相抗衡的,所以在少妇即便是出轨,也无法在身材方面与那些少女竞争,所以最多骗骗小屁孩,那些老油条们热衷的还是少女。
陈建锋也不免俗,只是满足情感方面诉求的同时,找个援助少女吃个速食餐调剂一下也是可以的,但要迁就她们谈情说爱对陈建锋那时不可能的。
两口子那是什么,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个陈建锋还是明白的,结婚有了孩子,夫妻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为亲人,就像左手握右手啥感觉都没有,但是切断一条手,一是会痛,二是会不习惯的,三是要影响生活的。
正常的夫妻生活确实是应该沉闷的,**似火,变故不断好像不是大多数两口子正常过日子的方式,他以这种心态和刚走进小儿女心态的秦冬雅相处,其中的反差可想而知,肯定无趣的狠。
“算了,不跟你谈这些了,无趣,看看这个”秦冬雅倒是有些习惯了陈建锋的无趣,说着秦冬雅拿过一个木盒,一打开,一堆蓝色透明的小石子,大的犹如小鸡蛋,小的也有鹌鹑蛋大小,这一木盒里有十几颗,晶莹剔透,烛光琉璃。

“这些犹太工匠的技术还行,切割的工艺不错。”陈建锋捻起一颗,凑在光线下细细察看,这些蓝色石头都是开采自昌乐的蓝宝石。“怎么的,想做项链还是手镯,做啥都行,项链咱们用上一公斤,全要四十克拉以上的,戒指咱们一次弄上二十个,不,四十个,脚上手上每个指头戴上俩。”
现在的昌乐,只要有心在那些山沟沟里河沟谷地,田间地头,照着那些蓝色的小石子找,每天总得有几公斤的收获,如鸡蛋大的也寻常,多的是一厘米大小的,至于更小的那几乎是在产区的随便一块一亩见方的地里,随便翻翻总能找到十几个。
陈键锋真不是吹牛,矿区已经全部以生态移民的借**由民军控制,每天的产能蓝宝石原石一万克拉,其中高档宝石级别即单粒晶体在二十克拉以上的原石占到二成,估算原石价值也在两万美金以上,一年保守产值500万美金,如果深加工,或是做改色处理提高品质(昌乐宝石颜色发黑,需要在氧化环境中施加高温做改色,褪去黑色,变得亮蓝),或是搞首饰深加工,价值翻上几番不是没有可能。
“呸,死沉死沉的,再看看这些。”未曾拥有才会珍爱,若是放在那个时空,即便是不太热衷这些东西的秦冬雅,如果见了这些小石头也会被牢牢吸引住的,但是现在,小石子而已。
又是一个木盒,只是里面摆着的还是小石子,同样晶莹剔透,而且个头更大,只是颜色是红色和无色的。
“质量有所提升,可以以假乱真了,那些犹太钟表珠宝技师怎么说。”陈建锋照旧捻起几颗细细观察,这些采用熔焰法合成的人工红宝石和用冷坩埚法合成的立方氧化锆并没有被切割,红宝石绯红透明的瑰丽,那些立方氧化锆晶体内部隐隐可以见到小气泡和杂质。
“也不看看是谁弄出来的,红宝石用作轴承没有任何问题,至于用作宝石,同样没有问题,只是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销售,不能摆地摊吧。”
熔焰法就是利用氢气氧气混合燃烧产生的2900度高温融化三氧化二铝粉末,融化的原料液滴在仔晶棒上开始生长,保持高温,原料液不断熔解滴下来,晶体不断的生长,大约四个小时就能生长50——60克的晶体,加入铬元素就是红宝石,添加铁元素就是蓝宝石,不需要坩埚等设施,唯一大量需要的是纯净的氢气氧气,这都需要电解,大约生产1公斤人工红宝石需要1000度电。
而立方氧化锆的冷坩埚法生产则简单的多,只要能进行工业炼钢就能进行立方氧化锆的生产,立方氧化锆的另一个名称是苏联钻,当初苏联人推向市场愣是把珠宝界的专业人士糊弄了很多年,把它当作重质钻石,陈建锋的“前”老丈人的一个亲戚就生产这玩意,一等品售价好像是200元人民币一公斤,折合一克拉四分钱。
只是一下子弄出这么多宝石来,是不可能一下子推向市场的,否则,宝石真的成了大白菜了,只有红宝石可以用作工业原料,其他如何建立销售渠道和推向市场还得斟酌,特别是那些赝品宝石,不过这玩意的利润大的惊人,堪比印假钞。
“这些是作为钻石和宝石来卖的,当然不会摆地摊,别急,慢慢就会有法子。陆明的婚礼,通车大典,就职典礼,你让你的那些学生们准备的那些纪念品,要设法用上这些材料。”
陆明正月18结婚,成渝线现在已经完成全面的铺轨,已经开通货运营运,压实路基,预演信号通讯等设施的运行,赶在3月25日举办客车通车典礼;而陈建锋将于那时乘坐火车首次前往成都,并与次日举行民国五省地国防事务委员会主席的就职典礼,开府治事。
这是陈建锋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就职,之前不说就职仪式,连牌子都是拖后不止多少天,想起来才换的,至于那些“奢侈品”贸易,陈建锋依旧贯彻他的优势商品贸易策略,即最好自己垄断市场,不能自己垄断市场,就和原有的垄断组织一起垄断市场,而不是去和他们竞争。
此外,人工养殖珍珠也是可以开发的,这玩意和骨瓷一样都是暴利行业,不过比糊弄人的赝品宝石产业地道多了。这些小玩意搞好了,每年弄上个一两千万美元应该是完全可能的,如果形成高级钟表和宝石首饰产业加工中心,估计能弄个一两亿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只是陈建锋弄出的小玩意,还不是他的杀手锏….
“呜呜….”门稍微裂开一道缝,寒风呼啸而来,火炉的火苗也迅即的闪动,屋内没有穿大衣的几个人顿时打个冷战。
“快快”,刘存厚一边披上大衣,一边吆喝。
十几名士兵结对,两人一组,吃力的抬着一个个小铁皮箱鱼贯进入屋内,随即一一离开,最后不仅他们都出了这间屋子,连屋内原来的几个人也一起走出门外,只剩下刘存厚和一个瘦弱白皙的年轻人。
“龙特派员,咱们检查核对一下。”刘存厚亲自关好门,好不忘插上插销,有些客气的问那个年轻人。
个年轻人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的波动。随即两人掏出钥匙一一打开十二个铁皮箱上都卡着的两把锁。
“当”一声催响,铁皮箱盖被掀开的瞬间,屋内顿时流光溢彩,蓬荜生辉,那一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一个个箱子被掀开,全是这样的东西,有四五个箱子里面竟然全是金元宝和金条,有的箱子则是混装着戒指项链等首饰,而更多的却是各类金器。
“可惜了这个金佛,司令见了会心痛的。”那个龙姓年轻人却不姓龙,而是叫黄飞虎,代表陈建锋全权处置刘存厚部军事行动之外的一切事宜,他手中拿着一个造型优美的威德金刚金像,只是这尊金像已经被踩扁了。
“一化了还不都一样,,这些马子真是富,家里都有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可能把附近的喇嘛庙蒙古王公的家都抄了,这下好,全便宜我们了。”
刘存厚捻起几块金条,敲击着,听着他们清脆的声响,惬意极了,尽管这些东西并不全属于他,但只要一小部分就够他狠狠的发一笔,而这才是开始。
做官图什么?要部队干什么?还不是为钱,现在是殊途同归。
龙飞虎也诧异这一个小小的卓尼腹地的不足千户马子家中就搜刮出这么多金银来,这些足有一吨半,可想而知,正如刘存厚所说的,马子对于那些藏民汉民的掠夺到了几近疯狂的程度。
这时,混杂在戒指项链中一件小小的东西吸引了黄飞虎的目光,他捻起来,凑上去仔细看看,这是一颗金牙,上面还有些血渍,血渍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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