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微微,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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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年她跟南庭燎的那些事情,她已经试着不去恨他,但是此生却不希望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连,一点儿都不希望!
所以昨天再到他的时候,她已经对他无话可说。
看到他,就能想起当年自己在那段感情里有多么狼狈,她稳住呼吸,努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笑着把酒杯端起来,一仰而尽。
因为喝得太急,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下巴滑落下来,流入到了她衣服里,只觉得被酒液碰到的地方一片冰凉,可更凉的是她的心。
“suuny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夜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咱们再喝一杯。”
说着,又替她满上了。
江式微这回儿真想骂娘了,就是她祖宗也不是这么灌酒的,方才那两杯酒,可是纯的,喝下却只觉得喉咙连同胃都在疯狂的燃烧,她看着那杯酒放在那儿,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打转,让她喝,她实在喝不下去了。
不知道什么心思,她突然站起来:“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夜溟看着她飞奔而出的身影,本来想说房间里也有洗手间,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话,倒是他突然脑袋一歪,偏向了南庭燎:“南总,方才得罪了。”
南庭燎自然知道夜溟想做什么,他昨天为了平息下这件事情已经给了夜溟不少利益,而他今天不过是试探一下江式微在自己心底有多重要罢了,可就算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他也忍不住跳了下去,只是话语落在这儿:“没什么得不得罪的,我跟她三年前就分开了,难道三年前,我这个前夫还要为了她这个前妻去做一些不划算的事情吗?”
就如他所说,之前是他欠她的,才会让夜溟卖他一个人情,放她一马。
但如今并不是。
夜溟听到这句话,嘴角笑意更深,银面下那张脸更是神秘莫测,他看着南庭燎,笑的更加深沉:“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时时刻刻都要担心着,是不是惹南总生气了呢。”
南庭燎眸光辩不出颜色,正巧这时,他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朝他晃了晃手机:“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夜溟点头,看着南庭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身边有人立时凑了过来:“夜先生,需要派人跟着吗?”
“不用。”他吐出两个字,南庭燎是何等警觉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还怀疑他跟江式微的关系,恐怕就算是想做什么,他也不会主动去做,这个男人的城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不然自己方才灌江式微喝酒的时候,他不至于一言不发。
南庭燎这令人捉摸不透的关系倒是让夜溟开始怀疑了,是不是自己的思路错了,南庭燎对这个前妻前没有感情了,可是夜色避世不出多家,虽然是江城暗夜的王,但是如果想在江城分得半壁江山,跟南庭燎的关系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所以,他才想着从江式微这里入手,却不曾想到自己碰了一个软钉子。

江式微到了洗手间,大吐特吐了一番,只觉得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她才觉得缓和了一点儿,可是那种被酒精灼伤的感觉却无比放大,如同在心里烧成了一串一串的火,她按了按太阳穴,强撑着身体来到洗手池边。
因为是至尊会所,这里的洗手池镶嵌的也极为华丽,她捧了一把水,洗了一下脸,整个人才清醒了几分,而镜子里的女人面若桃花,一双桃花眼艳丽到极致,这样的江式微,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怦然心动,如果再回去,她倒是有些担心……
不管怎么样,她要从夜溟手中换取《倾城》的残本,不然她无法跟师父交待,又重新洗了一把脸,感觉到脸上的温度褪下去之后,她才摇摇晃晃的才洗手间门口行去,只是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倚在门边,看样子在等人。
而无疑于她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人了,方才在包厢里装作陌生人,他这会儿又来这里做什么,江式微当作没有看见他一般,径直从他身边离去。
刚刚经过她的时候,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握住了手腕,男人成熟稳重的嗓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暗哑:“你不能进去。”
夜溟既然怀疑了他跟江式微的关系,他便不能再明显面上保她,而她回去无异于是又跳入狼穴,他并不希望她在那里涉险。
“这位先生,你凭什么管我!”江式微的声音有些冷,但是因为昨天喉咙受伤的缘故,嗓音又有些沙哑,显得格外的沉。
南庭燎抬眸看着她,这是重逢以后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面前的女人美如桃花夭夭,所有的芳华在她脸上绽放,哪怕如他,都觉得美好的令人心动,更何况是别人,他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微微,听话!”
不知道为什么,那四个字像是一下子撞出了江式微心底最深沉的情绪,她对这个男人是有怨,有恨的,当初九死一生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极恨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到最后,恨不得不曾跟他见过。
倘若不曾相见,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
倘若不曾相见,也不会有那么多波折。
江式微不是神,她有七情六欲,也有牵绊多多,她真的做不到完全原谅这个人,所有在他面前的淡然,全是伪装,只有恨,才是她对他心理的最真实写照。
所有的一切不幸都源于认识了这个人,他是她所有的痛苦源泉,他亲手将她捧到天堂,又亲手将她推入地狱,这三年来,无数个梦魇之后,她对他的恨就多一分。
南庭燎,你凭什么当年那么伤我之后,今天又这么轻抹淡写的让我听你的话,你凭什么!心里堵着一口气,眼睛不知道是被酒精烧红了,还是被恨意烧红了,如同一把灼灼的火,朝南庭燎卷了过去,想吞噬他整个人:“南先生,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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