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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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网吧下来,我就开始把房屋里里外外清扫了一番,非常细心和周全的打理。我希望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的环境,这样一眼看去,心情就会感到舒服惬意,工作生活起来也会轻松许多。我必须把自己的心情调节过来,不能再沉沦下去了。然后,我又跑到时装店里挑选了好多漂亮衣服,几乎把整个商场都逛遍,掏钱的时候毫不吝啬。我记得以前看电视《肥田有喜》,当大四喜的心转到肥田身上,他昔日的女友显得非常自然与大方,并给他们予祝福。当后来公司另一优秀男子随即把握时机追求她时,她委婉地拒绝了,说了一句很是让我铭记于心底的话:“我要先找回自己的自尊和自信。”我想,现在的我也应该这样,先把自己丢失的自尊与自信捡拾回来,才有条件谈一切重新开始。从商场出来,我又特意到发廊里面把头发拉直,看来非常淑女斯文的样子。再佩上之前买回来的衣服,可真的是换了一个新形象,朋友们纷纷赞叹,就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可见我并不是如此差劲,一次小小的感情挫折实在不应就此把自己的光彩全部否定。我相信他,但我更相信自己。那句广告词不也在说着“一切从‘头’开始”吗?是的,我现在就是要一切从“头”开始,把心态调整到正常的轨道,继续自己的人生追求。从此一段时间,我开始把自己埋到工作里面,忙碌暂且替代了某些东西。只是,有一种声音还是被我锁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永远都不会散去。我知道,我一定还会再联系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转眼,又是两个月时间过去,寒冬已然来临,我的心却依旧停留在秋天的伤感之中。2006年12月19日那天,在一个寒风潇潇的黄昏,我终于鼓起勇气再给他电话。当我作出这个决定,我以为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冲洗与生活的修补,此刻的我心早应淡然,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心情为之激动澎湃,起伏不已。尽管之前一直在拿各种理由给自己开脱,尽管一再说服自己没什么,可奇怪的是,当我知道自己即将要拨打这个电话时,内心还是会有一丝隐隐的莫名的害怕,心跳还是止不住有点跳乱了节奏。我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漠然让我担忧,还是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让我敬畏,亦或是自身问题,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就有了,有了点以往每次与他通电话时的那种感觉。我甚至都想要退缩了,在那一刻。最后,我咬咬牙,横下心来,像某著名导师在演讲会时劝励那些不够勇气开口谈合约的业务员一样:反正不会死。何况,我连死都不怕,又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就是在这么一种心理的驱使下,我抱着“豁出去了”的心态提起了电话。唉,还是提了几次,挂下几次,才真正拿起。那时,可真担心他的手机会停机,我无法想象自己会是怎样的一番反应,就如那次到深圳给他电话一样,会不会也差不多呢。幸好,没有,上天总不至于老捉弄我。


电话接通,那边先传来他的声音,我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感受。惊喜?激动?高兴?宽慰?是,又不是。仿佛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无以言传。


“请问是,#总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清晰平稳甚至是高昂一点,只有这样,我才能给自己留住面子,尽可能地正常发挥。我用他工作的职称称呼,可见彼此之间已经有了一种无形的距离。就好像有意在彼此间筑起一道心与心的鸿沟,是我极其不情愿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这样做的行为,我不可能还像以往那么天真。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他说,用一种淡如流水般的腔调。他话一出口,我几乎就可以立刻感受到他的内心世界。那种口吻,那种语气,我不知该找一个怎样的形容词来形容才合适。或者可以这样打个比方,就仿如一个人正在熟睡中,忽然一个电话来临,会是一种怎样的语调?又如两个人正在亲热之时,一个电话乍然响起,会是怎样的感受?我想,大概应该差不多吧。总之,就是听了会让人心里非常之不舒服,一种不在乎不着紧的心思。或许不应该这样说,也许他只是习惯了这般,不知不觉中把工作中的态度和原则都应用于与身边交往的人之中了,无形中似乎就多了那么一份淡漠。当然,其实我也是没权利对别人评论或非议些什么,于他而言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才是,我毕竟不是他什么人,或者连朋友都谈及不上。但,在爱着的人心中,却是任何一点点的不如意都会引发出内心剧烈的不平衡,爱的本能性反应。


“请允许我担搁你一分钟的时间,可以吗?”我很怕自己说话又会结结巴巴,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一如刚才的语气,尊重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客气。此刻,我只能以一种“工作者”的身份而不是朋友的身份与他沟通,才有可能相提并论。而且,我同样害怕他拒绝,只能来个先入为主。


他应是默许了,我便继续:


“我只想问一句:请问,我该付多少才可卖得你一面之交?如果我按你工作的效率与利润购买你一个钟的时间,够不够?”我知道这样说很客气见外甚至是刻意刁难,可我没办法。人总得有点自知之明,今时早已不同往日。


“你这样说不是太见外了吗?大家萍水相逢,有时间聊聊天也没什么……”他回,一如先前的语气,漫不经心,让人难过。我听不出这话语底下的深义,是真心还是纯属敷衍,亦或其他什么。


“那你要我怎么说?我真不知道我应该怎样做?”我几乎紧跟在他话音一落立刻就回应道,用一种近似于有点激动甚至是气急败坏的语气,内心情感的无法压制。可以想象,话一出口,我内心又是多么的懊悔,这本不在我准备范围之内,我又有点不自主进入了角色。糟糕,倒霉!!


然后,又是时间不久的一会停顿,可就这么一会儿,却比以前那漫长的沉默还要让人难受,那一刻却是不知该找什么话语来圆口。事后便想,在那个如此短暂沉默的瞬间,他内心又会转过怎样的情绪呢?亦或也如我一样,不知怎说,在寻思着,找话题,或者,在等待我先揭晓些什么?不得而知。


“现在说话方便吗?我会不会影响打扰你工作?”试探性,明知故问。


“是有点忙,不是很方便。”陈述,早可预料。


“那我今晚给你电话,行吗?”我不想一拖再拖,急于知道一个答案。


“今晚公司搞一个很重要的活动……”一如从前,总有那么多的理由。


“我知道,你们总是很忙的,哪里会有空闲时间……”我有点奉承又有点自嘲般,说不出什么感受。


“也不是没有,只是今晚实在不行。”他解释道,不知是本心还是违意。


“那你告诉我一个合适的时间,我也不想总是这样下去……有什么话你尽可直接说出来,没关系,但请不要给我借口,敷衍我……”我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决,我想我终于可以在他面前做回真实的自己,敢爱敢恨,敢作敢当。


他让我明天给他电话,我又向他确定了具体时间,我不想再浪费彼此时间和力气。他于是说十点,我又重复了一遍上午十点哦,他说是。我说好的,到时给你电话,也没再说一些客套的话语,多余。只是当他再用那个“好吗”来说的时候,我不再沉默,反口就一句“你能不能少说点‘好吗’,又是你说的,那么见外干嘛?”语气难免有点气愤暴躁的那种,实在让我来气。记不清他是怎么复我,后来,就挂下了电话。


很奇怪,从一开始到最后,他都未曾询问任何,包括我的身份。事实上从上次最后一次交流,不包括那封信在内,已经过去半年时间了,我不相信他还会把我放心上。我想,也许是他那位朋友多少对他提及过此事吧。我本想询问查实一下,但转念一想,又实是没那必要,便也就心照不宣地和他通话下去了。


从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保持沉默,不作声,直等他说出那句听来甚是陌生的“你好”之后,我才接话。他可以说得出来,我却开不了口,尽管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如以往。以前他说话的语气都让人听来舒服一点,现在,简直就像一根刺,每一字一句都如刺在人的心口,你看不到血也感觉不到痛,但明显就留下了一个伤疤。无声的郐子手,可恶!


自始至终,他的语气都是那么的随便甚至可以说有点轻浮,给人一种敷衍塞责的感觉。我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些人说话的水平技巧和应变能力,在业务工作交际应酬中锻炼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每一句话都让人几乎没有反驳的余地,而且还话中有话。什么“萍水相逢”,是的,在他看来,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而已,就算如此,那么还能否再让我们相逢一次,从此彻彻底底做个陌生的陌生人?什么“聊聊天也没什么”,是敷衍我?还是想以此断绝我心中愿望?抑或内心真实想法?如果是敷衍,没必要;如果是第二者,大可直接挑明,不须顾忌些什么,没什么大不了,我不需要;如果是后者,对不起,我高攀不上,“灰姑娘”岂敢幻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对于这次电话交流,我还算比较满意,起码我不会再像从前那般胆小畏缩。虽然其中也有出乎意料让自己不满的地方,但毕竟还是超越了第一步,我相信以后会做得更好。人,总是慢慢磨练出来的。


挂下电话,我又拨通了另一个偶然认识素未谋面很少联系却放于心上可以说是“知己”的知心朋友。不知为何会想到在那时打他电话,可能是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吧。但私底下又不无觉有点自私,仿佛拿人做替代品,有点内疚。可那时也想不了那么多,就这样彼此相互聊了一会,感觉心情却是一下放松了许多。我们应是那种极有故事的人,都有着类似一段沉重的人生,在许多问题上都能感同身受。与他谈话让我有种轻松愉快的心情,我可以恢复到最纯真的自己,什么都不须顾忌。而与那个他,不会!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态度,都让我无法做到真正坦然放开。我开始有点怀疑,我的感觉,会不会真是一种“错觉”?!


那天,因忙碌于一些事情奔跑了一整天,感觉很困倦,回去吃饭后立刻就休息了,心里却是一直在盘算着明天的电话。心想,到时我该和他说些什么,而他又将会和我说些什么,我又该如何应付?而这些都不是我最终目的,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想和他在电话里多说些什么,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彼此相见一面不管结果如何。我想,我得直接进入话题,不容他回避。心里就一直念着这个问题,怀着种种疑虑不知不觉沉沉入睡了。


莫非真有天意,注定我们不是有缘人,非要拿种种东西来琢磨我们,以考验彼此?当我半夜里从梦中惊醒,一看表,天哪,竟然差不多十一点了。当时第一念头就是,迟了,糟了,我说过十点钟给他电话,如今错过了,还要不要去打呢?而他会否还有时间?心里悔恨自责得很,犹豫矛盾,最终还是决定去打。不管怎样,我都要作最后一线努力。正当我准备起身出去,忽地转念一想,这到底是早上还是晚上?于是,我特意跑出门口观看,只见周围到处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哦,原来虚惊一场,还在晚上呢,这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真的是有点可笑。然后,当我慢慢清醒过来,才想起自己是怎么醒来的,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确切地说就是遇到鬼了。很长时间,我都没做过这样的恶梦,虽然天天都不会少做梦,可这么可怕的梦,除了那次父亲走后和前几年生病时偶尔梦过,可以说最近几年从未做过。我不知道,怎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梦中的我仿佛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路走一路碰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每次当我眼中就要看到一线光明的时候,眼看就可分清方向径直往前走了,却总会被一些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出来阻挠,让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竟是走了很长时间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是否,这是上天给我的一种暗示,告诉我不要再去揭晓些什么,不要再走了,及时回头?如果说连鬼怪也出来阻拦我,我实在想不出我还有什么理由坚持下去。更不可思议的是,当天,我竟又开始生病,很不舒服,吃药休息。很长时间也没生病了,不知怎会无缘无故病起来。这种种有点莫明其妙的事情,是否都是在预兆着些什么??那么,我到底还应不应该给他打这个电话?该不该再努力一次,以让自己甘心放手?或者,就此断送一切算了,难得糊涂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下半夜,我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转过各种念头,让我精神恍惚,心绪不宁。我终于再也躺不住,而不得不爬起来,出到外面,平静自己的心湖。这个时候,人们早已熟睡,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点声响,到处一片静悄悄的,静寂得可怕,仿如世界万物都已化为虚无,只剩下你一个人的存在。那种静,是可以把一个人彻底给吞噬掉的,但却也是,让一个人最是清醒的时候,你在喧嚣的白天里就绝对感受不到,此种境界。当时的我就一个人站在夜空下,对着黑夜观看了许久,静如寒冰,感觉不到温度。天上,点点星光在闪烁不已,那么的明亮,可我的内心却漆黑一团,看不到一丝光亮。那么多颗的星星啊,却没有一颗是我所能追寻的,是否,我就只是一滴孤星的眼泪,藏在你身上已经多少年个千年万年,却总是无法靠近与触摸,注定只能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定格为一种无可更改的轨迹,默默地凝望与守候?!……


记不清回去之后又是睡了多久,模模糊糊的梦境。我调了闹钟,很早的时间,怕出错,又错过。其实,调不调都没关系,只因内心一直有一种很清晰强烈的意识在提醒着自己,我知道,我一定能起来,会醒来。就为这个执著千年的梦想,我不能后退……


一大早就起来了,尽管和许多人一样,我是那种习惯于睡懒觉的人。也或者,我根本就没睡着,大脑仍处于超负荷的运转中,为即将到来的一切。什么事都不做,包括连饭也不做菜也不买,就这样,等着,等待着,静静地等,仿佛等着一个遥远不可企及的梦,又仿如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前方会是什么,我又能等来什么呢?!


害怕,担忧,紧张,焦灼……内心就这样在满腹疑问和焦虑中度过,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怎么有种越来越惊慌害怕甚至不安的心情,仿佛前面等着我的不知是怎样的龙潭虎**,刀山火海,每向前一步就离死亡近一步,越靠近越迈不出步伐来……


听歌,写作,沉思,以此平息自己翻江倒海般的心情,尽管明知毫无作用。一个钟,半个钟,十五分钟,十分钟……渴望时间快点过去,又害怕它走得太快。仿如电视里面江湖武林争霸盟主的一种较量,赴生死之约般。奇怪,怎会有这种心思?!


只剩下五分钟时间了,我提前到电话亭等候,几乎不多一秒不少一秒,我拨通他电话。电话中他说正在开会,叫我迟半个钟打过去,我说没关系,还想说些什么,他说声“谢谢”就先挂下了。我心里直想笑,谢谢?谢我什么?还是反语?为我这无休止的打扰?!我讨厌这句话,给人那么陌生的感觉,根本就不把我当朋友看,也不是工作者的身份,我在他心目中大概连一个“人”都不如了。


从电话亭出来,我没有立刻离开,到附近商场转了一圈,然后在外面像散步一样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啍着歌曲,心里却是平静得很,平静得让人害怕。这不像我平时的表现,太反常了点,我不知道,怎会这样。一直以来,我不是最害怕他的推辞与拒绝的吗?他任何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不是都会对我构成巨大干扰与威胁的吗?可为何,现在却完全演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他的态度再也影响不到我了,我的心怎可做到如此这般的从容与宁静?!这是否意味着我对他不再有爱了,已经到了心如止水无爱无恨的境界?可这边,一到拿起电话的时候,心跳又会莫名快了点,不知道为什么……


半个小时过去了,打他电话,没人接,再过半个小时,还是没人接。每次,我都再没打第二遍,我想他可能不方便接,也就不再打扰他。是他教我的,在深圳的第一次通话“我只会想他在忙”,我现在也这样想。而且,他不挂电话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换以前,只怕早一“按”定局了。也许,他多少有所顾忌到我感受。如真这样,我倒应感激他,毕竟,是我给人家添麻烦,是事实。


每隔半小时打一次,同样的情形。奇怪,电话每多打一次,心里就越加平静。挂下电话,我的心里也没任何感**彩。更奇怪的是,电话打得越多,甚至希望这个电话永远都接不通,也就永远不须去面对些什么了。可我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躲避不了,迟早的问题。


那段日子里,刚学会一首歌曲叫《化作相思雨》,我就整天一边听一边写作,把那首歌调为重复播放,直从早唱到晚。我都有点怀疑隔壁的住户会不会有意见,听都要听厌烦了,还好没人上门投诉,便继续心安理得地重播。说不出一种什么心态呢?没有伤心,没有难过,更不会真如歌词所唱掉下眼泪来,可就是喜欢,喜欢那些歌词,那种曲调,那种氛围。就这样,让自己的心浸在歌曲里面,发酵,沉淀,或是,淹没……


  又打了几个电话,同样的境况,没反应。我开始有点怀疑,心想,他再忙也不可能连接个电话说一句的时间都没有吧,是否他知道是我,有意不接?但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在想,也许他是真的很忙,也许那种场所真的不方便,也许他只是想找个更适合的时间和我好好谈谈……真是可笑,只是揣测而已,永远无从探究。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是在为他找理由,还是给自己找借口开脱了。


后来,我到网上写写文字,也只有在那里还能让我的心找到一点点慰藉的力量,为那么多同样孤寂的灵魂。向来,我在网上除了写文章,偶尔会回复一些读者的留言之外,我从不加朋友。正如那歌所唱,谁也不是谁的谁,不能带给谁永远的安慰,不想知道得太多,这样就好。然而那天,不知怎的心忽一动,想到加一朋友。可能缘于他那与我十分相像的名字,在他给我第一次留言时就在我脑海里留下了印象。一份千年的期盼,万年的等候,感同身受。平时,我也很少有时间去看别人的文章,可那天我却把他文集里的文章从头到尾认真读完,还一一留言。不知为何,当我给他发短信的时候,竟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可能是他那忧伤的故事牵动了我内心脆弱的心弦吧,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曾经沧海难为水……


到下午,第八个电话,他终于接了。差不多的情况,他叫我两个小时后打过去,我没有反驳他尽管内心很是不满,只是忍不住质问了一句“那这次算不算数?”,一种柔柔的夹杂着点胆怯的语气。我没想过自己会如此一说的,仅仅是一种本能性的反应,不自主地就流露了出来。也许吧,这就是爱,会让人做出任何有违常规的事情来,也不管应不应该,都让人难以抗拒。


“我已经打了好几次你都不接……”紧跟着,我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语气压抑不住的激动。不能不说有点生气,尽管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可以想象,话一出口,又是懊恼得很,我怎会与他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他又会怎样看待我呢?起初,他可能没怎么听清楚,或有点惊愕于我的反应,也忍不住“啊”地感叹了一声,似暗含某种疑问的意思。我只得又重复了一遍,他这才回答我说“算数”,不知是真心,还是形势所“逼”底下的“供词”。又觉有点可笑,我们这到底算什么?活像两个大小孩,我闹,他也无可奈何。最后,我说好的,不再多说些什么,我自己先挂下了,不想再听他说那些客套的话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住房,就这样慢慢等,等他口中所说的那两个小时。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两个小时未必会是最后期限,或者根本就是他的借口,但我仍旧愿意等。是的,如果是自己真正的幸福,又何在乎于时间的长短呢?当然,我深深知道,这不会是我所要找的那种幸福,我够不着,我只想跟自己意愿去走,就此而已,不在乎有没结果。所以,如果他不给我一个回音,这个电话,我会一直打下去,直打到电迅公司关门为止……


两个小时后,断断续续又打了四个电话,最后一次是连续打的三次,40多秒后,断线,如此。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拒而不接电话,他能预测得到是我的吗?那为何不接,是害怕?躲避?还是别的什么??我已不想去揣测,那时的我已经觉得很困,只想打完电话得到一个结果就回去休息。可是,我终究要不到,也只得无奈放弃。晚上,就一边听着那些伤感的音乐,一边心事重重地入眠,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但愿,不会又是一个恶梦才好。明天醒来,会有一个好的开始,我期待着……


青草的甜香融合了花的芬芳
蝴蝶展露着妙曼的舞姿
在花间叙述春的故事
生活缤纷而多彩
一切都好像向你倾诉
愿你永远拥有春天般的美丽心情


秋天的梦寻觅在瑟瑟的秋风中
秋天的思是片片落叶回忆昨日的片片温暖
留下一串串的缠绵
秋抹凉了身边的世界
随着泛黄的落叶渐渐远去
莫要秋的伤感
冷落了我对你的思念
莫要秋的遗憾
渐凉了我对你的依恋


窗外飘下了今年第一片雪花
漫天的雪花好像比往年都要美
飘飘洒洒中洋溢着暖暖的情意
雪如你
冰冷的冬季
因为有你而变得好温暖
拔开轻柔的雪花
飘荡着一池的清香
让洁白的雪莲带给你一夏的清幽


自从我在等待的日子中生活
我也把哭泣完全丢下
哪怕痛苦得使我心碎
可是我也哭不出来
当一切都过去
幸福和希望都在等待中
让清风把我的心带到你身边


春,匆匆而过
夏,悄然来临
在这炎热的季节
愿我的思念如春风
伴你时时好心情


又是一年的夏天
你还好吗
无论你身在何处
愿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夏季


阳光透过纱窗
穿裙子的季节染出绿荫的幽静
大雨的黄昏
心依然沉醉在蓝空欲滴的夏天


这样的季节
你是否会偶然想起我
一如我对你的牵挂
总会在不经意间响起
无处可藏


还记得去年第一场雪落的时候
我种下了一颗花的种子
希望花开的时候
我能在花丛中
看到你的笑脸


于是,晴朗的天空
伴随着心动的声响
这一瞬间
我听到一种坚定与执著


我知道
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无论
天涯海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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