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遗言:人世间必有一种爱,可以超越物欲,超越生死,去到世界的尽头。风云变幻,沧海桑田,一千年,一万年,一亿年,不变……红尘有爱,千古如一……
(这一章关于“生死”。附注:零碎片段整凑而成,无法力求效果,歉!)
一同上班的女友,说着出去买衣服,归来时却见她带回一副国画,一副很美丽的春花燕舞之图。我颇为好奇,笑,什么时候竟变如此之诗情画意,还学会品味画卷来了?朋友说,这画出自于一著名画家手笔,极具收藏价值,很有升值之机率,她说她要收藏起来,日后传给她的孩子,一代一代永不停息。
哦,如此,不错,很好的主意,说不定到一百年后此画可买到一百万,成为历史文物,被收藏于北京博物馆里展览呢,到时你作为此画的收藏者,也可成为名人被记录在史册里面了……我也跟着附和,开玩笑道。
又问,多少钱买来?朋友起初说是五十,后来又说是九十,真让我痛心不已,要是我,绝不舍得出那个钱,何况也根本就出不起。一个人,如果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不可能会有那多余心思花到其他份上的,我就是一个最“典型示范”,样样都是有心无力。
我们大家坐在一起鉴赏,围绕此画展开了议论。有人说,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钱,更不具什么收藏价值;又有人说这种画随处可见,不足一提;还有人说,如果自己“出动”,说不定比其本人还画得好……如此一番,可是大大挫伤了朋友的热情。以至朋友闷闷不乐,不断重复着,自己本来是准备买衣服的,不知怎的,脑袋一热,就把画给买回来了。还感叹,自己是不是神经出了问题,瞬间失常做出如此之不理智的举动来。可见,这又正好体现了女人是感性动物的说法。女人出去逛街,一般都不是因为有需要才出去,而是出去之后才发觉自己想要点什么,实是看到什么一时心血来潮就给买下了,所以过后往往徒留后悔与自责,在热情渐渐退却思维开始清晰明了之后。
见此,我又忍不住安慰上几句,没事了,就当是闲暇之余用来欣赏吧,也是一种美的享受。后来,又听老板说此画九十块已经很优惠的了,起码可以卖到**百。如此一来,朋友的心理又平衡了许多,不再为那九十块而耿耿于怀了。由此事又可得出一个人生道理,许多时候,我们的心态完全是受身边的人和事所影响,旁人多说几句,立刻就否定了自己先前的决论,是不是太轻率了点?要知道,人与人的思想水平涵养等方面都难以达到同一层次,那么各人所说出来的话语,可信度与可鉴定度又能有几分呢?而我们又应该以别人的话语作为衡量自己对错得失的标准吗?那岂非也太片面了些!在我看来,只要自己认定了,不管别人如何看待,都一如既往,坚持到底,这就是我的人生观!
虽然,朋友说把画传给子孙万代的说法可能也只是闹着玩,很不切实际的做法,但由此深想一层,生命可以用什么方式造就“永恒”吗?我们,又可以让后人永远记住自己吗?或者说又有谁能在自己来过之时在这世间留下些什么,永远不会磨灭?不可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来的时候来了,去的时候去了,从一开始到结束,没有任何轨迹可依循。这,就是人生,不管你随不承认和面不面对,凡夫俗子,皆无例外。那么,由此,是否能让你得到某种启迪与领悟:究竟,你该如何走完自己这唯一的一生世?到底,你希望你的人生是如何的度过?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还是,失去了什么……
当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一女孩过来吃早餐,坐下闲聊会,不经意间谈到钱的话题。她说以前公司有一领导曾说过,趁现在年轻的时候得拼命赚钱,等到老了就……
“安享晚年,坐吃其成,对吧。”后半句未说出,我就忍不住插话打断了。
“不是,他说等到老了就等死,大家都笑过不停。”女孩笑着说,旁边的人也忍不住被逗笑了。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个问题多少有点不合逻辑性,甚至乱来强取,其实仔细想想,却是非常有道理的。不是吗?我们每一个人难道不都是在等死吗?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就离死亡又迈近了一步。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虚度时光,消耗生命而已。而当一切将划上句号,也就是死亡来临的时候,我们又如何还有拒绝的权利?!
不知为何,自从认清自己将要死了之后的事实,每天反都能睡上个好觉,尤其是早上总是睡错觉,闹钟响了好几遍依旧毫无知觉。原来,“死亡”就是一切最好的良药,竟然可以把纠缠了我近二十几年的“失眠症”也给治好了;原来,所有问题在死亡面前真的都不会再成问题。也只有在这个生死存亡时刻,我们才能找到最真的自己,真正做好自己。可是否一切已经太迟了呢?我们还能有机会再重新诠释一次自己的生命吗?!也许,有些东西在我们一边捡拾的时候,另一边也在不断地遗漏中;也许,不小心丢弃的那部分,往往比手中所拾取的还要多,还要重要,而我们却从不会察觉和珍惜;也许,许多平凡微不足道的事情,总会因时光的流淌才变得越来越有韵味,才会真正走入我们心扉。可惜啊,在我们身处其境的时候,却是从来不会懂得体会与珍惜。而当我们察觉其可贵的时候,却已飘然远去,寻不到一丝踪迹。
那段时间,正是夏天炎炎可以大穿裙子的好时节,自然,我所有漂亮的衣服又可派上用场了,本来心情是挺美好与喜悦的,可忽然转念想到,这将是我“人生”最后一个穿裙子的季节了,以后再也没机会穿了,心里瞬间多了许多感慨,难以言传,竟再也兴奋开心不起来了。真的,这就真的是我生命“最后”的一个夏季了,过完之后,我将永远无法再拥有。想到这,心里隐隐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与惆怅之情,那一刻,竟是有点“不舍”的感觉。想平时,当生活过于疲惫与劳累的时候,生命陷入悲观与绝望之境时,我还无数次想过要解脱,那样,就什么烦恼苦痛都没有了。可如今,眼看我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为何,却感不到一丝丝的喜悦之情,甚至是莫名的感伤起来呢?我不是一直很想死的吗?可为何,天堂之路就在面前,我离去的步伐却显得如此之犹豫与沉重起来?甚至难以多迈一步?难道,这个人世间还有什么会值得我依恋,让我不忍心走开的吗?!……
是的,毕竟,在这个“红尘世俗”之地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七八十个春秋呀,多少总会有感情的,如今忽然说走就要走了,怎能不有所感伤和难过呢。二十多年的人生历程,二十多年的风霜岁月,其中发生了多少让人难忘的事情,又有多少人在自己生命之中匆匆出入,怎能一一遗忘,毫无留恋地把他们从自己的生命里赶出?!尤其是那些刻骨铭心的故事,为爱掉下的眼泪,为爱所付出与牺牲的一切,更让人难以忘怀……想平时为了工作生活就算是离开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都难免有太多的东西割舍不下,哪怕未来的路途会比之前更宽广与开阔,但在我们内心深处却总会有一个地方是留给“过往”的,即使我们能创造与改变许多,却依旧填补不了那个缺口,生命某个阶段遗留下来的痕迹。而如今,我却是永远地要离开,离开了,以后再也不能回头了,也不可能回首,就连所有记忆都将全部搁浅,沉寂,永远的冰封……
不知为什么,“死亡”越是靠近,我的心就越是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愁绪”出来。我知道,这,绝非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来自对生存的眷恋,对所处这个空间的不舍。于是闲暇的时候,尤其是夜幕降临之后,我便经常一个人走到公路边,站着,定定地看着,看路上来去匆匆过往的行人,看呼啸而过的车子,看地上扬起的灰尘,看路灯放射出微弱的光芒,看苍翠欲滴的叶子,看蓝蓝的天空,悠悠的云朵,看皎洁的月亮,清淡的星星……一切的一切在自己眼中看来,竟是如此的美好,与完美无暇。而平时,我怎么就从来不曾留意过呢?从来只有厌倦甚至是恨不得逃离?!为什么,我们身边有着这么多美好的东西,却都进不入我们眼帘,总被我们所遗忘,甚至加上一层怨气在里面,让所有一切在眼中看来都变了颜色,我们的心也渐渐在其中失调,终于,再也找不到一点点快乐的源泉?!许多时候,我就这样站着,看着,一动不支,像一樽塑像一样,以一种挺身而立的姿势,眺望前方。不少人看到我痴痴站在路边,想必都要以为我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了,到底有什么可看的,又能看到什么呢?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都看到了些什么,也许什么都看到了,又什么都没看到,所有一切不过是“浮华一梦”,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也就在那一刻,让我忽然感悟到一个世人也许永远都无法感知到的人生“真理”:原来,人,真的要到“至死”的那一刻,才会学会好好“善待”与“珍惜”自己的生命,才会用心体会身边一切,才会真正懂得“品味”自己的人生,才会知道什么是自己所要,如何选择走自己的人生道路,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们,再也不能从头再来……
朋友,如果你还在为生活满腹牢骚与抱怨,如果你仍然对这个尘世产生极其厌倦与厌恶之情,不妨给自己一个不好的念头,想想,明天,也许明天,我就要死了,就要永远地离开这个人世了,再也不可以在这里生存与生活了,那么,今天,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要不要好好看看,这个哺养了我们多少个“年华”的红尘之地;还要不要奋发与努力,把握机会抓住这剩下不多的日子,尽可能完成自己心中愿望?雁过尚且留声,而我们,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又应该给自己给身后留下些什么呢?!难道也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如天上的流云,不留一丝痕迹?至少,我们要活得问心无愧,对得起这条生命;至少,我们要尽力而为,做到最好;至少,我们要尽可能填补生命的“空白”,不要让自己“抱憾终身”在“痛苦”与“无奈”中离去……
你们,都还是走在路途中的人,只要未到生命的“尽头”,就都说不上“失败”,都还有“机会”,知道吗?而我,是已经走到了生命“终点”的人,是不可能再重新来过,所以只得无奈放弃。我真心祝愿,你们的人生都能比我走得幸运一点,也平稳一些,活出自己的风采来!还是那句话,只希望到有一天,你们也得面对“死亡”的时候,可以少一些“悔恨”与“遗憾”,走得从容与洒脱一些。不必怀疑我的话语,如果不是“身临其境”,如果不是真的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不可能在“刹那间”感悟到那么多的“真理”来!“死亡”,的确可以教会人们一切,但愿,教会的只是我,而你们,都不需要通过这座“桥梁”,方可领悟……
也许,我们也可尝试一下给自己的生命来一个“生命倒计时运算”,自己粗略估计一下自己的“期限”,比如一百年,八十年,五十年,三十年,任君选择。从年限开始倒计,36500天,29200天,18250天,10950天……一天一天加以倒退,直至天数变为“零”,这样会能让我们感受到一种“生命”的危机感和紧迫感,会让我们更懂得抓紧时间的分分秒秒,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绝不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和拖拉,同时也更加懂得善待自己,善待别人,珍惜生活,珍惜人命中的点点滴滴,并且也能让你提前感受到“死亡”的虚无,从而更能放开心胸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给人生留有悔恨和遗憾。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幸运,也不要以为自己的时候还能去到多长,这世上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在“死亡”,或天灾或意外或偶然或注定,一切都是毫无预兆可言。你信不信,有时候,越是怕死的人,就越是死得快。我们,真的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死的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就在下一个小时;或者,就在下一秒钟。是的,生命,如此脆弱,那么,我们又还需犹豫些什么呢?还会为了那些苍白的“钱币”和“光环”忙碌不停而忽略了身边的亲人朋友,冷落了自己的爱人吗?还会一而再再而三为自己找寻那么多不成文的理由作借口来为自己开脱吗?拥有的时候好好善待与珍惜,莫到哪一天你再也无能力经营的时候才知后悔和善待,却是落花流水一场空。
似乎,一切并不曾因死亡的来临而显得平静,甚至是更多波动,内心深处对生命本质的思考。如今,我再到公路上看的时候,就不止止是看了,更多的还是在想,想什么呢?说来可笑!我在想,人死后,将去向哪里呢?还会有思想意识可言吗?还能看到这个红尘世界吗?还能感知身边的一切吗?人死后,真有所谓的“灵魂”之说吗?那么我死了之后,我的灵魂又将会飘向哪里?还能再来到世间看这个红尘之地吗?还能看到树叶、灯光、星星、明月、车辆、人群……一切的一切吗?还能感受空气的舒畅吗?还可以听听音乐唱唱歌曲吗?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还可以继续去爱或不爱吗?还会记起或完全遗忘吗?人死后,真的会投胎轮回转世吗?那么来世的我又将会是什么模样?还是做人吗?亦或是做牲畜禽兽或植物、死物?如果真可以选择,我还要不要从头再来,又做回万物之灵的人类?还要不要走上如今生一样的人生道路?还要不要依旧爱得如此之痴惨痛苦与悲哀……
好想不通啊,满脑子竟然都装着这些东西,如此之虚幻性色彩的事物,根本就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会在想,不断地去想,只因,我就快要死了,真的就要永远地离开这个尘世了。原来,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静下来心地想东西,一切的一切都会在脑海中不断清洗与过滤;原来,在“死亡”的背后,是夹杂着那么多的迷团,注定我们是无法洒脱地来,从容地去;原来,“死亡”并不意味着生命的终止,意味着一切痛苦源泉的结束,相反,却是引发更多问题的产生,我们永远得不到彻底地解脱……
于是就在那一刻,我几乎又得到了一个世人更加永远也无法探测到的真理,足以否认前人所下的定论,即那句话:“生命本身有多大的痛苦,死亡能否把一切超越?那么死亡并不可怕……”在这里,我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生命本身有多大的痛苦,我们谁也说不清说不准,但是,“死亡”必将无法将这些痛苦超越,相反有可能却是引发更深一层的“痛苦”,对生命本质更深层的质问和考究而导致更深的迷惘和无奈的出现。所以,那些有可能会幻想着通过“轻生”方式逃避面对现实的朋友,其实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除非你能立刻一刀下手把自己“解决”,否则你同样得不到解脱,甚至只会更加重生命的痛苦!至于我,只能说是“天意”和“命定”,结果无可更改。
也许,有时大家看我在这里写的文字,给人感觉是不是很不像一个将死之人的手笔?或者根本就是在开玩笑,戏弄人?其实非也!相反,正因为自己将要死了,所以才能做得如此之从容。也在这个时候,让我又懂得了一个“真理”。“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只是我们对死亡的“恐惧”与“惊慌”,才会使“死亡”变得如此之“神秘”与“恐怖”;死亡,也并不痛苦,痛苦是因为有太多东西我们割舍不下,有太多事情成为我们的牵绊,所以走得不甘心不安乐,所以恐慌痛苦,但假如你生前能做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真正活出自己真我的风采,让今生无怨无悔无愧亦无憾,那么面对死亡就可坦然自若,从容不惧,来得从容,去得更洒脱……
最后,引用曾经发表过的一首诗歌过来,以问号引发出一种思考作结束,关于,生命,太多太多的疑问;关于人生,太多太多的奥妙——
站在脚下一方热土
是生命的起点也是终点
清晨,阳光送走黑暗唤醒黎明
黄昏,夕阳西下带来彩霞变幻
夜晚,清风吹拂迎接星斗满天
朝升暮降四季交替
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那一片绿草茵茵的原野
渐渐荒芜
花儿,用芬芳点缀绿叶
鸟儿,用歌声歌唱生命
风儿,传遍大地每个角落
我们
用什么燃烧
生命的火花
得到的也多失去得也多
滔走云飞潮起潮落
带不走那朵朵浪花
消失的继起的
记住了遗忘了
开始结束
不留一丝痕迹
生命循环往复
消逝的是生命
带不走的
是灵魂的回音
站在这里
是生命的终点又是起点
寒冬已然来临
而我们
是否浪费了我们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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