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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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第一次到东莞是因高中时期一段不应有的“恋情”(详见后面第39章节),我才跑到那投靠朋友。那时是想过“解脱”,但后因种种原因未能逐愿,这条命就留了下来。在广东我曾走过不少城市,东莞可以说是我最陌生也比较排斥的一座城市,因那里外来人口太多,相对而言乱了点,我不喜欢在这么一种环境底下生活。我还记得那时从东莞出来以后,就曾信誓旦旦断言以后绝不会再涉足那座城市,更不会在那里生活定居。可笑的是,几年后的今天,我从中山到惠州到广州到深圳,途中辗转了多少路程,绕了一个大圈竟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其中更是又多了一个中点站——深圳,同样完全不在自己意料之内,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天意”或“命定”?!我曾想过在惠州落脚,只因一种错觉;也曾想过在中山落脚,只因其环境治安可观;更曾想过在深圳落脚,只因那里有一个人的存在;可到最后哪里都不是,竟是回到了我最最不向往的一个城市。可见生活有时真的是非人为可操控,我们永远只能被生活的浪潮牵引而走,无从选择也没有后退的余地。只是,东莞又会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站吗?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确保,未来,永远难以保证。而且我知道,有一份牵挂还是会停留在另一座城市,我的心再也不可能永远真正归宿于某城市。


记得算命的人曾说过,去年我运气不差,如在事业上多花点心思,应可有所作为,并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时机,一旦错过难以重来,另外还不断提醒我,那一年我命犯桃花,特走“桃花运”,可能会产生许多情感纠纷,叫我千万不要过于沉迷以至影响工作。初听时不怎么引以为然,直至走过之后方能领悟其中深意。的确,那一年我身边出现过太多优秀又都对我颇有点意思的异性,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有所牵制了我前进的步伐。而最重要的是,那一年遭遇了他,成为我最大的牵绊。也因此,我几乎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结果就是,我虚度光阴浪费青春,到最后一事无成,甚至还差点到生活难以保障流落街头的境地,可真的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假如不是他的出现,也许我好好用心工作,也就改变了一生的命运。然而,真不知是天意还是捉弄,偏偏就遇到他,扰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和打算,不仅事业上没指望,连爱情也一无所得。也许吧,我和他也是注定有缘无份,只能是擦肩而过,正如那歌所唱,命中有时乡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他不属于我,无论我如何追逐也是跟不上他的速度,走不进他的世界。不管认命也罢,妥协也罢,我都应该放的手了。我不应再做他的牵绊,同样也不要让他再牵绊自己的一生了。继续蹉跎纠缠下去,只会浪费彼此时间和精力,那么,为何不选择放手呢?给自己一条退路也给大家一条出路,各自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是的,我爱他,我也衷心祝愿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我爱他,就应为他幸福而感到幸福,并为了使他获得幸福而努力。至于我自己,我还是会继续去爱,用我生命的全部力量。但前提是,我得学会把他遗忘,把他的名字彻底从我的生命里磨逝掉,不再留一丝痕迹。我绝不容许自己心里藏着一个人表面又去敷衍另一个人,或者以别人为替代填补,那于别人是一种残忍和不公平,更是一种无言的伤害,我不会做这样的人。哪怕自己一个人默默独啜伤痕的疼痛,也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哪怕就是一辈子的孤单,也绝不拿感情当游戏来**。我相信,茫茫人海中,必定也还会有许多如自己这般一直在默默追寻执著于真爱的男女。只要多一份耐心恒心与真心,就一定还可遇到同道中人,一样可以携手并肩相伴以后人生的风雨之路。


可问题是,要怎么样才算彻底忘掉他了呢?首先,我听到“从头再来”这首歌不可以想到他,因这首歌可以说成为连接我们心灵的桥梁,又是在他们公司里结识,已经深深刻在了我脑海里,每次听到都会想起他,想起曾经的一切,可我知道一切已不可能从头再来,所以我不能再想他。其次,听到“狼爱上羊”那首歌也不可以想起他,曾经就因这首歌让我坚持了下来,如今却成为了这份爱最好的嘲弄。再有,听到“求佛”那首歌更不可以想起他,我就算再求天求地求神也是没有用的了。还有“滚滚红尘”“知心爱人”“当我遇上你”“似是故人来”“糊涂的爱”“这样爱你对不对”“找一个字代替”“一生爱你千百回”“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烟火”“曾经最美”“我曾用心爱着你”“真爱一世情”“一起走过的日子”“封锁我一生”“化作相思雨”“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等等,当我听到的时候,歌里面都不会再有他的出现,他才算彻底走出我的生活了。然而事实却是,我现在连这些歌都不敢听,怕一听到就会想起他,又一次心痛如刀割。走在外面,耳边传来那熟悉的旋律,再好的心情也会立刻变伤感起来,甚至泪流。所以,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一定得把“从头再来”这首歌消灭掉,不许人们再播放了,免又让我想起他,忘记不了。还有“狼爱上羊”“求佛”也得消灭掉,免听到更让我触景伤情,心力交瘁。可尽管这样,还有许多歌曲让我听到都会想起他呀,怎么办呢?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所有歌曲都统统消灭掉,或者把那些录音机和VCD、DVD等音响都给粉碎掉,让这些歌曲都找不到可寄存的地方,我就再也听不到,再不会想起他,也就不用伤心难过了。实在不行就干脆把音响开发商制造商都给捅了拆了,看他们还敢不敢生产出这些害人的东西来。再不行就把那些创作歌曲的人也一个一个抓去坐牢算了,看他们还写什么写。尽写些如此伤感的文字来,破坏气氛,把我们的心情弄得如此糟糕,实是罪有应得。都说“香水有毒”,我看应该是“歌曲有毒”,无形中牵制了我们的思维,想到一些不应该想的人和事,以至总是沉浸在以往的痛苦或甜蜜的回忆之中走不出来。这些歌曲可是一把无声的刀,直可在人的心灵刻上最狠的一刀,比“杀人不见血”的“郐子手”还要可恶。也许没有这些歌曲,我们还能生活得好一些,过得洒脱一点呢。更气人的是,似乎人人都和自己作对,存心和我过不去,走到外面偏偏就老是播放那些最让我敏感的歌曲,尤其是“狼爱上羊”“求佛”“化作相思雨”“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那几首,我现在最讨厌反感,商场门口、音响店前几乎整天就是反反复复播放个不停,都早已流行多长时间,耳朵都听起茧了,还在那凑什么热闹争什么声望?有时实在忍无可忍逼急了,我真的是想拿个大石头当街就把那音响给砸了,说不定哪天被逼疯了,真会拿捆炸药把店铺都给炸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还在那里雪上加霜,这安的什么心?看来,以后我出门得准备一副特厚隔音“耳塞”,免被外来“物体”干扰,影响心情,扫兴。凡事别想着指望别人,还是自己做足“防护”措施,保护好自己再说吧。



我想过了,像我这么一种人是不适应这社会发展和生活浪潮的,过于心善心软,正直老实,单纯没心计,不懂吭骗别人,更不会去贻害别人。这样的人,就如一只羊羔,除了被“吃“的份,还能怎样与别人竞争。就如我现在做的这份工作,报楼价报最低价,好几次出于好心帮助别人差点犯了商业大忌,与客户沟通时更是实话实说,从不会隐瞒和夸张,有时一边打电话同事一边在旁边提醒还是说“错”话,直把同事气得半死,说我固执,死守陈规,脑袋不会转变,就等着喝西北风吧。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我真的不想那样做,而且我天性的心善也决定了我永远都学不会。是的,我早已厌倦了以前那种“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般的生活,难道你每天世故圆滑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地穿梭在人群中,你就真不觉累,一点都不倦?倒不如做回简简单单的自己,平平凡凡地生活,比什么都好。现在的我只像躲开这城市灾难的边缘,给自己一份从容与平静,一个心灵的避风港,仅此而已。我们要的,不是这样?!


对于生活,我真的不想去计较得太多,也不会刻意追求得过多。我打算等我多赚一点钱,把债务还清,然后就去做点小生意,到时再找一个伴,不需要他有多少钱,也不需要什么身份地位,只要他愿意放下架子与我一起上街摆地摊,或给人修鞋补衣服,一起吃苦耐劳,餐风宿露,早出晚归,相依相偎,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足够。我想,茫茫人海中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和我过这苦日子,可他,不会。他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光芒四射,让人无法触摸,一旦走近,就会被灼伤。也许,他就是太阳,只愿出现在白天让万人瞩目;而我只是一颗星星,宁愿出现在夜晚,散发着自己微弱的光芒,为夜行人点燃一盏心灯。我们之间本就是两条不同的平行线,像白天不懂夜的黑,永远不可交织。只是在某个时候不经意间偶然闯进了彼此的天空,云淡风轻,一切还是会如初,不曾改变。


曾有不少接触过我的朋友都或多或少对我发出过这么一种感慨,等我到了三十岁以后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角色,可以与那些商业强人相媲美了甚至比他们更要厉害。我暗自偷笑,是吗?我自身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和潜力,怎么自己从来就不曾发觉?真如他们所说,为什么目前的我又会混得如此之差劲?是我找错工作还是走错地方?是“财运”未来还是“时机”未到?果真那样,我也不稀罕。现在年纪还小还算拥有青春资本,如能表面“风光”“享受”一下倒也说得过去,等到再过多五年到十年,岁月蹉跎一切已然不再,拥有那么多又有多大用处?挥霍起来又还会有几份自豪与满足?如果没有那么一个人相守在身边,一个人抱着那么多的权势和金钱干嘛?守在金钱堆里过日子,用这些纸币填补心灵深处的空白和满屋子的风霜?支撑自己的精神支柱可悲可怜地生活?还是像书本上所言的守财奴“葛朗台”先生那样,精打细算多多益“存”准备遗留着带到另一个世界里又可温暖“来世”?我不会做那样的人,我情愿今生在“平淡无奇”中度过,只要基本生活能保障得来就甚感满足了。没有真情的人生,再多的物质都是虚假,再多的浮华也只是泡影。那些经历过太多风风雨雨走到今天可以说小有成就的朋友,可曾试过在名利的追逐声中回一回首会发现些什么,欢心的多还是伤感的多,自豪的多还是失落的多,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记得,在电视剧《情深深雨朦朦》中的陆振华对其女儿依萍说过的一句话:“一个英雄的人的暮年比寻常人的暮年更可悲”。那时还不曾读懂此话含义,如今完全能明了,因为,光环褪去,剩下的是平淡平凡和冷落冷清,从适应到不适应再到适应,其中是需要一个非常漫长和艰辛的过程,能超越过去就是一个天,超越不过去则是沉浸于河流低层,被生活的风霜所埋没和吞噬,一种无奈与悲哀。那么,又还需要刻意追逐些那么多的吗?到最后什么都带不走,也留不下,却由此束缚捆绑了自己一生,永远都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解脱和快乐。倒不如简单平凡地活着,真实过好每一天,就是人生最大的幸运和收获。


我们总习惯于名利上的追逐,总想得到更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甚至不择手段去获取,以为这样自己会好过一些,然而当有一天真正梦想成真时,却发觉往往不是如此,甚至是更深一层的惆怅落寞与迷惘。我们总是不停地追赶,奔跑,幻想着前方有更好更美的风景在等着我们,却忘了路边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同样是那么可爱可贵,值得我们去珍惜。每一天的朝阳都是美丽的,可正因为其的平凡,才容易被人忽视。终有一天,你会发觉,我们曾经历尽千辛万苦得到昂贵的一切,到最后峰回路转,也无非就是一种对简单生活的渴求,一种平凡真实幸福的向往。从起点到终点,最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而其中又是绕了多少弯路,付出多少代价,错过多少东西,这些都是不可能从头再来。得到的微不足道,失去的刻骨铭心,任你再多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也卖不回逝去的青春、远离的爱人,那些属于光阴的故事。春去秋来年华渐老,天涯海角壮志成灰;潮来潮去几休止,转眼几度夕阳红……


只因这一帘漫长的幽梦
竟错过了
红尘间真实的风景
让春风夏花秋实冬雪
沿发丝悄然滑落
默然惊醒于
额头上那几道深深浅浅的年轮


手挽霜白的发丝
慢慢梳理的
是无奈的心绪
今宵我终于明白
岁月已蹉跎韶光已逝去
梦中那妖艳翩跹的紫碟啊
瞬间死去
飘落成脚下枯黄的记忆


回首遥望
只见苍路蜿蜒薄雾弥漫
竟迷茫的寻不到匆匆的来径


阳光跌落进苍白的瞳孔
沿心的叶脉滴落成晶莹的冰冷
瞬间轰然塌陷的
是心中昔日那繁华楼兰
……


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荆棘密布,今夜如何能重复依恋难舍的旧梦;
曾经那个有过的梦今后要向谁诉说,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再回首泪眼蒙胧。
留下了谁的祝福寒夜能温暖着谁,明天依旧得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
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谁心依旧,只有那无尽的长路漫漫凄凄伴着谁。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覆覆中追寻,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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