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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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那年愚人节,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仙儿。没有人能形容仙儿的美丽,如同没有人能形容第一阵春风吹醒大地,那种令人舒畅的春暖花开。不知怎的,那时,我突然想起了席慕蓉的《一棵开花的树》的开头部分: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说来也巧,也就是那一天夜里,朋友请他女朋友的舍友们吃饭,仙儿也在,而且坐在我的对面,那一刻,自认文采还站得住脚的我突然显得词不达意,像孩子般的慌乱。回到宿舍,朋友说仙儿刚刚失恋。于是我开心地拿起电话,拨打了仙儿的号码。
当电话那头传来仙儿愉快的笑声时,我知道,仙儿对于失恋,没有太多的忧伤。这是否是件好事,我没仔细想过。因为我想仙儿为何失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仙儿已是单身。换句话说,我有了很好的机会。出呼预料的是,仙儿说第二天晚上请我们喝酒。事实上,对于酒吧,我是不喜欢的,但仙儿请的客就另当别论了。仙儿那顿酒,成了我一天中仰或一生中最丰盛的晚宴。
世上总有一些事,不怎么从容。也许是“佛门广大,难度无缘之人”;还是我平常放荡不羁的性格给人一种不良的印象。仙儿对我丝毫没有感觉。她要我别做白日梦了,不会有机会的。我没有因她的话沉沦,也没有再做徒劳的强求。因为我在我看来,“守珠待兔”固不可取,“画蛇添足”却更加无趣。但这,并没使我对仙儿的爱有所退减。相反的,仙儿因此成了我须臾难忘的人。

为此,我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很想给你打个电话
倾诉一下心中的牵挂
却又但心被朋友笑骂
说我为何对已有男友的她
放不下
不敢用宿舍的电话
独自一个人走到街上
找一家没有熟人的话吧
刚拿起电话
又放下
因为在我们班里
已有人对我的做法
传出流言蜚语
就这样,我一直在无望和希望之间孤独地活着,得过且过。
一次偶然的机会,事情发生了变化。无意中听人说起,仙儿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在她心目中,换男朋友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为她不平,据理力争,结局还是徒劳。因这我感到特别的忧伤,就好比刚看到远处的阳光下有一个金光闪烁的东西,走近去却突然发现是一面打碎的镜子。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对仙儿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同时知道,当一个人发现自己爱错了对象,是多么的痛苦悲哀。
那是个夏日的午后,天刚下过一场倾城的暴雨,打下了一地的落花。我孤独地走在街上,想起了席慕蓉的《一棵开花的树》的结尾部分:而当你终于无视的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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