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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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成刀,砍向右方,遂又转而紧握成拳自腹侧经过,向前冲击,两匹狼被打退;左脚飞起,将左边猛扑而来的那匹踢得老远,立定,双手伸出,忽然抓了逼近自己的那匹的鼻子和嘴,抬腿攻击它的腹部,将它摔出的同时也击倒了另外的两匹。
应该还有一匹……这么想着,背后火辣辣的痛。
“呜……”疼痛使他不得不蹲下身子,一见他摇摇欲坠的身影,原本被打怕了的狼一拥而上。
华安想要移动,可是,一变化姿势背上的上就痛得他撕心裂肺。不要啊……他,还不想死啊…………紧紧闭了眼,等待着被生吞。还记得以前黎砾总笑他说总有一天会被饥饿的“狼”给拆解入腹,看来,今天是真的要被吃了,还是货真价实的狼啊……等待,再等待……没有被咬么?不可置信地张开眼睛,只看见自己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老者,白眉白须,仙风道骨。他就这么挺立在那里,周身散发着莹然的光,将华安包裹在光晕中。狼群被隔离在光的边界以外,试图冲进来却不得其门而入。
“你是……”华安直觉这位老人并不平凡。
老者还没开口,于碧凌的声音硬是插了进来:“洛水,洛水!”然后,渐渐的,一人一骑的身形慢慢清晰。老者只是举手一点,一人一马便被纳入光的保护中。
于碧凌急切地跳下马,一把将华安搂在胸前:“洛水,洛水,我的水,你,知道让我多担心你啊!你跑也算了,怎么就往这郊野之地走呢?狼啊,你,快要吓死我了啊!”
“呜,痛……”背后的伤口被这么紧紧地挤压,血又渗了出来。
“水,怎么了?”凌将他翻个身,立刻发现了那四道爪痕,“可恶!我要宰了它们!”他怒气冲天提了剑便往外冲,却被光柔和地抵挡下来。他似是这时才发现了老人的存在,瞪了他一眼:“让我出去!”
“年轻人,贫道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为好。它们毕竟也是性命。”
“它们伤了我的水!伤了那个手无寸铁的柔弱的水。”
“手无寸铁?贫道倒是有见到这位公子与它们搏斗啊,不然,恐怕,这位公子早已被他们吞食了。”老者似在解释又似在提点着什么,可是,愤怒中的人往往没有这么冷静的。“我要它们付出代价!”
“年轻人,它们只是本能地捕获食物。若你执意如此,将来的某天必定会被上天所惩罚,你如不在意,贫道也拦你不得。”老者的眼炯炯有神得直视着凌的。
“惩罚么?我不在乎任何灾难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只要为水讨回公道。”
“你是该为他做些什么,只是这个人或许不是你所以为的那一个……”老者摇头叹气,将光的屏障打开一个缺口,让凌冲了出去。
似是不忍看见生命凋亡的瞬间,老者转身面向华安。“我本是想助你们逃过这一劫难的,奈何上天却注定要让这些发生,贫道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啊……”
他的眼眸中流露着真诚的哀伤,华安定定看着,他觉得,老者口中的“你们”,指的不是那些狼群,而是他,和他……
片刻之后,凌踏着狼群的尸体走近光晕,伸出带血的手轻轻敲打,老者收起了屏障,只留了一小团光照明。他看着满地的血红,又叹了一声。转头面对已将华安抱在怀中的凌:“因缘天注定。在劫岂可逃。若能透红尘,便可知天意。”
不解地看着他,凌想问什么的时候。老人已远远离去。
“他,在说什么?”
华安摇摇头,他也不懂。但是,他觉得,那像诗一样的句子,在在都显示着,他将离开这个怀抱,在自己动心了之后,注定又要离开他了。
那么,如果离开是注定了的,他可不可以在离开前乞求一些什么呢?
“今晚,去哪里休息呢?”抱着华安,凌苦闷地问,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里度过这漫漫长夜啊?而且,他的洛水现在受伤中呢,伤口急需处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对不起。”知道麻烦是由自己引发的,华安很诚恳地道歉。
“没事没事。”凌低下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蹭着华安光滑的脸架,“不过,水水,为什么你要跑呢?你知道么,当我回去后看不见你,有多着急么?”
“我……”怎么可能告诉这个傻子自己是爱上了他呢?告诉他也只会让他以为是那个洛水终于回应他的感情而已。
“恩……是不是婚前恐惧呢?”凌很脱线地问,“我听说很多姑娘婚前都会大哭一顿。那,水水,你是不是也是呢?”
会你的头!本来好好的感伤气氛都被你弄乱了啦!华安瞪他。
“哎?水水,我怎么觉得你性格变了呢!开朗了呢,不过,这样子的也很不错呢。第一次在忘忧坛见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很空洞,看的我只想揽你入怀好好呵护一番。”
“呵呵……“无言以对,傻笑带过。风吹拂着,被抓破的衣服粘在血肉模糊的肌肤,提醒它的存在。华安轻皱着眉头,却被方才点燃的火把照得通明。
“水水,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霸道地撕扯他背部的衣裳,露出了白皙的肌理。红色的爪痕鲜明得烙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刺眼极了。凌怜爱地抚摸,激起华安阵阵战栗。
“忍一忍。”说着,他将背上粘着的泥土,狼爪的毛发等等脏物小心翼翼地摘去,剔出,原本结了的痂又渗出丝丝鲜血。凌从身侧取出酒来,含了一口,“噗”地一声,尽数喷洒到伤口上。
“啊!”痛!好痛!比刚才被抓伤时更痛!华安痛得抓紧了地上的泥土,手指全嵌入其中。小小的动作被于碧凌发现,他将他一个翻转面向自己,托起他的手舔着:“抓紧我,你若再伤了自己,叫我如何能承受得了。洛水,我的洛水,我最怕的就是你伤害了你自己啊。你痛就抓我,再不行你咬我也可以啊!”

华安双手勾上去,没有抓扯他的衣服,而是将他的颈圈环起来,身体靠着他的;于碧凌的唇贴着他的额头,嗫嚅:“再忍忍,伤口,一定要这样先处理了才不会化脓。”
他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却因为高浓度的酒精碰触到伤口而使肌肉痉挛着,凌只有一遍一遍亲吻他的额头分散他的注意力而让痛苦减少些许。丢开空了的酒瓶,凌又掏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这个,是我以前练功时师父给的,他说是产自云南的一种植物,对外伤有极好的效果,只是,只是……”
“什么?”抬头,借着火光,华安发现凌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只是”什么呢?他真的十分好奇呢。
“只是……只是…………它需要适当的温度来溶化,太低会无法溶解,而太高……会在瞬间转为毒药,致人于死地……”
“然后呢?”因为这样就脸红?如果说是因为怕变为毒药,那么他不该是脸红而是紧张吧?那么,会让他这么羞涩的理由应该没这么简单了。说不定……
“呃……呃……呃……师,师父说,最适宜的温度是……是……人与人相叠合的时候所产生的……”说完话,凌的脸更为嫣红,“可是,可是,你还不是我的,就要这样的肌肤之亲,我……我……”
“你怎么样?”华安突然兴起逗弄他的念头。他,竟然这么地澄澈!成熟的外表下掩盖着这样一颗纯净的心。他,应该污秽它么?
“我会负责的!”
“!”带着奇异的眼神看他,映入眼的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用怀疑呵,对他,是不需要去怀疑任何的。
他举手,解开了纠结的盘扣,牛奶般白皙滑腻的肌肤展露无遗。锁骨交汇处一颗粗糙的石头看起来特别突兀。
“这石头……”凌的视线牢牢锁在那不协调上。
“啊……它的由来我已经记不得了,只是,觉得它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低头抚触着石头,华安显出幸福的笑脸,似是在怀念遥远过去一段美好的邂逅。
“那,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它啊。”随着他的笑容,凌也回应一个快乐的表情。
着迷地看着那张脸,华安将自己的唇靠了上去,就仿佛是磁极的两端,只需要贴合就牢牢相吸,连扯开都看来没有必要。而于碧凌起先不知道该往哪里搁置的手终于在华安的胸前找到了落脚点。那两颗樱红的果实润泽可口,只需要轻轻点压就立刻回报以更诱人的色泽,散发出更美味的香气。
“恩……”华安忍不住一阵震颤,下身的某个出口蠢蠢欲动,想要获得解放。
他的小动作被凌眼尖地发现,凌一把握住那里,封堵他的冲动:“再,坚持一下哦……水,你好敏感……”
水?洛水?不是,他不是,他不是洛水不是啊!
华安猛烈地摇动着头,口却因为又被封了起来而无法抗议。
于碧凌只觉得他在害羞,轻笑着咬住他的颈侧,**着,刻下他的印记。然后,他扳过华安的身子,使他趴伏在地面,一手刺激着他胸口的突起,另一只手仍禁锢他的**开口处,使他不得宣泄。
“凌……凌……”得不到解脱,华安难受地低唤着男人的名字。
“呜……你,我都快受不了了,你还刺激我……”惩罚似的,于碧凌啃咬他的耳朵,将蹂躏他胸口敏感的那只手挪开,沾取琉璃瓶中的药粉,涂在伤口上;另一只手不在限制华安的**,转为快速移动。
“唔啊!恩……”白色的光笼罩华安的全身,终于找到的了出口,他尽情地抒发出蓬勃的**。而凌的大手包裹在前方,将他所有的精华尽数接在掌中,移到后方的隐秘处,将润湿的指探入狭窄的甬道。那里因初次的体验而排斥着。
“水,水……放松,不然,你会受伤。”低声呢喃在他耳边回荡。
他当然知道会受伤,可是。理智知道了身体却不愿意合作他又能如何?“我,我……我的身体做不到啊……”泪水在眶里打转,可是他也莫可奈何啊。
“可是,要快些才能令药融化……”凌着急。
“你……抱我,只是为了让药发挥作用么?”心情瞬间由**跌落到谷底。他挣扎着想要离开于碧凌的控制。
“水,我……”凌的脸又红了起来,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你……也总要给我一个可以理直气壮抱你的理由啊……”
“傻瓜!抱我,需要理由的么?”举起一只手勾了他的脖子,两人又吻得如胶似漆。
“恩……不,不需要……”在唇和唇的间隙,凌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手指再次尝试探索行动,或许是心情的变化,也或许是吻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那窄小的入口渐渐能够接受的手指的数量在增加。
当凌探入第四根手指的时候,华安点点头:“可,可以了……你……不是急着进来么?”
得到许可,凌立刻抽出手指,将自己早已绷得满满的**抵住甬道的进口。入口像有了生命般一点一点吞食着男人的分身,紧窒不放。
就着背部和胸口契合的姿势,凌将华安抱坐起来。而体内的肉柱因为位置的改变而在某个点上狠狠摩擦过去,又激起了华安新一轮的战栗。凌摆摆腰,靠着树干站立起来,让华安倚在树身上,律动起激烈的节奏。
“呼呼呼……”
“呼哈哈……”
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呼吸声,弄不明到底是谁的心跳声,他们只觉得那是一首和谐的旋律,是体内最原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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