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溅神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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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书房,便有一股书香味传来,张翠山站在书桌前,正在挥笔书写,见徐宏清进来这才笑吟吟地停下来,徐宏清一见之下,这才发现殷融阳不知什么时候又退出去了,显是张翠山早就已经吩咐好,一时不是这位文武双全,名动天下的张五侠到底要和他说什么。
张翠山轻轻把笔放下,笑道:“徐少侠从大堂过来,堂上必定甚为热闹吧?”
徐宏清道:“堂上都是各大门派的帮主和掌门,好久不见,自然很热闹。”
张翠山淡淡一笑,道:“他们肯定也谈及了这次武林大会,谈及了我吧?”
徐宏清不敢直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张翠山道:“徐少侠有话就直说吧。”徐宏清不敢隐瞒,便将堂上的情况一一道了出来,张翠山听完,轻轻一晒,道:“师父只罚我面壁三年,到真是对我太好了。”
徐宏清道:“不过后来秦帮主说情,面壁三年也改成了三年内多做几件善事。”
张翠山惨然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武当派又以侠义为怀,我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难道还有侥幸的道理么?嘿嘿,武林同道就算都能包容我,张五也没有脸面去见他们了。”
徐宏清听他说的凄惨,连大气也不敢喘,张翠山继续道:“徐少侠,你可知我叫你来要对你说什么吗?”徐宏清摇了摇头,张翠山道:“江湖中各门各派之间多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有的世代结亲,有的却是世代结仇,盘根错节,复杂得很。徐少侠武功高强,经过昨天那一战,在江湖上的名望也如日中天,但武林背景却几乎像一张白纸。”
徐宏清正在咀嚼这几句话的意思,张翠山忽道:“徐少侠,你若是不嫌弃,咱们结拜兄弟如何?”
徐宏清一听之下,登时大吃一惊,但随即想到能和这位名动江湖的张五侠结为兄弟实在是莫大的荣幸,当下高兴的点了点头。
张翠山哈哈一笑,道:“徐少侠这一结拜,你以后和武当派就脱不了关系了,我武当派和峨嵋派、八卦门、太极门都极为交好,这一拜下去,你的事情可就多了。”
徐宏清想的却只是和张翠山结拜为兄弟,可没有想到那么多,顿时愣住。
张翠山道:“江湖上有的人亦正亦邪,有的人表里不一,老弟你以后在江湖行走,交朋友的时候一定要万分注意,你武功高强,人又单纯,一定有人会打你歪主意。”
徐宏清听他改口叫他老弟,显然已经当他是结拜兄弟,又听他句里行间都是教诲之言,更是感激。
张翠山又道:“你和我三师哥一起跌落山崖,可有他消息?”
徐宏清答道:“俞三侠半年前在魔教总坛被律青龙折断了四肢,后来我也没见过他。”
张翠山脸色一变,又道:“我再问一个问题,老弟剑法精妙,内力高深,恐怕杭掌门都不是你对手,不知道又是遇到了怎样的奇遇?”
徐宏清便又把在八卦洞的事情说了一遍,张翠山忽而叹息,忽而惊奇,忽而直直地盯着徐宏清的眼,直到等他说完,才沉吟道:“玄空大师过世,正道中可又少了一名高手。”他话锋一转,继续道:“幸好老弟出马,正道中又多了一名少年高手。”说罢,哈哈大笑。
徐宏清只觉得这位武当五侠既随和又威严,形貌俊俏,衣饰精巧,哪里像是一名侠士,反而更如一名书生一般,只是偶尔眼光一扫,锋锐如刀,但这霸悍之色也是一露即隐。
张翠山又道:“我这番叫你来,乃是要和你说两件事。”
徐宏清忙道:“请说。”
张翠山道:“第一件事,则是前天晚上的情形,我也只和恩师说过。”他顿了一顿,道:“这次武林大会的后勤蒙师父和师兄弟看得起由我一手筹备和管理,前天晚上是最后一晚,我自然更不敢掉以轻心,亲自坐在厨房,不料亥时一刻时分,窗口掠过一人,轻功极为巧妙,方向却似乎是往师父住处劫去,我当即奔出,与他动起手来,几招一过,我便知道不易取胜,忽又想起那人或是用的调虎离山之计,急忙回去,但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他同伴下毒的机会,那人剑法精妙高强,招招阴毒,我混迹江湖多年,竟然瞧不出一点门道,不过这还只是其次,关键是他那把剑,竟在我一笔一枪拼斗下毫无损伤。老弟你要知道,我这镔铁判官笔和烂尾虎头枪都是用玄铁打造的,除非是纯金,否则最多三次撞击下来就会折断,但那人的剑黑黝黝的,显然也不是纯金打造。”

徐宏清问道:“莫非对方那把剑也是玄铁所造?”
张翠山道:“应该就是,但玄铁是一种极为稀有的金属,储量极少开采就及其困难,我十年前救过随州铸剑谷谷主庄晋的大儿子,他感激之下,便用家中的所有玄铁为我打造了这对无坚不摧的武器,不过他说过,庄家一百年来除了这一笔一钩外便只打造过两把武器,而在整个中原,玄铁也是他家独有的物品,别无分号。”
徐宏清道:“那这两把武器是什么,只要知道这武器是谁的不就可以了么?”
张翠山道:“这两把武器其中之一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四十年前送给了英宗皇帝,感谢他振作河山,执法严明,可惜英宗皇帝后来政变被杀,匕首也不知去向。而另一把则是三十五年前铸造的一把宝剑,也就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太初剑。”
徐宏清惊道:“太初剑?那岂不是崆峒派……”但转念一想,崆峒派的太初剑已经被折断,想来只是一把普通的锋利宝剑,绝不是真的由玄铁打造的兵刃,不免收口不言。
张翠山道:“本来我也以为是崆峒派所为,但暗中查看,崆峒五子当晚都在房里沉睡,并未出门,后来又见他们借剑于你,诚心所为并不似假,况且后来那把剑给律青龙折断,也并非就是太初剑。”
徐宏清道:“说不定真的太初剑就在他们手中,他们又特地打造了一把假的,也说不定。”
张翠山道:“那也是,不过郑双前辈何等风范,想来他的后代也不会做出毒害正道武林的事情。”
徐宏清又道:“听说太初剑本来就是魔教的物品,会不会那天的夜行人就是魔教的人呢?”
张翠山道:“当晚我武当山上所有通道都有弟子按正反八卦阵,或明哨或暗哨,绝无可能有人从山上溜上来不备人发觉,除非那人本来就混在各大门派中间,但四师哥认为江湖中门派间纷争太多,所以从戌时三刻开始每个门派除了首要人物之外都不准再离开住处,况且人人都知第二天便是武林大会,也都早早睡去。”
徐宏清讶道:“难道此人还是武林中哪一门派的一流高手不可?”
张翠山笑道:“不是我自大,武林之中若说要赢我张五,大抵也就十几个人,而且又要限定是男子,所用兵刃是剑,大抵不会超过十个人,若说他是魔教中人,份量至少不会在百里断刀之下,料来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就算做了昨天在大会上也大可承认,正道中的几大高手我也问过,少林平字辈高僧,崆峒五子,昆仑派袁掌门,青城派管掌门都已经睡去,门外也都有武当弟子候着,令师和丐帮秦帮主一直下棋下到子时,你二师弟和我派长谷子一直服侍到他们下完。”
徐宏清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张翠山道:“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情也让张某觉得奇怪。”
徐宏清道:“什么事情?”
张翠山道:“华山派前任掌门司马空空和弟子常中信半年前在从华山前往青城山的途中失足而死,但是经过我多方查看,却发现了两个疑点。”
徐宏清道:“两个疑点?”
张翠山道:“正是,第一个疑点则是以司马掌门的武功,见识不会简简单单的跌落山崖,而且时间也极为凑巧,正好是在常中信到水潭打水的时候司马掌门才落崖的,第二个疑点则是我第一时间赶到事发地点,却发现司马掌门的跌落点前有不少的花生壳,我问过常中信,他说在打水之前师徒二人都没有吃花生。所以我推测应该是有人来过,而且是司马掌门的熟人,司马掌门拿花生招待他,那人却趁他不备,将他推落山崖。”
徐宏清道:“光凭花生也不一定就能说明司马掌门招待过人,说不定他自己饿了,拿出来吃的。”
张翠山道:“这其中也有两点,首先司马掌门待人热情,就算要吃花生也会等弟子回来,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一个人吃花生的时候,他总会站靠山的那一边而不会站到可能落崖的那一边。”徐宏清道:“那依张五侠看来,凶手会是谁呢?”
张翠山笑道:“我叫你一声老弟,你还是叫我一声大哥好了。”
徐宏清笑了一笑,道:“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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