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婚礼后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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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的第二天,海源在睡梦中听到翠柳的呼唤。
“降人!降人!”
海源在睡梦中听到翠柳在呼唤他,他瞇着眼睛看了一眼,揉了揉眼睛后起身指着窗外的月亮说道:“月亮都还没落下去呢,你叫醒我干什么?”
翠柳应声蓄情的笑道:“当然是好事了,谁让你睡得那么晚。”
海源听罢,立刻坐起身形回嘴道:“不都是你给我讲了那么长一大段故事搅得。”
翠柳不以为然道:“那是你活该!废话少说啦!今天是酋长大婚的日子,现在特请降人去迎亲。”
海源听罢一楞,不解的说道:“酋长?是蚩尤和隗裳容的婚礼?”
翠柳点了一下头道:“是的,现在大家正在外面等候降人。”
海源立刻起身边换上翠柳递给的金钱豹的衣服,边问道:“为什么要我去迎亲?”
翠柳回道:“我九黎男女婚嫁时,有个叫做‘苍天老、吉时到,伉俪夫妇眷属来’的习俗。就是说一对新人要在黎明前结为夫妇,而朝日的升起则代表着他们崭新的一天的开始,并含着白头偕老的意境。然而让你去迎亲,就是因为你与酋长的相貌极像,所以你够另一个婚前习俗‘妻不认戤,心始如一’资格的条件。这两个习俗叫‘昭前亲’,算是便意你小子了。”
海源一笑,穿着利落后向翠柳说道:“假如要是娶你的话,当真要便意我了!”说罢,不理翠柳的反映走出了房门。
二人走出了房间,见屋外站着许多人,但蚩尤却是仍然穿着那一身不过是洗了洗的旧衣。海源见罢心思一动,随口说道:“恭喜酋长!贺喜酋长!一身依旧,必然依旧。从一而终,白头到老呀!”话毕,并不闻众人呵彩,看见的却是一双双惊讶的目光。
此时夸夫朗声笑了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故意放高音量洪声道:“好!蚩酋长一身依旧必是此意。降人,请你快去接新娘子吧!来呀!笛子吹起来!”海源此刻与蚩尤四目交接,相对一笑。
随着娶亲的队伍,海源来到了隗裳容的新娘房间。
“哎呀!有劳降人来迎接我了。”
海源笑容可掬的回道:“新娘子这是说什么呢?又不是我娶你,有什么劳苦呢?何劳?何劳之有?”
隗裳容抿嘴一笑,翘舌道:“好滑舌的小子。”
海源无可奈何的一笑,转身边向外走去边向隗裳容说道:“我可有办法整你。”然后朗声向外面的人说道:“新娘出闺了!”
说罢,但闻外面欢嚣起来。隗裳容忙说道:“我还沒有同意呢?”
海源悰然大笑道:“谁让你那么翛然自得其乐,我就要快一点让你不自由了。哈!哈!哈!别磨蹭了,免得过了良时可就不白头了。”
隗裳容无奈的笑了笑,跟出了门外。
第一线署光映射而来,照在隗裳容的脸颊上,使她的那笑靥特别可爱。蚩尤望着这半红美人不禁神伤,但脸上的微笑却是那么的自然和幸福。隗裳容望着蚩尤眼中自己的身影,不禁潜然泪下道:“这应该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了。”
轻风微散开蚩尤的鬓发,他目露慈怜、齿露沌光的边抆掉隗裳容的眼泪,边说道:“上天付于你的美丽不是让你哭泣的。我的妻,记得我的誓言吗?你的幸福不单是这一刻,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我发誓!”
就在旭日初升的片许光华中,一对自认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人拥抱在一起,他们第一次热吻。而翻天的欢呼声也同时响起,响彻淮南的云霄。
随着蚩尤婚礼的结束,蚩尤和自己心腹将军来到一处山岗之上。
“什么?及刻进攻狼、鲸两族。你现在还没有举行酋长仪式,你没有……”
犹族大将军王肖正在一处山岗上惊讶的与蚩尤交谈着。
蚩尤没有理睬王肖正的惊讶,打断他的言语说道:“我有这个权力,因为我将是九黎王。”
此时,山风把王肖正的瓜子脸上长须吹的飘扬而动,而他本来就细长的眼睛此时更加眯成一线了,并且厚重的嘴唇也紧紧闭在一起,王肖正在等待蚩尤说明他的理由。
蚩尤此时侃侃而谈道:“现在狼族仍龙正率四十万族师和黄帝二十万军队与炎帝公共氏姜槐候君作战。虽然姜槐只有十五万人,但依地理,黄狼两族进攻的道路有限,姜炅可以轻易就掌握他们的动向,并且炎族共公氏是在固守自己的家园,人心很齐,除了人数外姜槐处处占了先机,一时间不可能被战败。依现在各个势力的战略,炎氏靠共公氏抵御外敌,无心扩大势力;三苗氏也是一般;黄氏虽少,但野心甚大,战略上应是以统一华氏为首目标。但地域上的战略点只有河上地域,只能用战术来进行战略;狼族虽然强大,但战略混乱,凡事以利为先,没有什么目标;鲸族但求我七族不挠便可,战略上依靠狼族。所以,我七族周边除了狼族外都不存在攻击性。而现在狼族师众在外,又认为我七族无实质性酋长,可攻击。”
王肖正见蚩尤说完,便提出自己认为的疑点道:“话虽如此,但为何要分兵狼、鲸?”
蚩尤解释道:“只攻击狼族,由于鲸族与狼族有实质性利益同盟,则必然来攻击我方。所以首先让离鲸族近的鲛、鲈、鲷、鱿四族四面攻击鲸族,分散鲸族的人力,然后我族与獠、猛两族去攻狼族。当与狼族对阵时,我军便祥败,派一支轻便疑师引敌追击,主力则南下一口气歼灭鲸族。其后,沿海直上偷袭狼族总部落。”
王肖正听完赞叹道:“不错,分散的鲸族师众地确是不堪一击,但如果他们不分散呢?并且,狼师可能会追击吗?我们又怎么做到不走漏消息?”

蚩尤一笑道:“鲸族一定分散迎敌,因为从多年的争战中得知他们不可能会放弃自己家园里的土地和房屋,并且他们的将军和酋长中没有一个能人。狼师的大将军仍龙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一但获得了胜利就会目中无人,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所以他一定会追击的。消息是不会走漏的,因为我会让我们经过地方寸草不生。”
当王肖正听完蚩尤最后一句话时,脸色一变,不知如何接话。
蚩尤见壮,问道:“怎么?为什么不回话?”
王肖正回道:“你变了。虽然杀人灭口这方法是对的,但却要杀多少人?…我怎么会心软呢?哈!这战略方案地确可行,但你想好如何应服六族了吗?”
蚩尤哈哈大笑道:“哈!……万事以利为先,动之于利,他们难到不动心吗?”
王肖正道:“利是知道的,就是打羸了仗可以大广大我们七族的地盘,并且统一了九黎。但百利不如一害,如果能有什么方法使他们不得不打就好了。”
蚩尤回道:“大将军,你可知这风儿是从哪儿吹来?”
高岗上,白云下,尘空中,蚩尤与王肖正立于山峰之巅。望着呼面的北风,不由得共同叹了一声。
王肖正问道:“酋长所言,可是黄氏?”
蚩尤回道:“是黄帝,有熊氏的公孙轩辕。他集氏人为‘兵’就‘军’,造有色‘征旗’为指令,又造‘响鼓’、‘轩辕’(战车)为军用,其军战力非凡。如果他们掌握了我们弓镞和铜器的制法,那我们的师众恐怕也不是对手。”
王肖正说道:“弓镞和铜器制法是蚩旦发明的,我们并没有用上战场,所以是可以不用担心的。”
蚩尤又是一阵大笑的说道:“蚩旦…哈!……同样,我们也不知道征旗、响鼓、轩辕,也许当我们和黄氏对阵后,这一切的秘密都不会存在。”
“我有一点疑问,就是依你的战略对于远攻的仍龙师众来说,是够不上时间优势的。如此一来,假如一有差错,我们必然腹背受敌。对狼族腹地的攻击与仍龙师众远攻不回的时间差,在这策略中并没有应用。并且一但开战,死伤必然严重。我九黎族不同华氏,妇女一生仅能生两胎。如果此战无法统一九黎,战火必然会在我七族与狼、鲸两族间点燃,到时假如黄帝一统华氏…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在蚩尤和王肖正议论后的决议拿到议会上后,猛酋长叶谷朗声正言在议事大殿上讨论这个议题,振得大殿正中央的篝火坛如鬼影般跳动,众人的脸却在火光的映照下现出一半阴影。此时蚩尤刚想回话,但却被夸夫强白了过去,而王肖正则轻轻的悄悄拍了拍蚩尤的后背。
“我们并没有什么时间优势,因为就算我们举七族全境之师伏击狼族,也是无法获胜的。因为在兵力上我们远输于狼族,并且在地域上就算有时间赶灭狼族腹地的族部,获得了一定的粮食供给,我们也要面对仍龙的四十万师众,而以我方则只有十五万人,并且一路上还有消耗。所以,在战略上必须先占领鲸族加强我们的力量,然后再与狼族对抗。然而,现在狼族远攻炎氏,并且还是那个好大喜功的仍龙领师。一但假攻…不,当假攻战术成功后,我们将以一支士气旺盛的胜利之师面对一只疲惫的狼。所以,我们的目地是施垮他们,让他们的师众在战场上无法发挥战斗力。何况当他们全力的赶扑我们时,我们在来一场大的奇袭,何有不胜之理?”
夸夫讲完,议事大殿中发出一片赞叹之声。
隗奇则望着叶谷叽笑道:“听闻叶酋长有个儿子在仍龙处任副大将军,难倒你不忍在战场上相见?咯!……人之常情”
叶谷听罢,立刻怒目冲向隗奇。
此时但见獠大将军夸夫面霞温色挡身在隗奇面前,猛大将军桐高见壮则抱住叶谷。叶谷怒目望着隗奇,恶口相向的大骂道:“隗奇老儿,我那逆儿草腾因贪慕狼族荣华杀母而走,虽非我亲子,但一十八年来我受之衣食,教之礼武,不想干此伤天之事,实乃我人生一大痛。岂是你这老匹夫可诳言的,可狠邪!记得五年前老酋长在世时,我七族同攻狼族,大胜后因我多分一块地域,你便耿耿于怀直此。今仗着蚩尤盟主是你的女婿,便如此挖苦我,大可狠邪!”
话罢,众人面面相觑无言插嘴,连蚩尤望着叶谷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啪!啪!啪!”
但见夸夫连击三掌,众人不解的望向夸夫,而夸夫则潇洒的甩手指向门外。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了。海源和翠柳左右待门而立,隗裳容在夜光下盛装打扮的走进大殿,而她的手中握着一块比月光还耀眼的翠玉。那翠玉格外眩目,映着隗裳容的脸如湖水般美丽动人心弦,她全身的各色宝石则发着淡淡的光芒,薄纱隐约的掩着她多彩的如梦幻般的肌肤,带着一道天上的光辉而靠近蚩尤。
夸夫此时向惊讶的王肖正一使眼色,见王肖正明白过来后,二人同时道:“祝大酋男荣登酋长之位!”
蚩尤听罢哈哈大笑道:“谁有乐器?”
翠柳此时应了一声,把怀中的笛子丢向蚩尤。
蚩尤接过笛子,向隗裳容说道:“愿吾乎妻相伴舞。”
此刻,又是那同一首曲韵飘扬在这大殿里。但节奏加快的曲子是那么的轻快而悦耳,动听的音符满撒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火影中俩人在缠绵的舞蹈着,在他们的世界中已经不存在任何人,只有此刻的舞与曲在这寂静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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