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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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又开始一年一度的家长会。开完会回来的妈妈,照例对我们传达会议精神。免不了那几句,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都给我好好念书。我跟凌辰哈哈几句敷衍过去,妈妈应该到了更年期了吧,好啰嗦。
意外总喜欢在平静的日子里投下一颗子弹。
凌辰受伤了,上篮时脚抽筋,整个人摔到篮球场上。我赶去医院时,凌辰已经不在了。
“辰呢?我弟弟呢?不是在这家医院吗?”我拉着护士小姐问。
“先生,不要着急,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护士小姐的冷静让我上涨的情绪退下来。
告诉护士小姐凌辰的名字,却说没这个人,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他队友打的电话告诉我是这家的,难道是开玩笑,但再怎样也不会开这个玩笑吧,怀着不安离开医院。
爸爸妈妈现在也不在家里,妈妈跟着爸爸去M市谈生意了,本来妈妈是不想去的,但在我跟凌辰大力保证绝对会乖乖念书的条件下,她才肯跟去的。现在凌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绝对不能跟他们讲,一则怕他们会匆忙赶回来,二则我们家的所有收入就靠着爸爸每年跟M市的人做生意赚来的。那只是很小的生意,但它是我们一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跑到公话亭打电话,凌辰有手机,我没有,因为觉得带手机很麻烦就不用了,如果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当初一定要买手机。
电话刚一接通就有人接了,但不是凌辰的声音,“是凌伶学长吗?凌辰在翰县。你坐车上来,我在车站接你。”
来不及问凌辰的情况,我马上冲到马路中央拦了辆的士上翰县。疑惑凌辰为什么要去翰县治疗,但更担心凌辰到底伤得怎样?
到了翰县的车站,凌辰的队友就站在那等我。继续搭乘从我县城搭来的的士去凌辰呆的医院。
“辰伤得严重吗?”我着急地问来接我的人。
“已经接好了,现在在休息。”
“接好了?辰的手断了?”大惊,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从半空中摔下来,幸好凌辰反映及时用手护住了头,不然情况更糟,不过也因这样,手受的冲击太大了,不是脱臼那么简单。这也是我们上翰县来的原因,翰县有我们这个市骨科最好的医院,就算市里也比不上这里。因为我们送凌辰到医院时才想起的,所以就来不及跟你讲了,再打你家电话时,已经没人接了。”凌辰的队友把大致经过都详细地告诉我-
到了医院,看见凌辰的队友基本都在那。
“凌辰,你哥来了。”
“呼”深吸了一口气,走进病房。凌辰的手臂用夹板固定着,一脸的苍白。
“辰,还痛吗?脸色这么苍白。”不敢碰凌辰的手臂,我只能抚上他的脸。
“学长,凌辰可是好样的,医生给他看的过程,可是一直清醒着。我们还以为他会晕倒呢?”
“就是,上回有个人比凌辰伤的还轻却晕倒了。”
“你以为凌辰是一般人啊。”
听着他队友的话,我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疼痛与尊严的决斗。
“什么时候出院?”我问他。
“等下就回去。”
“这么快。”我都做好请假的准备了。
“嗯,以后只要一周上来一次就可以了,平常只要换下药,所以你到时你得负责帮我换药哦。”
“难道还要叫别人给你换不成。”凌辰轻松的口气,让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你休息下,我去问医生换药的事。”说完,我就出了病房。
问好换药的事,回病房时,见到不意想不到的人,余全。
“阿伶。”他倒是很大方地跟我打声招呼,“听说凌辰受伤了,我就赶过来了。”
我记得他是考进本市的大学,那也难怪能在这么早的时间就知道了。
“谢谢你。”别人过来看凌辰,就算曾与我有过那样的事,面子上我还是得给的。
两个小时后,我们就坐车回去,余全也跟着我们回去。大学很闲吗?
一伙人本来想送我们到家的,但这么多人我们那个小家实在塞不进去,只好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那让余全学长跟欧阳去吧。”几个人商量后,决定派余全跟欧阳做代表。
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又不能拒绝大家的好意,只好带着这两个人回家,而凌辰也没有反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到了家,他们也只呆了一会就离开了。
“这下有三个月不能打球了,还好不是明年受伤。”
明年是县篮球赛,去年我们输了,今年绝对要赢过来。
“是啊,这样想还真庆幸,对吧。”轻轻敲了凌辰一记。
他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要知道我刚才可是吓死了,他们告诉我凌辰手摔断了,要进医院。我当场傻住,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以后会小心的。”凌辰知道我心中的担忧,送我一个保证的笑容。
“一定要小心。不只我,爸爸妈妈也会的,还有姐姐。”
“对了,姐怎么都不给我们打电话。”
“噗嗤”一笑,“你转移话题太明显了吧。”
“哪有,这是很正经地问你,姐姐确实很少打电话回家。”
知道凌辰是想叫我放松心情,我也就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手受伤了,脑袋也受伤了。姐姐除了到学校的第一天给家里打过电话,什么时侯还给家里打过电话啊。”
“也对,她要是打电话回来,不是天下红雨,就是出了不得了的事。”
躺在床上跟凌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本就疲惫的我们很快就睡着了。
爸爸妈妈对我们三姐弟是绝对的信任,所以今天我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也不会知道,这样也好,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由于凌辰手受伤了,我就开始负责照顾他的起居,上下学也跟他一起走,周末陪他去翰县检查、拿药。

这样过了两周,爸爸妈妈回来了,看见这个情况大惊。妈妈直喃着要是不跟爸爸一起出去就好了。
“你不出去,辰照样打球,受伤也是不受控制的。”我安慰着妈妈。她这么自责,让一直呆在家的我更加惭愧。
“妈,这样不是很好吗?终于有时间念书了?”凌辰在一旁也跟着安慰妈妈。
“你就别难过了,哪个打球的不受伤,我当年受的伤可比阿辰重多了,这点伤而已。”老爸讲完还敲了凌辰脑袋一记,要在平时绝对是拳头一记。
“别跟你的比,你那是神经大条,受伤也是活该。”
看爸爸妈妈开战,凌辰赶紧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拉着我上楼。
“还是爸爸厉害,马上就让妈妈转移战火。”
“姜是老的辣。”我收拾着凌辰的衣服,动作很慢。
凌辰看着我笑得灿烂。
“你还笑。”把手中衣服扔向他。
哪有人受伤了精力更旺盛,每次给他洗澡,都得被他吃得干干净净。按凌辰的说法,以前因为要训练总是不能尽兴,现在是绝佳的机会。他那叫不尽兴,那什么才叫尽兴,现在这样吗?由我主动叫尽兴吗?
“辰。”我严肃地看着他,“今天洗澡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能动手动脚。”
“我是很想动手了,但不行。”凌辰举举自己受伤的右手示意。“好了,去洗澡了。”
看凌辰径直走向浴室,我赶紧阻止他,“不行,你今天一定要答应我不乱来,我才给你洗澡。”
“你真的想要我不乱来吗?”凌辰回头对着我耳朵呵气,暧昧的字眼让暧昧的情愫又开始上升。
脸红地跟在他后面。
第一万次怀疑在男生的浴室装浴缸难道就是为了**做的的事。
其实凌辰只有右手受伤,但我怕他洗澡时只用左手会很不方便,最怕的还是他受伤的右手要是进水了怎么办?
舍不得他受苦,只能由我受苦了-
“快点!”坐在凌辰身上,听着他的指挥,我的脸跟往常一样红透了。
这样的姿势真的很羞人,能密切感受到插进体内的**一寸一寸地涨大。
“伶。”凌辰凑近我的耳朵,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的声音委屈极了。
“怎、、么、、、了?”气喘吁吁地回头问他,
“伶,我好难受,你再不动快点,我会难受死的。”
气结,以为他发生什么了,我还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回应他,结果竟然是因为这个。我故意停住不动要他难受,可,
“辰!啊!”凌辰用没受伤的左手扶住我的胯,下身跟着用力地往上顶。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不是自己了,而是凌辰的分身。
“顺着我的动作动,快点。”凌辰松开了左手,让我自己动。虽然从凌辰受伤后每次都是由我主动,但以往一直由凌辰主动的我,总是很难放开。
“乖,等下不用我叫你快点,你自己就会加快的。”羞人的语句从凌辰嘴里一直传出。
“不要说了,我快点就是。”再听下去,我怕自己不是被凌辰催烦死而是被他羞人的言语羞死的。
双手抓着浴缸的边缘,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起身,这使凌辰的**露出几分,再重重地坐下,满意地听到凌辰的呻吟。这声音鼓励了我,我加快了这个动作。就跟凌辰讲的那样,越到后面就越顺,现在已经不是凌辰催着我了,而是自身的**催着我加快动作。
“伶最棒了。”凌辰吻着我光裸的背部,色情之至-
每次都是这样,刚开始的害羞到最后的狂热,与凌辰的每场**,我本就是从头到尾的配合,甚至可以说我的**并不比他少。
凌辰只是言语上的呻吟和鼓励,都能让我把羞耻抽出自己的身体,这样的我似乎是没有羞耻感只有满腔**的**裸的**工具。而这样的我总会想深藏在骨子里的我到底是怎样的?是现在跟自己亲弟弟在浴室疯狂作爱的我,还是在余全、阿毅眼中的会让男人喜欢上的男人,还是在同学眼中偶尔内向偶尔开朗的凌伶?
但我想要他,是很想很想的那种。真的。
激烈的**让简单的洗澡变成了一场拉锯战,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才出来。
瞪了凌辰一眼,晚上要任他为所欲为,白天还要应付繁重的课业,我的体力接近破产边缘。
“伶瞪眼,也很美啊。”
最近跟我呆的时间长了,发现凌辰嘴巴越来越甜了,不是说他以前没讲过,只是不像现在这样频繁。
“辰,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故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但一丝懊悔从他的眼里一闪而过,心咯噔了一下,这个眼神我不是第一次看见,凌辰对我懊悔,为什么?
看出我心中的疑惑,凌辰像拍小孩子那样拍了拍我的头,“你都高三了,一边负责学习,一边还要负责我的需要,对不起。”讲到最后凌辰还煞有介事地向我鞠躬。
不去想他是不是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他的懊悔,我要做只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既然知道,明天开始就不能要我了。”
“可伶不是很想要吗?”凌辰靠近我又皮皮一笑-
那时,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去探究凌辰的懊悔,不管那是真是假。即使那是可以碰触的领域,但同时它是最脆弱的领域。
你是不是想说我很傻,其实不安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只是我不愿去想,一直在逃避,一直沉醉在那似真似假的情爱中。
我跟凌辰的开始也许只是在“冲动”的名义下,但越真心对待就越现实的我们,反而看得更清楚,所以才用那最直接最亲密的方式来表达爱,那是爱,对吧。你要承认,你要承认!即将崩溃的我需要回忆这种最不伤人的东西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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