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识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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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选条对的路走,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追随我所谓的潇洒,我想是时候成熟点了。我下定决心到了欧洲,我会一心学习,忘掉以前,忘掉过去,开始我心的人生。老妈开始帮我办手续了,没多久,什么都安排妥当了,就等着出发了,之前我考虑了很久关于三个女人的事,因为前不久,就在绍龙被抓的那阵子,我没心情管这些女的,终于纸包不住火,灵灵知道了嘉琪的事,有一次我去找嘉琪,被灵灵看见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她肯定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情景,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后来她告诉了我,问我怎么回事,她还是那样低着头,仿佛错了的是她不是我,我又习惯性的勾了下她的鼻子,说,我是跟你玩玩而已的,分手吧,我马上要走了,咱俩不可能在一起了。她愣了,抬起头看着我,眼泪流了出来,我早就想过了,我知道她会哭,我很无奈的站在那里,但是心里一点都没有忐忑不安,很平静,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我不是一个好人,你真的很好,你不该和我在一起。说完,我转身要走,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停了一下,很想给她说我爱她,我真的爱上她了,结果我还是甩开了手,走了。路上,我的眼泪自己留了出来,我怕她看着我的背影猜到我流了眼泪,所以一直不敢擦,直到眼泪流到嘴里,是咸的?不是,那个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是苦的。
灵灵哭了很久,她室友一直问我怎么回事,我都是笑一下,什么都不说。灵灵是我一开始唯一一个真正动了真感情的人,但是三年的相处,我真的爱上她了,她真的好,好的我配不上他,越想我以前的事,越觉得自己肮脏,越觉得对不起所所有的人。玩了三年的感情,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面对着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我了三年,我欺骗了三年。
要说到我觉得对不起的,是刘嘉琪,嘉琪是我先喜欢她的,后来多少也有些感情在她身上,但是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我不但不能保护她,反而很恨她,反而责怪她,甚至把她推倒了,让她在小小的年纪就尝到了如此的痛苦,我知道,手术的痛苦不是最大的,最大的是我的冷漠,是我的漠不关心,是她心里的手术,我知道,这将陪她一生,可是我现在能做的,什么都没有。当天,我打了电话给嘉琪。
“哈喽,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嘿嘿,想我了?”
“嘉琪,我骗了你三年,我一直都有别的女朋友,对不起。”
“说什么呐?就你?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我要走了,咱俩分了吧,我对不起你。”
我说完没等她说直接挂了机,并且直接打到了韩齐的游戏厅店。
“喂?怎么了?”
“我高中要去别的地方了,咱们分手好嘛?”
“……好吧,你去哪里?”
“我去很远的地方,你来不了的,其实我骗了你,我一直都有别的女朋友,不过你是我的第一个,对不起。”
“我知道你有别的女朋友,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希望你在外面好好过,我不恨你,我可以等你。”
“不用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好好过吧,以后多接触些人,好好照个人照顾你吧。”
“我不接触别人怕你不高兴,虽然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过的。倒是你自己在外面小心点。”
我没话说了,挂了电话,关了机……
手机合盖的一霎那,我仿佛又感到了一丝痛意,我完全不在乎的一个女孩,居然如此为我着想,当初居然为了免费的游戏币就欺骗了她。眼睛又痛了一下,酸酸的,我自己在校园里转了很多圈,心里全是三个女人的身影,知道最后一刻,我发现三个女人都是我放不下的,每个人在我心里都位置,这是真正的感情。但是我必须走了,至少我得告诉她们事实,我得告诉她们真相,这才是一条正确的路,是到如此,尽管我痛苦,但我不能再走那条老路了。大概十分钟后,灵灵出现在了我面前,说她要等我,多久都等我,还问我到底有没有真的喜欢过她,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说了很久,很尴尬,更尴尬的是,气喘吁吁的嘉琪也出现在了我面前。
“你能给我说清楚吗?到底怎么了?”
“……嘉琪,这是灵灵,她和你一样,当了我三年的女朋友,我真的骗了你们。”
嘉琪哭了,灵灵哭了,我完全能体会嘉琪心里有多委屈,她受伤时,满心歉意的跑来找我,我是怎么对她的,原来我都是在玩她,我做了这样的事,她该怎么办,嘉琪冲了上来,狠狠打了我一巴掌,灵灵却抱住了嘉琪,俩人哭着走开了。我转过头说,嘉琪,对不起,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灵灵,你不用等我了,我没有真的喜欢过你,我说了,我骗了你们,我是在玩你们,如果你们恨我,我把命给你。

灵灵和嘉琪什么都没说,站在那里两秒,接着走了。
不久,中考结束了,我的签证和邀请函也收到了,该出发了,爸妈送我去机场,路上,我装了个没事人,说我会想他们的。老爸老妈觉得我要出国了,都挺开心。终于到了机场,托运了行李,准备过安检了,刚掏出手机,来了条短信,因为要安检,我没来的急看,就放进了案件盒,过了安检,拿上了手机,和家里人告了别,我就看了下短信,是灵灵的,说正在赶来机场,要送我,先别过安检。我当时想,这个傻丫头真的会等我怎么办?我已经把人害成这样了,不能再走错路了,所以我没回短信,想让她感觉到我是真的在骗她,我一狠心,上了飞机,关了机。一路上心里很忐忑,加上转机,差不多飞了二十多个小时才到了国外,我深深地吸了口国外地的空气,我的新生活开始了。走在整洁的机场道路上,我心里想,这就是我的路,我终于走上了正确的一跳路。
在欧洲,我不再追求像以前那样所谓的潇洒,相反的,我很孤单,刚到欧洲的我很想家,第一个打给老妈的电话那边一接通就哭了,哭得止不住。老妈也哭了,没怎么出声,但我听出来了。我真的变了个人,不过因为孤单,我找了个老外当女朋友,老外就是这样,没有真感情,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很快我俩又分了,之后又找了一个,还不错,人很好。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我从来不骗她,不过我真的是不习惯和老外在一起,那是一种的感情,就连真的感情也和分不开。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感情,最终,还是分开了,我想我真的该自己静一静了。半年很快国去了,放假了,我买了机票,想回国看看爸妈。
飞回了家乡,一切都太亲切了。出了机场,想打车,居然碰到了灵灵的哥哥,和我算挺熟了,他和绍龙以前关系不错,接触的挺多的。他看到我第一句话就说,灵灵死了。
我从想笑很快转到了发呆,这不是一个玩笑,灵灵走了,而且这下真的走远了。
知道她哥开车带我去了墓地,我才强迫自己接受了事实,他说,那天灵灵说有东西给你,所以他开车带灵灵往机场赶,尽管大冬天,地很滑,还是开的挺快,结果从附录一辆货车刹不住车,尾巴甩到辅座,灵灵当场死亡,而他,断了一排肋骨说这他把衣服撩了起来。
我脑子以下就炸了,我跪了下来,嚎啕大哭了,哭得整个坟场都是我的声音……
很久以后,我偶尔没事干查了我得邮箱,看到了刚到欧洲时查邮件发现灵灵发的邮件,是在初中毕业后没几天给我发的,当时因为真的想忘了她没有看,现在终于怀着懊悔点开了邮件……
龙: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过我呢?我天天问我自己,我想是不是我不够好,还是你有什么东西不能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喜欢过我吗?我受不了了,我真的爱你,你呢?告诉我吧,我已经有了新的打算,知道答案后我就安心了,我会忘了你的,我会开始我的新生活的,不管答案是什么,我等你的答案。

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哭得邻居都跑来敲门,一个真正爱我的人,不但让我骗了,就连最后一个心愿,我也没能帮她完成,就连最后一个问题我都不能给她答案,如果我当初告诉她我过了安检,她也许就不会傻傻的跑来,也许我最早的时候说得在狠一点,她就不会还有所依恋的跑来送我,也许……
太多的也许,太多的路,人生原来不仅仅是一个三岔口,人生可以选择的路太多了,知道了一跳错路,只能说离正确进了一步。原来,人生是千万条从横交叉的版图,不论走过多少,永远都是离正确进了一步,真正的成功,真正的正确,是不存在的。
我本以为我改了路,就能做的对,做的正确,可是,我太渺小了,我太年轻了,对于这个复杂的世界,我不知道的还有太多,我没有体验过的还有太多,如今社会,人们踏着朋友,爱人,亲戚的肩膀努力的爬着,想要摘到顶峰的旗帜,可是山太高,脚下要踩多少得罪恶才能摘到那面旗帜?谁都不知道,爬得越高,旗帜也会随着升高,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目标,目标的背后永远都是另一个目标;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确,自以为得正确永远都有你所不知的错误;世界上没有确切的成功,成功的背后永远都有你所预测不到的失败。现实的社会太过于现实化,看得透一些,就会感性的多一些,我不要荣华富贵,但求一颗真诚的心,一份真正的情感……
人生千途,岂能踏遍,短短百年,我仅愿安享年华,途中识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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