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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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就因为觉得那里才是自己的家,所以才会让暗月去那里暂住。自己还真想马上离开相府,不知为何,就是非常讨厌这里:“那我们何时搬去将军府。”
“不用急在这几天,皇上让你进宫,跟大姐的儿子一同庆生,等这事儿过后我们再搬。”
“姑姑……”茗曦是想问姑姑的儿子跟自己关系如何,即是同一天生日,又有这层关系,感情应该不错吧!可这一问出口,不就露馅了吗?哪有不知道自己跟别人关系如何的。
男人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竟然接着茗曦的话茬说下去:“大姐其实并非母亲的亲生女儿,是父亲在府外的小妾所生。那个小妾之所以没被接进府来,只因是罪臣之女,不宜在人前露面,被父亲救下后就一直安置在府外。大姐三岁那年,她的娘亲得了场大病久治不愈去世了,这才被父亲接回府来。大姐只比我长上一岁,那时我还小,这些当然不会记得,我想连大姐本人也应该不清楚此事。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女孩,母亲打小就非常疼她,父亲也从没提起过,要不是后来偶然听大哥说起这事儿,我至今都不会知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太过平常,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也不足为奇。到是赋予自己生命的女人,听小红说是青楼头牌,生下自己后难产死了,像爹爹这般人物为何会跟风尘女子扯上关系,难道是才子佳人机缘邂逅,抛开了世俗成见,谱写了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冷茗曦直截了当的问道:“爹爹,你跟我娘亲是如何相识的。”
男人一阵错愕,没料到茗曦会有此一问。
室内气温遽然下降!身边渗出的寒气咄咄逼人,显然男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冷茗曦一边窥视着男人,一边想着御寒解冻的方法。
冷茗曦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用自己温暖的手抚上男人的……
男人一僵,踌躇着:“……你真想知道。”
冷茗曦温暖的手有力地握紧男人的……
“你和娘亲的事儿,我认为有权知道。”茗曦迎上了男人锋锐的视线。
两人面面相觑。
男人深邃的黑眸闯入了茗曦温润清澈的心湖,柔美的眸光把心湖染得暖意融融,在男人眼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周围气息渐渐温暖起来。
男人一阵沉默,半晌才不冷不热道:“这事儿连父亲都蒙在鼓里,一直认为我当年看上了你母亲……”

难道爹爹并非喜欢娘亲,茗曦静等着男人在度开口。
“我跟姐姐年龄相仿,感情一直很好,乍然听到姐姐要入宫为妃,从此就不能经常见面,心里多少有些起伏。在她入宫为妃的当日,我多喝了两杯,回府的路上刚巧碰到你母亲招人调戏,以为是良家妇女,就出手把她救了下来。大概是喝的多了,救完人后什么都不记得,你母亲说见我昏迷了过去,没人理会,就找人将我抬到她在青楼所住的房间。当我稍微有些清醒时,闻到屋内有股淡淡的香气,莫名其妙的跟你母亲有了一夜的落水姻缘,第二日酒醒,才知她乃青楼女子。事后,你母亲朱胎暗结,那一夜我头脑虽未完全清醒,可也知你母亲还是清白之身,我既非循规蹈矩之人,但也并非放浪不羁之流。隐约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那香气绝非普通香料,但我还是把她赎出青楼买个宅院安置下来。”
原来爹爹跟娘亲只是现在俗称的一夜情,并非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事情发生了,爹爹只是很男人的承担了自己的责任。大概是跟青楼女子扯上关系,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又觉得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下跟陌生女子发生了那种关系,令他厌恶。况且,爹爹的性子又是这般冷情,所以才没跟任何人辩解并非喜欢娘亲的吧!难怪自己问起两人是如何相识的时候爹爹会有那种反映。
“那我娘亲还在吗?”
男人揉了揉眉心:“……不在了,有日你母亲的贴身奴婢给我送来一封书信,要求我见她最后一面。自打把你母亲安置下来,我就没再见过她,看到那封信,我也没作多想,虽不清楚她所指的最后一面是何意思,但既然她说是最后一面,我断然不会拒绝。”男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去晚了,见到你母亲时,她已经咽气多时,身上多处剑伤,显然死前有过激烈的打斗。她似乎早就料到了今日的结果,所以才会作此要求,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随后检查了整个宅院,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应该是被人彻底清理过,偌大的宅院只有刚生下来的你在哇哇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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