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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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今天死的人是慕容逸,你能这般平静地跟我说人死不能复生的话吗?”谢金花只觉她的心被撕得粉碎,她可怜的宝贝,自始至终,也惟有她这个做娘的在为他伤心、难过。
“金花,你别这样。”慕容永邦狼狈地抹抹脸。
“别管我。”谢金花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因为她明白,即使她说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她冷漠地旋身离开,慕容永邦只能颓丧地低垂着头;或许,他没爱靖儿像爱逸儿那样深,可靖儿的死他也很难过,靖儿终究是他的儿子,他嘴上是抱怨靖儿的不好,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啊!
她难过,他难道会欢欣鼓舞吗?唉!
一大堆事等着慕容逸去处理,有关盐务方面的工作,都得靠他自己去摸索熟悉,而更重要的是,他得找出当年送信给杜含笑的那名家仆来。
这些日子,他一直不动声色观察府里的家仆,大多是陌生的新面孔,几乎都是他离家后才进府工作的仆佣,熟悉的除了总管外只有一两名仆佣,在偌大的慕容家里,没有一名仆佣好到能与他无话不谈,好到能让他信任。
他终究是离家太久,府里仆佣自是倾向于谢金花,所以若想由他们口中得知当年的事,绝不是件简单的事。
究竟是谁送那封信到杜府?
为了探得消息,他干脆另外暗中安排人入府为仆,而且不只是让人潜伏在慕容家,就连杜家他也同样找人安插进去,如此一来双管齐下,或许可以揪出那个人来也说不定。

他想了很多,推测谢金花母子当初之所以会安排私会的戏码,一来自是要打击自己,令他痛不欲生;二来,大抵也是明白以他的个性,在大受刺激之后定会离家而去。
他们的确料中了他的行事准则,惟一没料到的是慕容靖会死于非命,而他更因此再次回到慕容家。
而幕容靖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接触到他最渴望的盐务,父亲反而是将盐务交到慕容靖最痛恨的自己手中,想来慕容靖若泉下有知,铁定会气得跳脚,恨不得由棺木中跳出。
“逸儿,盐务的事,你可有哪方面不清楚?”慕容永邦特别将他召唤到书房来,慈爱询问。
“爹,请您放心,一切都还算顺利。”管理盐务这些事尚难不倒他,在他行走江湖时,他曾跟着好友卫醉风运送绣品、珠宝,大江南北地往来交易,虽说不是熟悉得像在自家门前走动,但多少懂些小皮毛,足以应付。
“顺利就好,我可以放心了。”慕容永邦欣慰地笑着。
“爹,孩儿这趟回府,发现家中仆佣多了不少生面孔,以前那些家丁、婢女呢?他们全都约满回乡了?”慕容逸不着痕迹地佯装好奇问道。
“那没什么,不就你大娘嫌他们手脚不够利落,或是做错了什么事,总之让她辞的辞、赶的赶,所以我让总管又找了人进来递补。”慕容永邦不是很在意这点小事,所以府内的事就由着谢金花去打理,他一概不插手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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