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主义”要放宽 by 忽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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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忽忽小姐给东风的第一篇长评,原发地是jj,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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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大的《且留》是一篇与众不同的**,没有过多的虐身虐心;也不一味强造一批王候卿相看似“神机妙算”其实却是“过家家”式的宫廷斗争,而是将薛宁和文瑾两个男主角放在平凡人的位置上,带着读者走过了一段温暖如春的情路。
人物、感情分析某忽不再多说,好几位大大已经评过了,都相当深入,我就重点拍砖吧,谁让月大问我要礼物,我又偏想送她一座房子呢?
月是个大大的亲妈,这是好处,也是缺点。好处很明显,即从来不会出现无谓的虐戏,为虐而虐;也不会好人坏人一棍子打死,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原则,人物不是被情节牵着走的木偶。然而此文中的一些问题同样来源于月大的“亲妈主义”,主要体现在情节发展和语言描述两方面。
一、情节发展较缓。
这点不用俺多说,月大自己也明白。某忽认为这种缓慢有两方面的原因:
其一是各线索主次不甚分明。《且留》以两人感情为主,然而从刚开始薛宁身份的介绍,到后来暗堡韩琛、月心如的引出,都有意无意地勾起读者对江湖纷争的猜测,这本是极好的悬念和故事,但作者却没有进一步挖掘,只把这些事当作小宁小瑾培养感情的工具。就好像在等饭吃,刚闻到饭香,跑到厨房一看,原来是邻居家饭菜已熟,唯有隔窗兴叹。
其二,有点过于重视感情戏。情节的发展不由自主被感情戏所拘,不能在统篇上挥洒自如,体现在情节上就是温柔有余、气势不足。感情、心理、两人的互动写得细腻,这是月大的优点,然而两个男人的感情,如果只流于柔媚婉约,便体现不出**的特色。况且月大在写感情时似乎有一种“沉迷”感,“亲妈主义”一爆发就越写越深入,不知不觉又是一大段温存。
二、描写及文风。
《且留》的文风像南方的吴侬软语,大略瞧去一派莺歌燕舞。品来却味道不厚,温软绵细,欠了几分劲力,因而尚不能称得上“用语精准”。这也是为何《且留》当中感情段子读来分外有感觉,而像薛宁夜探暗堡、月心如访文瑾,越是剑拔弩张的情节却相对显得模糊,没有凌厉的气势。也不是主张月大在描写中多用“凶词”、“狠词”,把坏人写坏;而是某忽发现月大在下笔之际,总是将所有人物都罩上“温情”的面纱,不忍直入人心。写一个人做坏事时,也要紧添一笔,替他开拖罪责,惟恐读者不能发现其中“难言之隐”。这在月如心出场的几段中都在体现,甚至于墨泥、砚尘两个小厮也是如此。如描写两人对薛宁的反感时,月大的笔也抖了几抖,终于还是把文琀一家对薛宁的排斥软化为一场小打小闹。

亲妈不好当。对人物温存是个好习惯,然而过分爱护,就像宠坏了孩子,情节也就丧失了原本的魅力。小宁小瑾的幸福之所以可贵,正因其难得。试想,如果文中所有的矛盾冲突(尤其是涉及到两人之间的)都被优柔地化于无形,所有的人都“真爱至上”,那怎么能体现出两人感情的难得?
再有,描写当中月大喜欢切入人物心理,而且多用“自由间接引语”,就像“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懂吗?”这种类型。主角两人这样描写尚可,但配角这样写就显得有点乱。因为间接引语很有代入感,一下子拉入主角内心,读者自己就成了角色。如果后面配角也来心理独白,读者就会很累。还有一点,月大在切入心理当中,常常过多阐述、自暴内幕。比如文瑾与月心如到地窖,看到石匣后文瑾开始回忆:“多少人疯狂,多少人惨死。而他自己,也为这件东西,每隔一段就要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痛苦。”当时石匣之物尚未揭开,大可暂时保密,让读者猜测里面的东西与文瑾的关系,而不必要让他自己这样说。因为说得太多会显得浅白,减少了字里行间的想象空间。简单地说,要“留白”。
三、语言用词。
《且留》用语习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借用另一篇长评上的话就是“**”,有一点点“少儿化”,像给小朋友讲故事的口气。比如薛宁探暗堡的理由,竟然是“想着七哥的笑脸,他终究还是下了决心,要把情况弄个明白”,他为了七哥不错,然而为了一个人的“笑脸”而冒险,有点像诗歌里的话,不像小说语言。再有就是“有一种……的感觉、”“……的样子”、“满足地蹭了蹭”、“开动脑筋”、“小小的……一下”,类似用词都给人一种可爱撒娇的感觉,减弱了描写力度。
总地来说,《且留》并不是流于平俗的一篇小说,人物刻画较深入,作者思想也很有深度……(以下省去表扬1千字,偶不多说废话,昧着良心用糖水害你了)。某忽是毒蛇惯了才挑出这么多刺,同时也是“痛心疾首”地希望月大赶快进步。
评不在多,中肯为宜。2006圣诞节,某忽敬上。
发表时间:2006-12-2515:3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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