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暗夜听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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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轻扬一个人进来,后面再无他人,风灵芷奇怪地看着他,没说话。
“你不用看了,谢府的人把我赶出来了。”轻扬似乎有些生气,眼睛从她身上移到谢清宇身上,有些心虚地收回目光。
风灵芷心中不满,再怎么说他也是谢家少爷,怎么这个时候没人关心了,难道是他这个少爷当得天怒人怨了,没人理会他。所以,他才赖在这里不肯走吗?
难不成是闹绯闻了,或是谢老爹要另娶?这样一想,她恨不得要抽自己一巴掌,这些事都是谢清宇要烦的,她真是吃饱撑着了,关她什么事啊。
“你既然要住在这里也可以,不过总要做点什么事情,否则我可没钱养你。”她从床上蹦起来,跑开三两步,像躲避瘟疫一样。因为她与谢清宇距离太近,他的呼吸就在耳侧,无法不让人觉得暧昧。
“粗活你是不会的,家教你有没有经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除了稍显突出的骨关节,证明那是练武留下的痕迹。不明眼地人能看出这是个被人伺候的主儿。她也不指望谢清宇能做点儿砍柴伐木的活计。
“姐,你从哪里学得这些新名词,我怎么都没听过?”轻扬觉得风灵芷越来越古怪,从破庙里那天开始,她说要养他。现在,讨饭的经验比他还多了,以前她可是面皮很薄的。还有接连的陌生词汇,都是些闻所未闻的。
先前不管不顾让徐少淮抱她走在大街上,害他以为自己地姐姐长了“本事”,厚着脸皮要嫁给人家。他才敢说一些羞她的话。谁知她像没事人儿似的,一点也不脸红。现在更是长了本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无忌惮地坐在谢清宇旁边。
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脸。他都有些不敢认了。轻扬脸上带着疑虑,猜测,还有很大程度上地不信任,是的,自己姐姐的可信任度大大降低。可是,谢清宇脸上明明就是理所当然,真是奇怪。
“呃,都是听人家说的,我又没记全。邯郸学步,懂不?”风灵芷吃惊轻扬居然发现破绽,忙转移话题,“家教好像就是功课辅导,帮助轻扬和念安学习的人,嗯,好像是的。”
她装作很吃力般“搜肠刮肚”,找到几个词来解释,然后讪讪一笑。见轻扬没有别的反应,心中暗暗松一口气。她最怕轻扬当场摁住她让她这个吃人的“妖怪”把真正的风灵芷还回来。
“好啊,没问题。”谢清宇斜斜地坐着,被两姐弟毫不顾忌地谈话吸引。他们的生活清贫,礼教宽松,关系亲密,相比大家庭,没有猜忌,没有财产争夺。更没有贪图更大事业的野心。
谢清宇对风灵芷的异常并不惊奇,因为他的父母总是教他一些奇怪的理论,而这些理论并不是书上的。他以为自己受的教育方式特殊,见到钱多多后。自然而然把她也归为自己一类了。
谢清宇就这样名正言顺的住了进来,风灵芷担心他再一次晕倒,让钱不花无时无刻不看着他,自己还要去找人解决戏文的问题。

她第一个想到地是温庭筠,上次的汉宫秋是她将以前的戏文写下来交给他的,他帮忙誊写后,用她的名字交给朝廷。这次如果由他来完成。可以借这个机会扬名。说不定还能顺利通过科考。
只是她的希望再次落空,温庭筠一口回绝。说他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参加考试,要做到心无旁骛。风灵芷明白,他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同意借别人来成全自己呢,他凭地是真才实学。不像她一样,滥竽充数外加剽窃。
她只得新自操刀,这样一来就没时间出门,丐帮帮主最后落在谁头上也就无从得知。幸好她还记得一出戏文,按她的速度算,匆匆忙忙用了两天完成。
闷在屋里两天,对于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她来说实属难得,她将戏文整理好,明天就向花不语交差了。窗外夜色渐浓,轻扬和念安他们竟然没人来打扰她,不知道谢清宇正在教他们什么?她踩着细碎的步子,出了书房门,向轻扬屋内走去。
天鹅绒一样地幕布上点缀着璀璨的星子,一枚一枚,就像能工巧匠镶嵌而成,一轮上弦月也如同贴上去的,印下凸凸凹凹的暗影,更为难得是耳边再次响起了细细缓缓的笛声。这两日她总能听到笛声悠扬,终于可以仔细欣赏了。
听不到笛声的尖锐,曲调悠扬轻柔,若兰花浅笑,沁进人心底。风灵芷踏着青石板,碎碎地脚步声和着笛声,融在幽幽的夜色里。笛声如丝般缠绵,袅袅娜娜地飘入心里,心中自有温婉地气息荡漾,一圈一圈心地涟漪。
这笛声好熟悉,她绝对听过,在什么地方呢?她久久地站在门前,初夏的夜风吹皱衣角,吹散了平静地心。
她想起来了,在洛霞镇的客栈里听过,当时只顾和谢清宇吵架,哪还顾得上看他周围有没有琴。事后她还问小二是谁弹琴,现在才知道,竟然是谢清宇。这让她想起在洛阳的日子,是错失,还是喜悦,她也说不清楚了,只是呆呆地流泪。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戏文去谢府交给顾惊鸿,由他转交花不语。那天拒绝谢清宇提出的求婚,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所,谢家不知道怎么看她,她不想进去忍受谢家人的眼光。
“橐橐”马蹄声叩击地面剧烈地撞击地面,一队人马迎面而来,风灵芷还没来得及离开,就撞见这群人,只得悄悄闪身到门口的狮子后。
三匹白马一前两后,后面跟着两队兵丁。左边的男子下马来,将一个东西交给门人。谢府的大门豁然洞开,两队人马鱼贯而入,接着,门又被紧紧地关上。
风灵芷已经将另外两个人看清楚,一个是影儿,另一个是道士,那两队人足有百十来人。
谢清宇不是说影儿是来探看花不语的吗,探看还需要带这么多人手?换一种说法,谢府出了大事,影儿到谢家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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