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师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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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要去取回那套衣服,可是她却不记得那家青楼的名字叫什么了,在路边买了两个烧饼,就从卖饼人口里得到了答案,实再是因为如玉这个名字太响了,连当朝宰相都为她写过词,前几天凭借钱多多,应该说是元好问的那首词将新罗王子都吸引来了。
双眼通红的如玉见到钱多多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把抱住她,满是道歉的话,让钱多多措手不及。如玉等新罗王子走后才知道情形,她亲自去茉莉餐厅找钱多多,才知道钱多多不住那里。纵是担心却也无可奈何,一晚上都没睡觉。
钱多多看着自责的如玉,反倒宽慰半天,到后来连说话也放开了许多。钱多多换好衣服,如玉看着她刚才饱满的胸部变得扁平,不由地心疼着,嗔怪她,“你下手也太狠了,裹松一点儿,你走路弯些腰,保准看不出来。”
钱多多摇头,“要的就是玉树临风的感觉,难道你会喜欢罗锅?”说完不忘抛一记得意的眼神。她此刻没有意识到,如玉会成为一生都让她感激的人,
谢绝了如玉的扣挽留,钱多多去了寺里,并不是她迷信,而是因为第一次杀人让她有太重的负罪感,她觉得有必要去庙里上柱香。记得元璋提到青龙寺,她这就去青龙寺。顺便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佛学能让这么多人信服,并愿削落满头青丝去追随。
青龙寺在城东南的乐游园上,满山的衰败草色衬着朱漆的庙宇,太阳已经偏西,饱满的阳光给青龙寺增添了神秘色彩。让钱多多惊奇的是,通往寺内不长的台阶上,川流的人群不容小觑。想着众多的香客养活了这些和尚,钱多多烧香的意愿淡了,反倒气愤起这群寄生虫。
大殿里,钱多多没有捐香火钱,也没有上香,转悠到一个小和尚面前,双手合十,向他请教宣扬佛法的大师名讳,要请教一些问题。那个小和尚神气十足地告诉钱多多去找一位了然大师。
旁边一个小和尚一脸的高傲,架子端的十足,好像自己就是大师一样,看着钱多多的装束不像有钱人,早已经把她不放在眼里,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穿过大殿去了。
小和尚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回来,双手合十,口气比刚才好多了,“这位施主,了然师叔答应见你,随我来吧。”说完.只管转身走了。
“小师傅,青龙寺香火鼎盛,想必前来求佛的人也很多吧?”钱多多看着这个小和尚,装做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极尽夸张问些智力一般人问的问题。不过钱多多的确没见过世面。
“那是当然,前些天还来了二百个弟子呢。”孩子就是孩子,一听钱多多的话,他的脸上就又涨起满满地骄傲。
“那么多弟子,寺里怎么养得了哦。小师傅肯定诳我的!”钱多多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皱着眉头,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还坚决地摇摇头。
“施主,你看众多的香客就应该想到,寺里当然养得活这些人了。就是养不活,我们可以去以去化缘的嘛。”他涨红了小脸,很负责任地告诉钱多多。
了然大师不过四十岁,除了脸上有些沧桑,证明他仍然是一个在尘世间游走的人,一双眼睛却并不灵动,更多的是空旷,最清晰的不过是倒映在瞳孔里的燃着的香烛而已。
“大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请问我杀了人,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佛祖的宽恕?”钱多多将了然大师看轻了,从哪方面都看不出来他是得道高僧,她学着电视上的口吻。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放下!”大师盘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更让钱多多感觉冰冷。

“佛祖不能宽恕我,我心中就会有罪恶感,只求大师的慈悲心肠。在此谢过了。”虽然对他不崇拜,钱多多还是礼貌一下,尽量不冲撞他。说完躬身一拜。
“阿弥陀佛,放下可以变大地做黄金,搅长河为酥酪。施主只须放下!”了然大师告诉钱多多的话,想到自己,想到了母亲,他正是因为失手杀了人,才丢下母亲逃到山上出家,那个现在卧病在床的老妇人。这让了然大师有些不定心了,他怎么会想到母亲,他不是已经四大皆空了吗?这个念了三十多年经的和尚有些走神。
“大师,你说让我放下?是不是对敌人,对邪恶者,我们要深怀同情,我懂了。”钱多多看着老和尚入定一样的表情,只见老和尚地脸颊**一下。
“请问大师,人生在世间究竟有什么意义呢?”钱多多换个话题,她瞟着一直闭目的了然大师,偷偷将腿伸直,过一会儿再盘座好。了然大师不自觉地背诵着金刚经,想让自己静下来,只是钱多多全然没有听懂他讲什么。
“请问大师有家吗?”一阵沉寂之后,钱多多有点承受不了。
“有,家里有老母亲。”老和尚的眼睛慢慢睁开,眼底里面突然泛起了点点晶莹。
“你,想她吗?”钱多多试探着问他,双眼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暖起来。
“想,怎么会不想呢?”这话说完,了然大师有了羞愧之色,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说了出来,对面的少年盘腿坐好,反倒一脸常色。
“大师不必羞愧,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难为情的。”钱多多倒是无所谓,修行重在修心,身体总是自由的,一个人心中连母亲都没了,又谈什么心中有佛祖呢。
了然大师突然站起身来,向钱多多虔诚的一拜,“多谢施主,我现在就还俗回家去。”说完,大踏步地走出门去,丢下钱多多一个人在空空的房间。
门外传来小和尚地一声大叫:“方丈,方丈,了然师叔下山去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和尚派人去追了然大师,自己则跑到钱多多面前,这个老住持的确是跑来的,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德高望众的师弟怎么了,这个少年到底说了些什么。
见到钱多多,他不得不冷静下来,他要立刻打发这个少年离开,钱多多已经鼓动走了一个了然师弟,后山还有200多裹头僧人,难保这少年对那些新进门的和尚做些什么。
想到那200多新和尚,老住持又喜又忧,喜的是又有这么多人来壮大青龙寺的门面,自是引来香客无数。忧的是那些人个个身强体壮,都是有些功夫的,尽管他们掩藏的很好,却也没逃出他的眼睛。只怕,这些人一旦闹起事来,他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被赶下山的钱多多一脸莫名其妙,她没想到了然大师会还俗,她没想到自己简单的脑袋此刻起了关键的作用。
“清远,清远。”钱多多只感觉马车边上一个人拉住了她的胳膊,抬头看到老夫人和一个少年,钱多多的脸立刻变了颜色,怕什么来什么,她试图抽出老夫人紧握着的手。
“清远,你这么多年没在家,还记得哥哥吗?清宇,过来啊。”老夫人看着并不动身的谢清宇,有些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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