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乞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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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看你美丽大方,温柔善良,又红光满面,眉心处隐有彩光!一定是有好运要来了!说不准会找到一个有钱的好老公噢!”
“是吗?那我现在就去向我的白马王子告白!”
“嗒嗒嗒…”
“小姐,给点钱吧!哎…哎……”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这都第几个了。难道我今天就一个铜板都得不到?”
看着从我身边跑开,却连一毛都没留下的满身坠肉,一脸青春的看起来像40岁大妈的女人,心里诅咒她一辈子找不到男人。
我是个乞丐,一个地地道道的专职乞丐!我并不认为乞丐是不好的职业,我热爱她!我愿意为乞丐这门事业奋斗一生!乞丐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很有前景的职业,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乞丐,你不用应聘,你更不用看老板的眼色!因为你自己就是老板,一个人的老板!
我很郁闷,后果很严重。今天为了能多讨些钱,晚上请那几位声称是丐帮的九袋长老的乞丐吃饭,能够进入我梦寐以求的丐帮。但没想到这都过了中午的最佳乞讨时间了,还是一个子儿都没得到。我可是起早贪黑,从早上6点钟就起床拿好装备:破铁盘,穿好自己一直都舍不得穿的极品乞丐服,吃了昨天晚上从对面东林饭馆讨到的早晨卖剩下的硬邦邦的两根油条,爬到本镇最繁华的街,我一直都认为是福地的幸福超市门口向左转10米处!以前这里总是被一个比我还要小很多的小子占着。今天总算是被我得着机会了!
为什么我要说“爬”!哎……
因为在我14岁的时候第一次跟着父亲去省城,但那也成为我去的最后一次了!14岁的我当时因为穷而并没有上学,所以连红绿灯都还没有搞清楚,就直接走在马路上了!后果如何我想大家都知道了。我出了车祸,幸好我只是被一辆摩托车撞倒,并没有死!但那也让充满幻想和希望的我变成了一个双腿残疾的废人,父亲也因为我的伤,而变的沉没寡言。终于在一年后,得了肝癌的他提前去找为了生我而难产死掉的母亲了。
我变成了孤儿,双腿残疾的我并没有死。在饿的发晕的时候我决定了自己的第一个决定,
做一个乞丐!
“小志,今天咋样?占到这个福地一定赚了不少吧?”
听到有人叫我,马上停止我的诅咒。
“哦,是洪叔啊!别提了,这哪是福地啊!分明就是霉地,倒霉死了!我今天居然一个子儿都没有。”
看到来人是洪叔,我郁闷的向他发着牢骚。
洪叔是我们这里资格最老的乞丐,大概有60多岁的人,头发已经快全白了,瘦瘦高高的,一看年轻的时候就能迷倒一片MM的偶像级的人物。我开始当乞丐的时候洪叔很照顾我!我也一直非常尊敬他,没人知道他是从哪来的!有人说他可能是以前的丐帮长老的后代,不过因为他比谁都更早的来这里乞讨,也因为乞丐忌讳提自己的过去,所以也没人能证实。
“怎么会呢?小强不是一直都说这里是福地,能讨到很多钱的吗?你也一直都这么说的不是吗?”小强就是以前一直占着这个地方的那个小子。
“哎……要不是小强每天都能拿回去那么多钱,我真的以为他骗我呢!”
“既然这样,那你一会去我那讨去吧!”
“那怎么行,洪叔的地方我怎么可以占!”
“别婆婆妈妈的,你要不去我可生气了!”
我感激的看着洪叔,我们这的乞丐几乎都是从外地来的,因为在家乡乞讨,如果碰到熟人会很难堪,这也成了乞丐界不成文的规矩了,做乞丐不要在有认识你的地方!
也正因为都是外乡人,所以我们这的乞丐都对同行比较友好,虽然见面不一定要打招呼,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占别人的地界。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洪叔不喜欢这个。看着洪叔满脸的皱纹,我暗自发誓,如果哪天洪叔实在动不了了,我一定要养着他,不让他有一天饿肚子的时候。
“对了,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出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啊,没…没什么啊!就是想早点去了能多讨点钱!呵…呵呵。”
看着洪叔眼里的怀疑,我心里有点发虚,那两个丐帮的九袋长老我可没告诉洪叔,要不他肯定不让我进丐帮!
“洪叔,小强今天咋没来呢?”
“哦!他说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没来。”
“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要不我回去看看吧!”
因为家里以前是种草药的,所以我对看病还是有一些能力的,尤其是草药,我更是到了精通的地步。所以这一带的乞丐,只要有啥毛病都会来找我这个小神医来治。
“应该没什么事,晚上回去在看吧!现在马上就到下班高峰期了,你要是在讨不到钱,晚上可就得饿肚子喽!”
跟着洪叔慢慢向天桥的口子走去,虽然洪叔一再要求背着我走,但我还是坚持没让洪叔背我。
心里面想着小强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坐在以前是洪叔乞讨时坐的位置上,开始我的工作。
“好心人,行行好,给我点钱吧。”
“……”
“大姐,行行好,给点钱吧。”
“……”
“大哥,一看你就是个好心人!给点钱吧,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啦!”
“……”
靠…今天是撞鬼了?想我乞丐界的霸主,以后的丐帮帮主。怎么就这么背?居然没有一个人理我!
“大哥哥…”
突然听到一个小到比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多少分贝的女声响在耳边,一时以为是听错了。
“大哥哥…”
恩,这回没听错,因为女孩是拉着我的耳朵大声的喊出来的!
“干吗!”
有些气恼的把她的手甩开说道。
女孩有些委屈,自己迷路了实在没办法,想找个人问路,看到这坐着一个穿着很脏的学生服的大哥哥,就想来问路。没想到他不但不理自己,还对自己大叫。越想越委屈的她不自觉的就掉下了眼泪。原来我居然把前几天从垃圾堆找到是学生服啊,难怪今天一点收获多没有。因为自己的自卑心理,我从不去有学校的地方,自然不知道我现在穿的是学生服了!
“你干吗对人家凶,大哥哥最讨厌了!”说着就跑开了!
我一时没回过神,等找人的时候已经跑远了!
“这个学生怎么这么野蛮,看看他一身脏的,肯定是离家出走的!现在的孩子啊!一点都不了解家长的苦心!”
一个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的看起来像个教授的中年人暗自摇头道。
我并没有听到中年人的话,如果听到的话我一定会郁闷死的!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看来下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看来今天真的是一毛钱都要不到了!但晚上的请客可怎么办?要是他们不高兴,不让我进丐帮,那我不是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啦?不行,一定得想个法子了!”
我在心里想着如何讨好两位长老好进入丐帮,却不知道我马上就会遇到改变自己这辈子的命运的事!
“嗨,怎么样啊?洪叔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没事儿!就是有点感冒,不用看了!”
“那怎么行,我们乞丐每天都跟垃圾打交道,要真病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看到小强正好从外面回来,心里有点纳闷,他不是病了吗?咋又从外面回来的!难道病好啦?心里怀疑,嘴上也打算套一套他的话。
“今天一个子都没有,你那还有多少钱?给我借点儿!”
“我哪有钱啊!今天我没去讨饭,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谁不知道你是这一带最牛的乞丐,咋还管我要钱?”
现在我真的有点怀疑了!因为我记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以前借他点东西都很干脆的就拿出来了!现在他说没钱那肯定是真的没有。但为什么昨天晚上还给我看了他前一个星期讨饭得到的20块钱,今天就没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他拿着钱去找那两位长老了?他想进丐帮?肯定是这样!我只跟他说过这事儿。一想到这我就浑身冒冷汗,因为那两个长老说只有一个名额。让我好好努力的,现在他要是进去了,那我咋办?
“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去找那两个丐帮长老了!”
我揪着他的衣服有点歇斯底里的喊到,可因为我的残疾,这样的表情让人看起来有点可笑。不过只要看到我眼睛里的血红,我想没有人能不心颤!很显然,他看到了。所以他害怕了!
小强看着眼前的我,心里有些颤抖,不管怎样,他的确是抢了好朋友辛苦得来的机会。但他不后悔,因为只要能够进入丐帮,那从此以后就不用在饿肚子了!
虽然还是乞丐,但是不会再被人欺负。
“你放开!”
看着眼前的小强我有点不认识他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根本不像当初洪叔带回来的那个可怜的男孩,他不像我,他是个健全的人,家里人也都死了。没有人管的他被洪叔从街上带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泥巴和血混合的东西。
本来就小到可怜的危房里在挤进一个大活人,让我们都憋的喘不过气来。但我和洪叔从没嫌弃过他,教他怎么去讨饭,怎样才能讨到更多的钱。他也很乖,从不说我的残疾。可现在的他变了,充满**,眼里的冷血让我都感到害怕。那根本不是人能拥有的眼神,那是野兽,是魔鬼!
我不自觉的就放开了手,他转身离开了,一点都没有迟疑,我知道他不会在回来了,因为他进入了丐帮。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兄弟抢走了自己得来不易的机会,而我自己却没有能力去抢回来。
漫无目的的爬在郊区的土路上,回想当年父亲的死,回想自己为了生存而在街上任人欺负,回想自己的残疾给自己带来的自卑,忍不住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真的做错什么了吗?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对着老天,我喊出了自己一直存在心里的委屈。我只是个17岁的少年,当初那个心里充满幻想和悸动的少年,因为无情的车祸而失去站起来的资格,也因为那次车祸而让自己的父亲负债累累,导致最后郁郁而终,留下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想着让自己无数个夜晚都无法入睡的情景,我终于坚持不了而昏死过去了!
“呃…恩…”
“醒啦?昨天怎么跑郊外去了,还晕倒在路上。要不是正好我去那块儿的农地里挖野菜,你死了都没人能发现的了!”
洪叔略带责怪的语气响在我耳边,我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土房,房顶已经有好几处都能看见蓝天了,在看看周围,墙上到处都是裂缝,风就像没有一点阻碍一样直直的吹过屋子,墙上唯一的一件装饰是小强不知道从哪捡的一个女明星的海报,看样子应该是个半红不紫的二流歌手什么的。地上就只有一把被当作桌子使的小凳子,上面还有前天洪叔买的一个馒头,身下躺着的床,如果这还叫做床的话!是拿几块木板跟砖头垒起来的。床上的被子还算比较新,也是洪叔从一个看不懂叫什么名的小区里的垃圾堆找到的,记得当时他还说,出来的时候被保安当作小偷给抓起来了!把他吓了个半死,我跟小强都笑了老半天!谁让这被子那么新呢!也不知道是哪家富人不要扔的!如果是昨天,我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接受这一切!但因为昨天晚上小强那不甘和充满**的眼神,让我突然明白,我为什么要做乞丐?为什么要捡垃圾?为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些,我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洪叔没有得到我的回音,本以为我还没有醒,但看到我的眼神的时候有些明白了。因为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眼神,他也曾为自己是乞丐而迷茫过。
看着我现在的样子,洪叔不自觉的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那时的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父亲是市委的高官,母亲是大学的教授,而自己也是个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出生牛犊的自己并没有想太多就找了自己的一堆朋友搞了一个食品公司。因为老爸的关系,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发展了两年后隐隐有了一市的龙头企业的样子。信心极度膨胀的自己,开始不把人放在眼里,对每个竞争对手都进行极力的打压,对自己以前的朋友也没有了曾经的热情,同学聚会或有什么别的活动都不在去。渐渐的也以前的朋友疏远,而去认识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哥。好景不长,有人向上面告发父亲受贿,虽然最后证实并没有这样的事,但却拉出了自己的公司利用政府中有人的便利抢到了许多本来不可能得到的项目。
后来父亲被停了职,因为受不了刺激而进了医院,母亲也因为父亲的关系,辞去教授在医院照顾父亲。公司虽然损失很大,但还没到倒闭的时候,可没想到那个写信的人就是曾经和自己一起创业的好朋友,他不仅写了告发信,还把公司最近研发的最新产品的资料卖给了竞争公司,在我们还没有出售之前推出了这个产品。这无疑于雪上加霜,那些曾经被打压过的公司也联合起来把本来就支离破碎的公司联合收购了!
自己从一个拥有上千万资产的富翁变成了负债累累的穷人,当时的自己甚至已经有了寻死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没死成,因为自己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自称是个乞丐,身穿破烂的灰土布棉衫,头上还带这个赵本山式的帽子,脸上的皱纹比自己现在的还要多!他还说自己已经过了百岁了。当时自己不信,不过现在是信了!他给了自己一本书,虽然不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籍,但却让自己明白了很多以前根本接触不到的知识,而这些知识恰恰是那时侯的自己最需要的!所以当时便认他做了师傅,从此也就做了一个乞丐,没想到这一做就做了三十年。看到小志,就想起当年的自己,看着像自己儿子一样的孩子,他突然想把当年师傅给他的那本书给小志,也就是说,自己想收小志收徒弟了!
“臭小子,是不是还在那个什么丐帮呢?那根本就是假的,那两个自称是丐帮长老的家伙,以前我见过!根本就是个骗子。你不要想什么丐帮啦!本来我还想把小强劝下来,没想到那小子根本就不买我的账了,既然不相信我,那就由着他吧。受点骗对他以后的日子也算是一种好处吧!”
“对了,我这有本说你看看。虽然没教你几个字,但如果你看不懂的就来问我!”
“说什么?那两个人是假的?怎么会,怎么会是假的呢?他们说只要进了丐帮,那以后就不用受欺负,不会饿肚子了!怎么说假就假了呢?”
洪叔看着我语无伦次的说着,知道我根本就没把他后面那句话听进去。不过他也知道了我相信了他的话,只是一时脑袋转不过来弯罢了!
“今天你就看看我给你的这本书,我先去讨饭去了!昨天有个大款给了我十块钱呢。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遇到那样的大款,呵呵。”
看见洪叔把那本书放在床头就离开了,我脑子里还是乱乱的,既庆幸自己没被骗,有失望没有丐帮。最后又想到小强如果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办?他能不能挺过来?洪叔说这件事对他也许是件好事,可我一点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好事!
哎……还是别管了,看看洪叔给的这本书是什么?
“《乞丐手册》?什么东西?”
看着手里的书我有点哭笑不得了,这是什么书啊?难道是教人怎么做乞丐的?这也太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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