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黑白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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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全兴斜眼看着空灵道人,问道:“空灵道兄,你怎么不说上几句?”
空灵笑了笑,道:“贫道还是洗耳恭听为好!”
汪全兴一笑,转头对张西华道:“张道兄,你可知道老夫为什么要召集三位来这里吗?”
张西华微笑道:“还请汪庄主明言!”
汪全兴咳嗽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其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诸位请教。”
张西华与空灵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司空凡星则摆出一付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来。
汪全兴语气一顿,继续道:“说起来这件事情,跟昆仑、武当以及蓬莱派都有莫大关联?”
张西华忍不住问道:“汪庄主,此话又从何说起?”
汪全兴看了司空凡星一眼,道:“司空贤侄,还是由你来说吧!”司空凡星一脸恭敬之色,起身道:“是!”
接着,司空凡玉便将当日在铸剑山庄发生的一切事情娓娓道来。司空凡玉提到杨小奇所使的法门时,不禁扪心自问道:“有一件事情晚辈十分在意,按道理讲武当、昆仑、蓬莱都是道门修真大派,各自的修炼心诀也不会轻易外传。杨小奇怎么会身负三派绝学?”
空灵在心中暗道:“原来你们这是在兴师问罪啊!”
张西华惊讶道:“司空公子,你没看错吧?杨小魔怎么可能会使我们武当派的法术?”
汪全兴插话道:“司空贤侄不仅见识广博,而且对佛、道、儒三教功夫都有所钻研。老夫绝对相信他的判断。”
空灵略一思索,沉声问道:“司空贤侄,你是不是和杨小魔交过手?”
司空凡玉肃容道:“是!”
空灵笑了笑,道:“他是不是一个身材不高的黑小子?”接着,空灵又把杨小奇的相貌仔细描述了一遍。
司空凡玉连声道:“没错,一点也没没错!”
空灵长出一口气,道:“这就对了!”他清清嗓子,朝众人说道:“这小子曾偷入我们昆仑派禁地,将本门不传之密《昆仑剑气诀》盗去。”
汪全兴叹息道:“原来如此!”
汪全兴又看着张西华,问道:“张道兄,你有何高见?”
张西华想了想,朗声道:“我在这里只声明两点,一、武当派从来就没发生过秘籍失窃之事;二、我也根本不认识杨小魔这个人。”
汪全兴咳嗽一声,道:“张道兄也不必多心,我这样做也不过是想为武当派洗清嫌疑。”他语气一顿,又道:“这样一来,整件事情也基本明了。一定是杨小奇盗昆仑、武当两派秘籍在先,杀人屠庄在后。这样丧心病狂的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司空凡玉补充道:“据说那杨小奇还是蓬莱派长老宋改改的义子。这次一定要他们蓬莱派交代一个明白。”
汪全兴笑道:“司空贤侄不必心急,老夫自有主张!”
司空凡玉一付感激涕零的样子,连声谢道:“多谢老庄主仗义相助!”
张西华亦道:“司空公子,请放心。既然这件事跟我们武当有关,我们便不会袖手旁观。”
司空凡玉抱拳道:“多谢张真人!”
就在这时,铁马山庄前院广场上。
旌旗招展,钟鼓齐鸣。
有一座高丈余的方形木台,如一头雄师猛虎一般横卧其间。
在正东、正南、正北方向,分布着三座梯形看台。在正南方向的看台上,全部是身穿僧衣外罩袈裟的佛门弟子。云隐寺的不明禅师、尘时、尘光等一行人也赫然在群僧之间;在正北方向是清一色的道门弟子;在正东方向的看台上的众人,皆是俗家打扮。陈傲南和木鹤等人也混在其中。
就在连接三座看台间的过道走廊间,此刻也是人山人海声如鼎沸。这些人大部分都不在被邀请之列,是丁山在后面放进来的。以周若忌为首峨嵋派弟子便在其中。除了一派的掌门宗主还有一把木椅坐外,其他弟子却只能站着观看。尽管如此,他们却没有一人抱怨。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讲,只要能在除魔大会上露一下脸,那都是莫大的荣幸。
杨小奇便藏身于这些人当中。
峨嵋弟子素月一转身便看到了杨小奇,立即附耳道:“掌门师姐,那小子就站在我们后面。”

周若忌脸上依旧遮着白色面纱,始终给人一种蒙胧神秘的感觉。
周若忌转过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就在那一刹那,两人的目光恰好在半空中相遇。两人互视一眼后,又迅即把目光收回。
周若忌咳嗽一声,道:“素月,不要多事!”
一通锣鼓之后,丁山缓步走上中间的台子上。
众人立即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丁山用眼中余光朝四周一扫,抱拳道:“在下丁山,首先代表铁马山庄欢迎诸位的到来。”
一语刚落,众人立即鼓起掌来。
在座的佛道儒三教众人,十有**也都认识丁山。准确来说,他们能在百花别院能安享酒色,全是拜丁山所赐。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们还在心中还有点感激丁山。
丁山笑了笑,继续道:“由于今日汪庄主身体欠佳,这次的除魔大会便由丁某来主持!”
众人中有人带头喊道:“汪庄主没能来,丁总管来了也是一样!”接着,众人又鼓起掌来。接着,丁山便当众宣读了杨小奇的十大罪状。当然这十条罪状中倒有九条是莫须有的。
黑便是白,白便是黑。
在这黑与白之间,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杨小奇苦笑一声,心中暗道:“想不到我竟然如此罪大恶极?”
丁山刚宣布完毕,众人便你一句我一句议论起来。
有的人道:“他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有的人道:“这小子真是厉害!差一点就把铸剑山庄给荡平了。据说只有司空凡玉以及少数弟子逃了出来。”
有的人道:“夺人元神晶丹,乃是正门三教的大忌。而这小子却将修真界千百年来的铁则玉律视若无睹。”
有的人道:“要是我能达到化虚期的修为,我一定让他好看。哼!”说这种话的人修为多半不高,他们也只是嘴上不落下风而已。
丁山笑了笑,摆手道:“大家静一静,再听丁某说上几句!”
众人闻言,立即将说话声止住。
丁山冲着台下连连拍手。没过一会,便有五名花衣小婢手托金盘走上台来。在那每一只金盘上面,还罩有一条朱红色的丝巾。
那五名花衣小婢上台后,便排成一线而立。
丁山立即走到右首第一名小婢近前,将盖在托盘上的丝巾轻轻掀起。
丁山的这一举动,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众人不禁向前探了探了身子,朝台子上望去。
当然这些人并不包括东方鸿和一些年长的修真者。
东方鸿抿嘴一笑,缓缓道:“扭捏作态,真像个娘们!”其余长者则是随意笑笑,没有说话。
就在红丝巾落地的同时,盘内之物也映入众人眼中。在那精致的盘子内,赫然躺着一块通体黝黑的矩形铁牌。
眨眼间,其余四个盘子上的丝巾也被掀掉。无独有偶,这五只盘子中各放着一枚铁牌。
众人中有人失声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除魔令?”
有的人立即补充道:“据说这除魔令牌是采用深海底精金玄铁所铸,水火不侵,刀剑可避。”
有的人则扼腕叹息道:“要是能让我上前摸几下,便死而无憾了!”
有一些年长的人则叹息道:“世事多变,沧海桑田。真是想不到,当年铸造这五只除魔令的两位绝世巨匠,皆已惨遭厄运。”
东方鸿则嗤之以鼻,大声道:“在这么大好的日子里,尽说丧气话。真是一摊烂泥扶不上墙。”
众人闻言,立即脸色微变。一些年长的修真者连忙低下头去,一些年轻的修真之士还想上前去和东方鸿一较短长,却被那些长者及时制止。其实,他们也没费多少口舌,只是轻轻说了四个字:“他是剑怪!”
那些年轻人一听到那四个字,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东方鸿朝众人看了一眼,连连摇头道:“今年的除魔大会真是无趣!”接着,东方鸿笑了笑,喃喃自语道:“话说回来,怎么到现在没看到那位小兄弟的踪影啊?”
言罢,东方鸿极目朝四周望去,试图从众人中找到杨小奇的踪影。
良久,东方鸿兀自道:“算了,不找了!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因为他的眼神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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