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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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刀深深的砍入地上,还砍出了一小条的裂缝,『嗯嗯,还不错嘛!』逸齐想著,已经跃到了一旁。那人将刀拔了起来,没有立刻停下来的意思,而逸齐只是随著他砍过来的动作躲著,没有攻击也没有接他的刀,他认出这个人来了,就是前阵子来找他麻烦的人嘛,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他的刀使的好上了不只一点点,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不过前提是他要把学来的东西用到正途上啊!
他抽出了诺天腰间的剑,身形比他快的朝他攻过去,他要让他了解,几个月的苦练不是没有成果,只是要打倒他还早的很,他要光明正大的打倒他,然後,就做自己的小跟班好了,呵呵呵,谁叫他长的还挺可爱的!
一刻钟後——
逸齐的手制住了他的手,让他动也不能动的趴在地上,那人的身上倒是没什麽外伤,只是腹部被他揍了一拳,暂时痛的起不了身,而他的武器也被他用内力震成了两半,逸齐心里想著:呵呵呵,这下看你怎麽打,该投降了吧?
他将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展现出自己本来的样貌,那人见到他的样子,呆了一呆,完全没力了,原来两次打倒自己的,竟不是自己的仇人,而那人究竟上哪去了?
「你,那个人呢?」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而逸齐也没有阻止他,只是耸了耸肩,「被人救走了。」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听说过卫弦风的消息了,他问他,他自然也回答不出来,不过却被那人以为他不想说,因为有人亲眼看到,那人明明就是被眼前的人救走的!
「哼!人明明是你救走的!」
逸齐又耸了耸肩,只是道了一句,「你心里只想著要报仇,那报仇之後呢?你心里不是只剩下空虚,那样的你,生存还有意义吗?还是你打算报完仇就自尽?」
「这些事不需要你管,你只要告诉我那人在哪就够了!」他气呼呼的瞪著他,就像一只未驯服的野猫,张牙利爪!
「哈,真是顽劣,你兄长的命已经挽回不了了,难道你也要把自己的命葬送掉吗?」他说这些话,可都是为了要挽回他的小命呢,难道你就不能听一下吗?
那人怒瞪著他,显然是想著他若是不告诉他,他就杀尽城里的所有人的气势,让逸齐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小小年纪戾气就这麽重,长大以後不久成了大魔头?
他笑了笑,心里则是还在持续叹气中,「小鬼,你要是真的敢做,就做做看啊!」
他闻言,走到一个女人前面,拿起只剩下半截的刀,就要划下去,不过动作只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刀,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不行了,我杀不了无辜的人,你还是杀了我吧?」那人一直告诉他,他兄长是被一个银发的男子杀了的,还不停的对他进行催眠,要他拿下那人的命,他不懂,他知道这件事後自然会去报仇,为什麽那人要要不停的提醒他,让他每日烦不胜烦。
虽然武功是他教的,但那又怎样,还不停的对他威逼利诱等等,难道他就不相信他?
不过那人的确从未相信过他,而他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存在的目的,就是扫除会妨碍自己目的的人,为了达成目的,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视如弟子的蓝豫辰。
当然,两人的关系不止这麽简单,而蓝豫辰还是他的床伴,是的,除了床伴之外,他对他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可是蓝豫辰却在不知不觉之中,喜欢上了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他。
诺天苦笑了一下,跌跌撞撞的跌进他怀里,感受到逸齐冰凉的体温,又像小猫似的磨蹭了几下,而逸齐则是还在想著跟班没了的问题,还没意会过来有人正在他身上点火。
另一方面,皇宫里,王爷和各部大臣正在与傲天讨论著方才的动乱,众人打算在城门外驻些兵马防守,并且为了随时会与七曜国打起来,众人正在报告著民间有多少囤粮……等问题。此时已经入秋,农夫们正在收割准备过冬,而今年的米粮收割情况经过地方官员的上报,情况表示不错,而兵器和马匹也足够,不过,战争当然是不打的好,所以一部份的人主战,一部份的人主不战,关於这一点,就争吵了半天,而傲天则是待在一旁,一烟喝茶一边悠閒的看著他们吵,手中还抱著尔箫。
尔箫听著他们讨论著,不懂傲天为什麽要将他带到御书房里?这是他们讨论公事的地方,他待在这里不合宜吧?还是因为有失去一次的经验,不看紧他不行?呵呵,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傲天很可爱,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个皇帝,有时候他甚至以为他不是大人,不过这种事他可没胆跟他说,又不是想被吃了……
傲天见他出神,也不说话,还是听著他家的朝臣王爷对骂不语,转头看向一边,发现连天也同他一般静静的听著,似乎懒得理会这帮小孩子,一边喝茶一边看著,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终於意识到皇上连金口都没开,纷纷请示他表示意见。
傲天笑了笑,「吵完了?」
「……」众臣无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似乎有些幼稚……
「也罢,就先派些兵马到城外驻守,最近每个进入城里的百姓、商队、护镖通通一律严查,不可怠惰,否则一经发现,斩首示众,好了,下去吧?切记,驻守的兵马不可太多,原因……你们了解吧?」傲天笑著,又喝了一口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对了,柳尚书,派一些暗部的人,去防守秘道的出入口。」
「是!」那人应了一声,一揖後便退下了,现在御书房里就只剩下傲天、连天和尔箫了。
「你确定黑风寨的管理者是『他』?」傲天问著前方的连天,虽然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不过内心多少都感到意外……
连天点了点头,原来他们都不知道,那人只是表面上的顺从,当初不杀他似乎太过便宜他了,此人恩将仇报,留不得。
傲天耸了耸肩,没再说话,只是示意连天多派些人去注意他的举动。
连天笑了笑,起身出去了。
御书房里一片静寂,傲天没说话,而尔箫也不知道要说什麽……
过了一会,傲天才笑道:「尔箫,等这件事之後,我们便成亲吧?」
「嗯?为什麽突然想要成亲……」之前的几个月他没再提过,怎麽现在又再提了?
傲天笑了笑,「难道你不想名正言顺的嫁给朕,当朕的皇后吗?」
「我嘛,说不想是骗人的,不过,考虑到神界的立场,我想他们是不会允许我和一个凡人结婚的……」尔箫叹了一口气,背靠向傲天,虽然之前说他不管了,不过他心中还是感到不安,他自己受苦不要紧,千万不能让傲天也被连累了。
傲天苦笑了一下,「你还是无法考虑神界的立场吗?不能为我做一个凡人吗?」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总是希望尔箫是完全属於他的,而婚姻就是绑住他的最好的法子,虽然之前不说,不过他还是觉得隐隐不安,感觉上尔箫下一次,便会真正的消失在他眼前,而下次见面,更不知道要到何时……
傲天想到这里,抱紧手中的尔箫,尔箫见他不安,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他抱的有些疼,只是静静的待在他怀里。

静静的过了一会,傲天将尔箫抱了起来,让他趴在桌上,尔箫不解著他怎麽突然又想做那件事了,回头看著他,只见傲天的手已经隔著裤子,抚上他的下身,他顿时浑身一震,低吟了一声。
就在此时,一只箭往傲天的方醠射去,不过那人显然不知道输房里还有个尔箫,箭虽然笔直的射出,却没有射进傲天的身上,而是被早一步发现的尔箫给方现,用他的手挡了下来,整个手掌都被箭射穿,血像瀑布般流到了桌案上。
桌案上红红的血,沾到了一旁的奏摺上,尔箫见状,赶紧跃了下去,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害,傲天见还插在尔箫的手上,连御书房的地上都布满了血迹,不禁呆了半敞,连忙传唤御医。
傲天将尔箫手中的箭拔了出来,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尔箫知道傲天的心里现在一定很慌乱,他微微的笑著,看著他,问道:「不去追人吗?」
「连天他们会处理,用不著担心,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你,你还好吧?血了太多了……」傲天的内心里正充满无限自责,他不应该把尔箫抱到桌案上的,那不然尔箫也不会受伤。
尔箫笑了笑,应了声,「我还好,不用担心我。」龙神的复原力本来就比一般人好,所以只要不要射到心脏,大概过了一、两天伤口就会完全好转。
但傲天还是担忧的看著他,过了一会,御医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傲天见状,连忙要御医仔细看,要是尔箫有什麽三长两短,他唯他是问。
御医闻言,更是慌乱的帮尔箫看著伤口,不过想当然,尔箫整只手都被箭射穿了,哪有可能上个药,包扎一下就会好,御医也爱莫能助,只能战战兢兢的跟傲天说尔箫的伤口太大太深,无法简简单单的医治好,他也无法医治。
傲天闻言,叹了一口气,要他下去,最近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後又是一副担忧的看著尔箫,只见尔箫坐在一边,微笑著看著他,傲天觉得很奇怪,尔箫怎麽还笑的出来?难道他的手不会痛吗?
如果是一般人,现在大概已经痛晕,或是脸上发白了吧?不过尔箫只是让龙神的复原力自动启动,然後一只手将傲天拉了过来,「龙神的复原力很强的,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应该要做的事就是及早捉到犯人,否则你永远会处在有生命危险的状态中。」
傲天点了点头,唤人去找诺天来陪尔箫,不过据人通报,谨王还没回来,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找个能相信的手下,让他陪著尔箫回房,而他则是又继续开著会,就这样,过了几天之後,傲天才从书房里出来,往尔箫和他所住的寝宫走去。
这次犯案的人不是七曜国的人,也不是他们的王,事实上这是一场内乱,凌阳王,是天晴以前在边关所抓回来的人,因为当时的凌阳王只是一个边关的将领,甚至连将领都不到,只是一个先锋,所以在与他所属的国家,镜北国开战的时後,天晴见他武艺不俗,却只能当个先锋有些可惜,因此在他的国家战败後,将他带在身边,教了他许多的事,而後来,他也如她所想的一般,是善战的,也曾经为赫连皇朝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人一当权,就想著要有更高的权位,就在这时,凌阳王得知七曜国和也想要进攻赫连皇朝,因此打算与之联手,将赫连皇朝打下,但很不巧的,七曜国的王不知为什麽突然写了封信,不与之合作,也因此凌阳王与其部属才会狗急跳墙,命在在皇宫外,布下人马,而後又命人朝著御书房射箭,只是没想到人没射到,倒是让傲天震怒,短短几天就处理好了这件事,现在的凌阳王已经被带入天牢里,等著秋後问斩。
到这里,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凌阳王所属的黑风寨,也被傲天的人马一网打尽。
蓝豫辰在皇宫外围的树上看著,刚好与下方的雷逸齐四目交接,雷逸齐见状,笑道,「小鬼,还好你没事……」
「去去,谁会有事啊。」他笑了笑,跳下了树,也跳进了皇宫里。
逸齐闻言,笑的异常灿烂,走上前,用力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发弄的凌乱不堪才放手,「哼,害我还担心了一阵子,没事就好。」
而後转过身,看著前方的诺天,他走了过去,「怎麽,又想来点火吗?」之前他可是被他吃了一整晚,还好他体力惊人,隔天下午就下的了床。
诺天笑了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事情总算是结束了,刚好看到你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哦,这麽想我呀,要不要来一个吻啊……」逸齐打趣的道。
「……好啊。」不过逸齐因为他的回答尔显得有些呆住,他不懂,为什麽诺天会突然改性了?难不成是他之前跑去与蓝豫辰讨论叛党一事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自己?这不太可能吧?还是其实他对自己一见钟情……
……还是他其实在吃醋?
诺天吻上了逸齐,逸齐有些不好意思的任他吻著,豫辰已经不见了,之前因为王上打伤了他,虽然也把他治好了,不过却相当的自责,答应要给他一个条件,那时的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完全不受重视的,这让他高兴了一会,不过在那之後,王上要人将他**宫去,他不解的看著他,当时的他问了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爱太沉重了,我并不爱你。』这就是他的回答,而且没有任何考虑,就这样直接了当的告诉了他。
他的心又再一次的碎了,他所得到的,只是一个条件,一个将各国的伤害减到最低的条件,他要他的王跟他立下约定,永远不随意侵犯他国,而他也做到了。
而後,他离开了,离开了他的怀抱,也离开了能近距离看到他的人。
他的爱,永远不会有结果……树上的落叶缓缓的飘了下来,在落地的那一刻,他又转回看著拥吻的两人,而後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离开了那里。
傲天打开了房内的门,只验尔箫正一个人在用餐,见他进来,朝他笑了一笑,「事情都办完啦?」
「对呀,让朕看看你的手有没有好一点。」他著急的走了过去,拉起他受伤的那只手,只见手已经近乎完好,再也没有一个大洞,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抱紧了他。
尔箫一边吃饭,一边看著傲天,而後笑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我想……我想嫁给你。」他脸红的低下头。
傲天将他抱的更紧,「谢谢……」
傲天的回忆到此结束,尔箫在婚礼前一刻,被玉帝封印了起来,而他也失去了那一世的生命。
尔箫见他呆了这麽久,也没有说话,只是帮月弥擦了擦脸,在把他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而後又转头看向傲天,只见他还是没回过神,他走了过去,拿树枝在地上写著,『再不醒来我要吻你了哦……』
傲天还是没回过神,呆呆的看著黑夜的星空,久久不语,尔箫见状,晃了晃他,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而他的反应还是看著远方的天际,他的视线是如此的遥远,这让尔箫看了,有些担心,担忧他是不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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