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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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才炎岚觉得眼皮一直跳,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於是便开始找著司浔洛,她在里里外外,问了小二无数次後,终於在第五次知道司浔洛在柴房,而後便拉著刚洗完澡的?风过来,想要将他带回去。
她想著他其实可以跟?风挤一间房……
两人合力将人弄到房间後,察觉到了他似乎被下了春药,正想著不知道该怎麽处理,商量了一会,炎岚表示她可以去请一个妓女来帮他解,?风则是说著不如直接点他的**,让他熟睡著。
不过炎岚觉得这样忍著不是很辛苦,虽然药效会自然退,不过她觉得这样太辛苦了,不如?风去她房里睡一晚,而後她去跟予遥挤一间。
?风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予遥不知道睡了没,贸然打扰不知道会不会很失礼?
但予遥就睡在他隔壁,哪里会不知道他们房里有所动静,就算是睡了也会起来看看,因为对象是他──苍方?风。更何况她根本还没睡,於是不等炎岚去问,她便已经在门外敲门了,?风闻声,走过去开了门。
他一进去就发现司浔洛的状况,使用了半分仙力,将其春药硬逼了出来,再点了他的睡**,让他睡了一晚,炎岚对於她的举动佩服的无体投地,这麽快的方法,塔怎麽会没想到呢?
?风也一副原来可以这样啊的表情,笑了笑,要岚好好的照顾浔洛,他则是到炎岚的房间去睡了。
苍方炎岚送走了?风和予遥後,坐在一旁,要小二帮她拿一盆水和一条毛巾过来,而後才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洛觉得很舒服,原本有些不适的感觉也缓和了一点。
之後炎岚照顾了他一晚,直到天亮时才睡去……
当司浔洛醒来时,就是看到炎岚趴在床上熟睡的样子,他微微的笑了笑,手轻抚著她的头,起身,将她抱到床上,发现这里不是炎岚的房间後,他有些疑惑,不过任他怎麽想,就是想不出在离开青楼後出了什麽事。
隐隐约约中似乎记得什麽,是的,他被一个男人抱进了柴房里,之後……
他想不起来了,似乎是做了违背他意识的事?
晃了晃头,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样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他走出了房外,走出客栈,站在客栈的前方,抬头看著天际……
天空还有微微的阴,太阳还是被乌云遮了起来,就像现在他的心情一样,是那麽的阴暗。
这时,昨天那个差点被他强暴的白衣男子,走到他身边,「我对一个女子很愧疚,因为我的私心,让她痛苦了很久,而我在逃了之後,想过要对她负责,不过她愿意吗?愿意嫁给我吗?为了寻求答案,也为了给自己的感情,一个最後的交代,即使知道,她不会愿意,即使知道她满脑子都只想著她姊姊,但,我还是忍不住的到处找她,这整块大陆我几乎寻遍了,还是寻不到她,现在就只剩下这一个偏远的小镇了,我不知道该怎麽弥补她,而且当时我还很不负责任的且很懦弱的逃了,我是个懦夫,根本配不上一心想追求自己理想的她。」
司浔洛并没有说话,对於这种人他是相当不耻的,但现在的他却没有立场指责或是训斥他,所以只是静默著,考虑著是否要把苍方滢凌的下落告诉他,不过想了想,他并没有说,他认为他若有心,一定可以感动上天,让他寻到她。
那人想了想,走出了客栈,而後看到了从青楼里出来的苍方滢凌,虽然滢凌发现了他,但并没有说一字一句,只是从他身边穿过去,两人形同陌路。
在那一刻,男人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不过还是走了过去,挡在她面前,「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也对你很愧疚,真的很对不起。」
滢凌闻言,笑了笑,「对不起,以前我一直把你当做兄长,从来没有想过你喜欢我……当然我知道我的心也是一个问题,很抱歉,我无法原谅的你所做的事,不过你和我的孩子,我会把他带大,这点你不用担心,既然一路上我都坚强的活过来了,也不会有寻死的念头,这点你也可以放心……」
「……孩子?」他很惊讶,他没想过滢凌会有他的孩子,也没想过她会把孩子生下来……
「嗯,还是是无辜的,所以我生下了他,请人代养,因为我不能让他生活在青楼里。」她笑了笑,「你可以去看他,但很抱歉,我无法与你一起生活,也无法成为你的妻子,虽然我知澳孩子需要爹……」说罢,她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在离去前她回头笑道:「他在东巷的王大妈那。」脸上是宠溺的。
不过她在没走了几步,就被他拉了过来,「我把你赎出来……」
滢凌笑了笑,「不用,我这几年赚的钱足够还身,请公子放开我……」她的感情也需要一个交代。
她知道姊姊就在附近,她找著附近一家家客栈,终於发现了司浔洛站在客栈前,看著远方,他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而後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滢凌今天并没有散发出敌意,只是微微向他打了声招呼,而後便上去找姊姊了。
就在此时,苍方炎岚正好醒了过来,在房间里没看到司浔洛,她连忙跳了起来,往外走去,那家伙风寒还没好,怎麽可以四处乱跑。
就在她要往楼下走去的时候,正巧与滢凌打了个照面,炎岚有些楞住,没想到滢凌会在这,不过还是笑了笑,「滢凌,你这几年过的还好吗?」
滢凌笑了笑,并不打算将这几年发生的事告诉姊姊,「很好,这几年我一直都住在这,昨天碰巧在路上看到洛哥,就想到你会在这里。」
炎岚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著她,「你……好像瘦了,而且看人的眼神也变了,脸上有的是沧桑,你在骗我,其实你过的一点也不好,是吧?」
「呵呵,也还好啦,只不过在路上,那块玉佩丢了,使得我无法证明身份,也无法寻到工作,唯一能做的就那几样。」滢凌笑了笑,是很纯真的那种,并不是炎岚所想像中的苦涩,她意会到了滢凌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也不再追问,只是抱著她,「辛苦了……」
「我喜欢你,姊姊……」她偎在她怀里,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她希望能永远停留。
「……你知道,我只当你是妹妹。」炎岚歉然的道,叹了一口气,做了这麽久了,滢凌的感情还是如最初那般,而自己总是一再的拒绝她,也使得她一再的受到伤害。
滢凌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那麽我们以後,就只当姊妹吧……」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做梦的权利,因为她从来就没喜欢过她,不是吗……
「我们要往幽谷去,滢凌你呢?要继续留在这,还是跟我们走,还是要回家,爹和娘都很想你……」
「回家,我好久没回去了。」她笑了笑,顿了一下,「对了,我生了一个孩子。」
岚惊讶的看著她,「孩子?那孩子的爹呢?」想著滢凌不是喜欢她吗?那她应该是不会有孩子的,难不成她是被强迫的?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
「没有,没有爹,那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滢凌叹道,下了楼,准备去带回孩子回家去。

炎岚激动的抓住了她,却不知道该说什麽,看滢凌的样子,像已经做了决定,那她又能说什麽,只是静静的看著她,而後放开。
滢凌走出了客栈,往东巷去了,而炎岚在跟洛说了一声後,也跟著去了。
当她们到那里时,只见那个人正在抱孩子,逗著他玩,那孩子笑的很开心,想著自己终於有爹了,虽然这个叔叔并没有说他就是他爹,但无可否认的,他虽小,却能感受到爹关爱之心。
滢凌看到孩子欣喜的笑容,开心的笑容,眼中有著伤感,孩子总是需要爹的……这点她一直一直都知道,可是……
滢凌答应了,可是炎岚却没有答应,她在一旁笑了笑,抱起小煜,「来,煜儿,叫姨姨哦……」
煜乖巧的叫了一声姨,炎岚摸了摸他的头,「好乖,等一下姨带你去买糖吃……」
那人转头看著炎岚,上下打量著,这人就是滢凌所喜欢的姊姊吗?从外表看起来与滢凌差不多,只是额头上有个朱砂痣,与滢凌的文人气息不同,她所散发出来的,是平和中带著武人才会有的英气?
打量了一会,炎岚反倒是打量起他来,一头黑色的长发规规矩矩的束了起来,全身所穿的是白色的长衫,举手投足间都相当的优雅,手里拿了一把扇子,轻轻的晃了晃,她摇了摇头,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居然会做出那种事来,她真能把妹妹交给他吗?
她笑了笑,不先告知一声,就持剑往滢凌攻了过去,滢凌见状,呆了半敞,才闪了开来,见状,炎岚剑势更加凶猛,凌厉的剑势连滢凌都不知道姊姊究竟想干嘛,在一旁的男子见状,飞奔进两人之间,用他的铁扇挡了下来,与炎岚对打了起来,招式虽然一样如他本人的优雅,却有一种隐隐约约出现的坝气,回盪在空气里,见状,炎岚收了手,向他道:「失礼了……」
那名男子没说话,只是向炎岚看了一眼,炎岚见状笑了笑,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一般人都会生气的,尤其是刚刚她的剑势,除了身上没有散发杀气之外,所有凌厉的招式都使上了,虽然在对滢凌时没有使用半分内力,但光是这样,就足够把煜儿吓哭了……
她收起剑,拍了拍煜儿,不过煜儿还是哭了个不停,叹了一口气,她将孩子交给滢凌,滢凌哄了几句後,他便乖乖的不哭了,不过从此都用带著敌意的眼神看著她。
知道他有保护滢凌的能力後,就只剩下他为什麽要用那种方式得到滢凌了,但这里虽然是巷子中,但还是不适合问这种问题,她叹了一口气,此时司浔洛寻了过来,跟她说鴒风要继续上路了,也罢,这个问题就别讨论了吧,看了他一眼,「请你好好的照顾滢凌,我对方才的行为向你道歉,也向滢凌道歉。」
滢凌摇了摇头,「我知道姊姊的用意……」他的确是能保护她,除了用那种方式得到她之外,其实他其他种种都不差,只不过人格上有点问题……不,应该是很大的问题……
那人也笑了笑,「我会好好的照护滢凌,再也不让她受苦。」这句话出自肺腑,他说道做到,她见状,笑了笑,「好了,那我走了,对了,也该说说你的名字了吧?」
「尚秦书。」
炎岚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
而後,滢凌和琴书,便带著孩子回到了苍方国,当然回到王府的时候,不管是上上下下都一片哄然,谁都没想到滢凌会带了个小孩和丈夫回来,而且婚礼居然还没办,叹了口气,王爷只好又继续准备另一场婚礼。
鴒风看著地图,他苦笑著叹道:「我们好像迷路了……」
众人一片沉默,尔箫见状,变成龙型往上空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飞了回来,『应该是要往东南方走……』他拿起树枝在地上写著。
之後,尔箫在上空领路,直到快到幽谷,才落了下来,
幽谷的前方是一片密林,林中布了一式阵法,似乎是拒绝外客所设的,但如果这里是有一个龙神,那这些阵法也不过是刁虫小计,众人跟在後面,静静的走著,突然之间出现了一条大蛇……吓了炎岚一大跳,整个人跳到司浔洛身上……
司浔洛苦笑著,等那条蛇爬过去的时候,才把炎岚放了下来,两个人手牵著手走著。
众人没有走多久,天空就突然暗了下来,幽谷,是最接近冥府的地方,天气变化多端,一下子晴朗无云、一下子乌云密布,一下是花开虫鸣,一下子花尽凋零,众人看了看这幅景象,都觉得有些奇怪,只有尔箫一脸平静的往前走。
尔箫走在最前方,过了一会,浓雾大起,跟在後面的人,除了傲天之外,都没有人再看见尔箫的身影,其他人见状,连忙彼此握住对方的手,以防再走失了。
予遥的手被鴒风握住,予遥觉得很平常,因为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鴒风则是想著,这个地方如此阴暗,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地方呢?四个人静静的走了一会,却感受不到其中空气的流动,只有偶尔看到白色的影子穿过去……
『白色的影子,是不是鬼啊?』予遥在心里想著,不禁有些害怕,不过不久後就镇定了下来,只是手还是握紧自己手上的剑,而後看著前方。
这里其实没有什麽恐布的东西,偶而一两个鬼魂自身边飘过去,看起来都不是厉鬼,不过有时还是会有一两个鬼卒上前挡著他们,这时就要展现各人武功的地方,知道东西砍的死之後,大家也都放心了下来,尤其有一个会仙术的人在身边,更是方便。
走过了许多弯弯曲曲,又有许多草丛的地方後,众人看到一个大大的湖,湖中有个人被高高的吊了起来,那人脸上因长年被泡在水里,且没有受到阳光的照耀,脸色显得异常苍白,头微微的垂著,看著湖面,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抬起头。
那人就像死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动作,连呼吸都显得微弱,身上几乎一丝不挂,整个曝露在众人眼前,洛在见到的前一刻,就把岚的眼睛给捂了起来,而鴒风也是把予遥的眼睛捂了起来。
苍芳鴒风叹了一口气,要司浔洛带著予遥和炎岚先回去,他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司浔洛见苍方鴒风坚决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要他小心一点……
『上穷碧落下黄泉,此身永随。』苍方鴒风笑了笑,走向云龙祈烈,在到湖中前,他用仙术让自己飘了起来。身子飘了过去,用剑斩断他两边的锁鍊,将他放了下来,紧紧的抱住他,而後用手探他的鼻息。
感觉到他还有微弱的气息时,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内息输给他,而後带著他离开此地,「我终於又见到你了,烈,我们再也不分开。」
他抱著他,走了十几步,便发现有道风袭来,风势太过强烈,使得他看不到前方,过了不久,风转变成了攻击型态,像尖锐的风刃,袭击他的肉身,他拼命的将烈护在怀里,但此时,云龙祈烈却醒了过来,用他还没恢复的仙力,将风刃打回原处,而後看著他,虚弱的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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