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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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心里沉甸甸的不知是为了什么,上班时无精打采的大脑仿佛有了真空,股市继续下跌我也没有了以前的恐慌、压力和失望,与我有关的东西好象已经变的与我无关紧要。
自从分手后辉绝少给我打电话,我也由开始的拒绝接听变成心里有一丝丝期盼,可希望的渐渐落空让我开始失望,失望的最后演绎成现在的什么也不想。。。。。。
漫无目的的活着好象没有爱和恨,活着的价值已变的不能想象,生活中除了张口吃饭就是躺倒睡觉,没人依靠没人想的感觉也挺好。
但也不能左右被别人想。
宋男士的电话我接的懒洋洋,闷闷的语气简单的话语让他呵呵一笑,戏称我是不是到了生理倦怠期,或是更年期,怎么年纪轻轻的却没有了往日的朝气。
风风火火的他行动果然如其名,放下电话不久我办公室里就出现了他的身影,冲我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后溜进李总办公室,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们两个前后脚的又回到了我这里。
在李总暧昧的笑容下宋男士毫不顾忌的搂住了我的肩,不由分说的拿过我的外套说让我跟他走。李总一句"好好过节,祝你们玩的愉快"抛了出来,宋男士回头一笑甩给他一句"多谢哦"冲他眨了眨好似你知我知的眼睛。
被他一直拉着坐到他车里,我感觉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以。平静的生活被他的突然出现搅乱,不适应似的反而没了主见。
"你今天怎么回事?什么过节?莫名其妙的。。。。。。"我已经任命的被他栓在了副驾驶座的安全带里,不过眼里的疑惑还很明显的露出话语也就跟了出来。
"今天晚上平安夜啊,怎么,你不知道什么是平安夜?那就跟着我就行了。"故做惊讶的扭头问,不等我回答就回过头眼睛注视前方嘴里闷着笑。
"你。。。。。。"我气结的没说出话来,他的思维从来就反应快于我,时不时一些白痴的问题露骨的话语说了出来,我只能干瞪眼的或者白他一眼再也不理。
看我一时默默无语不再接话,他扭过头笑问"小东东今天象小猫猫一样很乖哦,以前可不这样,象头小豹子,很会反驳我?让我想想。。。。。。是不是一想到今晚与我共度平安夜,心里很期盼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没理会他漫天的胡乱猜测,我闭上眼睛头靠在座椅上养神,默默的想着,真是忘掉圣诞节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节日变的没有意义不再重要?
生日的百合与跑车情人节的玫瑰和巧克力还有春节的其乐融融团团圆圆仿佛过眼云烟消逝的很远。
又是被宋男士拉着竟然进了电影院,搞不清状况的我最后在他的解释下释然。既然已经和前人情人分手那就应该重新开始寻找新的目标,见我不开心寂寞无边,他觉得是时候应该趁机出现。他说的很明白很坦白就象以前,我听的很清楚很坦然例如现在。
"好啊,不过你最好现在就做好准备,到时会竹篮打水的哦。"我开玩笑的对他说恢复了以前。
"那可不一定啊,我们走着瞧喽!"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后就挤着去买水买票。挤来挤去的这就是临时决定的不好。
我环顾四周发现几乎全是一对一对,手拉手的样子甜蜜兮兮。难道都象我这样下午翘班,让节日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仗者人高马大的他终于从人群中挤出来,"幸好这里卖高价票,华星国际影院就是好。"悻悻然理了理刚刚有些凌乱的发稍,冲我一笑。
坐在京城最豪华的影院的软座上,我舒适的向后一躺,眼睛望着头顶璀璨的灯饰,星光闪闪映入我黑亮的眼眸。
看着我的慵懒他对我嗤嗤的笑,好象这样已经达到了他的目标。
放松的心情配上放松的环境让我的注意力也渐渐放松,眼皮禁不住的也合上,朦胧中寻找到安稳的依靠,连日来的恍惚无眠终于有了回报。
睡梦中感觉有人捏我的鼻子拍我的脸,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我的头正靠在他的右肩。
"电影还没开始啊?"灯光依旧,人影憧憧。
他一脸好气又好笑,"宝贝,电影刚放完,《指环王》这么好看的电影人们趋之若骛,你坐在这里可一眼没看。"
我红着脸没敢说话,我可不知这部电影好看。也难怪,平时只看证券报纸和新闻周刊,早抛开了以前爱看的娱乐版。
看我脸红他一脸不以为然,"没关系,我也没看。"
我好奇的望他一眼。
"因为。。。。。。我一直忙着给你擦口水,哪能顾的上看电影。"说完他呵呵的笑,专注的看着我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黑。
我擦擦嘴唇再看看他的肩膀,给他一拳大叫一声,"去死吧你!"
看完电影就去吃圣诞大餐,五星级酒店圣诞气氛就是浓艳,餐厅里到处是彩带圣诞树和来回穿梭的圣诞老人,来这里的男男女女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睡了一觉精神颇佳的我快乐的取着自助餐,时不时端起酒杯和旁边的宋男士举杯祝愿。抿一口红酒看一会台上的演出我怡然自得,就是旁边的宋有些讨厌,脸上带着笑容眼神一直没离开我的脸。
尴尬的又发生在我身上让我不知所以然。平安夜的晚会二等奖竟是我的座号。在宋的推拉和主持人的高声寻找下我上台领了奖品,手里汗湿的攥着奖品回来。
"看来你我今晚有缘,注定要共度良宵喽!"宋男士凑在我耳边暧昧的说暧昧的轻笑,不顾同桌的其他人看过来的眼光。
我端正着身子不苟言笑,红透的脸旁让我感到一阵阵发烧。实在坚持不住我站起来顺墙溜走,宋男士依旧笑着不语乖乖的随着我走。
TMD,跟我在一起时从来没有正经过,宋男士让我红脸的次数越来越多。从上车后我坚持不再理他,闭着眼睛任他如何说话我就是不说话。车停下来时我睁开眼,诧异的望他一眼因为车就停在我楼下。
"怎么,很奇怪麽,是不是还想着和我共度良宵呢?"厚厚的脸皮无耻的笑容。
"去找你的情人吧!"我把手里的奖品摔在了他的身上。
他嘿嘿的笑着吻了吻礼单,我中的奖品竟然是该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免费住宿一晚。
第二天是周六我在睡梦中被宋男士的电话叫醒,这才想起约好了去打高尔夫球。换上久违的白色行头我草草洗了把脸出门,早晨8点多钟的太阳光线已经很亮。
坐在他的宝马车里冲他一笑,"早啊"打个招呼后低头寻找安全带系上。系好后扭头见他坐着不动只盯着我,眼底熠熠闪着光。
"我真想现在就吃了你。"恶狠狠的话语后俯过身来,只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
脚底猛加油飞速前进,惯性把我的后背摔到了座椅。
"你不能慢点吗?"我白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庆幸,幸好系好了安全带否则还不得头晕。
高尔夫球场上碧草如荫,精神的小草抵抗着冬日的寒冷。看着那连绵起伏的草地和树林,我只能在一边的练习场练习不能下场。宋男士耐心的在一旁指点,不时的赞叹着我打出的漂亮的弧线。
休息的中途我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神清气爽的我感觉此时是多么的美好。

回城的一路上我随着音乐哼着歌曲,准确的音调让他不住的啧啧赞叹。
说好一会儿让我随他去探望一个病人,他的远房表哥。
车子就这样拐进了鲜花市场。
探望病人时一般都是一个漂亮的鲜花蓝,我选着选着脚步就停在了百合摊旁。一束束粉色的白色的百合竟相开放,香气熏的我一时恍惚没有理会宋的叫声。
心领神会的最后我俩选了8只白色百合,用了淡绿色的包装。
到了**的高干修养病房,宋男士前脚进我捧着鲜花后脚跟,站定之后看着他们亲切的打着招呼。病人目光转向我让我一愣,阳光刺着我的眼我好象没看清,定神定睛我看定,温文尔雅的笑容依旧,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王行长。。。。。。"我惊讶的叫出了声。
我看了看宋男士,又望了望王行长,心下了然。宋男士和王行长是亲戚,王行长肯定曾是干爹的部下,介绍宋认识了干爹和李秘书,干爹安排我进了王行长的行里,关系盘根错节,不认识的人哪能理的清?
"你是奚东吧,风雷总是在我面前讲起你,恩,周部长也为你操了不少心。。。。。。"他微笑着,了了几句,讲明了关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看来我的事他是很清楚了。
我落落大方的把鲜花递给他,说着祝福的话。
"百合花呢,献给圣母的花,优雅高贵,象征着纯洁、忠贞,恩,我很喜欢。"淡淡的话语,准确的诠释出花的含义,让我吃惊更让我佩服。向辉也只知道我喜欢白色百合,从来没有说过、问过百合的象征。
看着他亲切的笑容,听着他儒雅的谈吐,我的眼底全是向往和崇拜。他说只是忙于工作有些累,来到医院休养,避开外界的干扰和纷争。
还挺会养生。
从医院出来,我心情大好,一路嘲笑着宋男士刚才的表现和伪装。在他表哥面前全是谦虚和尊敬,连放肆的笑容都不见了踪影。真是见识了他的两面性。
"你怎么那么怕他呢?我觉得他很亲切,脾气很好呢!"我终于抓住了宋的小辫子,还能饶他?
宋男士的恭敬还没自如的收放,微笑着听着我的叨叨认真开着车也不言语。我也奇怪我的话怎么这样的多。两天下来心情就好了许多。
在饭馆等着上菜时我去了洗手间,回来远远看见宋男士接听着电话严肃的说着什么,见我回来立刻收了线。
"你很忙吧?"我疑问的说了一句。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他没接过电话,好象已经安排好似的。这时的电话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恩,公司出了点事情,明天我就不陪你了。"他倒是坦白。
"好,你去忙吧,明天我正好睡懒觉。"我善解人意的笑笑。
晚饭后送我回家到楼下,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算是告别,临下车时被他叫住。
"东东,这两天怎么没见你的车?"
我的车位一直空空,他倒观察的挺细致。
"恩,借给客户了,他说明晚还我。"我冲他挥挥手,一直看着他的车远走。
周一上班的路上照例堵车,好容易开过了四环和三环,二环的西外大街有一段经常的畅通,刷的一脚加油我加速一解堵车之气。
可总觉得不对劲。
还真是不对劲。一辆警车闪着灯挡在了我前进的方向,另两辆在我的车一侧一后迫使我停车。
我疑惑着打开车门,递过他们让出示的驾照,还在他们要求下打开了后备箱,三四个警察轰的围了过去,立刻又轰的散围在我周边。他们个个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好似饿狼刚见到美味的羔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我反手带上了手铐,我刚要叫嚷反抗就被狠狠打了几拳,直到我被死命的按住趴在后车上,这才告诉我我的车牌是假造,后备箱里还有两副同样号码的车牌。
快到年底了,这是大案啊,他们好象嗅出了感觉了知道了。
被他们押到了警局立马开始了审问。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多言不利。脑里飞快转着琢磨事情的前后斟酌着将要说出的话语。
乖乖的配合着做了初始的登记,在关键的问题拼命咬住说是车牌撞坏了路边找了做假照的应付一下再不肯给更多信息。心里暗骂着那个客户嘴里却不敢再多牵涉,甚至做假照的我都说电话号码仍掉了记不起。反正满大街假证假照他们不能全抓起。
他们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竟是这样的镇静和顽固,恐吓我实在没用。家庭的耳濡墨染我也知道一些分寸。他们翻来覆去的问,我就翻来覆去的回答那几句。
一位30多岁的一杠两星的警察动了怒,把我反拷在椅子上用落地扇对准我。强挡冷风吹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眼泪刷的被条件反射的吹了出来。
因为上班我里面穿的是保暖内衣、衬衣和西装,羊绒外套随手放在了车里。真冷啊,冷风已经吹透了我的衣服,后悔当时怎么没把外套穿上。
我一直闭着眼,也只能闭着眼,心里想着那些关心我的人知道的话不知怎样,还不知他们能不能找到我。大脑昏昏的我更不理会警察的问话。
从上午到下午一直到晚上,我还坚持着没有昏倒。没喝一口水嘴唇早已裂开。停掉风扇时我还睁眼冲他们一笑。
是一位年纪更大的警察关掉了风扇,他仔细打量着我,却没问话,翻了翻口供就放下。
替我松开了手铐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一言不发出门了。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感动着还有这样一位好人。
年轻的那位不领情,急噪的把我的椅子抽掉当做惩罚,逼问着我那几个问题,他越急我就越看到了希望。
我靠墙站着冷眼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每次进来就带着越发狠的眼神越发高声的恐吓。
我一直站着好象已经到了深夜,在我有些失望的时候我看到了希望。
宋男士的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冲他嘻嘻的笑着一动未动。眼球随着他转动,认真的盯着他严肃的面容还有他忙碌的交涉的身影。
过了一会他走过来扶我出门,我依旧傻笑着还知道甩开他的手自己走。
警局的院子灯火通明。刺耳的警铃呼啸着三辆车飞速的冲进院里,门口的警卫也还没来得及行礼。从两辆奥迪一辆奔驰下来三个人,其中两个微胖的身材威严的气势真是吓人,另外一个高大的飞奔到我身前,上下打量我,然后一把紧紧搂住让我喘不过气来。
宋男士冲他说了一句话,"人可以领出来,口供撤不了。"
向辉松开我,回头给了那两人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只是冲那群必恭必敬的警察招招手,我的那份口供就被年纪大些的那位警察送了上来,当着面撕碎点燃。
宋男士这时牵过我的手领我到他的宝马车旁,为打开车门,我一只脚迈步上车,另一只脚实在支撑不住倒在了宋的怀里。被宋抱着送到车里,我们头也不回谁也没理,一个加油冲出了那个站满人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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