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孙雪娥回到孙雪娥的闺房后，西门庆假正经走回自己的房间。西门庆慢慢地等天黑，慢慢地等大人睡觉。西门庆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慢，他色心狂躁，色急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好象几丈宽的房间永远走不完。开始的时候，西门庆手里还拿着一本《三字经》，可是他一个字也看不下，他却很有理由地大骂那几盏红烛灯，说的，今晚这灯怎么这样暗。
后来，西门庆掏出口袋里的法宝——骰子。这是西门庆从小到大的玩乐工具，无论何时何地，他口袋里都带着不同的骰子，有骨头骰子，有木头骰子，甚至有石头骰子。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到处掷骰子玩。其实孙雪娥说西门庆烂赌烂博的事情没有冤枉西门庆，以前西门庆每天必赌，西门庆跟人赌骰子只有赢，从来没有输。但是阳谷的人都不愿意跟西门庆赌骰子，所以西门庆只能跟他们赌别的，就象围棋大师跟别人赌象棋，不输光才怪。
骰子在碗里滚动，每次都很随意，要多少点数得多少点数。玩腻了骨头骰子，又换另外一付石头骰子，依旧是随心所欲。这样玩了好久，西门庆依旧非常烦躁，他又在房间来回走。也许因为夏天太热了，喝了好多凉水，依然汗流浃背。脱光衣服用冷水淋了三次，他依然燥热不安——他真的象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咚！咚！”——终于打二更了（晚上九点），西门庆再也按捺不住，偷偷摸摸走出门。
西门庆住的是前院，孙雪娥住的是后院，他们间隔一个花园，几个假山，一个大大的中堂，中堂后面还有一个鱼塘。西门庆不敢过中堂，怕大人还在聊天。他沿着围墙抄小路过去，这条路很黑很静。正认为非常安全，突然间，有人拍他的肩膀，西门庆吓得坐倒在地，他的魂魄已经飞到远处天边——细看却是巡夜护院韩老头。
“西门小公子，这么夜了还不睡吗？”看不清楚韩老头的脸，韩老头的声音却是非常响亮，非常熟悉。
“你……韩老头，你不能先说话吗？你想吓死人吗？”西门庆站起身，本来想破口大骂，却尽量忍耐住。
“西门小公子，老头子站在路边给公子让路，是公子看不见老头吧！”韩老头说。“在下只是想提醒西门公子，这里偏僻，杂草很多，虫蛇很多，晚上最好少来。”
“那你怎么也来啦？”西门庆不服。
“老头子要到处巡逻，这是老头子应尽的职责！老头子关心西门小公子才这么说。”韩老头说。
西门庆也觉得自己理亏，口气软了下来：“韩师傅，我只是想去后门的小河冲洗一下……天太热了……呵呵！韩师傅，哪天请你喝酒好不好？以前我和二哥老是偷你的酒，你知道，我们那时候年纪小。”
“你去吧！不能太夜，快去快回。”韩老头说。
“我也许很夜才回来，你不用留门，我会爬墙进来，象以前一样……”西门庆一边说话一边往远处跑。
孙雪娥今晚也非常烦躁，天黑以后，她就坐立不安。她最怕西门庆来，最怕两个人都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那就丢脸大了。但是她又希望西门庆能过来，她非常想和西门庆在一起。还没有到睡觉时间，孙雪娥就叫她唯一的丫环——小英自己回隔壁小房间睡，不准再来她房间。开始她手里也是拿着一本书，横看竖看，一个字都看不下。走走停停一会儿，又摆古琴叮叮咚咚地弹，还是弹不好。最后去淋冷水洗个澡，摆着布娟做女工刺绣了。
过了好久，后窗响起孙雪娥熟悉的暗号——小猫低叫三声。孙雪娥心里蹦蹦乱跳，但她还是忍不住学公鸡叫了一声，这是安全的意思——如果是母鸡下蛋的声音，那是不安全，西门庆绝对不能进来。
果然，西门庆从后窗冒出头来，叫一声“姐姐”，翻窗跳进房间。孙雪娥站起来痴痴地看着西门庆，内心非常矛盾，正不知所措，西门庆已经抱住她，温热的嘴唇印在她脸上，并且追着她的嘴唇。
“弟弟，不要激动，听姐姐说话。”
“姐姐你说吧！弟弟的耳朵有空。”
“不能这样，你先听姐姐说，不然的话，姐姐要赶你出去。”
“姐姐不要，弟弟听姐姐的。”
几年前，西门庆在黑夜间也来过这里多次。但是以前年纪小，不知道男女之间微妙的事情，只是能够看着孙雪娥美丽动人的笑容，闻着孙雪娥满身芳香的少女气息，他便心满意足。这几天初尝甜头，虽然不知道怎么做，但他还是有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他迷恋那种感觉，所以一进房间，他就冒失地抱着孙雪娥，他要寻找那种美丽的感觉。现在一听孙雪娥这么说，他才感到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好象后果很严重。所以他停下狼啃虎咬的动作，静静地看着孙雪娥。
“弟弟，抱姐姐坐这个板凳上。”
“我们躺到床上好吗？”
“不能，弟弟会使坏，姐姐怕，知道不？”
西门庆横抱起孙雪娥，两人一起坐在板凳上。
“好！姐姐，有什么话要说？你说吧！弟弟听你说。”
“弟弟，这几天我们都过火，我们不能再出轨了，知道吗？如果爸爸哥哥知道，那我们怎么办呢？姐姐心里好慌乱。”
“弟弟知道。但是，弟弟真的想跟姐姐在一起。”
“姐姐也想跟弟弟在一起，但是我们太过分了，知道不？弟弟要听话，弟弟不能看姐姐那里，姐姐也不能看弟弟那里。”
“姐姐，我们以后总要看的……”
“以后是以后的事情。弟弟，我们结婚成家以后再看好不好？姐姐真的怕出事情，那样的话，我们怎么办？弟弟，这些天姐姐心里好乱，姐姐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都会走神。姐姐看很多书，但是看过以后记不得，不比以前那样记得准记得快，这几天弹琴也是经常走调，做其它工作也不很顺利。”
“姐姐生病啦？”
“不知道，好象也不是病。反正心里好乱，晚上睡不好，老是梦见弟弟使坏。”
“姐姐，弟弟也和姐姐差不多。只是弟弟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才没有那么烦躁。”
“姐姐也是这样。姐姐和弟弟在一起，心里才特别安静。”
“那么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就可以啦？”
“但是，弟弟不要对姐姐过多使坏。姐姐心里害怕。”
孙雪娥双手搂着西门庆的肩膀，倦缩在西门庆的怀抱里，她不说话，西门庆也不敢乱说，两个人静静地拥抱着。好久以后，西门庆内心涌起一阵骚动，西门庆忍不住说：
“姐姐，弟弟想亲姐姐，就一会儿。”
“嗯！不要太久，就一会儿哦，不然的话我们很容易冲动。”
西门庆俯脸妻轻轻亲着孙雪娥的嫩脸，孙雪娥全身轻轻颤栗，身体突然发软，差不多软倒下地。
“姐姐，你要抱紧，不然会摔倒。”西门庆连忙搂紧孙雪娥。
“姐姐没有力气，姐姐身体都酥软啦，弟弟要抱好姐姐。”孙雪娥醉眼迷离，说话声音差不多只有她自己听见。
“姐姐，弟弟也没有力气啦。”其实西门庆想空出一只手来使坏，他东张西望，最后盯着大木床说：“姐姐，我们躺到床上好不好？”
“好的，抱姐姐稳点，走路慢点，别摔倒。”
孙雪娥终于同意上床了，西门庆大喜，连忙抱起孙雪娥，两个人一起滚到床上。两个人在床上拥抱着，两个人都不说话。好久以后，西门庆忍不住内心骚动，又轻声求着说：
“姐姐，弟弟还想亲一下。”
“弟弟不能亲嘴巴，姐姐喘气不过来啦。”
“好的！弟弟不亲姐姐的嘴……”
……
“弟弟，不能亲那里，姐姐会心跳很厉害。”
“这里感觉很好哩。”
……
“弟弟，不能摸那里，我们都说过了。”
“我们是说不能看而已呀！”
……
红烛灯下，两个不懂事的少男少女在床上不停地翻滚。开始的时候，是少男在上面盲目地乱来，少女久不久会用两手轻微反抗。后来少女也不甘落后，竟然主动地翻身到少男身上，两个人缠绕成一团。
两个少男少女翻滚不停。他们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高雅，更没有什么艺术可言，他们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使出笨拙动作。他们衣服已经零乱不堪，他们都披散着头发。突然，少男翻身到上面，他腰臀到左右蠕动，在少女柔软的身体上不停地摩挲，好久以后，少男身体一阵激烈震颤，便大口地喘着气不动了。
“弟弟，你是怎么啦？”孙雪娥大吃一惊，她感到非常异常。“你裤子怎么湿啦？粘粘的，还有腥味，这是什么东西？”
“弟弟也不知道是什么，刚才很舒服的时候，从尿尿那里出来的。”
“什么……我们完了……呜呜……我们有小孩子了……二嫂说过……男人那里流出这种东西以后，女人会有小孩子的……呜呜……”
“姐姐不要哭……不是说男人和女人下面连在一起才会有孩子吗？我们没有连在一起呀。”
“姐姐也不知道，明天姐姐问二嫂……你回去吧！你在这里姐姐很害怕。弟弟，姐姐求你啦！你回去睡觉吧！明天我们去帮二哥，那时候我们又能在一起。”
“姐姐不哭，姐姐不要怕……弟弟回去了。”
“弟弟，可能也不是那样……但是姐姐怕。”
“姐姐不要怕，弟弟给姐姐赶蚊子……弟弟走啦……”
这一夜，西门庆睡得很香甜，他感觉全身非常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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