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 之 七七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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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您看,按您的要求,又把戏台重做了一次。”王广福抹了抹额上汗,映泉要求的这个做在酒楼大堂正中的戏台,已经是第四次返工了。第一次映泉说颜色不好,第二次又说装饰太华丽,第三次又说方形的戏台不够亲合,这第四次了,也该满意了吧?!
“还成,这个瞅着还算顺眼!”映泉绕着这个戏台走了一圈,说道。
“那好,那奴才就着其他分号的工匠也立马动手了。”王广福终于松了口气。“两日之内一定结束整个工程。”
“嗯,虽然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几日,但能赶在‘七娘会’之前重新开张,也算不错!”映泉盘算着,走上新做的戏台,清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师傅!各位师傅!”
看到正在忙活的匠人们都停了下来,看向她,映泉微微一笑,开口道:“各位师傅近日来,为了我这司氏酒楼的重新修葺,辛苦了!作为酬谢,我决定,除了各位应得的工钱之外,每人再额外多发一两银子。也算是,为即将到来七娘佳节添一份喜气!”
“谢东家!谢东家!”一时间,本来有些沉闷的“施工现场”,就因为映泉那“一两银子”而变得沸腾起来。要知道,一两银子可抵得上普通匠人做工十日的银钱了。若整个工程真能在两日内完成,那么这些匠人们每人至少能得到三两银子的工钱。有了多出来的银钱,他们就能在七娘到来之时,买一份更好的礼物送给自己的妻女。这样的一两银子,又怎能不让他们高兴呢!
“王掌柜!”看着大家这么高兴,映泉也笑得开心。“以后每六月,司氏商号的所有伙记、管事的月红,也都加发一两银子吧!不然,大伙儿可得我说偏心了。”
“东家考虑得周道,奴才代商号的小子、丫头们谢过东家了!”王广福口里道着谢,心中也在暗忖,这东家可真是会抓住机会拉拢人心啊!司氏商号的伙计,多是年轻男女。在“七娘节”到来之际前加发月红,无疑是锦上添花了!
“还有,如果是商号中的伙计或是他们的亲友在商号里买‘七娘节’要送的礼物,一律打七折!”映泉又补了一句。
“是,东家!”这下好,又把银子赚回来了!
“公子,时辰不早了。”作“小莲”装扮的莲微在身旁提醒道。
“知道了!”时间是差不多了。“那王掌柜,我还有事!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让酒楼新聘的厨子好好准备,明晚我再来好好尝尝他们的手艺,看我给他们的新菜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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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夜探吴府那晚,到今日为止,已然过了二十五日。那晚过后的第五日,吴府一案就有了结果。果然如映泉所料,吴家本姓王。那红玉的爹李老爷,是吴家老爷早年战乱时倒卖药材时的合伙人。因倒过一次假药而犯了人命,所以后来新朝一立,在整顿商贾的时候就拿他们开了刀。那吴老爷为了自保,就将所有罪过推给了红玉她爹。使得红玉一家被新皇“杀鸡警了猴”,而吴老爷自己反因举报有功,得了嘉赏。
只是,那吴老爷也是行事小心之人,事情过后不久。就打点了家当带着家人举家迁徙来到梁州,又了改了姓氏做起布匹生意。本以为就能从此无忧,哪想还是被李家的遗孤找到,得了应有的报应!
为了安抚梁州百姓,官府将此案公开审理,且即时定案。据说那审案当日,前去观看的梁州百姓可把那府衙围了个里外三层,水泄不通。随后,曾自称见过妖怪和被妖怪所伤的官差也重新作证,说自己并不能确定看到的是妖怪。甚至有好事者称,自己只是为了博人观注才刻意那样说的。
这样,梁州夜里闹妖孽的事,也算平安解决。一切又恢复如常,众人则开始致力于筹备七月即至的国中大节——“七娘节”。
说到这“七娘节”,其实就是七月初七的“七夕节”,是尹国最受重视的几个节日之一。每年从六月起,尹国各处就要开始筹备。按风俗,每年为了庆祝这个节日,民间除了各家妇女会在家中进行“拜七姐”的仪式外。各州府也还会联合民间绅士富商,举办“七娘会”的以示庆祝。整个“七娘会”会持续七月初六、初七、初八三日,其间,除了各种民俗表演、趣味活动。到了夜间,还有各类美食、华服的展销。
到了七七之夜,女儿们也要尽情梳妆打扮,用天河水沐浴、洗头发,然后换上自己华美的裙衫,头上梳发髻,戴上白兰、素馨等花饰;再画眉、抹脂粉、点绛唇、额上印花;用凤仙花汁染指甲。经过这番打扮,女儿们一个个如同仙子下凡。那时,即便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还有深居宫中的皇子公主,也可上街去参加活动,赏灯猜迷。而男子们,已婚的,会拿出自己的礼物,送给自己的妻女。未婚的,则也会带上礼物盛装上街。若是有相中的女子,也会将礼物赠出。而不管女子是否对男子有意,七七之夜的礼物却是必需收下的。这样,欢庆至午夜子时,即织女下凡之吉时。此时,在外游玩的人都会回到家中。点燃所有的灯彩、香烛,五光十色,一片辉煌;兴高采烈,穿针引线,喜迎七姐,到处欢声鼎沸。最后,还要欢宴一番,这才散去。为此,特有诗云:“绣闼瑶扉取次开,花为屏障玉为台。青溪小女蓝桥妹,有约会宵乞巧来。”
但现在,映泉和莲微要做的,却是这与“七娘节”无关。因为,他们要去梁州的大牢,看望刚被免了死罪的红玉。至于为什么红玉能被免了死罪,那就得说到十日前尹国发生的“历史性”大事了。
十日前,也是莫连离开梁州的第十日。从阳城传来消息,尹国开国皇帝天佑大帝以龙体有恙、年老不济为由,将皇位传给了才德兼备、文治武功的三皇子华烨。而三日前,三皇子华烨已行祭天大典,正式登上皇位。成为尹国继天佑大帝以来的第二皇帝,年号承嘉。
而新皇登基后,为显仁德。第一件事,就是大赦天下!所有已定罪的死囚,均可免于一死。因此,刚被定于产后处斩的红玉,就幸运的被免了死罪。
“是您!?”自从那晚见离去之后,红玉就再也没有见过映泉。还以为,再也不能见到这个救了自己和孩儿的恩人。在梁州府衙呆了那么多日,她自然已经知道映泉其实并不是官差。
“答应过你的事实现了,我也算是有脸来看看你!”怎么说呢,是为她对自己孩儿那份母爱吧。也许这是极为普通的,但对于从没得到过母爱的映泉来说。看到那样竭力保护自己孩儿的红玉,她心中总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恩人不必这样说,是我应该好好谢您!”红玉说着,就向映泉跪下了。“不只为了我自己和昊朗,更是为我腹中的孩儿!”
“你快快起来,地上凉,对孩子不好!你也不必恩人恩人的叫,就像李昊一样,叫我公子就行。”映泉扶起红玉,环视一下这红玉住的“单人间”。毕竟是大狱,阴冷是勉不了的。可比起她在才先在的来的路上见到的,已经好多了。最起码,那床被褥看起来算干净暖和。桌上茶碗里那没喝完的半碗白水,看起来也能入口。“你在牢中这几日怎样,李昊来看过你了吧?”
“嗯,昊郎已来看过我了!他告诉我说,您不只救了我们。还为我们上下打点。昊郎他虽做不成官差了,却能免去这牢狱之灾。而我和孩儿也能有床干净的褥子,喝上口好水。这都得谢谢您啊!听说,您还让他到您府上当差。这大恩大德,叫我们一家如何能报!?”红玉本已沿床而坐,可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且又要给映泉跪下了。映泉只能再次将她扶起来,她可不是为了要个孕妇给她下跪才做这些的。
“只要你和你的孩儿都健健康康就好了!若你实在要谢,就谢谢你自己还有你的孩儿。”映泉看了看红玉的肚子,温言道。“我本就是个没娘的孩子,如今遇到了,自是不愿这世上再多一个孩儿像我一般!况且,他(她)的娘亲还那般爱护他(她)。”
“公子!”见映泉说的眼含悲色,也在一旁的莲微又不禁向映泉又靠近了两分。
“我没事!”映泉对着莲微笑了笑。又继续和红玉说话。
大牢不比别处,映泉和莲微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临走前,映泉又嘱咐红玉不要多想其它,只要好好养胎。想吃什么也尽管同牢头说,只不太过,牢头都会尽量满足。听到映泉这样说,红玉自然又是千恩万谢,眼泪连连。
待到二人回了揽竹园,用完晚膳。夜里,在映泉的小院中纳凉时。
莲微问映泉:“是早就知道三皇子能继位吗?”
“我也是不能确定的,”映泉摇摇头“但放眼尹国,能与他比之一、二的皇子却是没有。就算这次没有大变动,凭他的权势。等过些日子,这案子淡了。想要松动松动,也不是什么难事!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出五百万两。我就不信保不下红玉的命!”
“是啊!泉泉这么会赚银子,五百万两算什么!”莲微听了,不禁叹道。“且不说你那几家新要开张的酒楼。光是今年‘七娘节’,不知你司氏商号又能赚多少!”
“这新皇刚刚继位,就到了‘七娘节’,这般‘双喜临国’的好事!各地定是得好好热闹热闹。这一热闹,商号的生意一定更好;生意好了,银子自然也多了嘛!”这些日子在商号里呆的多了,说起银子来映泉有种止不住的兴奋!“不过‘小莲’你放心,公子我就算银子的赚得多了。也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说吧,今年‘七娘节’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说完,映泉还轻挑的勾了勾莲微的下巴。
“泉泉怎么这样说,这‘七娘节’本该我送你礼物才是!”莲微抓住映泉那勾了自己下巴,正欲收回的手,说道。“我无色门虽不富,但要我这门主买个礼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口气那么大啊!”映泉戳了戳莲微的胸口。“让我想想!”
“怎么样?”莲微看映泉一想就想了半天。“想了好没有?”
“呵呵!其实,我觉得,”映泉看着莲微那认真的表现,她忽然觉得,若是自己开口要天上的星星,莲微怕就真会去给自己摘星吧!于是,映泉圈住了莲微的腰,缓缓的开口。“有你能陪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想要了!”
……
“哟!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月光下,满头金发的女童,正双手环胸斜倚在映泉小院的院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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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宵,是你!”那女童模样的金发小美人,不是南雪念宵又是谁?!
“除了本大爷,你还以为是谁!”打着赤脚,走起路来吊儿郎当却又不失雍雅的念宵,满眼妖气的跺向映泉和莲微。只见他斜起头,眯着眼细细打量了已恢复形貌却没换下女装的莲微半晌。末了,还状似享受的仰转着颈脖深吸了几口气,才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映泉你眼光不错,虽说是个有女装癖的家伙,但长得好。精魄,也很强啊!”
“念宵!你别这样说,莲微才没有女装癖,他只是为了方便才扮成这样的。”映泉看了看莲微波澜不惊的表情,念宵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念宵。
“哼!”二人目光对峙了久,念宵终于一甩头,转而看向映泉:“按照约定,我来了!”
“那,那我们还是先进屋吧!”映泉为二人推开门,又道。“念宵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几日了?”
“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把事情办好。我就在外面多玩了几日,”念宵骚首弄姿的说着。“你看,我还顺便把尾巴给处理了一下,是不是比以前更英俊了!?”
经念宵这么提醒,映泉才发现念宵身后那根黄黑纹色的长尾果然是不见了。没有了尾巴,再把头发好好梳一梳,再忽略那耀眼的发色给忽略掉,“好一个罗莉!~”
“罗利!?什么罗利?”一身懒骨的念宵已经爬卧到了映泉的竹榻之上,双手撑着下巴,晃动着双脚。
“不,我意思是说。”自己怎么会想起那个词。“你这样子很可爱!”
“什么!你敢说本大爷可爱?!”念宵一下盘腿坐了起来,两颗尖牙伸了出来压住下唇,将头撇向一边。“本大爷现在心情不好,什么都不记得了!”
“别,念宵大爷你别这样。”真是个无理的小孩儿。“你都说自己是大爷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那好吧,本大爷可以不耍脾气。不过,本大爷现在口渴了,”念宵指着莲微,不怀好意的对映泉要求道。“让他,给本大爷倒杯水过来润润嗓子!”
“你!”莲微本来一直冰冻着的表情,终于破裂了,刚想发作。可又看到映泉的一脸为难:“好!”不情不愿的倒了一杯水,送了过去。就在他刚走到念宵面前,准备把水递给念宵时。快的让人看不清动作,念宵已经站在了竹榻之上。双手揪住莲微的领子,吻了上去。
“念宵!”映泉吓了一跳。“你在做什么?”
“你的精魄混合了魔气,味道真好!”念宵懂得见好就收,尝到了甜头,他马上就放开了已经捏起拳头的莲微,跃到映泉身边的“安全地带”。还警告似的,用妖魔通用古语,说了这么一句。
“别紧张,我只是先替映泉你尝尝他的味道嘛!”念宵回味似的舔了舔唇。“看你们俩先前在院子里那么纯情的样子!哪像我们妖精!~”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映泉对这个念宵实在有些头大。“闹也闹了,你现在应该告诉我,关于北阙玖梅房里那幅画!”
“那幅画啊!~”念宵跳到桌上坐下,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让人怎么能忘记呢?!她有着妖界高贵的血统,那本应该是深紫的发色,却是漆黑的,同人类一般。就是因为那样的发色么?她竟然爱上了一个叫洛青的男人。甚至为了那个男人不惜背叛妖界至高无上的王上。呵呵,这也没什么。像她那样的,本就不像妖精。青色的眸子,据说她的母亲是天上伺竹的仙子。和那顽固的西凌燕,本就是离经叛道的结合!”
“西凌燕,仙子?”你说清楚点啊。“还有形容了半天,那幅画里的女子,到底是谁?”
“妖王在三界寻了十五年的逃妻、妖界西凌一族族长西凌燕之女——西凌雨尘。”念宵说着,眼中浮现出了一种复杂的神彩。“妖界,最清透的女子。走到哪儿,都能吸引妖界众多男女的目光。”
“你说,她叫西凌雨尘?她爱上的男人,叫洛青?”尘儿、尘儿,梦中父亲的轻唤,彷佛就在耳边。
“是,当然是!”念宵看着映泉的脸,神情越发迷离。“而且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你知道,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映泉一把抓住了念宵的肩。
“在哪儿?哼,妖界的人寻了她十五年,都寻不到。”念宵眼中闪过一丝渴望。“我,又怎么知道呢?怎么,你也想看看她?”
“对,我想见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映泉想起了父亲临死前说的话。“可是怎么办呢?怎么才找到她?”
“其实,如果你能找到北阙,说不定他能帮你。”念宵提醒道。“毕竟,他可是三界内最利害的占星师。如果他都找不到西凌雨尘,就没有人能找到了。只是,随着十五前西凌雨尘的失踪,北阙也越发行踪不定。上次他来找我,要我带话给你,也是我这十五年来第一次见到他。所以,……所以你放心,如果你的事真的和他有什么关联,他会来找你的。”
“你是要我等他自己来找我么?”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等?
“是。行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本大爷要走了!”念宵猛的站起来,轻轻一跃就落到门边。“映泉你知道么?你现在这样,不只模样,就连神情也是像极了她!我差点就以为……”
“什么叫作连神情也像极了?你把话清楚再走!”这讨厌的家伙。把泉泉惹成这样,就想走?
“莲微!”映泉叫住眼看也要飞身去追的莲微。“算了,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泉泉,你没事吧?”莲微知道,前面还好,但念宵说的最后一句……
“我没事,就像念宵说的。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等着北阙玖梅自己找来我吧。”映泉站起来,缓缓走向床边。“我想,我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什么没事?!”莲微一把拉住映泉。“泉泉,你明明在发抖啊!你怎么了,泉泉?”
“我不知道,不知道!”映泉的脑子里乱极了。“我只知道,我心里很不安。我觉得害怕,又更觉得悲伤。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事情很简单,弄清楚母亲的生死,然后将父亲的话告诉她。如果她愿意,就和我生活在一起。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会打扰她!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什么妖界,妖精?还有很多问题?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件让我完全无法掌控的事中。我觉得,唔……”
眼前一暗,莲微就吻住了映泉。无法再说话的映泉,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顿时,脑子里那乱糟糟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越来越远。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了嘴唇之上。莲微的双手捧着映泉的脸,不让她退缩。他**轻咬着映泉双唇的每一个细节,每接触到一地方,就点起一簇小小的火苗。像是倾诉、像是膜拜、像是挑逗、像是抚慰,只是这样并不深入的嘴唇接触,却直吻得映泉全身麻麻酥酥,心都要溶化了。不自觉的抬起双臂搂住了莲微,不自觉得开始回应,好像这样,就能从这个正吻着自己的人那里获得力量。
“冷静下来了吗?泉泉。”莲微的声音里有一种让人沉静的魔力,他将映泉拥入怀中,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抚着的她的发。“什么都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用怕,我会陪着你。”
“嗯!”莲微舒适的胸怀,让映泉觉得无比的安稳!
“好好休息吧!”莲微放开映泉,为她掀开被褥。待到映泉躺下后,又为她盖好。
“莲微,你也躺下来吧!”映泉拉着莲微的手,往里挪动身体,为莲微让出空位。
“好!”莲微温柔的答着,也侧身躺了下来。
映泉闭上眼,又一次向那让自己倦恋无比的温暖安慰寻去。莲微会意,展臂让映泉枕上。视若珍宝般的,将映泉再次收入怀中。映泉一笑,像小猫一样在莲微的胸口蹭一蹭。最后一次调整姿势,然后,才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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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就要到了,十二也顺便YY一把.算是本文的一大转折的序曲了……
那些风俗,是参照清朝的风俗写的.那诗也是一清朝诗人作的……
特此说明……
估计还有3W字之内,女主在人间界的上部,就会完结……
在上部完之前,十二一定会抓紧机会虐一把……
PS:H也在考虑当中……
在第四章时曾来了个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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