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归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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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减少,我知道离家也越来越近了,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心情也好了起来,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了。在门口下了车,见南伏正在门口扫地,见我从车上下来他拿着扫帚盯了我半天,直到我笑着叫他的时候他才跟被踩了尾巴一样的扔了扫把跑进了屋子大喊:“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茗烟小姐回来了!”
刚踏进大门,一阵疾风,我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在空中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站在地上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铭剑的笑脸冲进了视线。“姐!你终于回来了。”伸手,拍了拍他光亮的脑门我笑:“白兰地,半年不见你又长高了。”转脸,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翰墨也眸子闪亮的望着我,冲他微微一笑,我挽了铭剑的胳膊朝正堂走去。那里,父亲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抬头看着有些苍老面容的父亲我弯下了腰:“爹,茗烟回来了。”
出乎我的意料,父亲居然向前跨了一步抱住了我,声音沙哑的说:“烟儿,平安回来就好。”笑,我摇头,看着庭院里站的所有人,忽然就想到了锈儿,如果她没有死,一定会傻笑的定定的看着我的。看着每一张脸忽然觉得少了什么刚想问便被铭剑拉走了。出外漂泊那么久终于体会到了在家里的那一份宁静。
后来我才道出了心里的那个疑问,阿大没有回来,听父亲说,我在京城失踪之后阿大因为觉得是自己的错没脸回家就随了朱轼去了浙江修海塘了。听阿大在朱轼的手下我很欣慰,也许跟了朱轼他才会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有一个老明星唱过“平平淡淡才是真”,自己为自己在江南划了一个小圈子,圈子里有我爱的人,有爱我的人,自己在窝里开心的活着,哪怕外边血雨腥风,枪林弹雨,只要自己的窝里暖和就行。这就是平凡人富足而快乐的生活。以前看那段阴暗的历史觉得活在那样历史之下的百姓一定是水深火热的,其实不然,那只是我自己的偏执的想法罢了。
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信了这句话,日子还是如流水一样过了一年有一年。
雍正十年,再过一个时辰就是雍正十一年了。听着外边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我从铭剑的房间里踏了出来,疑问,这大过年的,铭剑和翰墨跑到哪里去了。站在院子里,空中有烟花绽开。清了清嗓子,我扯着脖子喊:“铭剑,翰墨,你们在哪里!”话刚说完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七魂吓跑了三魄,捂着胸口我看着凭空出现的两个人叫:“你们刚才在哪里呀?”
铭剑笑,指了指尖尖的屋顶。“看烟花啊,高处的烟花很好看。”看着光溜溜的瓦片我笑:“我也想看,你们怎么上去的?”调皮的笑,铭剑冲身边的翰墨使了一下眼色,两边的肩膀一紧,我就发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飞了起来。“啊!”趴在冰凉的屋顶上我依旧叫个不停,幸好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竹声压住了我的声音,否则父亲听见了又要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叫我抄写那么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什么三从四德了。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拍了一下坐在那里嘴角含笑的两个人一巴掌我笑:“真刺激!再来一次怎么样!”铭剑和翰墨没有理我,安静的坐着看天空炸开的烟花。站着看着远处灿烂的烟花我忽然想到了也许在京城的傅恒也在抬头看烟花吧。微微一吓,忽然想起了走的时候他对我说的话,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娶你的,茗烟。头倚在肩膀上盯着徐徐下降的烟花我叹息:将来长大了,傅恒你还会记的我么?

随着气温的上升,身上的衣服也相应的减少了。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如寄居蟹一样占用的身体我凑近了仔细的端详,杨柳细腰,个子也居中,明眸皓齿。对镜子里的人笑,“你长的很好看,如果回到了现代也是一个明星的。我来这里已经八年了,你在哪里呢?如果哪一天我走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顾爹和铭剑啊,他们可是你我最亲的人。”
“姐!”铭剑突然蹿进了我的房间吓了我一跳,拍拍胸口我看着脸红红的铭剑咧嘴:“白兰地,别人踩你尾巴啦?一惊一乍的。”铭剑看着我,气喘匀了说:“有人上门提亲了。”感觉脚上的血一下子都冲了上来,一激动,我喊了一声,吓了铭剑一跳,没容他说什么我就冲向了正厅。远远的就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
站在门口调节了一下情绪,我踏进了正厅。“爹,来客人了么。”抬头,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翻,跟人贩子的目光似的,良久她才端着身子一笑:“曾老爷,茗烟小姐果真是名不虚传啊,相貌算是青城数一数二的了。这次向你提亲的青城的张家二公子也是文武双全的,和茗烟小姐很相配。”站在那里听父亲的笑,我小声的嘀咕:“没事在家呆着呗,干吗出来毁别人家闺女的幸福啊。”
见媒婆走了,我看着脸带笑意的父亲,低头酝酿了半天才说:“爹,我不想嫁人。”我才十六而已,我打算三十之前结婚的,但不是这么年轻的就把自己给埋葬了,我还没玩够呢。“清城西的张家的名声不错,地位也很高,烟儿这样说是有心上人了么?”脸红了一下,我抬头:“没有!烟儿不想这么早的嫁人而已。”
“婚姻大事是由父母做主的,况且你年龄也不小了,岂能由着你想不嫁就不嫁呢?你就安心的在家等着张家谴人来送聘礼吧。”咬牙,我看着态度坚决的父亲跺脚:“我会让张家退亲的!”走到门口脑袋撞到了一个人,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发呆表情跟见了鬼一样的翰墨和一脸笑意的铭剑,看着铭剑的笑我更生气:“笑什么笑!见我嫁走了你很开心么!”
“哎,我哪有……”
“我管你有没有!现在笑就不行!起开!”伸手推开了他们两个我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听见铭剑叫我,“姐!姐!她怎么了,嫁人……不好么?”
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倒进嘴里压火,想让我这么早的嫁人?门都没有!“姐?”抬头看见铭剑笑嘻嘻的脸从窗子里伸了进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干吗!”从窗子里跳进来,铭剑坐在了我对面,翰墨也由门外进来坐在一旁。“真的不想嫁人啊?”
“不想。”把手中的帕子拍在桌子上我倒茶,“死都不想,没有听说过婚姻是女人的坟墓么?况且我还这么年轻。”摸着下巴,铭剑看着我说:“年轻牵强了一些。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想嫁,叫张家的人退亲不就行了,我就有个办法。”咬着嘴唇我细细的思考了一翻开心的笑了,伸出双手抱了铭剑的脑袋晃悠:“白兰地,没有想到你这鱼木脑袋也开窍了啊。”拨开我的手,铭剑皱眉:“这次有开心啦?真搞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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