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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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大家都是很好说话的,都很健谈,几口酒下去就全都熟悉了。船长见没了酒又跑到楼下小卖部买了好几瓶啤酒三个人就着船长带来的特产在宿舍里大喝特喝起来,一时间好不快活。
“疯子,你怎么不去军训啊,那红袖章不是说现在在南区的操场军训的吗?你也是刚刚来吗?”反正熟悉了,叫什么不是叫啊,男人嘛!哪来的那么多规矩。这叫性情,不过有的情况例外,比如你要在女人面前冲一男人叫他:“嘿,阳痿的”对不起,他绝对马上抄起块板砖和你拼命。不管你的体积是不是比他两个加起来还大套。搞不好直接从口袋里掏出西瓜刀。所以,在女人面前男人的尊严永远地坚持。不过没尊严或者说不是男人的例外。
“我早来了,昨天去了一天,妈的这破学校军训把男的和女的分开训练,简直就他妈的变态。没听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我靠~!后来和教官熟悉了今天就请了一天的假,其实教官都是我们市里的,不光教官,学生差不多都是,这破几吧学校以前根本就没听说过,外省学生少,也就他妈四分之一吧。我看他们一来到这学校可能都想哭。”疯子一听提到这学校就骂骂咧咧的。没句好话,想法和林落的差不多。看来船长也应该是这样的想法。
船长这时正把一大块鸡肉往嘴里塞,林落也把疯子看中的鸡腿一把抢到手。疯子一看两人的吃像,嘿嘿一笑,想不到两位吃东西也如此豪放啊,对胃口啊,我就不喜欢那些娘们似的男人,妈的装什么文雅,是男人的就应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们说是不是?
“恩”林落一边把鸡腿往嘴里塞,一边盯着那装肉的袋子,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多吃点。听到疯子这样问嘴里没空只能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对,对。您继续说继续说。你早来了两天,有什么发现你都给我们说说。”船长心疼刚才被疯子吃了那么多,自己再不吃可就没有了又见林落这厮也是如此强悍,估计疯子再来的话自己就捞不到什么油水了,于是小小地拍了疯子一个马屁,鼓励他继续说,企图让他忘记桌子上那越来越少的食物。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疯子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在宿舍,逮谁和谁聊天,大家都不是很熟悉谁愿意浪费那工夫听他瞎掰,都找借口远远地躲开他,所以说这两天他可憋坏了,连今天的假期都是教官受不了他的那张碎嘴才批给他的,绝对不是他说的和教官关系熟什么的。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两个“知音”肯听他说话,可高兴坏他了,也就没注意到两人的行为,继续在那发表他的言论。
“你们知道吗,我们教官里居然有个女的哎。长得还停水灵,就是胸部小了点,可惜啊……”
“还有还有,就是那几个排的男生大多数人说话像他妈的娘们似的,老子看了都想一巴掌扇他娘的,靠,一个大老爷们的喝就喝酒,居然喝的是旺仔牛奶…….”
“还有件事情你们知道吧……………………………..”
“………………………………………………………”
“………………………………………………………”
这期间船长和啊落除了偶尔,“恩”,“是嘛”,“真的啊”这样几句含糊的话语以外。其余时间都在低头奋斗。
三人围坐在桌子前,有一个相同点就是嘴都在不停地动。不同点是其中两个是不停地用手往最里塞东西,另外一个是嘴不停地往外面喷东西。而且喷的是那叫一个壮观。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知道不知道昨天有个一排的女生被教官非礼啊,我亲眼看见的。妈的那教官真他妈的下贱,只是拉拉手,借执导动作的机会揩揩油而已,靠,这是男人吗……要是我就直接扑上去了……哎!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啊?!你们怎么都吃完拉…….你们,你们居然是这样的人,简直太让我失望了……你们对得起我吗?啊?对得起党吗?啊?………”

别生气嘛。你说得太精彩了,我们什么时候吃下这么多东西都不知道。
对,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说得简直太精彩了,我觉得就你这口才应该把李咏那家伙赶下台,让你去主持那什么非常5+2。我都听呆了。真的。
恩,这才像句人话,不对。别想这样就打发我,恩,今天晚上你们看着办吧。反正这破学校这么偏远出去也没什么好吃的,还真便宜你们俩兔崽子了,我决定大方一次,晚上你们做东,我先上个厕所先,那带子里那块骨头谁也不许动,等我回来,谁动我跟谁急…..
说完他摔门跑了出去,看样子是急了——这仁兄要是说话能说到内急,那可真的是前无古人了。
船长和啊落相视一笑。各自收拾床铺和自己的衣服了。
“我们配合够默契的啊!啊落,不过说真的,这小子我喜欢,不做作”
“恩,我也挺喜欢他的,不错的一个人,就是话多了点,我也挺喜欢你的,谢谢你”啊落说话间把床铺都整理好了。从初中就住在学校里,都是农村的孩子,虽然懒了点但是这些事情要真做起来还是蛮快的。
“谢我?”船长一脸的迷惑。
对啊,本来我从小就自卑,因为我觉得自己长得没有掌声,但是今天我看见你,自信终于找回来了,以后我们要多多合作啊。互相帮助。
“那是肯定的啊。”船长一时间没反映过来,低头继续整理他的东西。
等他反应过来,发现啊落早就在床上笑抽过去了。
一步步走到啊落的床前,阴着脸,手里拿着板砖(哪来的?反正我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啊。啊落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船长扬了扬手里的板砖,不准笑,以后不准说了知道吗?
“知道”
“晚上你请客知道吗?”“知道”
“恩,很好”放下板砖,船长继续整理床。“我靠。”啊落才发现自己原来也被耍了,但是很开心。坐在床上想来这破学校第一天就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学校是破点,但是没关系,老子不在意。
“啊落,船长,啊落。快来啊”听到有人在喊,两人奇怪,自己刚刚来这学校不认识谁啊,虽然听说原来的高中好多人也来了这,但是怎么就知道自己在这呢,消息也太快了吧。想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是疯子。
“靠,那小子不是上厕所了吗,不是掉厕所去了吧。”来到厕所二号坑,看见疯子安然无恙地蹲在那悠闲地抽着一支烟。
“你小子鬼叫什么啊,又没掉进去,脑子有病吧?”
“我,我没带纸……”
“噗”船长直接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啊落一个踉跄,但是见在厕所所以坚持住没倒下。掏出纸巾递给他。
疯子站起来后又蹲下扒拉着船长吐出的浊物说“娘的,叫你少吃点,浪费了,还有骨头,你娘的真狠连骨头都不吐……”
“噗”,啊落这下再也受不了了,立马也吐得跟江水似的滔滔不绝。
“哎,你们俩怎么这么浪费啊”疯子摇摇头慢慢走了出去。后面传来啊落的叫骂声:“疯子,你这个疯子害我们刚才的东西都白吃了,我要杀了你。”
多年以后,我返回学校,听到这样一个版本的传说——当年传奇宿舍220的智哥两句话把落哥和船长气成白痴。看来当年还是智哥厉害一点。

一群被所谓的历史蒙蔽的人。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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