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生涯 第二十三话 欢度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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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脑子却仍是像浆糊一样。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人呢?这宫里面女人这么多,美丽的、善良的、贤惠的、乖巧的各式各样一应俱全,这些阿哥们究竟是怎么会注意到我的呢?
我已经尽量不惹人注目了呀,出门没有打扮的太招摇,也没有惹是生非的。而且这个年代女孩子要会的东西我几乎一样都不会,什么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之类的,更不要说什么三从四德了。
我唯一和她们差别的地方应该就是灵魂,觉得自己是一个孤傲的不受约束的个体。可是他们又不是什么仙道行家,不可能会看的到我灵魂的不同呀。他们为什么都要来找我的麻烦?
久久无法安睡,寒冷的夜只是让我越来越清醒。知道如果自己这样继续下去,迟早脑袋要和脖子说拜拜。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无奈,明明是男人自己的责任,可是罪魁祸首往往归于那个红颜。
又开始看着天上的明月,想着那个美丽的奔月传说。嫦娥,经过了千年的孤单,你可有过后悔?看尽这人间的分分离离,你会不会觉得也许有聚有散才算是真正的经历了人生,而自己当初那个对唯一的执着在千年的时间后会显得苍白无力。
直到意识到天空有些微亮,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呆滞的站了一个晚上。觉得自从来到这里就有些自虐倾向了,难道是古人都是这样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怪不得都不长命。
十三一大早就笑盈盈的来报道,问着:“昨天那么着急的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又看到我发肿的眼睛,有些着急了,忙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
我有些埋怨的说着:“等着你帮忙,黄花菜都凉了。我以后还是指望着自己吧。”
十三有些歉疚的抱着我,解释着:“太子病愈回来了,我总要去看看吧。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和我说说,我一定帮你的。”
我唯一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是离开这里,可是这却也是你永远都帮不了我的。我有些感伤的说着:“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只是昨天见到了宜妃娘娘,有些感触罢了。”
十三信以为真,直接用力的拥着我,似乎传达着他会永远保护我的信息。可是这次这个怀抱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让我安心,四阿哥的话还在耳边环绕着,我真的是劫数难逃了么?
我抬眼看着这个说要保护我的男人,想着如果他知道了四阿哥的意思,还会这样热情的拥着我,还是会直接把我推向另一个怀抱,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把握。
也许当初的选择还是太草率了,虽然我是喜欢十三,可是却更喜欢自由自在的单纯生活。然而跟在皇子身边,又怎么会有自在可言。
这个清晰的认知,让我潜意识里开始疏远十三,还好最近因为春节的临近,似乎“忙”成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现在真的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一直以为德妃对我不错,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单纯了。在这个皇宫生活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正如不会有人没有缘由的对你坏。
突然想到姨娘那个温暖的怀抱,竟然十分的怀念,也许只有那里有一点儿家的味道,因为那里有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德妃赏了我不少的好东西,可是我却开始心惊胆战起来。现在有些习惯了,别人无端的对自己越好,就会越感到害怕。
德妃本来是打算让我陪她参加家宴的,可是想起上一次的惨痛教训,我就以身子不爽为由让别人代替了。还好德妃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自己注意着些。
这个年过的虽然不热闹,可是却轻松自在多了。我们几个小丫头凑了些碎银子,让厨房的嬷嬷给我们做了一些小菜,顺便还拎了一壶酒出来。然后几个没有大小的开始吃喝玩乐起来。
绿柳说:“光是吃饭喝酒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每人都讲一个笑话,如果把其他人都逗笑了,那就算过关,其他人就饮酒一杯;可是如果有一个不笑的,讲笑话的那个人就要受罚了,至于具体怎么罚由大伙商议决定,姐妹们觉得怎么样?”
我们当然都欣然同意,最后决定就从绿柳开始吧。
只见绿柳似乎早有准备,张口就来:“话说有个男人娶了一位大龄女人为妻。
坐在床上,男人见女人脸上有很多皱纹,就心犯嘀咕地问:‘你有多大年纪?’女人答道:‘四十五六。’
男人说:‘你在婚书上写着三十八岁,现在你又说是四十五六,依我看还不止这个岁数,你可要对我说实话。’女人就感到难为情地说:‘实际上是五十四岁了。’

男人还有些不放心,就再三追问,女人只是说五十四岁。
到了夜晚,二人上床后,男人更不放心,就心生一计说:‘我要起来把盐瓮盖好,不然会被老鼠吃去的。’那女人忍不住扑哧一笑说:‘我活了六十八岁了,还没听说过老鼠偷盐吃呢。真是好笑!’”
绿柳本来就爱唠叨,讲故事也是一绝,想不到讲起笑话来也毫不逊色。我们几个笑得东倒西歪。绿柳算是过关了,我们几个就一起饮了杯酒。
下来就是婉君,婉君看上去就是那种很淑女的样子,只见她双颊微红,有些腼腆的开口:“我就说一个关于酒的笑话吧。有一个吝啬的人请客,把酒兑上水给客人喝。客人也很幽默,他尝了一口酒后,便称赞主人烹饪艺术高超。
主人很奇怪:‘我做的饭菜还没上桌,您怎么知道好不好呢?’客人说:‘这一味酒煮白汤已经好得不得了了,饭菜还用说吗?’”
这个笑话意境平平,可是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都笑了笑,要不然还真不好罚。看着婉君着柔弱的摸样,估计世上没有几个人忍心为难她。我们就又碰杯饮酒。
顺着转下去就到月晴了,月晴可是一个泼辣的主,只见她站起身来,面不改色的开始讲:“一个衙役突然成了暴发户,就千方百计地供养他的儿子读书,还专门为他请了教书先生,为的是将来能改换门庭,光宗耀祖。无奈他的儿子已学会了做衙役的行当本色,终究难以改变。
一天,这个衙役的哥哥手持羽扇踱步走来,教书先生就趁机出了上句让学生对下句:‘大伯手中摇羽扇。’学生对出:‘家君头上戴鹅毛。’
先生无奈,只得又出六字对;‘读书作文临帖。’学生忙对:‘传呈放告排衙。’
先生又出五字对:‘读书宜朗诵。’学生对道:‘喝道要高声。’
先生又出四句对:‘七篇古文。’学生又对:‘四十大板。’
先生越听越有气,就责骂:‘打胡说。’学生以为又是让他应对,就连忙答:‘往下站。’
先生更生气了,骂道:‘放屁。’学生马上对出:‘退堂。’
先生见学生实在无法引导,就只得无可奈何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学生很机灵,当即对出下句:‘喝。’”
我们几个又开始狂笑,月晴就是有这个本事,她在那里,笑声就在那里,难怪德妃这么的喜欢这个丫头。
下面轮到香兰,香兰却急忙说着:“姐姐们,再容我想想,先让翠仙姐讲吧。”
因为香兰年龄小,再加上嘴甜,大家也就都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平时都让着她。只见翠仙吃了一口菜,也不推脱的就开始讲了:“有个人性子特别急,有一天,他的仆人办错了事,他要责打仆人,连连喊‘板子、板子’,可下人仍没把板子拿过来,他焦躁不堪。
准备受罚的仆人见状,就说:‘先用手打我几巴掌应应急吧。’”
我们都笑着说:“那就先拿翠仙的巴掌应应急吧。”翠仙略显娇态的说着:“不和你们几个胡说,反正你们都笑了,快喝酒吧。”
下来就是我了,可惜我酒量本来就不好,已经喝的舌头有些大了,脑中有些晕眩的感觉,看着她们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扯个微笑出来,胡乱的讲着:“森林里面开宴会,也要求每个动物讲个笑话,如果有一个动物没有笑,讲笑话的动物就要被扔下山崖。
猴子是第一个,只见猴子上蹿下跳的讲了一个好玩的故事,大家都笑了,只有猪没有笑。没办法,只好把猴子扔下了山崖。
第二个轮到兔子,兔子蹦来蹦去的把故事讲完了,也让大家哈哈大笑,可是猪还是没有笑。大家只好吧兔子也给扔下去了。
第三个是狐狸,狐狸见到前两个都被扔了下去,有些紧张,半天没有出声。大家都安静的等着,这个时候猪却开心的大笑起来,大家都疑惑不解,就问猪:‘狐狸还没有讲呢,你在笑什么?’
猪却说:‘哦,我觉得刚才那个猴子讲的笑话太逗了。’”
说完却看她们一个都没有笑,猛然想到好像有些映射的意思在里面。不好意思的请罪:“对不住,喝晕了,胡乱说的,你们别这样,我没有说你们是猪。”
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只见她们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围过来,说着:“要怎么罚绣娥才好,她竟然笑话我们呀。”
我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好死不死的选了这个笑话讲。为了安抚众怒,只有乖乖的等着被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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