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生涯 第六话 待选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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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个美丽的愿望只能保留在记忆中,因为时间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停留脚步,我们还是在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雨对我的态度变得冷淡,甚至有些奇怪的敌意在里面,那个曾经抱着我的胳膊撒娇的小女孩、那个曾经向我告状说莫寒欺负她要我给她报仇的小女孩、那个曾经戏弄似的称呼我为“嫂子”的小女孩,竟然开始用一种侵略性的目光注视着莫寒,专注的让我害怕。
莫寒笑着说我多心,是呀,他们是亲兄妹,我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正当我们陶醉在甜蜜的爱河中,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没有任何的预警,让我们那平静温馨的世界开始动摇直至破碎。
莫寒的父母在一次意外的交通事故中不幸罹难了,得到消息晕倒的莫雨,在醒来之后寸步都离不开莫寒,莫寒成了她唯一的支柱。
她痛哭着说她害怕,爸妈不要她了,她好孤单,失去亲人的她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心入睡的港湾。莫寒总是会紧紧的抱着哭泣的莫雨,安慰着要她不要害怕,一切有他,就这样相拥着直至她欣然入睡。
这时的我就像是多余出来的第三者,只能在旁边欣赏着这个赏心悦目的画面——当然前提是这个画面中的男人不是我的男朋友。
同时我更不会忽略掉莫雨在临睡前那挑衅的眼神和胜利的微笑,我觉得我在似乎失去了一些什么,可惜却有没任何办法阻止它。
接着真相大白了,在事故发生一个月后的的莫家,律师用那平静的声音宣读着遗嘱,告诉我们莫寒其实是个养子,是莫氏夫妇最好朋友的遗孤,所以他们对待他与亲生之子无异,遗产也会平分给他们的这双儿女,同时希望莫寒会像以前那样疼爱着莫雨,不要因为血缘的关系而产生隔阂。
我想自己已经被遗忘了吧,因为莫寒真的很努力的去照顾莫雨,而且莫雨总会有很多奇怪的理由留住莫寒走向我的脚步,我们就这样开始疏远了彼此。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莫雨也是我疼爱的小妹妹,在经受这样的打击后,那个一直在温室中的她似乎更需要莫寒。
当我看到莫寒躲闪的眼神,我就隐约明白了莫雨的胜利,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痛。莫寒说他很烦恼,听到雨儿说自从14岁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妹妹的时候,就开始没有了约束的爱上了他,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才可以不伤害我们任何一个人,一面是他今生的最爱,一面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可是我知道,当他在我们的感情面前犹豫的时候,就已经作出了选择,因为我曾经坚定的告诉过他,我要的爱情必须纯净的没有一点儿杂质。
莫寒在责任和我之间选择了前者,那样的顺理成章,那样的平静冷漠,也那样该死的合情合理。他说坚强的我更容易接受没有他的生活,多么可笑的理由,原来我的坚强就是为了接受分离。
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绝然的走开,因为妈妈的泪水让我早已明了,在爱情上不能有丝毫的妥协,否则只会伤人伤己。
可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明白,只要付出过真心就会受到伤害。
我没有像当初的设想的那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仅是很痛苦的选择了离开,虽然无论选择失去还是分享都会心痛,可是相比较之下,我宁愿选择放弃,因为共享的下场就会像妈妈那样,拥有的仅是永无止境的伤悲,同时骄傲的自尊不允许我放弃自己对爱情设置的底线。
再次看到这分手的场景,我不由自主的捂住心口,因为每次都会在这里痛苦的难以呼吸,可是这次疼痛却出人意料的没有来临,看来心痛久了是会麻木的,我又摸摸脸颊,没有一丝的湿意,原来泪流多了也会干枯。
再次清醒,看到的是姨娘悲戚的表情,我还是被遗弃在了这个陌生的时空,失望顿时填满了胸腔,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感觉生命失去了色彩。
姨娘一直柔柔的宽慰着呆滞的我,不停地说着“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我觉得自己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了。
耳边传来那熟悉的忧伤旋律“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原来结局注定是分离,原来心碎的只会是自己!
在姨娘委婉的叙述下,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秀女,哈哈,多么美妙的安排,那个老头肯定已经策划已久,终于盼着我到了年龄,可以用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摆脱我了,何乐而不为呢。
姨娘有些担忧的抱着我,慢节奏的拍打着我的背,劝解着:“虽说这在宫里不比在家里自在,以前我就是不忍心,怕你这样的性格在那里受不住,可是现在,哎,你连着出了这些事情,姨娘恐怕也没有能力保护你了,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换个环境对你好一些。
所以娥儿,答应姨娘,不管在哪里都让自己过的好好的,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吧。”我没有权利去选择,只能用沉默当作应答。
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不过我被取消了自由活动的资格,东珠和另外一个新来的丫鬟轮流监视我,空气沉闷的都没有办法呼吸。
幸好,身伤情伤的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这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考着未来何去何从。大略算来我到这里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并没有出现一丝可以回去的征兆,毕竟生活不是童话故事,可以向着完美的结局发展。
现在我必须正视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回不去我要怎么办?
难道就像最近这样抱着伤痛的往事不放,思念着那个永远不会再见面的他;还是应该抛开这些沉重的回忆,去面对自己崭新的人生。
也许这次莫名的穿越,就是老天对我的一种厚待,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只有早早的认清现状才能找回那个迷失的自己,因此给了我这个机会,利用这个13岁的孩子的让我重生,我是不是应该有一种责任感,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落,要这个孩子也继承着悲伤。
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遭受过太沉重的打击,使她13年的世界里只有灰暗,我应该把光彩带给她,也让自己从新接受快乐。
那么,和伤心的月月说声再见,也和莫寒道别吧,从现在开始,我要代替这个少女,展开我人生的新篇章。
接着我第一步要做的,应该就是离开这个家,因为这里有着对以前的我太过熟悉的人和事,如果在这里显露出来我的本性,岂不是要被他们大惊小怪的当成妖婆。
而且这里对月月来说也太压抑,只会让她不停的回想着伤心的往事。
看来我还应该谢谢那个老头,他在无形之中给我选择了一条完美的道路,给了我一个可以重新来过的契机。
想通了这些繁琐的问题之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的,连胃口都变得很好,在两个小丫头的震惊中,吃了我平时3倍的饭量,想来思考也是一个极其消耗体力的活呢!
我得到了优厚的待遇,虽然仅仅是在物质上,还是让我兴奋不已,没办法,谁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呀。可能是怕失了面子吧,我那个名义上的阿玛最近给我送来不少好东西,各种式样的衣服以及搭配的鞋子、首饰一应俱全,琳琅满目的珠宝晃花了我的眼睛,还有可爱的银票,沉甸甸的碎银子,我发财了。
也许这是我这一生中最受瞩目的时刻,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里,秀女意味着不是与家人分离的悲痛,而是即将可能飞黄腾达的捷径,我这里的访客也不断增多,幸亏我那个挂名阿玛害怕我生出事端,严禁那些三姑六婆来探访我,要不然我一定会让唾沫星子淹死,估计把她们任何之一丢到沙漠无人地,也可以自我解闷的三天三夜不停的讲话。
总算可以享受一下安静的生活了,当然,如果可以把身边那两个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的人赶走,就再完美不过了。
再过几天就可以结束这被圈禁的生活了,放松的感觉让我嘴角成最佳弧度的上扬,心情好的不得了。
现在我正在享受着馨香的花瓣浴,哼着快乐的小曲,憧憬着未来多姿多彩的生活。想到刚才两个小丫头在为我准备洗澡水时不满的眼神,又一次让我呵呵傻笑,原来有时候开心就是如此的简单。
伤心的事是自己去寻找的,而快乐的事情却是在寻找自己的,当你不再被伤心之事蒙住眼睛的时候,就会发现,开心的事情常常在伴在身边。
再次看向天空,月亮似乎也开心的笑弯了眉,莫寒,让我们开始学着适应没有彼此的生活,让我们都被周围的快乐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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