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对流星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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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睁开眼睛:“老师他的腿包好了吗?”
“好了,不用担心。”
“我也没事,不用担心。”我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吴辉破天荒的主动开口跟我说话:“你有间歇性的病啊,这么快就好了?”
“我才没病呢,是吓得啦。”
老师惊讶道:“吓得?在我们学校里?”
“我是看他流那么多血吓得啦。”
“哦,原来你怕血啊,怪不得你说脚软呢。”吴辉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我不好意思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怕血的。”
老师笑我:“你这种胆量是做不了医生的。”
“我也没想过要做医生啊。”
吴辉听到这些嘿嘿直笑,想起刚扔硬币的事:真有这样的医生我可不敢光顾。
我央求道:“老师,给我们两张病假单吧。”
“你都已经好了要病假单干嘛。”
“我哪有好啊,我头晕,哎呀,我头又开始晕了,好晕哪,不行,不行了。”我企图装病。
“别白费力气了,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哎哟老师,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身体这么差,万一上课时晕倒了怎么办?我可是独苗,你不体谅我,也该体谅一下我爸妈吧?老师——”
“我就是因为体谅你爸妈才不这样做的。”
“老师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咱们学校最帅的男老师就是你,头脑最聪明的也是你,这你承认吗?”我只好试试另一招。
“嗯,好像的确是这样。”
“什么好像,明明就是嘛!老师,病假单啦,长得帅的人要表里如一才行嘛,你心地也是最好的对不对?老师,老师,病假单啦。”
吴辉在一旁看我睁眼说瞎话。
“真拿你没办法。多久?”
“就今天下午就好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是!老师,他呢?”我是很够意思的人呢,关键时刻没忘了冰山。
“你还真是讲义气呢。”
“过奖了。老师,你给他五天假行不行?”
“五天?太久了。”
我讨价还价:“那三天,三天总行了吧。老师急救箱还你喽,我先走了,再见。”
先出来的我躲在一边伏击吴辉,看到他拐着腿出来,我突然跳出来。“嘿,铁拐李!”
吴辉想后退,但腿不听话:“干嘛,吓我一跳!”
“嘻嘻,你胆子太小了吧,胆小鬼,胆小鬼!”
“哪有你胆小,看到血就脚软的人!”
“进步神速哦,会还嘴了。拿到病假单很开心吧,多亏了我。”
“我才不想请假呢,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狗拿耗子也没你狗吃屎好看啊。哎,如果拍下来就好了。”
“哼,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摔倒。”
“还不是你瞪我,自食其果。别说这个了,跟我去聊聊天吧。”我说着就伸手去拉他。
“我不去!”他跟我较劲,无奈下盘不稳。
“你去不去?”
“不去!”
“好,那我就把你摔狗吃屎的事告诉全校同学。”
“既然这样,我就把你怕血的事说出去。”
“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种无聊的事威胁吗?”
“彼此彼此。”
“聊聊有什么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呗,好不好?”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吴辉拐着往前走:“女的真讨厌!”
“哎,你去哪儿啊?”
“找地方坐下!你不是要聊天嘛!”
阴谋得逞,我笑嘻嘻跟上去。
吴辉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盯着他。
仔细看他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还是冷一点比较耐看,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刚才他笑的时候,我不争气的晕血又在跟老师说话,没太注意,浪费了良机,可惜啊。
我想我不说话,他也不会主动再跟我说话的,所以我就放下身段先说吧。汗。
“哎,跟我说话啊,我知道自己长得丑,但不至于吓得你不敢睁开眼睛吧。喂,你睡着了?”
他一动不动。
想装死,没那么容易!
我摸出一支油性笔在他脸上比划几下不忍下手,就在他手臂上乱花一通。
吴辉发现的时候我已经画上去了,他用手擦:“你干嘛,洗不掉啦!”
“你不跟我说话我无聊嘛。”我拿着笔装无辜。
“你……”吴辉的表情告诉我他想吃人。
“怎么那么讨厌对不对?没办法,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所以看到你我就会忍不住想惹你讨厌。”
“什么人啊。”
“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啊,哎,你真名是什么?”我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想:不回答下场会很惨,这是我从认识她到现在对她的看法。很不情愿回答:“吴辉。”
“啊,你好幸运啊,跟吴建豪一个姓呢。”
吴辉给我个白眼:“有什么好幸运的。”
“的确很幸运啊。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了。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别理我就算帮我了。”
好耳熟的一句话,好像某人也这样说过。
“那可不行,我就是看你不爱说话才想帮你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讨厌女生?我知道了好对症下药啊。”
“我根本没病你下哪门子的药。”
“你太内向了,有事就闷在心里对不对?这样时间长了可不好,很多杀人犯就是这样性格的人哦。”
“所以你更应该离我远点,省得变成我第一个目标。”
大言不惭是我的习惯:“我就是上天派来挽救你的。我以前也跟你差不多,现在我就把自己改造成变色龙了,没有我适应不了的,随便把我放在哪里我都能生活的很好。”
“那,把你放在格子布上,你身上能长出格子吗?”
“会开玩笑哦。让我来帮你加强EQ吧,我保证在暑假前让你脱胎换骨。”
“你EQ也不怎么样,而且我根本不需要EQ。”
“我又没征求你意见,你同不同意都一样。我送你一个笔记本吧,这样你就能把我说的重点记下来。元斌的封面哦,我自己都没舍得用。”
我从包里拿出笔记本使劲塞给他。
“你怎么那么霸道啊。”他死活不要。
“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我不需要。”
我把本子在他面前晃晃,摆出不收不行的架势。
他不情愿的收下。“谢谢。”
“不客气。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傅了。”
“你说了算啊。”
“是呀。现在你在第一面写上:做人守则。”
“嗯?”
“快写啊嗯什么嗯。写好了吗?”
他更加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好了。”
“第一条:做人要以快乐为本,不要自寻烦恼。解决不了的事就顺其自然,因为烦恼也没用,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我纯粹是随便说说的,只是告诉他我做人的方针罢了,这么失败的我还夸口做人师傅,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做人呢。
吴辉不知不觉被牵着鼻子走。“慢点,你说什么?解决不了……”
“哎呀你真笨,你怎么不快点记呢?什么让我想想……解决不了的事就顺其自然,因为烦恼也没用,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让我重复之前说过的话,这可真是高难度。
“好了,还有吗?“
“没了,等我想到再告诉你。你可别弄丢了,弄丢我扒你的皮。”
吴辉笑:“扒我的皮?你怎么扒我的皮?”
“哇,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呀!”我简直要看呆了,不吝啬的称赞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近距离看到他的笑容了,我真走运。
“你怎么一点都不含蓄呢。”
“真的很好看嘛,难道你要我说谎吗?以后记住多点笑容,肯定会给你带来好运的。好,第二条:每天都要保持微笑,别人对你笑你也要对别人笑,这叫以牙还牙,不对,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这句也要写?”
“是啊。哎你又来了,别板着脸笑笑嘛,你真是一个会自寻烦恼的人。”
“我今天才知道,头脑简单的人比较容易快乐。”
“你说这句话不是想夸我的吧。头脑简单有什么不好,只一次的人生你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累呢?好了,今天先讲到这里,把老师的话好好想想。我先走了,辉辉。”
“干嘛叫我辉辉,好像老鼠的名字,真恶心。”他抗议道。
我不听他的:“辉辉,BYE!”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没走几步我又回来了。
“怎么,还有事吗?”吴辉奇怪的问。
“是啊。你想不想多放几天假?病假单拿来。”
“哦。”他老老实实把病假单给我。
我看看病假单上的名字:“你真的叫吴辉啊?”
“犯得着骗你吗,疑心真重。”
“这样说可不对,第三条记下来,别人的话别太当真,只能听真的那部分。”
吴辉写好问我:“怎么分辨真假呢,这个我比较郁闷,特别是女的,谎话最多。”
“跟性别没关系的。目前我也不知道怎么分辨真假,我也常常被人家骗。最好的办法就是骗你的人下次别再相信他。没办法,你只能多两天假。”
我拿笔把三改成了五。
吴辉称赞我:“你可真‘聪明’啊。”
“这不算什么,献丑了。这回我真的走了,辉辉,再见喽。”
吴辉的心情突然好起来。也许……真的有女人是值得相信的。他告诉自己。
吴辉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冷,就是老拉着一张脸,才会把想跟他做朋友的人都吓走了的,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会做他的朋友。
我拿着病假单回到座位跟李芳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李正南跟他女朋友分手了。”
“真的?小乐你太棒了!”
“不关我事,是第三者插足破坏了他们的感情。”
“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哦。”
“真的不关我事嘛。好了,我走了。喏,帮我把病假单给丁老师。”我给李芳。
李芳研究了一下病假单:“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病?”
“心照不宣喽,BYE。”
“你不管我啦。”
“你想翘课?”
“唉,你自己去玩吧。”
“好,再见喽。”
翘课也没什么好的。没地方可以去,又不能回家。我来到网吧,玩着近乎弱智的积分游戏,把声音开的好大听着《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大到旁边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是真的很喜欢这首歌,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觉得言承旭把它唱的很不错。离我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开始没引起我的注意,五分钟后事情发生了变化。从外面进来一个女生,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径直走向男生。对话中男生上网女生一直站着。
女:“你怎么不回我电话,害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男满不在乎的回答:“哦,是吗?你找我干嘛?”
女:“那件事到底怎么办嘛!”
男:“什么事?”
女:“就那件事啊。”
男还是漫不经心的:“什么嘛。”
女:“星期六那件事。”
男:“怎么样?”
女:“你说怎样?”
男:“那天是你自愿的,现在你找我想怎样?”
女:“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能不负责呢?”
男:“你自愿的,要我负什么责?”
女:“难道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男:“好啊,我有错行了吧?你走吧别站在这儿烦我。”
女:“我也不想烦你,你告诉我结果我马上走!!”
男:“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不行我们就分手。”
女:“分手?出了这种事你想分手就算了?!”
男:“嘘,你不嫌丢脸我还嫌呢好不好?”
女:“丢脸?当初你做着件事的时候怎么不嫌丢脸?”
男:“你怎么又绕回来了,那不是你自愿的嘛。”

女:“那是你骗我的!”
我竖着耳朵听着,“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你……”反复唱着,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候大家只听得到这一句。吵着吵着,他们一起扭头瞪向我。
我很冤枉啊,瞪我干嘛,我给你们提供了背景音乐也不谢谢我。
想归想,看到他们闭嘴一直对外,我还是识相的关小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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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上学路上,我迷迷糊糊走在路上听到后面有人大呼小叫的喊我的名字,我懒得连头都没回。“谁这么讨厌啊,怕大家都不认识我吗?”
“林小乐,你为什么不理我!”李芳出现在旁边。
我有气无力的说:“你不是追上来了吗,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力气回答你?”
“没有一天早上看到你是精神的。昨天你走后我听到别人说李正南是个GAY,你知道这件事吗,是不是真的?”
“消息传的可真快啊。”
“你这么说那是真的了?不会吧,怎么可能呢,怪不得他女朋友要跟他分手,天哪,真是太暴谴天物了!”
我听了没说话。
“小乐,你说嘛,是真的吗?”
“你会保守秘密吗?”
“我会,我肯定会!你告诉我真相嘛!”
我悄悄在她耳边说着。
“我以前说你什么?搞破坏你最拿手了。”李芳笑。
“我帮了他!”
“反正我是再也不要你帮忙了。”
“为什么!”
李芳忙说:“因为我不想欠你情嘛。”
“我又不会介意。哎,你想不想跟李正南约会,现在有个机会哦,不过要是你再临阵脱逃我可不管了。”
“我不逃。什么?说来听听。”
我小声告诉她。
“好啊好啊,我干!”
“要保密哦,被别人知道了可不好。”
“放心啦。”
下课正南来找我,我走出去身后女生在议论。
女生A:“看,是李正南!他不是不喜欢女生吗?”
女生B:“就是啊,他来找林小乐干嘛?”
女生A:“这还用问吗,她根本不像女生嘛。”
女生B:“说得对哦,哈哈!”
我狠狠瞪向他们,大家赶快若无其事各忙各的。
“南瓜,你找我有事吗?”我问天使。
“是啊,我有件事求你帮忙。”
“唉呀,太严重了,我们是好朋友说什么求不求的,再说我还是你的守护天使呢。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就是……昨天有一帮同志找我。”
“找你干嘛?”我有点莫名其妙。
“要跟我做朋友。”
“朋友,什么性质的朋友?”
“还用问吗?当然是那种了。”
“什么?你没答应他们吧?!”这是什么社会啊!想拉我的天使下水?!本来帅哥出产率已经很低了,现在连男人也加入这场争夺战,还让不让女人活啦。
“当然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呢?不理他们行不行?”
“这个……我是骗你的。”
“你竟然骗我,我都被你吓死几亿个细胞啦!”我松口气。
“扯平了,你把我女生杀手的形象毁了,我骗你一次,算是轻的报复哦。”
“哎,怎么一样呢,我那是帮你!没别的事了吧?”
“有哇,看流星的事啊。”
“你放心吧,我没忘,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好啊,BYE。”
“BYE。”
正南走了以后,我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找几个看着顺眼的女生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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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拿着一个很大的黑色气球站在街心公园的树下等王英和阿宝。
王英一来就问:“这么晚了搞什么鬼啊?”
“就是啊,小南失恋不是已经好了吗,叫我们出来要干嘛,还让我穿的一身黑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是为人死党该说的话吗,我答应小南今晚让他看流星的。”我教训他们。
阿宝抬头看天空:“流星?气象台说会有吗?”
“有没有都没关系啦,走吧。”
我带他们走进公园里头最高的树下站住。
王英顿悟:“哦,我懂了,你是想在树上挂满气球装流星?”
“小南又不是傻瓜,气球看起来会像流星吗?阿宝,我把这个气球系你脖子上行不行?”
阿宝丝毫不考虑我的话就回答道:“不行。北斗神拳里面有个人就是把线系在别人脖子上把头弄下来的,月黑风高杀人夜果然没错。”
“杀了你被警察逮到我不是要给你陪葬吗,我才没那么笨呢,给你这个丑八怪陪葬我说什么夜不干。快系上不然待会儿飞走了我找你算帐。”
“我不要。”
“你敢说不要?”
王英:“哎你们怎么又吵上了,不是说小南快来了吗?小宝,系你衣服扣子上就行了嘛。”
“还是鹦鹉聪明。”我夸奖她。
阿宝没表情的把气球系在自己身上。
“真是两个笨蛋,老为无聊的事吵架。”王英把我们两个一起骂了。
我说:“你才无聊。走,去找管理员。”
“找管理员干嘛?”王英问。
“借梯子好上树。”
王英又问:“上树干嘛?”
“你哪来那么多干嘛,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找到管理员好说歹说借到了梯子,三个人抬着往前走。走在前面的阿宝觉得越来越重回头一看,后面的两个人松开了手愉快的聊着天,一直是自己死命拖着在走,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终于拖到了那棵树下。
王英看着梯子:“现在做什么?”
我命令道:“阿宝,你爬上去。”
阿宝指自己的鼻子:“我?”
“不是你是谁,你以为我让你穿黑衣服来干嘛,再说了,我有恐高症。”
无奈他只好爬上去站在梯子最顶端。大声问:“现在干嘛?”
我也大声回答:“坐在树枝上!你那么肥,要挑根粗的坐哦!”
王英叮嘱道:“小心点!”
阿宝听话的坐好。“接下来做什么?”
我拍拍自己脑袋:“糟糕我忘了。阿宝,你下来!”
阿宝瞪眼睛:“什么?”
“下来啦!”
阿宝边爬边说:“搞什么。”
他下来,我递给他一个盒子:“好,一会儿我叫小南名字你就用里头的针把气球刺破。你可以上去了。”
阿宝问:“你确定?”
“嗯。”
“确定?”
“再罗唆我就不让你爬梯子直接把你踢上去了。”
阿宝又爬上去。
王英:“然后?”
我又拍拍脑袋:“不好意思小欧,你还要下来一次!”
阿宝说:“不会吧,刚才不是说不用下来了吗?再没两分钟就让我下来就杀了你!”他准备下来。
我说:“骗你的,坐好吧你!”
阿宝骂道:“无聊!”
“鹦鹉,咱们去把梯子藏起来,省得小南注意到树上的人。”
两人动手搬梯子。
阿宝叫:“哎,搬走梯子我怎么下去啊?”
“一会儿就搬回来了嘛!”我对他婆婆妈妈的作风很不齿。
王英说:“小宝你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回来!藏哪里好呢?”
“还给管理员好了,一会儿用的时候再借。”
“嗯,好吧。”
我们还梯子回来了。
“现在可以给南瓜打电话了。”
王英摸口袋:“我没带手机。”
“不是吧。小欧带手机没?”
阿宝很快回答:“带了,可是我下不去!”
王英伸出手:“你扔下来我接着!”
阿宝的手机被扔在地上。
我大笑:“鹦鹉你也太笨了!”
“换你你能接住吗?”王英问我。
“不能。”
“就是啊还笑我。你来打我来打?”
“你打吧,我又说不清方向。”
王英开始拨号:“小宝你手机质量可真好啊,那么高摔下来也没事。喂,南瓜,是啊,我们在街心公园西边的梧桐树下面。对呀,嗯,快点哦,好,一会儿见。”
我最后一次交代阿宝说:“阿宝,拿针出来!你要记得我们的暗号哦!”
“叫小南名字嘛真罗唆。”
“哇啊,我不要活了,我竟然被小欧说罗唆,啊……”我用双手揉眼睛。
王英安慰说:“你一点也不罗唆,你只是谨慎而已啊。”
“我当然知道,我怕你无聊想逗你开心嘛。”
“谢谢你哦。小宝,你的头往右边缩点,被我们看到啦!”
“我又不是乌龟怎么缩啊。好了没?”阿宝躲一下。
“好了。别动哦,就这个样子!”
我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说话了哦!”
阿宝回答:“好!”
“我说了不能说话你怎么还回答我!”
阿宝想:讨厌鬼。
这时阿宝手机响了,是正南打来的。
王英接听:“喂,你到门口了?对,往里面走,嗯,找不到你再打过来,好。他已经到了,接下来干嘛?”
“等着。”我说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别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正南匆匆赶来:“HI,总算找到你们了。阿宝呢?”
王英说:“他……”
我赶紧接道:“他没来。”
“没来?那他手机……”
王英聪明的领会了我的意思,说:“我手机坏了所以拿他的来用。”
“哦。小乐,在这里看流星啊,看不到啊。”正南也跟阿宝一样,傻乎乎抬头看天空。
天使就是天使,傻乎乎的还是一样好看。
“李正南!!”我大叫。
正南吓一跳,阿宝刺破气球,里面的幸运星掉了满地。
正南、王英:“啊?”
我笑:“惊喜吧?”
正南没表情。
王英呆:“有惊无喜。”
“这是两千一百个幸运星,每天带给你一个幸运,让你一直快乐到2100年哦。”
“谢谢。真的非常谢谢你这份心意。我要把他们保存起来。你明天得送我瓶子哦。”正南弯腰去捡。
“没问题。”
“你那么神秘原来就这样啊。”王英说。
“幸运星挺好看的啊。南瓜,我为了让你在晚上看得到特别告诉他们用荧光纸折呢。”
正南停住手:“他们?这不是你们两个折的吗?”
“鹦鹉也许还可以,我就不行了。虽然我的手长的又细又长的挺漂亮的,但是中看不中用,连数钱跟用筷子都不行你说她有可能会折幸运星吗?不过我对她还算满意啦,如果满分十分,我就给她九点八分。”
正南丢掉星星站起来:“你别岔开话题,他们是谁?”
“你的仰慕者啊,人不多,才二十一个,每人折了一百个。我可是费了好大劲解释你不是GAY呢。对了,忘了让他们签个保密协议之类的了,那明天我……”
王英莫明其妙看着我们,树上的阿宝竖起耳朵听。
正南严肃的问:“条件是什么?”
“你都知道啊,就每个人陪你五分钟而已。”
正南:“是我陪每个人五分钟吧。”
“都一样嘛,不过才一百零五分钟不到两小时啊。”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守护天使?!我早该知道,捣乱才有你。”
正南往出口走,我和王英追上去。
我跟着他道歉:“南瓜你生气了?别生气嘛,我是想让你高兴的呀。”
王英说:“你别生气,你早该知道她是这种人的嘛。”
“是啊,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三个人越走越远,树上的阿宝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发现不对。
“哎,你们走了我怎么办!我要怎么下去啊!喂!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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