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不要你,但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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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找戒指事件以后,我一直没有见过李正,也不是刻意躲他,但就是没法见到面,这倒称我的心了,他大概忘记那个约定了吧,反正只是闹着玩的。正南和我都换了手机号码,我也没告诉他,我想他也不会想知道的吧。
看到一个陌生来电,我突然希望是他,好笑啊,我压根没告诉他,却希望电话是他打来的。我疯了,我是有点不正常。
“谁?”我问。
“喂,林小乐,你怎么这样啊?到底要不要遵守诺言?”
“李正?你怎么会知道我新手机号码的?”我心跳,连心脏也想背叛我,不听我的使唤了。
“你别管,快回答我要不要?”
“不要。”我不要他,我想要的是天使。
“好,你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
“好。”
后悔?哼,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是后悔呢。虽然我有点后悔了,但打死都不能承认。我想要的是天使,绝对不会是他,他哪有天使完美呢。
热死人的下午,李芳把我挖出来逛街。我懒死了,根本不想动,呆在空调房间里多舒服啊,非让我出来晒黑兼中暑吗?
我埋怨李芳:“你不去约会找我干嘛?”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玩的,我不是两科不及格开学要补考吗,吴辉有空就要给我补习,烦死了。”
我笑她:“你真划算,找了个免费的男朋友家教。”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看你可怜没人跟你玩。”
“切,我才不想出来玩呢。”
“是你陪我玩行了吧。哎,HI!”她朝着前面招手。
“跟谁打招呼呢?”我眯起眼睛。
那个魂牵梦绕无意间总会想起的……呸,我在说什么鬼话呢,我哪有想他!真恶!很久没见的李正笑起来好像更阳光了,他旁边的女生是……我忍住不去管他们。
李正笑:“好巧。”
李芳:“是呀,真巧。”
站在这里示威吗?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不说话会被认为在意,所以我必须开口。“很巧,哦?BYEBYE。”我想走开。
李芳拖住我:“别急嘛。这是……”
李芳问出我的疑惑,我满脸不在意,却下意识的伸长耳朵听即将从李正嘴里出来的话。
“她呀烦死我了,硬要拖我出来玩。林小乐,我没答应她,你还有机会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李正这样说,好像看不起我,那么笃定我会后悔吗?
我嘴硬:“鬼才会后悔。你可别误会,我跟他什么也不是。李芳,我们走。”
李芳回头对李正挥挥手。
“哥,我看你这招,没用。”女生说。
“坐在这儿等吧,计划顺利的话她最迟十五分钟后会回来找我。”李正很有把握的说道。
“那么自信?我真没想到你会喜欢那种女生。”
“怎么,不好吗?”
“我以为你会喜欢大眼睛的。”
“无所谓,五官端正就好了。等一会儿她回来你要装得像一点,别站在旁边跟没事儿人似的,你要记住你的角色。”
“我是被你拖来帮忙的,你那是什么态度。”
“想帮我的女生到处都是,要不是我洁身自好干嘛找你,还罗罗嗦嗦的。”
“这么说能帮你还是我的福气喽?”
“当然。”
“可是我根本不稀罕。你得请我吃圣代。”
“这有什么难的。”
“还有绿豆派,这么热的天我被你拉出来,要下火才行。”
“没问题,随便你吃什么。”
我气呼呼的往前走,也不管李芳怎么想我了。说喜欢我,原来转眼就可以跟别的女人约会,男人!太不可靠了!比猫还冷血呢!
“小乐,你等等我嘛。”李芳努力想赶上我。
我恶狠狠的骂她:“你带我走的什么路,刚好遇到柿饼脸,讨厌死了!”
“你生气了?”
“气什么?”我用火山爆发的语气问道。
“有女生在追李正啊。”
“这么说来,好像他一直都有人追吧,关我什么事?”
“那个女生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
“哼,胸大无脑!”胸小未必有脑,但那女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笨蛋了!
“嫉妒!”
“我带你去看奶牛好不好?”
“去去去。现在你后悔了吗,还有机会的。”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我心里偷偷考虑着。
“其实李正长得不难看哪。”
“那你拿他跟吴辉换换。”
“我喜欢的是吴辉又不是他。”
“你不是说他长得不难看吗?”
“不难看的人多了,我每个都要去交往吗?哎,你扯到哪里去了。回去嘛。”
“我不去!那么丢脸的事我不干!”我怕丢脸,李正又不是我想要的,为他去丢脸,不值得嘛。
“怎么会丢脸,那女生长得比你好,身材比你好,看起来又比你年轻……”
“还有呢?”我斜李芳。
她适时停止:“没了。如果李正跟你走了,把她丢在那儿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对哦。”有人给台阶了,我下一下没关系吧。
“你不觉得自己很讨人喜欢吗?”
“我一直这样认为的。”
“回去吧,你把李正拉走又不代表什么。”
“他们一定不在那儿了。”我有点心动了。
“不好说哦,回去找一下嘛。”
“李芳,这次巧遇是你安排的吧。”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不是,怎么会呢。”李芳讪讪笑着。
那个女生拿着手机计时,已经看到目标了:“来了,十四分四十四秒,好准哦。”
“她喜欢飞轮海嘛,飞轮海有四个人,说不定是算着时间回来的。”
“真的吗?她好有品位,飞轮海很好我也很喜欢。”女生花痴起来。
“受不了你们。她快过来喽。”
她挽住他的手臂:“可以吗?”
“你表情别那么僵硬嘛。”
“真麻烦。也不知道是谁追女朋友,我牺牲比你大呢。”
“我会报答你的。”
“我要吃冰圣代、薯片、布丁、巧克力、绿豆派……”
“肥死你,猪小妹。”
“我才不胖,谁像你满身的肉。”
远远的看,他们怎么都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李芳说:“喏,我说什么,他们在那儿坐着呢。”
“我看还是算了。”我想逃了。
“你怕了吗?人家看起来的确比你漂亮。”
“怕?”我生气的走过去。
李正一点没觉得意外:“回来了,后悔了吗?”
我极不情愿的回答:“嗯。”
“刚才是谁说鬼才会后悔的?”
女生趴在他耳边:“见好就收吧,别太过分了。”
当着我的面就这样,以为我死的啊!我二话没说拉起李正:“跟我走。”
李正没有反抗跟着我走了。
李芳笑嘻嘻的:“辛苦了,小妹。”
“没想到你们这种烂计划竟然真的能成功。”
“因为我们太了解她了。”
走远后我厌恶的甩开李正的手骂他:“你怎么搞的,在大街上打情骂俏不嫌丢脸啊。”
“怎么会丢脸?”
“没皮没脸的家伙!”
“我是说我们没打情骂俏怎么会丢脸?”
“哦?那刚刚你们是在做什么?”
“聊天啊。”
“哼,说谎不眨眼!”
“哎,我们要去哪儿啊?”
我一个人朝前走着:“各回各家!”
李正站着不动:“那我回去找她了哦?”
我凶巴巴回头:“你敢!”我不要你,但你是我的,这是之前约定过的,我可以变卦,你不可以。
“我为什么不敢,反正我又没女朋友。”
“我们有约定在先的!”
“你又不同意。”
“我同意了。”
“哦?”
我走回来拉他:“白长两条长腿路都走不快。”
“真好笑,没人抢的就不喜欢。”
“什么?”
“那些女人买衣服有人争的都抢着要,没人抢的谁都不要。”李正指指路边的商店。
“有什么好看的,娘娘腔。”
“随便你说。”
“我不说了。”
“奇怪的个性,让你说你又不说了,叛逆啊。”
“我不想说了行不行?”
“当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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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我还在睡着,手机响了。
我闭着眼睛按下通话键:“喂……”
李正兴高采烈的声音:“你还没起来吗?我都晨跑回来了。”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快起来吧。”
“管的真多。”我把手机扔在一旁。
吃午饭的时候,爸爸讽刺我:“我们真有福气,生了你这样的女儿。”

“?”
妈妈说:“放假就睡到12点,给我们省了早餐钱。”
爸爸接着说:“明天你睡到晚上再起来吧,午餐也省了。”
“好啊。”
李正给我发来无聊的短信:你走,找一个值得你爱的去爱,我不够了解你和你的感情,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有些距离也无法跨越,就像昨天,我真的无法相信为了根骨头你就跟人走了。
我气的回复:有一颗豆,跌倒了,他气馁,情绪低落,有什么能鼓励他站起来?答案就是——你!因为有一种东西,叫做“猪鼓励豆。”
李正看了哈哈大笑。
我电视看到半夜两点,关上电视去找手机打给李正。我很困了,为了整他熬到现在也真不容易。
李正迷迷糊糊的声音:“喂……”
听到他半梦半醒的,我高兴的不能自已:“嘿嘿,是我。”
“有事吗?”
“我想看看你手机有没有关,做个好梦,哦,你可以顺便起来去一下厕所。”我说完立刻关机。
李正想起早上叫我起床的事,睡意全无:“有仇必报的个性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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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是办法,无聊的要死。我顶着大太阳来到王英家玩了。
王英说:“就是的啊,其实放假也不好,无聊死了。哎,你跟李正在交往吗?”
“没有啊。”
“那李芳怎么说……”
“我只是不喜欢他说喜欢我然后又跟别人在一起罢了。”我说出心里的想法。
“你不喜欢为什么不让给别人?”
“我干嘛要让,我不喜欢也不让!”想到把他给别人我就生气。
“我怎么有你这么坏的朋友。”
“你自己找的,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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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邻居家就在拆房子,轰隆隆的声音刺耳的要命。
我从房间蹦出来,大叫:“天哪,才8点多,我不要活了!”
妈妈问:“怎么了?”
“后面那家在干嘛,吵死了!”
“人家在装修房子啊。”
“为什么这么早就又锯又砸的真烦人!”
“在赶工嘛,快点弄完就不吵了。”
“最好让他们用不合格的材料装修都得白血病死掉!”
“别胡扯。要是我们装修别人这样骂我们,你高兴吗?”
“反正我又听不到。”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别出去玩了。”
我有点高兴:“真的?太好啦!下大一点,把他们新铺的木地板泡烂!”
“你到底像谁,心眼这么坏。泡烂了人家再装修一次再吵你一次。”
“那下小一点,别泡他们的地板了,拜托拜托。”
该死的邻居,到底要装修到什么时候!吵得电视都不能看了,我真想让他们死光!看起来家里是呆不了了。我又实在懒得动,太阳真的很大啊,会把人晒伤的。跟紫外线比起来,噪音我还稍微可以忍受。
下午李正打来电话:“出来玩吧。”
“不想去,外面热死了会把我晒黑的。”
“你已经很黑了呀,还怕什么?”
“嗯?”
“我说擦防晒霜就没关系了。”
“不去。”
“那我找别人陪我去玩了。”
“好啊。”
李正故意说:“找哪个女生好呢?我得仔细想想,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我马上回答:“找林小乐。”
“我找了,她不去。”
“她现在说要去。”
“好,帮我转告林小乐,下午见。”
“没问题。”算了,就出去躲躲噪音吧,我答应出去,是为了这个,不是因为他那个无聊的威胁,我这样告诉自己。
太阳一点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火辣辣的,我觉得自己变成烤箱里的面包了。李正带我没目的的走,我快受不了了。
“哎哟,热死了要去哪里啊?”我问他。
“我说了那么多地方给你选你都不要,我有什么办法。”
“去看电影吧。”
“真善变,刚才还说不去的。”
“我改主意了好不好?”
“好。”
坐在电影院里,我又开心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有冷气可以吹了。”我拿出纸擦汗。我的防晒霜,好像又被汗水洗掉了。
“是啊,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你不皱脸了。”
“那是我皱的吗?那是皱纹,我是个老家伙了。”
“我不是更老吗?”
“你黑不容易看出来。”
“……”他无语。
“怎么了?还嘴啊。”我满脸期待的看他。
“我想让让你行吗?”
“不行。”
“……”
“算了,随便你。演完叫我。”我靠在椅背上想要睡觉。
“看电影还是睡觉呢,我看你简直是在找罪受。”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
后排女生:“我最喜欢陈冠希了。”
我惊醒:“陈冠希?演的什么?”
李正回答:“千机变一啊,不是你要看陈冠希的吗?”
“那为什么他还不出来?”其实这部戏我看过N遍了,再看还是很有新鲜感。起最大作用的就是射手的记性,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会马上忘光。
“不到他出场的时候嘛。不睡了?”
“看到帅哥谁能睡得着。”
“我。”
“切。陈冠希,陈冠希!”我兴奋的抓住李正手臂。
李正不满:“激动什么啊。”
看完电影走在街上,太阳已经不那么嚣张了。虽然空气呼吸起来还是热乎乎的,像走在沙漠里,但我的心情很好,没觉得有那么难受了。
我抱着冰镇可乐跟李正说:“有个血蝙蝠王子的男朋友可真好,虽然是个落难的王子。哎,你说血蝙蝠为什么那么有钱?”
“因为被他们抢了也不能报案,把人血吸了以后再把钱拿走,积少成多就会有很多钱了。”
“胡说,人家才不屑抢钱呢。不过每一部戏里的血蝙蝠都很有钱,看得我也想当血蝙蝠了。柿饼脸,我去医院偷一袋血给你尝尝好不好?”
“我才不要,要尝你尝我去偷。”
“不行,我怕血。”
“胆小鬼。”
“哼。你想,如果你喝了血能变成血蝙蝠那你就咬我一口,也把我变成蝙蝠。”
“哦,原来你这么喜欢我,愿意跟我生死与共啊?”?
“滚蛋。我是想变成蝙蝠到处乱飞乱飞。看到我喜欢的人就咬他一口把他变成同类,我讨厌的人我就把他的血吸干。”
“呼——”李正松口气。
“干嘛?”
“我在想,幸好人喝了血不能变蝙蝠,不然有你这么坏的蝙蝠人类就不能生存了。”
我做个鬼脸:“我们是在约会吗?”
“你认为这是在干嘛?”他反问我。
“我在陪一个没有朋友的可怜虫。”
“我也是。”
“下次你别叫我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在家看电视呢。”
“有人陪你聊天不好吗?”
“在家我妈也会陪我聊天,她还会跟我大声的吵,像朋友那种。”
“难怪你会是这种个性。就算你陪我聊天好了。”
“不同意行不行?”
“行,反正多的是人像陪我聊天。”
“好啦好啦,我就当做善事陪陪你这个可怜虫。”我说过他是我的,我不会把他给别人。
“谢谢你啦。”
“不客气。我从这条路走,BYE。”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也长有腿啊。这么热你还是赶紧回家洗澡歇着吧。对了,我警告你哦,早上十二点之前别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你没起床之前不打电话。”
“真乖。再见。”
“嗯。”
我叫他:“李正!”
他还站着没动,奇怪我怎么这么神经:“怎么了?”
“我有件事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考上重点的?”
“我努力了呀。”
“骗人,怎么可能有人一下子进步那么多的。”
“是真的啊,学校是按报考成绩排名的,我在范围内,就考上了嘛,当然这也是跟我的努力分不开的。”
“另一种意思就是因为大部分报考的学生都考的不好,你才会被录取的?”
“说的这么难听,我是超常发挥。”
我艳羡的说:“命真好。没事了,再见。”
“再见。”他看着我转身。
我很想看看李正是不是在目送我,但那样不是太露怯了?我直视前方,忍了好久,偷偷回头看一眼,他已经不见了。消失的真快,好像不是主动约我的一样,就那么想赶紧摆脱我吗?我不知不觉的嘟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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