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派出所和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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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一个人在咖啡店坐着等人,隔壁桌的四个混混看到他就找茬。
混混A叫道:“哎,胖子,那边的胖子,叫你呢!”
“有什么事?”阿宝礼貌的问道。
混混B起哄道:“喔,他承认自己是胖子!”
他们哈哈大笑。
混混C无赖的对阿宝勾勾手指:“坐过来聊聊吧,喂。”
混混A说:“不给咱们面子。没关系,我们过去。”
四个人坐在阿宝旁边动手动脚没事找事。
阿宝忍耐着站起来:“我没工夫陪你们玩,抱歉。”
混混A摆出老大的样子,威胁的说:“想走?”
四个人围住他。
这时,正南、李正、吴辉走进咖啡店。
吴辉看着店里打群架的人说:“怎么有人在这里打架。”
李正冷漠的说:“不关我们的事。阿宝还没来吗,没见他人。”
“咱们还是帮忙打个110吧。”正南想拿手机。
吴辉阻止道:“店里的人干嘛不打。”
李正突然大叫:“阿宝在里头!”
正南、李正、吴辉也冲上去打成一团。
……
派出所。
咖啡店老板怒气冲冲的看着蹲成一片的人:“应该先说说我的损失怎么办。”
吴辉说:“你算出来我们赔一半。”
正南忘记法律原则了,跟着说:“对,另一半他们赔。”
“太便宜了吧,都应该他们赔,先动手的是他们。”阿宝这个时候倒像个法律系的。
“如果你不还手怎么可能打得那么惨。”混混A不满。
李正想吼了:“谁疯了挨打不还手!你们四个打一个也算男人,我们愿意承担一半已经很够意思了你们还有意见!”
混混B安抚同伴:“算了,一半就一半,说完这个赶快解决别的。”
“一半就是五千四,你们看一下单子。”老板拿出清单。
混混D说:“几张破桌子烂椅子的五千四,你宰谁啊,是不是想挨揍。”
一旁的警察清清嗓子。
四个混混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和现金凑起来。
混混B说出自己的疑问:“老板,你那些东西修修还能用,为什么我们得按全价赔?”
“我的桌子都是玻璃桌面碎了怎么修?”
混混A说:“换换呗。”
“别废话,掏了钱那些你们拿回家去修,那我管不着。”哦呵呵,本来就打算换新的了,这次真划算啊。老板贼贼的想着。
混混C心疼的说:“我手机才买了没几天。”
老板忍住喜悦,拉着脸说:“拿出去只能卖几百块,你以为我想要,给我现金我就还你。”
混混D酸溜溜的说道:“你帐算得也太精了,不愧是生意人。”
“过奖。你们几个呢?”
吴辉理直气壮的说:“我们没钱!”
“没钱?”
正南说:“不过我们有两顶帐篷,七个野外生存专用的背包,七个睡袋,全是名牌的,只用过一次,你要不要?”
这是最近经济紧张的原因啦。
“我要来干嘛?”
李正看阿宝:“阿宝,先拿你手机抵债,以后赚钱了再买。”
“为什么是我?”阿宝捂住放手机的口袋,生怕被抢走。
吴辉解释:“你的手机最贵。”
“可是我还喜欢它呢,我舍不得。老板,我们给你打工还债你看怎么样?”
“你们恐怕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吧。”老板并不想采纳这个建议。
正南问:“你要不要保安?”
“这提议不错。”老板看看他们八个人身上的伤。“看起来你们完全够资格。明天就来上班。”
老板刚走,我和李芳、王英就冲进派出所这间办公室来。
王英:“小宝!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李芳:“你们有没有吃亏啊!”
我:“快说啊,有没有吃亏!”
我们三个都快急疯了。
李正无奈的说:“你们自己看嘛。”
看到对方的伤势,我们平静了些。
王英说:“小宝,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挨了不少打?”
正南冷冷的看四个混混:“四比一,少得了吗?”
三个女生立刻瞪过去。
我们异口同声说了没商量过的话:“卑鄙下流无耻!”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警察忍不住开口。他要再不说话,满屋子的人就会忘了他的存在。
他说:“好了好了,别再吵了,像这种社会危害不大的小案件我们都是要调解的,说说你们的想法。”
李正说:“我们是正当防卫。”
“对,我们根本一点过错都没有,该受处罚的是他们。”正南终于理智起来,想到了自己的专业。
混混A有点气愤:“你们看看我们的样子,防卫过当了!”
阿宝好笑道:“你先看看我再说过不过当的事。”
混混D说:“我们还是伤的比你重啊。”
吴辉冷冰冰接道:“自找的。”
一人一句又开始吵起来了。
警察头大的说:“商量个解决方案,别吵来吵去的,不按规定处罚你们已经够宽容了别不知足。”
李芳忽然问吴辉:“对了,吴辉,你是个在校生居然跟他们疯,不怕被退学啊。”
“自己人被打你让我袖手旁观?”
“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英说:“都是他们不好,我们这群和平主义者哪时候跟别人打过架,全都怪他们!”
“这份毕业礼物送的够特别的。不过你们也太鲁莽了,干嘛非得以暴制暴,一群冲动鬼。”我扬眉吐气了,这次轮到我教训他们了。
王英反驳我:“吃了亏不打回来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一直这样的。”
正南给我们上课:“除了动手还可以经济赔偿的。”
李芳说:“我觉得你们应该狠狠揍他们一顿,你们下手太仁慈了。”
又把警察撇在一旁了,他只好阻止我们继续开会,说:“既然你们讨论不出来,我给你们提几个方案吧。”
混混B看着李正挑衅道:“喂,你女朋友有够丑的,你眼光真独特。”
我和李正不约而同的骂道:“妈的欠揍!”
我们一起伸巴掌,他打在混混B脸上,我慢了一步打在李正手上。
我抽回手:“抱歉。”
正南说:“不知死活的家伙。”
“原来地球上真的有这么贱的人。”吴辉的声音比刚才还冷了。
“改不了你们就去死吧。”阿宝又想接着出刚才的恶气了,冲动的都不像他。
大家都生气了。
挑衅是他们的职业吗?非得好好教训他们才行。
派出所乱起来。
混混B叫道:“喂,七比四你们太卑鄙了!”
阿宝一拳挥过去大声说:“你们之前四比一又怎么说了!”
“那三个是赠品,他们能有多大力气。”吴辉露出他杀生丸的嗜血本性。
我和李芳揪住李正对面那个混混的衣服。
李正说:“小乐李芳你们退后,不用你们帮忙。”
我大声回答他:“我们帮你固定目标啊。”
派出所地方实在太小了,我们几个人根本转不过身。
现在这里到处都乱哄哄的,也听不清说话。
正南扯着嗓子喊我们:“这里太乱你们三个出去,妨碍我们了!”
李芳回答:“有难同当谁要退!”
王英看到阿宝被对方抓住衣领,她匆忙中抓起桌上的电话朝对方头上拍。
阿宝回头:“辛苦你了,谢谢。”
再次被遗忘的警察气急败坏的大叫:“住手,全部住手!打架打到派出所来了,真放肆!”
……
阿宝新家里。
我们在给男生们包扎治疗,我做了最可怕的工作,往血淋淋的伤口贴创可贴,李芳消毒,王英比较清闲一点,敷鸡蛋给他们消肿。
我把创可贴贴在阿宝脸上,说:“你们全身都是血,可真吓人。”
吴辉笑话我说:“对方的血有什么好怕的。”
“我鼻子也破了。”阿宝可怜兮兮的说。
李芳不屑道:“贝贝那么厉害,做哥哥的反而窝囊。”
“他们有四个人,我又不是李连杰成龙,哪有胜算的可能啊。”阿宝解释着。
李正对阿宝说:“你是不是该谢谢我们及时赶到救你的事。”
“拜托,我这辈子第一次写检查,还是在派出所,不够惨吗?”阿宝丝毫没有道谢的意思。

正南讽刺我:“小乐多一次少一次都没差,原本经验就丰富。”
“又笑我。你们笨死了,自己也挂彩。看我们三女侠把他们抓得全是伤,而且我们还毫发无损的。”
李正说:“你见过男人打架用抓的?比起他们我们好太多了。”
李芳接道:“敢吃亏就揍死你们哪。对他们这种人就不该手下留情的。话说回来,普通人打架也就算了,你们两个自称法律专家的人也跑去打架是不是太……知法犯法更不能原谅。”
正南问:“专家就不是人了?我们为了小欧,没办法,错就错了。”
“要不是那群混蛋没事找事,我们这么高素质的人怎么会动手打人。”王英比较赞成大家正当防卫的的行为。
吴辉叹气:“唉。明天去上班吧。”
正南说:“前几天还说找工作难,现在一下子就找到了。”
我们女生一头雾水。
我问:“什么?”
李正说出原因:“砸坏咖啡店的东西我们跟老板讲好了拿工作补。”
我和李芳、王英一言不发的拿出钱包,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王英全部数了一下:“要赔人家多少?不够我卡上还有一些,待会儿去取。”
阿宝还在问:“干嘛?”
李芳说:“赎你们。”
门铃响了。
阿宝小声说:“大家别说话,是我妈过来就惨了。嘘—”
他趴在猫眼上看了看,“贝贝。”他打开门。
看到他的惨样贝贝大叫:“哥!是谁打你了!天哪,你们也是!是谁,我去给你们报仇!”
正南好笑道:“少来了,你去就是刑事案件了。”
大家给贝贝讲了经过。
贝贝说:“哥,以后我当你的跆拳道教练,你怎么笨成这样真丢我的脸。如果我在场我一定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其实现在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你这个专业人士参加可就更惨了。”李芳对她的说法不敢苟同。
阿宝刻薄的说:“先声明,我可不会去探监。”
“哎我是心疼你!这哥哥当的算个屁。”贝贝扁嘴道。
“这个暴力份子绝对是社会隐患,太危险了。”李正说的更刻薄。
贝贝告状:“林小乐,你看他!”
“我道歉是我没管好。”我替他赔个不是得了。
吴辉说:“一群大女人。”
“我不是哦。”李芳表明立场。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很乖。”
正南看不下去了:“够了吧,也照顾照顾单身朋友的感觉。”
李芳对他说:“对了,我们有个女朋友想介绍给你,你要不要?”
“不要。”
王英劝他:“没见就说不要,去看看嘛。”
“去吧,其实我们都很为你着急呢。”阿宝也怂恿天使相亲。
怎么最后剩下没人要的居然是天使?这不可能。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有什么好急的我又不是找不来,没喜欢的而已。宁缺勿滥,哦小乐?”他征求我的意见。
我哑口无言了:“呃……”
李正用胳膊顶顶我:“都是你惹的祸。”
贝贝无所谓的说:“爱情嘛,何必太认真,只要过程精彩不用盲目追求结果的。”
阿宝唐僧起来:“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了……”
“改天改天。南瓜和柿饼脸哥哥要考的试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们亲友团去给你们加油。”
李正回答:“不行,到时候你们暑假早放完了。”
贝贝想到其他的好事:“咦,那不是要占考场吗?”
正南的话让贝贝幻想破灭:“放心,不会在你们学校考,别太高兴了。”
“现在轮到扫兴出场了。”
王英问:“你们一点都不用温习的?”
李正和正南说:“对,不会有问题的。”
他们越来越有默契了。
我说:“所以我一直都嫉妒这种人。”
……
李正爸妈准许他自己搬出来住了,他带我来到自己新家。
“这套房子是我们的。”
我习惯性的皱眉问:“我们?”
“对啊,我爸说要送我们,现在只是让我暂住。等我以后赚到钱再好好收拾,怎么布置你说了算。”
“这么大方,你不怕我把整栋楼都拆了?”
李正笑:“反正装修公司我给你找啊。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还不错。”
“会不会太小?”
一百多平方我觉得已经够了。
我说:“三、四口人住也很宽敞,房子太大很吓人的。”
他拿出钥匙给我:“这是你的。”
我拿在手里玩:“想让我当佣人?我什么也不会帮你做的。”
下午,我把卫生全打扫了。说我是个懒虫,但李正比我还懒呢。他好点的地方是,看到脏不去弄也没关系,我可是无法忍受的,所以非得打扫了。
我叮嘱他:“地拖了桌子也擦过了,你不能再乱丢垃圾了,明天我会买纸篓过来,在这之前你有垃圾先放进这个袋子里,记住没有?”
“记住了。来坐下休息,我说地不用拖的你偏不听,累坏了吧。”
“我在家也拖地啊,我可受不了生活在肮脏世界的人。”
“说我呢。”说着,他把饼干递给我。
“我不吃。你要吃拿出去吃,别把渣掉的到处都吃,你得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
“我看,还是不吃明智。”
“喂!”我在李正脚边发现一根头发,赶紧捡起来扔掉。
李正怀疑道:“你的近视是装出来的吧。”
“以后梳头最好给我出去梳!”我下了最新命令。
“天哪,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我妈也是这样命令我和我爸的啊,我们都习惯了。
……
凌晨三四点,
我悄悄来到李正家,反正我有钥匙。我溜进李正卧室,蹲在床头看他。
这家伙睡得真熟,有小偷来了也不知道。我就这样进来了,他还睡的很香。
我伸出手想捏他鼻子,他突然睁开眼睛一拳打过来。
我尖叫着:“你干嘛!”
他及时停止:“小乐?”说着,他打开灯。“你怎么会跑来的?”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带女人回家。你居然敢打我?”
“我不是中止了嘛,谁让你趴在这儿的。”
“还说,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我来很久了。”我起身坐在床上。
“别说了,我送你回去吧。”他起床拉我。
“我不要。”
“那怎么行,找不到你爸妈会着急的。”
“干嘛叫的那么顺嘴,是你爸妈啊。我留了纸条说去晨练,反正他们不可能起得比我早,发现不了。”
“你?晨练?母猪都能上树了。”
我拍他:“你上树。”
“别闹。刚才怎么来的?”
“打的啊。”
“下次再干这种事看我怎么教训你。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拍出来多危险。”
“我走到路口就拦到车了,有什么危险。”
“计程车司机是坏人呢?在路上碰到歹徒呢?”他又开始瞎想了。
“不管怎样至少今天没发生这种事。”
“以后这样你就死定了。”
“知道啦。”我爬上床。“我好困,拿被子给我。”
“哦。”
他打开柜子,我顺势钻进被子。
等他抱着被子转过身,我已经舒舒服服睡下了。
他问:“你不盖新的?”
“不,我要盖你盖过这条。”
他笑了。
我接着说:“因为你已经暖热了,新的太凉。”
“切。”他抱着被子要离开。
“你去哪儿?”
“客厅啊。”
“没关系,你也睡这儿吧。”
“哦?”
“反正床很大嘛,又一人一条被子,我不会抢你的,也不会把你踢下去,放心。”
“我还是睡沙发安全。”
“连我的话都信不过。”
“万一我……”
“行,你睡沙发。”我马上改了主意。
“你应该说没关系,你就睡床好了。这样才对嘛。”
“说才怪。”我把枕头丢给他。“拿着枕头去睡你的。”
“唉,林无情。”
“早上记得叫醒我哦,晚安。”
“真不象话。”他嗔怪着去睡沙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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