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靶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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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不负责任地…下一章开始试行第一人称…同意地挥爪囧rz)
“白痴,让开!”一把大力向左手传到,扯的我连转两个大圈圈,并且撞上一巨大如葡萄酒桶地肚子才停下。
酒桶大叔一把揪起我的领子,臭骂(是真真正正地‘臭’骂!满嘴口臭,能活活地熏死10头牛!),“小兔崽子,手无寸铁的奶书生?你跑这里来作甚?!滚回家去相老婆!”说着啪地一下又松开了衣领,转身“顺便”替俺清掉了一些“持刀凶手”。然而,“重提”后面是“轻放”,看来大叔人是粗鲁了点,外形是粗犷了点,嘴巴是臭了一点,心地却是好地。
环顾四周,视力完全没用,但是就算眼前一片泛黄地红光外加金星乱舞,我也明白这里确实是在打仗了。
刚才还在身边的玹霄已然走散,又不知道交阵双方是分属那个阵营,之前还在暗宫里面谈笑风生指挥1万“军队”地“小帅”此时完全被人流淹没。身处其中,和谈论战阵,原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叫你跟紧我,你又当耳边风!”一阵风。
来人迅速夺下我背后两名小兵的武器,又大力的推我一把,企图把呆立半天的“傻书生”推醒。
“我看不到……你在哪里?”实话实说了,虽然丢脸了一点。
因为视力局限,我双手只能在身边方圆一尺的地方画着圈,紧闭的双眼出渗出不少眼泪。周围的小兵大概见是个瞎子书生倒也没对我下手。只是人多了,推一下,踹一下什么的绝对难免。
“玹霄?你你,你在哪里?”眼睛还是睁不开,大概是在地底呆太久了,上来有没有采取预防措施,视网膜有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忽然周围压力一轻,吵杂声也不那么大了,一只手扯住了我的腰带,拖着“盲人”一路往前走。
“你这个白痴,本座少说一句都不行。”乒乓声不断,一直有人倒地。
“才上来就成了瞎子。气死人。”一路向前,热热的液体不停喷溅到我脸上,惊起背后一阵又一阵冷汗。
“啊!!”
向前一扑。
腰带断了。
万人大沙场上,来自异时空的家伙壮丽扑街了。
玹霄只是记得拉着我的腰带,自己一路往前冲杀却忘记了,盲人地脚下也是需要照顾的啊。
脚下堆积起的尸体相当于一个一个的路障,沙场上吵杂的声音影响了视听,使得我一下扑倒在了先前被玹霄放倒,还未断气的尸体上。
仿佛回到了刚穿越时落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那种绝望的感觉,新鲜的血液和下面未死绝的尸体带来的扭动搅得我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心底窜上的恐惧,我一边失控的大叫,一边哗哗的往外吐,双手盲目的扑腾着,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咄咄咄!
一排劲箭破空声传来,成功打断我无意义的动作——区区在下很荣幸地中奖了。左肩胛骨插着一支,将我横穿,钉死在不知是谁的尸体上,脖子上被擦破了皮,腿上还挂着一支……
痛!!(是真的很痛!不信你试试看?!)但是这一次也就只是痛。(雅典娜的昏倒神功似乎没有在发挥作用,好嘛,反正也不会有圣斗士。)
周围一开始还不停的有箭矢扎进肉里那种钝钝的声响连续传来,后来忽然变成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就在这样毛骨悚然的时刻,一只手将我捞起来,两个手指扭着我的脸,左转,右转,最后,并没有听到玹霄的暴怒和低咒,而是感觉到肩胛骨下面的箭被人削断了。
等到援军了?我的眼睛还是没办法睁开,只好咿咿呜呜的词不达意着,盼望对方能从我扭曲的表情里看出在下需要治疗,而不是坑尸。

“哧啦!”腿上的箭镞“空手入白刃”般地被拔了出来。一句诸如“小心点”之类的话都没有,拔出来比扎进去要痛,弄的我龇牙咧嘴,完全没有办法保持“书生”的职业形象。
对了,忘了这里是军营,他们只会用野蛮而直接的方式,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关心。这是一种大老爷们儿式的关心。
被人拉起来了,对方好像问了句,还能不能走。我点头,然而等到脚开始用力的时候,终还是行走不能——大腿那里的肌肉崩坏了,用不出力气。
“小书生还挺硬气啊,大哥扶你!”一只粗糙的手捞过来,温暖的,有力的,把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挂住。又好像扯起了一个谁,卖力的向大本营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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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快被拖到营中的时候,我大概的已经能将眼睛眯开一条缝了。从这里大致的布置来说,和我以前看到过的息国的扎帐方式不是很相似。倒不是说有什么很惊人的不同,只是,打结的方式,帐门的设置,左右片上下的设置次序…一切都说明了,这里至少不是息国的帐营。其实这里的纪律还算严明,我就不明白,那大傻怎么就不问问明白我是谁,敌友不分。一路还带着我和另外一个“半条命”进进出出,营里的切口全叫我听了个干净…万一我是坏人呢?!!
打量间,已经来到了伤员云集的地方——伤病专用的集合帐。那里,各种药香如此熟悉,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身在小药铺当学徒的那段日子——乖乖的作息,傻傻的,吃吃睡睡。时间迅速的回溯到另外一个飘满药香的空间,不料这么几天以来发生的事,已经让我初闻药香便恍如隔世。
“下一个。”忙的手脚不停地军医连汗也来不及擦,狂喝半碗水,收拾完手里的病患。
“小书生,叫你呢!发什么愣子呢?想老婆啊?”傻大个的话引来周围各伤病的大笑。一时间大家对我指指点点,挤眉弄眼,气氛活跃起来。
“咳,我说,伤在哪里?”老头看我满脸花花的泪痕,尴尬的一咳。
“背后,右脚。”干干脆脆,我从傻大个身上抽手,右手按住破洞的左腋,小心的挪到不远处的凳子上。
“这衣服得除掉。”断定句。
嘛,既然大夫这样讲了,我还能怎样?可,可,可可,可可是!脱了衣服,我的女儿身不就露馅啦?娘啊,这里可是豺狼云集地军营啊,没女人都要去抢女人,何况有快要挂的黄花大闺女…我忽然囧的脑门上沁出一大片汗,先把右腿架上去,准备缓冲点时间来想想该怎样讲托辞。
“啊,嘿嘿,皇子亲自来看望我们这帮伤残,大家收拾收拾自己,不要给英里丢脸!”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模样的家伙,鬼头鬼脑的大嚎,生怕大家吵闹间听不到他的话。
这样的宣传果然一下子起到相当好的清场作用——大家都煞有介事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又端正了坐姿,连谈话间的内容都正经了很多。
一片低声的耳语中,一黑发男子弯腰俯身进到帐中。全场肃立,大家齐声“参见殿下!!”——凡是能站的都站起来了,我也不好意思落下。谁知右脚别扭的卡在了凳子和桌子之间,急忙站起来的时候,先是嘭的一声撞到了凳子,接着人没站稳……
啪!华丽丽地又一次扑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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