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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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被二小姐赶了出去的消息,慢慢传遍了叶府,很多丫鬟都幸灾乐祸,因为有许多人并不喜欢她,但也有人觉得奇怪,丁香怎么着也跟了二小姐这么多年,怎么说赶就赶走了呢?这些人自然不会去二小姐,谁有那个胆啊!
很快的,李氏就从外边买了两个丫鬟来侍候二小姐,原来二小姐房里的海棠,被她使了个借口,嫁去离此很远的一个庄稼管事,虽说是个管事,其实也是个种地的人,日日也要劳作辛苦,只是饭还算吃得饱的,当然这些自是无人知道,下人们还以为是李氏给她寻了一门好亲事呢。
这新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绿竹,一个叫红叶,长得倒是一般。下人们看这两个新来的,倒还算过眼,只是不明白夫人怎么给二小姐找这么两个不出色的丫鬟,想想从前的丁香和海棠,虽也是丫头,但长相身材都是不错的,府里有些到了岁数的男仆,都曾想过要娶她俩其中的一位。不过夫人的做法,也没人好去说什么。
喜月嫁过来也有两个多月了,仍像是在过蜜月一样,与子羽真是如胶似漆一般。老夫人心疼她,等她嫁过来一个月后,就开始要她跟在身边学习管家理事。喜月订亲以后,韩夫人就开始让她沾着边学着点,倒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有些事如果跟杏园和戏雨楼有关系时,就要格外的注意一些。
这不,一点兆头也没有,戏雨楼的二个丫鬟就没了影,虽说是由婆婆来料理的,但好歹应该先说一声,让别人心里有底,只要说清楚,其实没有人会去管那两个院里的事。这也就算了,婆婆竟然又从外面买回两个丫鬟,说是服侍紫缘的。喜月这心里就更奇怪了,紫缘好歹也是叶府千金,身边的丫鬟也应该是在府中历练了几年,才能分到主子身边侍候,这不知根知底的人,如何能让人放心呢。
喜月很是疑惑,和子羽在一起的时候,试探着问了一句,道:“子羽,婆婆那边随便买两个外面的丫鬟放在紫缘身边,这合适吗?”
子羽浅浅一笑,道:“她爱怎么着怎么着,你呀!别理会那两院的事,只要多陪着我,照顾好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喜月嗔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这样行吗?奶奶那边要不要说一声?”
子羽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我说行就行,奶奶那边有什么会不知道的,还等你去说。”说完,还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喜月皱了皱鼻子,道:“我不是怕那两个丫鬟侍候不好紫缘么?”
子羽笑出声来,道:“呵呵!没事的,她们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子羽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莫测高深。
喜月望着他的脸,这就是我的丈夫,才是我最应该在意的人啊!喜月伸出双手,牢牢的抱住子羽的腰。
子羽笑意上升,低头在喜月耳边说了一句话,羞得喜月将头埋进他怀里,还连带捶了两下,子羽仍不放过她,伸出一手,将喜月满是红晕的脸蛋抬起来,他的唇渐渐落了下来。。。
这日初雪在厨房里做菜,有一样调味品正好用完,便转身去拿,不想才一转身,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出现在面前,初雪忙往后退,可这碗汤却不知怎么也跟了过来,后边正是灶台,初雪正退无可退时,只好抬起左手挡在胸前,也许角度偏了,也许是端汤的人发现要撞上人了,汤汁虽泼了出去,但大部分都到了地上,是大部分,所以仍有一小部分倒在了初雪的左手臂上。
初雪惊呼出声:“啊!”
四月微冷的天,初雪穿得也不算少,而且外面还穿了件连袖的围裙,虽挡住了汤汁的部分热气,仍是烫伤了手臂。
初雪一看,面前满脸歉意的正是二小姐新收的丫鬟红叶,只见她回过神来,就想上前看初雪的伤势。初雪却有些害怕,将手移了开去。
此时厨房众人才反应过来,都聚到初雪身边,关切询问伤势。初雪叫人从水缸勺了清水倒在水盆中,将手臂整个泡了进去,灼热之感顿时消去大半,只是冷意却透进全身了。
而始作蛹者的红叶,吓得就要哭了出来,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哇~~”
初雪脸上三条黑线,心想我受伤了都没哭,你哭什么,忙道:“我没事,你别哭啊!”

红叶止住了泪水,道:“真的?”看了看初雪并没有生气的脸,又道:“我刚才只顾着怕鸡汤洒了,没想到你会突然转身,一时没端稳,才洒的。我真是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初雪有些无奈,众人看了也都说要红叶以后小心点,倒并没有真要怪她烫伤了人。红叶这才破涕为笑,直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初雪也并不想怪罪她,只是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红叶好像是故意的,但看她这么诚恳道歉,又说出疑问的话来,只道:“我没事了,不会怪你的。”
红叶一看初雪并不怪罪,也就欢天喜地重端了一碗鸡汤回戏雨楼了。
众人也都说厨房里难免烫伤切伤,不碍事的,又叫初雪赶快回去上药。初雪叫了个丫鬟去雅园传话,就说手烫伤了无法做菜,就只有之前做好的几样送了过去。
初雪回到屋里,急忙脱下外套,只着中衣。
绿萝闻讯到王婶那拿了烫伤药一路跑回小院,正看见了初雪正将衣袖捥起,走进一看,只见手臂上通红一块,面积可不算小啊。
绿萝对着初雪的手臂轻轻的吹了一阵,问道:“怎么样?很痛吗?”
初雪点了点头,道:“嗯,就是火辣辣的那种痛。”
绿萝忙把烫伤药拿过来,轻轻倒在皮肤上,边看着初雪的反应。那些白色粉末沾上皮肤并不痛,相反还带着一些凉意,顿时手上觉得好过了许多。
烫伤不好包扎,初雪只得露出手臂,呆在屋子里将养。事后不久,红叶还特意送了一瓶伤药过来,说话用词都带着歉意,而初雪虽在表面上谢谢她,实际心里却犯嘀咕,收了药一直也不敢用。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过去了,到了五月初时,十八岁的绿萝可以出府了,因为她的十年卖身契到期了,王婶本想让她继续留下,可心里也清楚她家里开着店,更需要人手,临走时特意嘱咐了几句话,还送了两件还算贵重的首饰给她,说是给她当嫁妆,绿萝自是对她千恩万谢了。初雪也舍不得她,虽然以后还可以在水云间见面,但她毕竟她还是长住在叶府的,见面自然也有就少了。
水云间的生意如往常一样,非常的好,绿萝一回到徐家,就忙个不停。徐伯和徐婶可高兴了,当初把女儿卖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儿女齐全,还有了这么一大份家业,老两口在睡梦中都会笑醒。
绿萝回来没多久,就碰到烦心事了,原来离水云间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千味馆,老板姓席,里面的少东家席安时常来水云间喝茶听书,特别是最近来得可勤了,绿萝不疑有他,把他当熟客一样招待就是。可这席安见了绿萝,是日日思念,竟然害上了相思病,这不,今日里竟然请了个媒婆来,要给绿萝作媒。徐伯徐婶故然舍不得,可是也不想耽误女儿的终身幸福,何况那个席家的千味馆生意不错,家底也丰厚,人品长相都不错,年纪也差不多,只比绿萝大了两岁,夫妻俩到周围暗暗打听了一圈,都说这个席安是个独子,也是个孝子,又读过些书,是个知书达礼的人,这方面徐伯徐婶还是满意的,绿萝对那位少东家没什么想法,主要是认识不深,而且刚从叶府出来,心里还想多陪陪父母,自然也就不肯嫁了,所以徐伯徐婶才左右为难。
绿萝也是个有主见的,看到为难的父母,心里也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于是给那媒婆提了个条件,绿萝要陪父母一年,如果他愿意等上一年,就成,不愿意早说清楚了更好。
那少东家是真喜欢上了绿萝,她提出的条件满口就答应了,只是说一定要先订下来,明年再成婚。徐伯夫妻俩知道曾经委屈过孩子,也不敢强求了她,只是等着她的答复。绿萝一看父母头上的白发,心里一软,也就答应了。
席家虽不算大富之家,也小有资财,于是风风光光的给两人办好了订亲仪式。
往日经常横行在东西两市的小混混猴子和面瓜,已多日没有出现了,一众摊贩自然高兴了,倒也没人去管他们上哪去了。有人说他们去了外乡继续混饭吃,有人说得罪了大人物,被人给除了,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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