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要还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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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真好,连妃容不得,非得陷朕的妃于死地,极好,极好。”
她有些灰败,却是不在意皇上说的话。
她一点也不在乎什么太后之位一样,那对宛太夫人,心的恨,一定好深好深。还有那灵楚大人,的确来说,我真的恨他的。
灵楚大人一脸的土黑色,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他眼的光华忽尔的暴涨,有语难言,想必是吃了什么毒药了。
宛太夫人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一直在捶打着他:“是你的女儿啊,你这禽兽。”
我讨厌听这样的话,冷冷地看着:“你闹够了没有,我不是他的女儿,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是,不是的。”
“是的。”以为我好说话吗?伤过之后,可以说些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他是禽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巴不得这是事实吗?哼。”我瞧不起她,我恨她恨到我想到她我都吃不下饭。
“太后的目的,还有什么呢?如今灵楚大人说不出话来了,青蔷,算是百口莫辩了吗?宛太夫人,也算是羞于皇室,一死了之了。”
她不说话,她眼凝着笑和泪。
似乎多年的策划,就为了这般一样。
要人从心里痛,痛得生不如死。
我轻淡地笑:“太后的计划,就是不知道我的性情也是坚烈的,我逃到七十二洞里去,因为我哥在那里,他可以保护我。太后知道我懂五行之术,让灵楚大人带了行内人来,杀得我们无路可退,最后,我跳下去了。我哥也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了。我们活着,没有如你的愿。”
“太后是龙族的人,太后和一些人间的恩恩怨怨,我自是不管的,其实你的目的,也不在于我,在于别人而已。可是你太狠了,只能说,你以前受的苦和什么,都是应该的。”
她脸色黑,无神地呆坐着。
宛太夫人惊喜:“幸好啊。”
我恼恨得一把火在心,什么也压不住:“幸好什么,你是什么人,我的事,关你什么事。我死了,也是我的命,跟你何相干。”
我真的好恨她的,我以为我埋得住,我是什么也藏不住。
这一室的乱,我看灏如何处置。
这一切的一切,他眼自有定数。
“你跟哥一起跳下去?”青鸾惊叫:“原来你一直和哥一起,你上了浮云寺,你说哥好好的,不知道在哪里,你是说假话,明明你就和哥一起。我们浮云寺的人,下去找了多久,却不知你和哥逍遥到了西湖。”
何必惊讶。青鸾还想我再无翻身之地吗?
说吧,我已经不想去翻身,太累了。
女人的心思,总是特别的复杂,这一点我是很认同的。
重重地一拍桌,皇上站了起来,脸色黑地指着宛太夫人:“把这贱人和他关到牢里去。”
我呢?我看着他。
他隐忍着怒气,并没有说我什么,还在想,他还在想。
他看着我,希望我说些什么,我倔强地什么也不说。我不求他,我也不爱他。我也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冷眼旁观。
太后冷言地说:“皇上,这青蔷,倒也是得要处置了。”
“母后,你也太令朕失望了。”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杨嬷嬷,拿画来。哀家报复了那贱人,这才是大快人心的,什么也不在乎了。还有你要的东西,在永喜宫里。”
三幅画送了上来,赫然是那梅兰竹。画早就在太后的手了,灵楚大人欠了太后的什么呢?连命也替她卖。
原来这些,只是一场交易一样。灏都是知道的,灏都是在看着的。
我是个棋了,生蹦乱跳着,恨得我牙痒痒啊。
欢喜的是他们一家,伤心的可能是我们这三个了。
“下令抓青锦臣。”他冷声地说。
心的一种东西,蓦然打得破碎。
我苦涩地笑:“皇上,不必抓了,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探手到怀里,将那玉佩取了出来。
画齐了,得要玉佩,不是吗?不然他怎么去寻宝藏呢,有好东西,要想攻打别的国家,那是易如反掌之事。
他复杂地看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陈公公将玉佩双手奉上,他笑着,有些冷,厉声道:“都下去,滚。”
“蔷蔷,蔷蔷。”宛太夫人哀叫,越来越远。
他终究是念了一些旧情,没有将我也关起来。他知道我和青锦臣一起逃命,一起在西湖住。
太后受过的伤害,我不管,和宛太夫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我也不管。
一番闹剧下来,已是天亮了。他们的恩怨,让我过了这么多的痛苦,如果早些说出来,我何必在这里跪一夜,无可奈何地离开呢?
一切,怨于恨。一切因为灏的生于爱。
跪了一晚上,让我有些累。
出了这华丽的地方,找了个石头就坐下歇着。
一手轻揉着小腹,孩我多坚强,早就知道了是这样的结果,我一点也不难过。我从太后眼的恨意里,看出了比杀我还要多更多的东西。
而你的父皇,请恕我无法给他什么评价。他爱过我,很深很深,让我动过情,最初的情。爱到极至,半夜都会来告诉我,打雷不可怕。爱到极至,他什么也依我,他给我剪指甲,那么的轻柔。在我受伤的时候,总是那般的痛爱到极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回头的点点滴滴,已经难以再找回来了。
我被软禁了,软禁在小屋里,对于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我这二天,一样闲地摆弄着小屋里的花草。
这些风雨,谁知道伤害最深的人,却是我呢?那人为什么要我原谅她,凭什么?是我的娘吗?我可不敢认啊,这么的残忍,她比太后,好多少呢?
一道令下来,慧妃削成了修仪,真巧,在那下面卡住,孩生下来的时候,我不能抚养。
有些心痛,最是无情是帝王之人。
袁修纯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他负责琳琅宫的安全。他来告诉我,这里的侍卫,撤走了,其实不是软禁,而是保护我的安全。
相对一笑,都颇是苦涩。
我洗净双手的泥说:“刚才想自己种种花的。”
“我有话跟你说。”他压低了声音。
我吩咐宫女:“去给我做一碗酸梅来,不用放冰,今天还是想吃西湖”
袁修纯不赞同的眼光看着我。我马上改口:“随便就好了,早些用晚膳吧。”
“青蔷,为何你总是挂念着在西湖的生活,皇上对那里的一切,现在已是清楚极了。”
我叹气:“可是我总是在怀念着,想着那些东西。其实好多了,我知道我回来,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现在做不到,还和以前一样讨他欢心。”
我心已有哥的一席之地,还要我和以前一样讨得他的欢心吗?我不太喜欢。虽然曾经真的好认真地爱过,感触过他的爱。那爱的成份,从来没有去质疑过,有的时候,你知道什么叫无私,你就学会了质疑。
他轻道:“青蔷你还是不够聪明,你的七**,你非要写在脸上。”
我坐在秋千上轻荡着,看着晚霞如火。弄虚作假的事,我总是很少做得来啊。
记忆变得有些远:“想忘记,但是太深刻了。在山上的那一夜,我与哥都知道,那是最后的一夜了,灵楚大人的房后面,种了好多龙族的五色杜鹃花。我们就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一想,也不难。我很感叹,为什么有些人,要等那么久的时候来报复,来恨。而不勇敢一回呢?我不想再束住自己的心。”
他脸上浮上淡淡的笑:“你是极聪明的女,在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是青蔷,你还不够老练。我佩服青锦臣,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青蔷你或许看不出来,他受了多少的内伤。”
我点头:“我知道的。我走的时候,叫哥要好好地养伤。”
“你不为他多想点。”
“我想了,哥不要我委屈着过日,我不会那么委屈我自己,哥不要我把他从京城推开,我也不会把他推开。哥也不想要我去求他的,哥是坦荡君,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如今却不是这般,青蔷,皇上毕竟不是简单的。他对你,下了心思,他对你,是不同的。所以”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我却是紧张起来:“所以怎么,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不可以呢?青蔷,你以为他还是用他以前的宽容来待你吗?每个人的心思,想的都不是一样的,你不能以常人之心来想皇上。懂吗?”
“我哥他”
“青蔷,你知道这世上的忍字,为何是这般写的吗?心上一把刀,百忍则而定。青蔷,放下你心的一些东西,放下吧,都放下吧,去求他。青锦臣是一个讲义气的朋友,我袁修纯喜欢结识这样的朋友。”
泪扑扑地往下掉,我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
他眼有些心痛:“毕竟你也年纪尚小,经历得不多,你不知道男人的怒意,会有多大,皇上昨天下令,让青锦臣到这里来,我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但是他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女人的恨,可以尖长而又细幽,男人,却是,我有点害怕了。
抓住袁修纯的衣服,流着泪问:“我要怎么做。”
“你要忍,你还是要忍,纵使强颜欢笑,纵使你心或是带着恨,你还是要忍。忍一忍,换得风平浪静。”
压着心口,闷得好难受。
“青蔷,你是聪明的女孩,那里收到消息说让我娶你,我不知有多兴奋。”他涩涩地一笑:“后来成了空,我知道有人现了你的美与才。如果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妹妹,多好。”
“袁大哥,帮帮我。”
他却拍拍我的肩说:“这事无人能帮你,只有你自己。青蔷,我站在这个角度来替你想问题,并不是因为你降了所谓的职位,你就会平安了。孩是你们拼死守护住的,该好好地守护下去。知道我的意思了吗?青蔷。”
我难过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可是袁大哥,我要是恨怎么办?”
“吞下去,吞下去,和着泪水,带着笑,一起吞下去。我亦知道青锦臣的意思,他是不介意这些,但是不舍得,你们二个,其实,都单纯些,生命不是这样用来浪费的。”
有一种东西,压得我好痛好痛。
我知道,哥不要我去求他。我知道,他要我去求他。而袁大哥,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给我分析,我更知道,我是真的要去求他。
他淡笑:“青蔷,好好保重,有什么事,让人找我就是了,叫我一声袁大哥,心里头,特别的高兴。我一直想有个妹妹。”
我想笑,笑不出来。
袁修纯是百炼成钢,我们还是太易折了。
献上了玉佩,他还不知足,还抓了哥。哥也不走,就让他抓,哥是否知道一生无望,索性也不去想别的了。只等我的来生,只等我活得累了。
叫来宫女,提来了热水让我沐浴,上了淡淡的脂粉,别上素净的花钿。
小屋外面已经没有软禁我的人了,带着宫女,穿过那一片花海,往灏住的拢风阁而去。
陈公公引了我到门口,就退下去了。
“父皇。”软软的声音在叫。
“皇,你父皇的皇,总是念错,你这小手,怎的总喜欢抓头,再抓,父皇得打你的小手心了。”
他在和颖说话,放下了架,很是轻松的谈话。
这曾经,还有我在一边。我靠在门外,心隐隐地抽痛。
“颖,你看,这是什么?”他喜悦地问着。
“墙,墙。”颖软软地叫。
“错了错了,你说话再吐字不清,父皇打你的**,过”来,爬过来。”
“叫你爬过来,你爬门边去做什么?”
他抬头,看到了我,薄帘可以看到。
我一咬牙,掀开进了去,清凉的厅,尽是宜人的气息。

“见过皇上。”轻施礼。
他又冷然起来,坐在书桌边,看着折。
颖爬到我的身边,伸长了手:“抱抱。”
伸长手要抱他,灏却冷冷地说:“别动他。”
连抱也不给我抱了,我只能往旁边走去,避开颖。
哪知他以为我和他玩,爬着虎虎生风地又过来。
灏不理我,顾自做他的事。他是给我个下马威,他知道我是来求他的,我带着心不甘,情不愿来的。
颖一直爬着追我,一边追,一边笑着叫:“墙。”
我指指那墙壁,他要的在那边,叫他爬过去。这样我怎么跟他说事呢?闹得像是孩一样,四处避着颖。
他也不让奶娘抱下去,任由他满地爬的。
是因为我才会这般喜欢颖的吗?
站在他的书桌边,我软声地说:“求你放了青锦臣吧,他没有什么错,错的人,是我。”
没有抬头,字也没有写下去。停在半空的墨滴在纸上,黑糊糊的一团。
我跪了下去,任性地想要他允了我,我才会起来。
他重重地一扔笔,走到大开的栏杆边看着漆黑的夜。
寂寞的背影留给我,我低下头,心越的伤感。
颖爬过来,不懂得大人的伤心,咯咯地笑着,抓着我的衣服站起来:“抱抱。”
我将撩在一边,不让他抓着了,他生气地打我。
如果不是我现在心情不好,我必会笑出声。
“抱抱,抱抱。”他眼的泪,就要凝出来了。
我抱着他的小身,让他坐下,小手放在我的肚上说:“这里有个小娃娃了,青蔷抱不起颖了,颖现在可重了,吃东西多吧。”他好认真的看我,听我说话。
我一笑,他竟然伏在肚上,眨着眼睛。然后哇哇的叫着,笑着。
柔柔的眼神看向我,我抬头,看到灏赶紧移开的眼神。
哄睡这个小魔头,才能说正经事。让他舒服地半躺着,轻拍他的背,和记忆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
他一时之间,又睁开眸看看我,小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我的衣服,一个劲儿地往我的怀里靠过来。
“颖都还记得你。”灏压低声说道:“不是你,哄他都睡不着。”
“但是青蔷你对我,何其的苛刻小气,连对孩的这份耐心和温柔,你都拿不出来。”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他又冷淡地说:“你不觉得吗?当然,你只会知道朕爱你有几分,而不知道,你付出有几分,你犯了一个极大的毛病,对眼前的人严苛,对别的人宽容。朕说过爱你,你倒是把这一种爱,也不当作是一回事,一直一直地不当,一直一直地在想着,以后你会如何的凄惨。朕在你的眼里,再怎么样,也是一个负心人的影。给你说一些形势,还有无奈,你也压根不会放在心里。”
“灏。”我轻摇头,指指不安的颖:“只会再谈,好吗?”
他打个响指,公公进来,将颖抱走。
一动他,他就醒了,呜呜地哭着不肯走,小手伸向我,可怜的泪眼看着我。
我不忍,抱了过来:“只会再进来吧,我哄他睡。”
坐在地上,抱着他,他不哭了,眼还含着泪,两手紧抓我的衣服。
我朝他嫣然的轻笑:“颖,睡吧,睡吧。”
“我连个孩都不如。”他忽尔地感叹。
“你也不是个孩了,灏。”怎么和孩相比呢。
“可你怎知,一旦真的进去了,就和孩差不多。”
“那你说爱我的时候,别的女人,是孩的玩具吗?终是玩累了,你告诉我,我才是你想要依着睡的怀抱。”可惜,我也不是孩。
我无法去想像我们的关系,可以那样的套用,却有些感叹。但是他可能说的,是真的。一旦爱上了他,我会对他比较严苛,对别的人比较宽容。
我不争什么,其实是对他的一种放弃吗?
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现在提去,算那旧帐,有什么意思呢?
我曾那么渴望过他的到来,我写了好多的信给他。
他说我骗他,我不知道我骗了什么?
颖还是不睡,眨着眼睛紧揪着我。
我婉若地轻笑柔声道:“颖要乖乖睡,快些长大,以后小妹妹生出来,颖可以看小妹妹,带她去玩,带她去抓蝴蝶,玩泥巴,还可以种花,漂亮的小花儿,抓鱼啊。”快乐的童年时光啊。
他轻笑,喜欢听我这样跟他软柔地说话。
那里我带他,也是总是把自己的这些爱给他,跟他说话。
抓住他的小手摇晃着:“还可以养只小狗狗,跟在你们的后面,好可爱的小狗,不听话,把它推水里的。”
我乱七八糟地说着,心里暗理着自己的情绪。
我要忍啊,我不是要来跟他争辩的,他一向就强势习惯了,我是来求他的。
怀里的人慢慢地合上眼,还紧抓着我的手指不放。
等到他熟睡,我才轻轻地学灏打个响指,让公公进来抱走。
但是聪明的他,居然一个响指就醒了,我赶紧对他笑:“好不好听,睡吧,睡吧。”小孩真难骗啊,是不是他一直这样,所以颖都有这个反应了。
灏的眼角,带着一些笑意,好浅好浅。
他倒了杯酒,径自喝了起来。
“寝室在那边。”他指着一侧。
我抱了起来,有些吃力,这小,倒是吃得多。
脚轻踢开了门,只点了二个宫灯,有些昏暗,却看见有二张床,一张大,一张小。
小床上还有些玩的东西,旁边铺着厚厚的毛毯,是怕他摔下来了。
灏难道一直把颖带在身边吗?我还以为是司棋在带。
轻放他在小床上,也躺了上去,他依在我的怀里,睡得越的安稳。
要怎么开口说呢,他为了让关系假装回到从前,让我求他。
给小家伙盖上了被,轻手轻脚正要出去,他却是进来了。坐在大床边脱下靴,脱了外衣。
有些局促不安,他没有理会我,还吹熄了宫灯,身向着一侧。
幽暗,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他冷淡地说:“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我是来求他的。
咬着牙不吭声,就坐在颖的床前,黑暗只能听到自己委屈的呼吸声。
他恼恨地说:“你总是这样,难道朕让你看看以前的你,你就委屈了吗?”
是以前我的错吗?以前我的确是曾这样,不理不睬过他。
讨他欢心,不是这样的。
我轻叹,走到他的床前,脱下了外衣,脱下了鞋,僵硬地躺着。
他不出声,我侧过身,闭着眼睛抱着他的腰:“求你。”
冷冷的扯开我的手:“求朕吗,这般求的吗?”
他转过身,狠狠地吻着我的唇,吮着我的气息:“朕真恨你,爱你爱到恨你。”
“我也恨你。”我呜咽地叫了出来。
“你这般的看低朕吗?你以为朕把青锦臣关起来了,朕在屈打成招吗?朕是不相信你。”
“我没有和他什么过份的事,你一直就想问,我和他生过关系没有,不是吗?我告诉你,没有。”泪流了我满脸。
他抱紧我,似是松了一口气:“你也想问朕,是不是把青锦臣给打得面无人色,是废了他,让他做公公,还”
这些残忍的话,让我害怕,害怕得抱紧他:“你不能这样的。”
“是啊,我不能这样的,因为那是你的哥。可你拿什么来说服朕,朕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蛮横好色的暴君了,你一走,朕就左拥右抱。既然你把朕想成这样,朕要杀一个人,何须怜你半分。”
手抱紧了一些,为什么,为什么?
“朕只是让他来,让他来而已,何有罚他,你说朕不相信你,你可曾又信任过朕呢。”
闭上眼睛,微微地松一口气,却有一些疼痛积在心。
可我和你,怎么再回到从前去。在爱的里面,你加着好多权势上和手腕上的东西,要我成为了你的爱奴。
“朕要青锦臣去寻龙族的军宝物。”他说了出来。
他的吻,吻走我的泪水,轻叹地说:“朕是爱你的。”
我忍住,泪水不能再流,再流他知道我是很伤心,对这句话很难过。
不管如何,我恨他的自私。
他只会在乎他的感受,我呢?我不要他的解释,我甚至不想再去听了。我当是知道如果我真的不再是清白的青蔷,他不会再爱,他也不会再放手。
暖热的手,滑入我的衣服内,滑过胸,引起我的轻颤。
我咬牙地忍着,手滑在肚上,轻柔地抚着。
我无法放松下来,幸好,他没有再继续,让我松了一口气。我不懂他的平衡后宫,平衡朝廷之道。
依旧还是温暖的怀抱,我知道他急欲再回到从前的关系去。
比起我的看开,比起我的放手不爱,他比我更高一筹。他让我哥到龙族去寻宝。如果惩罚我哥,我会恨他。
走了哥,却让我牵挂着,我在这里,不得不和以前那般。
这样隔着那么大的鸿沟,也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生过吗?
如果没有从浮云寺里跳下去,或者我可以,我又可以为他再退一步。
一步一步地退,退到我无可退的地步。
他知道我心有恨,有恨,他比我更快。
灏,假装爱你,真的还可以吗?
抱紧我的腰,手在小腹上轻移,那是一种疼宠。
整夜,我都睡不着,假装睡着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吻我的脸,吻着我说,你爱我,你要我在你的身边。
颖醒得很早,很乖,一个人在哇哇地叫着。
我一夜未睡,却是清醒得很。
灏还牢抱着我的身,小心地避开我的肚不压着了。
我拉开他的手,将枕头塞在他的怀里让他抱着。
轻手轻脚地到了颖的床边,他笑得更欢,手抓啊抓的。
清早的空气,还有些凉,压下他的手,让被盖着。
“你走了之后,他一直睡不着,每天朕得让人拿你穿过的衣服,拿你用过的被给他闻着那味道,方肯入睡。朕只得这个枕头。”他有些嘲笑。
我硬生生地挤出个笑给他,亲亲颖的小脸:“乖乖,我也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你抱不起他。”他走过来抱起颖,牵着我的手:“吃些东西,你再回去休息多一些,你必是一夜没有睡好。”
我低垂下头,他竟然知道。
还真的可以再回到从前那样去吗?
是真的,坐在一起,他喂颖吃过东西。
我的面前摆着我爱吃的,还有一些补身体的。
我喝一口说:“太甜了。”
他试一试:“不甜,是你太久没有喝了,来,喝些下去,孩会喜欢的。蔷蔷,你觉得是女儿吗?”他眼里的兴奋光彩,怎么也挡不住。
我笑,轻柔地说:“是啊,我觉得是一个女儿。”
“蔷蔷,朕喜欢女儿啊,一个帝姬,聪明,漂亮的,很可爱的帝姬,朕得现在想着叫什么名字了,蔷蔷你想过没有?”他一张脸笑得极是好看,而又轻易地让人靠近,没有了帝皇的威严。
我摇摇头:“还没有想过呢。”
他袖轻抹去我唇边的白色汁液,为人父的骄傲与宠爱,兴致勃勃地说:“这大名吗?朕来伤脑筋,小名呢,让你随意叫。这般辛苦怀个孩,蔷蔷你还有得好几个月辛苦了,要小心些啊,知道吗?”
我轻笑地点头,低头将眼的一些东**得死死的,将颖的手从碗里拿出来:“真淘气,这样也可以。”
“由得他去吃,别弄脏了你的手。”
“蔷蔷。”他深看着我:“这些天,你还得小心。”
我点头笑:“知道的。”
“朕会给你自由,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相爱,但是自由,蔷蔷你也知道,会给你带来很多的麻烦。你是想做慧妃,还是修仪呢?”
我轻道:“还是修仪吧,这样不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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