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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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事件!这就代表自己的了解将要多出某些线索!碎蜂毫不犹豫的选择去看。
‘四枫院夜一及浦原喜助脱逃!即刻下令通缉!目的地人界,将违反条例的浦原喜助永远驱逐尸魂界!随同一起逃亡的还有刑军队长本人!立刻调查!!’
听见通告,碎蜂愣住了,那个金发的男人?叛逃?可以忽视。但是为什么夜一也一起?猛然想起另一个人的话‘绝对不要再找关于我的线索了……’这意味着什么?有线索了吗?
‘走了……真的走了……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那个家伙……为什么偏偏是和那个家伙走!夜一大人!呜呜……您已经……不需要我了吗……呜……’几近绝望的哭喊,震疼碎蜂的心脏。
停在二番队队舍的某一门口,碎蜂听得出来,那个在里面哭泣的声音,是梦境中的碎蜂……就算是另一个自己吧。
‘我不会原谅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离开……一声不响,连句道别也没有吗?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是呢,还记得前几天,自己看见的樱花树林中的一幕,很惹人脸红,却非常温馨。至少碎蜂敢发誓,如果当时和夜一约定的人是自己,自己是肯定开心到死。莫名的,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她也很想说骗子……
‘你走吧……永远也别再回来!我会取代你!我会取代你所有的位置!我恨你!夜一大人!’发泄过后,和室内的身影瞬间消失,以碎蜂对这个‘自己’的了解,必然是去不要命的训练了。如果是自己的话……哦,对呢,即使是自己,也曾经经历过幼年时夜一离开的情况,但不同的是,此时,她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即使生气,埋怨……可当时的那些情绪,在她对自己说‘我回来了’的时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撑着下巴,趴在栏杆上俯视二番队院中疯狂的那个身影,微微的同情了下,不过对他们训练的格斗技巧,碎蜂很感兴趣,熏陶作用下,不自觉的去学习。这一学,就过去了N多个年头。
今天,又是梦境里的碎蜂发泄的日子,自从知道她总会偷偷的在夜间自己一人摸出二番队队舍去林间练习后,碎蜂就常常跟着另一个自己,在观看她练习的同时,完善自己的动作。
‘动作太慢,多余的思考太多,心思不平静……你很弱,真的是死神吗?刑军的人未免太不济了。’
很平淡的声音,第一次在两个碎蜂的耳边响起,这是来树林训练后,首次遇见自己之外的人。梦境中的碎蜂立刻回手,向刚刚说话的方向攻击,但是挥空,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说了,你很弱,甚至连追踪我的灵压,恐怕都是妄想。’声音仍在,却换了方向。
梦境中的碎蜂冒出冷汗,即使自己再怎么弱,也不可能连那个人的一丝一毫灵压都没有感觉,可是事实又确实在眼前,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谁?出来!’
‘握刀方法太过紧张,你是需要随意变换手里刀刃方向的类型,握得那么紧只会给自己增加麻烦。试试放松,刀并不只是刀,它也可以是你的手,随心所欲。’声音并不理会碎蜂的叱责,完全不受她的影响继续说道。
握刀的方法?微微皱眉着看向自己的手掌,‘碎蜂’(梦境中的)放松握紧的力道,在手心灵活的转动佩刀,一点妨碍都没有,听他在胡说!
‘现在的你,感觉灵压的能力太弱了,等你可以发现我的位置再说吧。’那声音说完便没有再出声,显示他的说话算数。因为无论‘碎蜂’再怎么感觉,也找不到声音的位置。
高手!虽然疑惑不解,但是那个人很强,这是肯定的。摇摇头甩开那个声音带来的影响,但是再度练习时,她的手稍稍放松下来。也许,之所以对握刀方法那么在意,实际上是因为之前也有一个人教过她该如何运用自己的佩刀的关系。
暗地里,观察着‘碎蜂’的碎蜂反而静静的看着,是她的错觉么?那个声音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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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过去了多久,该是几个年头了吧?每个深夜,‘碎蜂’都会到她的秘密树林去训练,在缓慢的进步中提高她的实力。时不时的,那陌生的声音就会突然出现,提醒她的不足之处,让‘碎蜂’虽然有不满,可还是会听听那声音的建议。毕竟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变强!
‘你到底是谁?每次我练习都在那里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终于,忍不住的对着树上的空气喝斥,‘碎蜂’望向那里,及其确定那个声音的出处。
‘不错,我以为还要更久,你才能发现我在哪。’‘碎蜂’只觉得自己面前的空气波动了下,一个人影闪现在面前。淡蓝的外套,浅色的和服,真是嚣张的人啊!竟然穿的这么显眼。不过很有自知之明的带了一个白红相间的面具,形状貌似狐狸样的面具。
‘就是你……一直在那指手画脚?’看他现身,气就不打一处来。每天偷看她训练的家伙。
轻轻的摇头,叹息‘碎蜂’的急躁脾气,男人对对面勾了勾手指,‘如果你可以碰到我,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或者,同意你的一个要求。别输得太让我失望了。’
挑衅!这是明显的挑衅行为!‘碎蜂’的怒火立刻被他挑起,毫不犹豫的反手抽刀向他攻击过去。抽刀到斩落,一点拖泥带水皆无,动作顺畅的像是自己的手臂,轻柔间带着无限杀机!
当!‘碎蜂’的手臂震得发麻,刀刃在那人的面前却砍不下去,就像是砍在坚硬的岩石上,连点悬念都没有,直接将她震退。那是什么?!可是若这样就放弃,未免太小看她了!没有停顿,再次举刀斩落,在同一个方位,同一个交点,再次刺下。
‘动作太慢了,你在犹豫什么?这样也想碰到我?果然……我对你的期望似乎过高了。’
不得不说他激将的方法用得不错,‘碎蜂’感到火往上撞,但是猛然间冷静下来,想到什么——他在分自己的心!相通的瞬间,便不再傻傻的一味猛攻,而是停下观察男人的周围,那奇怪的空气屏障,是个什么东西?隐约中,‘碎蜂’看见在那男人的周围,空气似乎扭曲一样,微微的倾斜……难道?!关注着那里的变化,在空气再次波动时,‘碎蜂’动了,迅雷般猛地以刀刃划过波动的空气,这次,可以清楚的看见它的扭曲中裂开一道缝隙。
就是这里!砰!‘呀!!!!’
哎……轻轻摇头,男人撤掉空气屏障,有点不忍去看‘碎蜂’的狼狈,‘傻瓜,我说过我不会攻击了吗?’
‘再来!’‘碎蜂’揉揉后腰,从破烂的树丛中走出来,满脸都是愤愤的怨气,果然很强!不过这样才更有成就感!再次疾冲,手中的刀灵活的旋转倒握,重新开始攻击。
‘…………’面具下,男人微微的笑了,这样就对了,不认输的性格,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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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碎蜂’喘气着望向对面,今天……已经是多久了?两个月?还是五个月?每天每天,与这个面具男人对打,不,凭良心说,是自己想尽办法攻击他,而人家只是轻松的防御,偶尔的反击,就把自己逼得没辙。

‘休息一会,十分钟后继续。’对面说完,已经席地而坐,再不出手。
‘碎蜂’低低哼了下,收起佩刀。她越来越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了!明明有着强劲的实力,却说自己并不是户庭十三队的队员,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给自己的感觉很忧郁,可是下手却一点不留情,完全没有犹豫。说他是敌人?比较起来,‘碎蜂’更相信他是在训练自己……为什么呢?分明是个陌生的男人。
坐在两人间的碎蜂也想不清楚,最近,她开始可以知道这个梦境中的‘碎蜂’在想些什么了,好诡异的感觉呀,她们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呀?
‘你到底是谁?明明做着一个为人师父的事,却这么遮遮掩掩的!你在藏什么!’
‘……当初说过,等你可以发现我的位置后再说,我以为你不会问了。’面具转向‘碎蜂’的方向,‘我么?看你训练的方法很笨拙,带着浓重的赌气成分,有点看不过去而已。何必那么在意?谁没有点秘密……’
无语,最初练习确实带是着很重的感**彩。
‘你只是想训练我?’会这么好心吗?
‘你可以不用相信,我没有逼你。’平淡的语气,很真实。
‘十分钟了,继续吧。’‘碎蜂’说完站起身,平平拔出自己的刀,再度开始新一波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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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带着个面具不累吗。’
‘这是我的保护色,别介意。’
谁介意了!轻撇嘴,‘碎蜂’忍不住想回他几句,又过去了很久,现在的自己已经可以很清楚的感觉面具男人的灵压。那是一股平缓而温柔的灵压,缓缓的像水一样波动,却也能在瞬间凝结成坚冰。
‘不能摘?’
‘会造成混乱的。不过,以后会有机会吧。’
‘你的名字?’
‘……我觉得你不是会问我名字的好奇宝宝,还是不要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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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碎蜂’对这个面具男人颇有微词,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她正在以超越一般人的速度成长着。与强手对练,本身就是提高自己实力的最佳途径,此时的面具男人,就是她最好的陪练。即使‘碎蜂’内心再怎么抗拒这种想法,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自从这个面具男人开始训练她,她的实力有着突飞猛进的飞跃,就快了……她的目标,就快要达到了!
不知不觉间,她的实力已经达到二番队队长所该有的强劲,‘碎蜂’微微的眯眼,看着手中代表二番队的锦袍和徽章,冷冷的笑了起来。‘我说过,要取代你的一切……我做到了!’
隐秘部队,二番队,都只是我取代你的一部分,还有更多!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
始终跟在‘碎蜂’旁边的碎蜂也在皱眉,她越来越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在‘碎蜂’训练的同时,她也一直在看着,学着。虽然没有对手可以陪她训练,但是现在自己的动作已经完全不像个普通的高中生,那份对事物的敏捷,不是只对梦境中的‘碎蜂’有影响的。尤其是……在面具男人和‘碎蜂’讲解理论之时,她都在默默的记下。
其实,碎蜂也想过,如果这是单纯的梦境,怎么自己从来没有要醒过来的感觉?到底在这梦境里经历了多少日月,她自己都快记不得了,若不是有这里计算时间的年历在,她会迷失也说不准。
至于面具男人,虽然‘碎蜂’似乎不认识,但是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在静灵湖边对夜一说话的男人,哦,是那个游魂街打扮的深蓝色长发的男人。记得蓝色代表忧郁……
‘恭喜。’很简单的祝贺,聊胜于无吧。
‘谢谢。’‘碎蜂’安静的擦拭自己的佩刀,再次坐在树林里和面具男人面对面。
静默了一会,面具男人有意的挑起了话题,‘似乎你仍是不满意自己的实力,你想要变强,这是所有人都该有的想法,但是,你想要多强?限度呢?’
‘…………至少,我要比她强!’恨恨的使劲擦下,刀锋闪过一抹寒光。
‘夜一……’
‘不要提起她的名字!’‘碎蜂’散发出冰冷的杀气,紧紧攥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谁知道是在控制自己不要暴走,还是因为忍耐着什么呢?
面具里传出低低的轻笑,很轻,很好听,‘没有极致的恨,也就没有极致的爱,你跟夜一,真复杂啊……但是都同样喜欢钻牛角尖。’
‘你认识她?’冷静下来,‘碎蜂’心里充满疑惑,这是面具男人第一次提及关于他的事,或者说,是间接的提到了和他有关的事。
‘是啊……算是吧,你们都是一样的好强,对于事件,你喜欢的是表面,然后慢慢深入去看;而她,喜欢用懒散的外表去引诱出事物的深层。如果说你是以静制动,那么她就是热爱以动制静。就像现在的你,即使外表装作多么冰冷,在听闻夜一的名字,你还是会冲动,试着让自己在静的基础上,做到心静吧,对你会有很大帮助的。’
‘心静?’明处暗处两个碎蜂同时沉默了,让自己心静,去观察周围?
‘今天就这样吧,慢慢体会一下。’站起身,面具男人慢吞吞的弹弹衣服上的尘土,转身走出树林。身后的灵压在改变它的气息和质,似乎真的有在认真思考呢。
啊,别走,碎蜂下意识伸手想去拦他,忘记自己现在是个只能旁观的‘第三者’。但诡异的是,前面的身影瞬间消失,从另一个点出现。面具望向碎蜂所站的地方,似乎面具里的表情也是在疑惑着。
‘谁在那里?’
静默,碎蜂吓得一声不敢出,直到面具男人完全感觉不出什么,摇头走开后,才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惊讶的低喃:“怎么回事?他……他发现我了?不可能……可……可他是第一个感觉到我存在并躲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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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呀~~哎呀呀呀呀呀~~~~~~~~”看着监视器的人影很夸张的惊叹,表示他受到的打击也不小,“这个家伙~~还是那么的变态啊~~连我的最新研究‘绝对无敌超级霹雳宇宙第一灵魂回归试验机’都可以发现!好变态呀~好变态~”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兴奋的表情却一点也不是那么回事,很是开心的重放画面,看着碎蜂伸手而面具男人躲开的部分。
“凤绝音啊凤绝音~~真是不老实,当个师父就直接说,那么臭屁~要是被夜一知道你欺负她的小蜜蜂,看她怎么教训你的~哦哦~~对了,那也得她想起你之后才行~~嗯嗯~~当然~现在的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啊呵呵呵呵~”金发男子更加开心的笑,手里的小扇子忽闪忽闪,“对了对了,你现在也不叫凤绝音~现在叫天音~哎呀~天音绝尘啊~~~”
大唱着‘我是多么多么可爱,多么温柔,多么善良~’的无良男笑着看着那一排监视器中熟睡的夜一和碎蜂,啧啧着叹息,“你们两个~千万千万别想起来,否则,欠我这么大的一个人情,看你们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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