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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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苑
秦追岭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想着以前他跟师兄们一起喝酒的时候,青蝶总是飞速跑过来夺走他走中的酒,不准他喝,那时莫绮冽总是笑她将来准是个管家婆,她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那就是她将来的目标,众人喷酒,他只是浅浅的笑着,她转过头恶狠狠的样子:“六师兄不准再喝酒。”
“对呀,伤了身体人家可是会心疼的~”莫绮冽接腔道。
“你喝你自己的酒。”青蝶瞪他。
莫绮冽作伤心流泪状,“师妹就不担心我的身体吗?我也是你师兄啊。”
“可是师兄到底不及相公啊。”龙亦飞帮腔,莫绮冽很配合的做恍然大悟状,青蝶羞红了脸,低头跑掉,跑了一半又折回来,对秦追岭道:“再喝我就不理你了。”说完又在哄笑中跑掉。秦追岭十分听话的没有再喝,被几个人嘲笑了好久。
思及此,秦追岭拂开杯子,抓起酒壶狂饮一番,苦笑起来,现在就算他喝死,师妹也再不会管他的吧,又是一通狂饮。门口传来敲门声,“滚开!”他不耐的吼了一声。
“秦少爷,是小姐让我来的。”门口传来雨儿的声音。
空洞的眼睛里顿时有了些生气,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雨儿,雨儿对他笑笑:“秦少爷不请我进去吗?”
秦追岭侧了侧身,让她走了进来,“什么事?”他用沙哑的声音问。
雨儿笑笑,努努嘴示意手上的东西,秦追岭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端着一碗东西,“小姐亲自走的莲子羹,让我端来给秦少爷。”雨儿轻轻把碗放在桌上。
秦追岭走了过去,伸手顿起碗,手指似乎一顿,道:“青蝶的意思?”
“是。”雨儿轻轻笑笑。
秦追岭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碗莲子羹呆望好久,忽而一笑,道:“你告诉她,我如她所愿。”说完喝了下去,没有注意到雨儿的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雨儿的任务也完成了,那雨儿就先告退了。”看秦追岭没做声,雨儿对着他的背影一福,退了下去,轻轻的合上门往外走,走着走着,若谷迎面走了上来,她又是一福,若谷摆了摆手,与她擦肩而过,心中暗道,小姐的婢女怎么会来岭苑。
走到秦追岭房间的门口,发现门竟是半合着的,敲了敲门,心中暗觉不对,推门而入,发现秦追岭背对着他喝酒,暗自嘲笑自己多疑。“秦少爷!”他叫道。
“下去吧,我现在不想谈事。”秦追岭轻声说道。
听出他气息紊乱,皱了皱眉:“秦少爷可是身体不舒服?”
“出去!”声音毫无力道,听着竟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似的。
若谷道:“恕属下难以从命。”走上前去,抓起秦追岭的手腕,秦追岭似想甩开他,但是力不从心,“给我……滚开……”若谷恍若未闻,按住他的脉门,心中一惊,这是唐门的离心决!
“秦少爷,你怎么会中这种毒?”
“滚……给我滚……”秦追岭含糊不轻的说道。
“您呆着别动,我去找柳少爷。”若谷道,刚想转身,竟被秦追岭一把抓住,“不准……去……”说着,竟喷出一口鲜血,若谷一惊,迅速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秦少爷,您先撑着一下,说完迅速跑了过去。”秦追岭一把没拉住他,倒在地上,眼前开始模糊……
再醒来,眼前已是站满了人,只见柳逸尘一脸愁容,看见他醒来,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六师弟,你醒了?”微微点了点头,一偏头,又看见了一脸担忧的雷天儆以及南远峰和若谷,道:“我没事,有劳师傅师兄挂念。”语气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
雷天儆立刻皱眉:“没事?中了离心决还说没事?你这孩子……你且给我说说,你怎么会中这种毒?”
“可能是昨天的黑衣人下的,是徒儿自己疏忽了,让人家得逞。”秦追岭显得很疲惫,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
“可这离心决是唐门的秘传毒药。”南远峰道。
“五行宫的话,什么毒药弄不到手?”秦追岭偏过脸,闭上眼睛,似要睡觉的样子。
雷天儆抬起头,正好看见若谷欲言又止的样子,道:“那我们就让追岭休息一会,逸尘看着他,你们两个随我出来吧。”说完背起手离开。听见关门声,秦追岭睁开眼睛,看见柳逸尘满脸的担心,扯出一抹笑容:“没关系,离心决而已。”
“师弟!”柳逸尘道,温柔的眼睛中竟有一丝责备,“你可知道这离心决是怎样的一种毒药?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秦追岭一脸云淡风轻:“大师兄不用太在意,就算治不好也无所谓,反正也没人会在意。”
柳逸尘眼底一丝叹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师傅听到了该多生气。”
一阵咳嗽,柳逸尘赶紧为他运气,看他慢慢缓了过来,柳逸尘微微松了口气。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雷天儆目光如炬般直射向若谷。
若谷心中‘戈登’一下,但是表面依旧镇静:“属下不知帮主所谓何事。”
“追岭是怎么中的毒?你是的一个发现的,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属下看见秦少爷的时候,他就已经毒发,所以属下……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么刚才在追岭那里你想说的是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现在都学会知情不报了!”雷天儆陡然变得严厉起来。
若谷连忙跪下:“帮主,不是若谷知情不报,只是若谷看见的实是不足以说明什么,若谷不敢妄言错怪好人。”
“你且说来,我自会给个定断!”雷天儆说着做了个让他起身的手势。
若谷顺势站了起来:“属下在去岭苑的时候碰见了一个人刚从秦少爷那里出来,似乎刚给秦少爷送了什么吃的,属下只是觉得她应该知道什么,肯定不会是她下的毒……”
若谷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被雷天儆打断:“是谁。”看见若谷犹豫,又加重了语气:“到底是谁!”
“回帮主,是……雨儿姑娘……”
对面两个人同时愣住,南远峰先回过神,赶紧对雷天儆说:“师傅,事情还没有定论,可能只是师妹关心追岭的身体,她以前也经常让雨儿递点心过去的,这您也是知道的……”
但是他的劝说似乎一点用处都没用,只见雷天儆气红了眼睛,脸上青筋毕露,拿着白瓷杯子的手不停地颤抖,猛地摔掉杯子,声音颤抖:“去……去……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若谷找来的时候,青蝶正在亭中听柳逸尘抚琴,柳逸尘刚从秦追岭那边过来,心中不知如何对她说起六师弟的事,琴声有些杂乱,看到若谷脸色不好,柳逸尘停下琴问:“怎么了。”
“帮主让小姐过去。”若谷沉声道。
青蝶抬起头,一脸疑惑,柳逸尘蹙眉问道:“所为何事?”
“总之小姐快些过去便是,还有……雨儿姑娘也一并过去吧。”若谷低着头道。
所有人看向她,雨儿见提到自己,也一脸诧异,青蝶起身道:“好,我这就过去。”
柳逸尘也起身:“我也一起去。”他紧皱着眉,难道跟六师弟有关?走到青蝶身边时,低声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在师父面前切记要谨言慎行。”
青蝶点点头,做出个让他放心的表情。
进了书房,青蝶顿时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连雷夫人都来了,一脸担忧的看向她,南远峰也面露异色,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她定了定心,走上前去,刚想说话,只见一抹黑色直奔她而来,在眼前迅速放大,她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映,身体就被人拉开,但是额头还是被重重的磕到了,顿时一片热乎乎的感觉,血顺着脸颊流过眼角,雷夫人立刻惊呼着扑了上来,刚才拉开她的柳逸尘也一脸紧张的看向她,青蝶抬起头,扫过南远峰不忍的表情,直视雷天儆:“不知青蝶做错什么惹的爹爹这么不开心。”
雷天儆指着她,手指不住颤抖:“你……你还有脸说……本还以为你只是年少任性,却不料如此狠辣心肠,对同门师兄方且如此,对其他人不知还能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来,咳……咳……”说完一阵咳嗽。
青蝶脸上浮过一丝茫然,柳逸尘顿时明白,难道师傅怀疑是师妹下的毒?为什么会这样?
“师傅,事情真相尚未明了,再怎么样也该听听师妹怎么说,这样随便定了师妹的罪,未免也太草率了些。”南远峰上前说。
“好……好……你让她说,让她说!”雷天儆依旧激愤难平。
南远峰转身问她:“师妹,你可知六师弟遭人下毒之事?”青蝶吃惊的看向他,他继续讲,“六师弟中了离心决,但是有人看见他中毒之前,雨儿曾去他房间送点心给他……”
雨儿如遭雷击,顿时跪在青蝶面前:“小姐,雨儿没有……”还没说完,就发现青蝶根本已经听不见任何话语。
“离心决……”青蝶眼中一片悲哀,离心决,唐门秘传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最多只活一年,前期发作时痛苦无度,吐血不止,到了后期,眼口耳渐废,眼不能观,口不能说,耳不能闻,受尽痛苦而死。

“离心决虽然毒性极强,但只能由口入,凭追岭的功力,若是有毒他怎会看不出来?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喝下毒药的,只有你,我雷天儆的好女儿!想不到你为了能嫁给唐珏竟然使出这般卑劣的手段,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放!”说道最后,雷天儆的声音竟显得十分悲凉。
“老爷,青蝶是什么脾气您不知道吗?她怎么可能下毒去害追岭,小时候你罚追岭一下她都跟你急,她怎么可能去害追岭?青蝶,快告诉你爹不是你,快点说啊!”雷夫人不停的摇着青蝶,她知道她不可能下毒,别人误会她,但是她什么都知道,青蝶怎么可能为了唐珏去害秦追岭。只是任她怎么摇,青蝶都不动。
雨儿见状,重重的磕了个头:“老爷,小姐根本没让我去送点心,雨儿也根本没去过岭苑,请老爷……”
“住口,事到如今还想抵赖?”雷天儆狠狠的踢开她。
青蝶突然口:“请爹给我一些时间,青蝶自会给爹一个交代。”说完毅然转身离开,柳逸尘刚想去追,被雷天儆叫住:“不要管她,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你给我去看着追岭,”低头看见跪着的雨儿,道:“把这个奴才给我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她食物!”
雨儿面色一片惨白,却什么都没说,任由几个下人把她拖了下去。
唐珏的门被重重的推开,一个青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周身散发着这掩不住的愤恨,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摇了摇头,比想象中的还早了一点嘛:“青蝶妹妹,你……”他看见她额头上的伤,忍不住上前想看看。
“为什么?”青蝶开口打断他,他停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她,她一步迈到他的面前,眼底一片悲凉,“为什么我都答应嫁给你了,你还要害我六师兄!”眼中竟似要喷出火来。
“因为我不要你有丝毫的犹豫,”唐珏眯起眼睛,“我一定要得到你!”
青蝶忽然笑起来,眼中的光芒直颤:“唐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六师兄死了,我就再也没有独活的理由了,我会陪他一起去阴曹地府!”
眼中闪过瞬间的阴戾,“你不会的,青蝶,你有太多牵挂,你有爹娘,有其它师兄师姐,你不是那种会让亲人承受这种痛苦的人。”他直直看向青蝶。他又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瓶在手里把玩,“我让威夜对雨儿中了蛊,让她暂时失了心智听我的话,现在他定是以为是你要他死,青蝶,你该感谢我,如果这样一直耗着,倒不如让他快些死心,你喜欢摆弄毒药,应该知道这离心决的毒性,只要你……”
一个闪神,青蝶已抢过他手中的瓶,拔开瓶盖,一饮而尽,唐珏立刻上前去夺,却依然迟了一步,血自嘴角留下,她凄然一笑:“你别想拿六师兄的性命威胁我。”
唐珏迅速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想为她驱毒,谁知她早自封筋脉,他顿时怒火中烧:“你这是干什么!”
“要是还想娶我,把解药给我。”青蝶强忍着痛,心中感叹,这毒性来的果然快。她了解离心决的毒性,所以封住筋脉不仅让唐珏不能输进真气,也可以暂且缓解毒发的症状,但是依旧还是无法抑制那种痛苦。
“你想救他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离心决的解药天下只有一颗,而且再也不会有其它解毒之法!你要救他,但是你怎么办!”唐珏发了疯似的抓住她的肩膀对她咆哮。
“我当然知道,但是如果你不给我解药,我便与六师兄共赴黄泉,你休想再碰我分毫,更别想让我做你唐家的媳妇!”驱毒决绝的看向他。
唐珏浅灰色的眼中波涛汹涌,咬牙说道:“为了他,你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解药只有一颗,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救活了他,你一样要死。”
青蝶灿然一笑,道:“青蝶这副残败的身子,本就配不上六师兄,我死了也干净。”
“好!好个死的干净,成我唐珏的人就这么让你觉得羞辱吗?”原本俊秀的五官夸张地变了形,显得狰狞无比,看见青蝶偏过头去,手一收紧,吻住她,青蝶瞪大眼睛,他用舌头强行去撬她的嘴,她拼命的抵抗,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唇,他却依旧不放过她,死死的吻住她,血,一滴滴的滴了下来,青蝶突然瘫软在他的怀里,他慌忙抱住她,眼中一片关切:“青蝶……”
“给我解药,我嫁给你,只要活一天都会好好做你唐珏的妻子。”青蝶看着他,甚至带了些恳求,说着,头一歪,吐了一口鲜血。
“青蝶!”他惊呼,眼中全是痛,“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你要,我唐珏决无半分吝惜,拿去便是,只是你要了却又是要给别人,给了你偏又是夺去了活命的机会,你叫我如何能拿出手!”看着她脸上已无半丝血色,因强忍着痛眉头紧蹙,又道:“罢了,罢了,随你的心便是,大婚之日我会给你解药,你跟我去唐门,唐门有些药草……可稍稍延长你的命数。”
青蝶强撑着站起身,轻轻的推开他,道,“好,一言为定!”
当晚,青蝶就跟雷天儆承认是自己下的毒,雷夫人当场跑上去抱住她,道:“你这是何苦。”
雷天儆鹰一样的眼睛散发出严厉的光芒,下令让她去跪祠堂,并让人准备家法,雷夫人挡在她面前:“老爷,你想要她的命吗?”眼中含着泪。
雷天儆背过身去,道:“你也看见他做什么了,我雷天儆若连女儿都教不好,还如何去服霹雳堂上千口人?”
青蝶拉过雷夫人,道:“娘,别管我。”说完,向苏姑姑使了个眼色,苏姑姑抹着泪去拖雷夫人,“夫人,老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您越是劝,小姐怕是就越要吃苦。”雷夫人死死的抱住青蝶不肯放手:“老爷若想打她就先打死我吧!”
“你……”雷天儆大怒,“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来人,把夫人给我带下去!”
听着雷夫人的哭声越来越远,青蝶强忍着眼泪,重重的磕了个头:“爹,女儿大婚之日会双手奉上解药。”
雷天儆一听,更是暴跳如雷:“你这是威胁我,让我同意你的婚事吗。”
“是!”一滴泪划过嘴角,却依旧保持着笑。
“你!”雷天儆顺手拿过藤条,毫不留情的抽在青蝶的身上,一道血痕当即出现在背上,青蝶倒在地上,咬着牙,硬是没发出声音,她擦了擦嘴角咬出的血,又跪直了身子,又是一鞭下来,青蝶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下一下的抽着,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外面,门被猛地撞开,莫绮冽跪在雷天儆面前,抱住他的腿,眼中竟已有泪:“师傅,求您别再打师妹了,您会打死她的。”
龙亦飞也走了进来,跪了下来,眼中净是不忍:“师傅,师妹年少不更事,您就饶了她这次吧。”刚才苏姑姑告诉他们这件事,他们就马上赶了过来,听见祠堂里的声音,还在纳闷怎么只有藤条声没有呼痛声,莫绮冽偷偷从门缝里看见这一幕,马上推门冲了了进来。
看见两个徒弟阻拦,雷天儆道:“你可知错?”
青蝶强撑着身子,汗滴顺着脸颊低落在地上,她灿然一笑,道:“青蝶不悔!”
雷天儆顿时气红了双眼:“不知羞耻,简直不知羞耻!”说完,在也不顾两个徒弟的劝说,一鞭一鞭的抽在她的身上,莫绮冽上前想抓住他的手,却被雷天儆一把推开,龙亦飞跪着往前走了两步,重重的磕了个头,头上磕出血丝:“师傅,就算教训也够了,师妹的身子经不起这般折腾。”声音中带着焦急。青蝶倒在地上,此时的意识却异常清醒,嘴角泛出微微的笑,莫绮冽从小就跟她亲近,从来她被训都会护着她,龙亦飞虽然嘴上怪她,但是这个时候依旧不忍她被打,她的心中一阵暖意。
“你们别再劝我,今天我要好好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逆子!以正我霹雳堂帮规!”越是劝,雷天儆却越是狂暴,藤条又甩了下来。
一道蓝影飞速闪过,挡在青蝶面前,雷天儆手没收住,一鞭打了下来,打到的却是秦追岭,他停住手,看着他,他的肩上郝然一条长长的血痕却全然不顾,他轻轻抱起已经昏死过去的青蝶,小心的把她护在怀里,手臂竟然止不住的发抖。
“你中毒在身,不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雷天儆道。
秦追岭转过头,眼中的愤恨一闪而过,雷天儆竟有些发愣,秦追岭已换上了平时淡漠的表情:“不劳师傅挂心,徒儿已无大碍,此事跟师妹无关,请您别在为难她了。”语气竟有些生硬。莫绮冽和龙亦飞亦呆住,秦追岭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师傅说话,淡漠,客气,似乎隐隐有些怨恨。
雷天儆很快回过神来:“她已自己都以承认,你还要怎么为她辩护?”
“徒儿中的毒,徒儿怎么会不知是谁下的毒,师傅,您错怪师妹了。”说完不由分说的抱起她,道:“我先带师妹回去休息,若师傅要追究就处罚徒儿吧,追岭绝不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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