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皇上再见婉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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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盈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在欢喜之余,林俊伟想起了,还在用政事来折磨自己的皇上,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进宫了。
皇上见到林俊伟后,略带气意地说:“你这两天都去哪了,连人影都见不到。”
林俊伟听皇上的口气,像是有事,便问道:“皇上找臣有何事?”
皇上放先手中的奏折,起身,踱着说:“京城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你知道吗?”
“臣昨天一早就知道了。”林俊伟回答说。
皇上此时非常气愤地说:“在京城,竟有刺客敢做出这等事,真是太令朕寒心了。朕找你来,就是要派你去协助张公义查这个案子。”
林俊伟一听张公义这个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协助他?真是有辱我林俊伟的名声。”
皇上听到林俊伟大言不惭,便问道:“俊伟,你是不是跟张公义之间有什么过解,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林俊伟更加气愤了,“我说这话也便宜他了,他简直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放肆,”皇上怒道:“林俊伟,你好大胆,朝廷大臣岂是能让你这样出言不逊的!”
林俊伟气极了,脱口而出:“婉盈险些就被他玷污了,他还不是人渣中的败类吗?”等林俊伟说完之后,才知自己又一次违背了对婉盈的诺言。
皇上一听到婉盈的名字,立刻呆住了,问道:“婉盈?你刚才说婉盈?婉盈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林俊伟后悔莫急。
皇上见林俊伟不作答,便厉声说:“林俊伟,如若你现在有丝毫隐瞒,朕就判你欺君之罪!”
林俊伟听到这话后,无奈,只能从实说来:“回皇上,婉盈确实没有死。”
皇上听到婉盈还活着的消息,高兴的简直要发疯的,因为婉盈仍然是皇上心中最重要的女人,皇上也一直没有淡忘过婉盈,这是在皇室很少见的痴情皇帝。皇上激动地问道:“那婉盈现在在哪?快带朕去见婉盈。”皇上说着,就要走。
林俊伟立刻叫住皇上说:“婉盈现在就在府上。可是婉盈自从上次服毒以后,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可是她体内的毒素未清,昨天毒素又一次发作,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休息呢!”
皇上听着,心痛不已,但立刻又想起刚才林俊伟所说的话,便不解地问道:“你刚才说,婉盈险些被张公义玷污,婉盈怎么会跟张公义撤上关系,朕不明白。”
林俊伟解释道:“这事说来话长,就在昨天早上,幸亏臣及时赶到,否则,婉盈就失去玉洁之身了。”说着,林俊伟又气愤不已:“请皇上严惩张公义!”
皇上听了这话后,更是气愤到极点,因为皇上喜欢的女人,岂能让一个小小的张公义所欺负,皇上怒喝道:“朕一定把张公义大歇八块不可。”
皇上大声叫来兆远说:“朕命你去查张公义的一切**案底,朕要严惩他。”
兆远接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便直接去办了。
皇上定了定神,接着问道:“那,婉盈没有被?”
林俊伟伤心地说:“没有,但是当时,婉盈真的吓坏了。”
“朕知道了,该死的张公义!”皇上此时非常急切地想见到婉盈,便说:“现在朕想去看看婉盈!”
林俊伟有些犹豫道:“婉盈不想让皇上知道,她仍然存活之事。”
皇上坚持道:“朕知道婉盈的心,她是不想让朕为难,要不然,怎能隐姓埋名这么长时间?好了,快带朕去见婉盈吧!朕现在命令你!”
林俊伟无奈,只好答应。
于是两人离开了御书房。

清晨的阳光,射入婉盈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婉盈此时已经清醒多了,正躺在床上仔细观察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心想:“真没想到,我今天能跨进林府的大门,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得到阿玛、额娘还有哥哥的关心。我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虽然我告诉过哥哥不要告诉皇上我没有死的消息,但是,我既然回到林府,就自然会让众人知道我的事。嗨!婉盈,我觉得你真是变了,你没有爱上皇上以前,你是那么的活泼、开朗,但是自从那件事以后,你真的整个人都变了,变的…深沉了,思维也变得成熟了。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算了吧!顺其自然吧!”
婉盈正想着,文希便端着刚煎好的药,来到婉盈的房中。
文希推开门,见婉盈已醒,便笑说:“婉盈,你醒了,今天觉得好多了吧!胸口还痛吗?”
婉盈看到文希端着药进来,便说:“今天好多了,胸口有那么一点点痛,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婉盈注意到文希手上的药,表现出一副苦脸说:“又要喝药吗?”
“是啊,快,趁热喝了吧,免的失去药效!”文希说着,欲喂婉盈。
婉盈装作痛苦地说:“师姐,我虽然很感谢你帮我煎药,可是,我真的不想喝,再说,喝了这个药,又不起什么作用,还是不要喝了吧!”
“不行,难道你是怕药苦吗?”文希立刻拒绝道:“你连那么难以忍受的痛苦都挺过来了,你还怕这么一点点苦药吗?再说,你昨晚不是也已经喝过一次药了吗?”
婉盈苦闷地说:“是啊,但是,昨天我因为太高兴了,所以苦都变成了甜。”婉盈看着文希手里的药碗,灵机一动,换了一个话题,说:“说真的,师姐,哦,对了,你喜欢我叫你师姐还是文希呢?”
文希问:“那以前呢?”
“以前,我们都是直呼姓名的,那我现在也还叫你文希吧!”婉盈说道:“你真的跟以前不同了,呐,现在你的头型,发饰,和以前不一样,哦,还有你现在穿的衣服,也跟以前不一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文希非常想知道一些关于自己往日之事,便问道:“是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以前的事啊?”
婉盈更是喜欢听这句话,便顺水推舟说:“当然好啊,不过,我想还是现在的生活更适合你。”
文希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婉盈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说道:“你好滑头啊,为了不吃药,你就换了话题,幸亏我反应的快,否则,又被你蒙混过关了。”
婉盈立刻求饶道:“这你也能看出来啊!拜托,我现在胸口一点都不痛了,这药就不必喝了吧!啊!”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把这药喝了。”文希坚决地说道。
婉盈对天长叹道:“为什么这世上的药,都这么苦啊!”

正在这时,皇上已经到了林府,在门口听到婉盈为不肯吃药而长叹。皇上也早料到婉盈不肯吃药,顺路便让小米买了一串糖葫芦,并将糖葫芦早先捣成泥。
林俊伟对此甚是不解,问道:“皇上这是……?”
皇上回答说:“你将这个拿进去就好了,婉盈自会明白!”说着,便将盛有糖葫芦泥的碗交给了林俊伟。
林俊伟知道皇上自有用意,便拿着碗走进婉盈的房间。

婉盈见林俊伟手里端着一个碗,便迷惑地说:“哥,你拿什么来了?是吃的吗?”
当林俊伟将手中的碗交给婉盈时,婉盈立刻愣住了,因为婉盈想起在杭州时,自己生病不愿吃药,就是皇上想的此办法:将糖葫芦捣成泥。可是,当婉盈再看到这碗糖葫芦泥时,觉得甚是诧异,立刻想起自己心爱之人——皇上。
婉盈诧异地问林俊伟:“哥哥,这是……是你做的吗?你快告诉我啊!”
林俊伟看到婉盈焦急的表情,说道:“婉盈,你知道这个是谁为你做的?”
婉盈听到林俊伟的话后,猜测十有**是皇上知道了此事,便脱口而出:“哥哥,你出卖我!”
这时,皇上也走进屋里,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婉盈,真是心如刀绞。
皇上一下子出现在婉盈面前,婉盈有些不能接受,此时的心情又高兴,又悲伤,婉盈心里好矛盾:婉盈高兴,是今天终于又一次见到皇上,因为婉盈太想念皇上了,甚至在梦境中,婉盈也是多次的梦到皇上;可是,婉盈再次见到皇上,就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因为婉盈知道自己见到皇上,说不定会让皇上再伤心一次,再为难一次。
两人相视许久。
林俊伟拉着文希出去了。出门时,林俊伟对皇上说:“千万不要让她太激动,否则她的病又会发作。”说完,便掩门出去了。
皇上走到婉盈的床边坐下,拉起婉盈的手,打量着婉盈,深切地说道:“你瘦了,憔悴了,这些日子在外面,想必你吃了不少苦吧!都是朕没有好好的保护你,险些让你送了性命。”
婉盈此时,泪如雨下,“皇上不要自责,这一切都是婉盈心肝情愿的,怪不得任何人。”
皇上想起婉盈的身体状况,忙问:“刚才听林俊伟说,你的病又发作了,是不是?现在好些了吗?胸口不痛了吗?”
婉盈因感动而更伤心了,因而胸口又开始隐隐做痛。“刚才不痛,可是现在又好痛了。”
皇上听到婉盈说又开始痛了,立刻紧张地说:“是不是朕让你过于意外,所以胸口又开始痛了?那朕应该怎样做,才能缓解你的痛呢?”皇上缓了口气,接着说:“婉盈,你知道吗?朕看到你心痛的样子,朕也好心痛,朕宁肯为你痛,也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痛苦!”
皇上的一字一句,都使婉盈甚是欣慰,因为婉盈真的很爱皇上,可是,却仍然固执着自己的决定,“皇上,您不要这么说,您真的为婉盈做了好多事,婉盈都无以为报啊!”
“你既然无以回报朕,那就用你的下半生陪伴在朕的左右,慢慢来偿还你欠朕的债。”皇上说道。
婉盈是多么的想答应皇上,可是婉盈无法说服自己,“我想皇上还是把婉盈忘了吧!婉盈不想给皇上带来更多的麻烦,也不想使皇上和太后母子不和,更何况,皇上现在也已经娶了艳岚。”
皇上立刻反驳道:“你认为让朕忘记你,是那么简单吗?如果可以忘记你,朕现在还会那么痛苦吗?如果朕能忘记你,还用抱有一线生机,等你到现在吗?婉盈,请你不要再说一些刺痛朕的话了好不好?”
婉盈也不想说这些话,但是想到皇上与太后不和,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查出刺杀皇上的主谋,心又硬了起来:“皇上,婉盈也不想做这样的决定,说让皇上伤心的话,可是,婉盈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如果婉盈今天答应了皇上的要求,那件令人想起来就会毛骨悚然的事,说不定就会再次重演,皇上,今天您就当婉盈是自私自立之人,为保全自己的性命,求皇上放过婉盈吧!”婉盈说着,将自己的手从皇上的手中抽回。
然而,婉盈的表面越是平静,内心却越是痛苦与挣扎。她的心情失控的翻滚不定,愧疚在身体里蔓延。她的内心百感交集,难辨其中滋味,即便是泪水涌满眼眶,婉盈也硬是不让其滚落下来。
皇上难过至极,完全不懂婉盈话里的意思,真的认为就婉盈是个自私的女人。皇上失望地说:“难道你就这么的铁石心肠吗?完全不顾朕的感受?你还是朕以前认识的那个婉盈吗?你还是朕以前认识的那个事事为朕着想的婉盈吗?你还是以前那个宁肯自己牺牲,也要顾全大局的婉盈吗?婉盈,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你真的变了,变的让朕都……不认识你了。”
婉盈看到皇上难过的表情,并说出那些失望的话语,婉盈知道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婉盈现在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痛苦、绝望,使原本一个弱小的婉盈,更是无法再承受了。可是,婉盈还是狠了狠心,继续刺痛着皇上,“皇上既然都不认识婉盈了,那还来找婉盈做什么?还有,艳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请皇上不要告诉她,并且善待她。”
皇上听到婉盈的话越来越伤人,生气地说:“好,既然你已经说出这种话,就当朕错爱了你。”皇上说完,气冲冲夺门而去。
此时,婉盈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非一般人所能体会。婉盈拿起那碗糖葫芦泥,后悔自己对皇上说出的话,那些话实在是太伤皇上的心了。伤心的痛楚和毒素发作的痛苦,使婉盈再一次痛昏过去。

林文昌、林福晋、林俊伟和文希都在婉盈的房外等着,谁知,皇上是气冲冲地走出来。
林文昌见事不妙,立刻走近皇上,说:“皇上,看您的神情,似乎有些生气,是不是皇上和小女之间发生了冲突?请皇上不要和小女过于计较,她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是有口无心,这点皇上是知道的。”
皇上轻笑了一声,说道:“有口无心?朕真是不理解什么是有口无心!”说完,便让小米摆驾回宫了。

看到皇上的表情,大家都很诧异,突然,听到从房间里发出了跌倒的声音,大家随即看到婉盈晕倒在门口。
因为婉盈看到皇上听了自己的话后,很生气,自己却又是情非得以,所以艰难的从床上起身,想再看看皇上的背影,却没想到皇上竟然有如此绝望的表情,婉盈伤心地昏倒了。
林俊伟见到自己的妹妹晕倒在地,赶紧将婉盈抱到床上。林福晋又急切地让林俊伟去请大夫。

皇上回到宫中,气愤地在御书房内走来走去。
兆远看出皇上生气地表情,便上前问道:“皇上,您不是去看婉盈姑娘了吗?与婉盈姑娘久别重逢,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一脸愤怒之情?”
皇上走到书桌旁,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女人真是太善变了!她根本就不是朕以前认识的婉盈,她竟然说出她要放弃朕!她真是太自私、太……”皇上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兆远一脸茫然,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小米,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米耸耸肩、小声说:“吵架了!”
兆远不解地问:“皇上不是在日日思念婉盈姑娘吗?据臣了解,婉盈姑娘是个活泼、可爱,并且外带温柔、体贴的女子,臣想,既然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皇上变心呢?再说,皇上和婉盈姑娘,可是有过山盟海誓的啊!你们的爱情可是用生命换回来的,怎么可能轻言放弃呢?臣认为,婉盈姑娘可能是有别的原因,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皇上听了兆远的一番话后,觉得不无道理。回忆起刚才的婉盈的种种举动,便恍然大悟道:“对啊!朕怎么没想到呢?哎!婉盈现在会不会病痛又发作了呢?”皇上此时无奈的又拍了一下桌子。
兆远一听,得知婉盈生病了,但又不好多问,所以闭口没谈,只是在心中默默为婉盈祝福,病能早日康复。
皇上此时越来越后悔。
皇上又想起张公义的事,忙问兆远:“朕让你去查张公义的事,你查的怎样?”
兆远作揖答:“回皇上,臣刚才去过官府京城,张大人和师爷似乎过于客气,从他们的表情上,臣能看出他们好像在惧怕些什么。还有,臣搜集到许多张大人贪赃枉法,滥用职权,甚至还逼良为娼之事,总之是坏事做尽。”
皇上听后,大怒:“岂有此理!朕不会留一个如此龌龊之人,作百姓的父母官。明天上朝,朕就办了他这个昏官。”皇上坐到龙椅上,摇头叹息道:“朕连北京城的官员都没管制好,还跑去微服私访,咳!”皇上此时很惭愧。
兆远立刻劝皇上:“皇上不要这样想,那些昏官表面上看各个像模像样,可是背地里又是一套,人心隔肚皮,皇上也不要太为难自己!”
皇上斩钉截铁地说:“朕现在一心就要严惩那些贪官污吏,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百姓作事的官员。”

艳岚几日没有见到皇上,心中虽有生气,但是毕竟不能得罪,所以便特意来试探皇上的心意。
艳岚于是来到御书房,见皇上正忧心忡忡,便走上前,给皇上行礼,说:“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看到是艳岚来了,心情更加沉闷了,说:“好端端的,你来御书房作什么?朕现在还要批阅奏章呢?有事快说!”
兆远和小米看到艳岚来了,便纷纷退下去。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皇上批奏章了。”艳岚故作抱歉地说:“臣妾听说刚才皇上出宫去了,而且好像还是去了我的娘家,不知皇上是为了何事啊?”
皇上故意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原来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啊!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婉盈她没有死,她回来了!”
艳岚一听这话,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禁心虚起来,艳岚心想:“婉盈不是已经服过鹤顶红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皇上看到艳岚心慌的表情,轻笑着说:“你是不是也不敢相信啊!朕也一样,当朕看到婉盈的时候,朕也好意外。艳妃呢?是不是跟朕一样高兴啊!”皇上说这话的目的,就是要让艳岚知道,她的阴谋即将穿破,在太后那儿的宠爱也即将消失。
艳岚非常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但是还是强颜欢笑说:“原来婉盈妹妹没死啊,这可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臣妾也好高兴。改天,臣妾一定回家看望婉盈妹妹。”
皇上继续说道:“朕打算,过一阵子,朕就接婉盈进宫。”
艳岚虽然生气,但是不能表现在脸上,“那艳岚可是要庆祝皇上,与自己心爱的人,终于可以重逢了。”
“如果当时没有人从中作梗,朕想,朕早已经跟自己心爱的人结成莲莅了。”
艳岚这时真是生气极了,因为艳岚知道,皇上说的人正是自己,于是压住内心的怒火,说:“皇上,臣妾先行告退了。”说完,便离开了。

艳岚走在回宫的路上,想起皇上刚才对自己的表情,越想越是生气。
心想:“我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你不但不领情,还越来越疏远我,新婚之夜,就让我独守空房。我虽然名誉上是艳妃,可是谁又知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的皇上,对爱专一,不近女色。现在婉盈又出现了,皇上就更不会再靠近我,不行,我要先皇上一步,如果不这么做,我以后可能就没有容身之处了。”艳岚想着,来到了慈宁宫。
经太监通报后,艳岚进入慈宁宫,见到了太后。太后正在逗前几天番邦使节送来的一只鹦鹉。
艳岚见太后兴致正浓,便上前说:“皇额娘,又在逗鹦鹉呢!”
太后笑着说:“是啊!艳岚,你快过来,你也来看看,它多可爱啊!还会说话呢!”
“是吗!”艳岚说着,也拿着一颗瓜子开始逗鹦鹉。
太后回过神来,看到艳岚的表情有些压抑,便问艳岚:“艳岚,你今儿个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怎么了?生病了吗?”
艳岚自始至终都是特意表现出一副压抑的模样,现在太后问道,便趁机说:“多谢皇额娘关心,臣妾没有生病。但是刚才臣妾得知一件事,让臣妾很是纳闷。”
太后听后,问道:“什么事?”
艳岚接着说:“刚才臣妾去见过皇上,皇上告诉臣妾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太后等不及了,急切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啊!”
“婉盈没有死,现在就在我家!”
太后听后,脚下一软,幸好艳岚扶住了太后。太后心虚地说:“这怎么可能?婉盈,婉盈不是已经服过鹤顶红死了吗?而且还是在咱们面前当场断气的,怎么可能又活了?”
艳岚也很诧异地说:“是啊!当时我听说后,也不敢相信,可是这是皇上亲口说的,并且皇上刚才刚见过婉盈!”
太后更是心慌起来,“这……这也太离奇了吧!该不会是婉盈变成鬼来找咱们了吧?”
艳岚忙安慰太后说:“也说不定,那个婉盈练过什么妖术,又起死回生?刚才皇上还说,过些日子还要接婉盈进宫呢!这样一个妖女,怎么可以进宫呢?”
“真是太可怕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不行,哀家一定要阻止皇上,走,现在就去!”说着,太后就要拉着艳岚去找皇上。
艳岚想了一下,说道:“太后,臣妾不便去,因为刚才臣妾去找皇上的时候,皇上就好反感臣妾,如果现在臣妾再去找皇上,皇上肯定会误解臣妾的,尤其是婉盈现在又回来了,以后臣妾的处境会更糟糕。”
太后听后,点头说:“你说的也并不无道理,好,哀家一个人去找皇上,你就先回去吧!”说着,太后变摆驾去了御书房。

皇上这时在御书房里,虽然是在批阅奏折,可是心思早就飞到婉盈那边去了,以至于小米通报太后来了,也没有听到。
太后见皇上仍然坐在龙椅上,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在一门心思得想着什么,便叫了一声:“皇帝!”
皇上这时才反应过来,见到太后前来,站在自己面前,立刻起身迎接,说:“皇额娘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没有通报一声?”说着,狠狠地瞪了小米一眼。
小米委屈地说:“皇上,奴才通报过了。”
太后生气地说:“皇上,哀家看你真被婉盈那个妖女给迷惑住了。”
皇上听后很不高兴,说:“皇额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婉盈呢?对了,您是怎么知道婉盈还活着的消息?”皇上此时已经猜出是艳岚所告之的。
太后接着说:“皇上不用管是谁告诉哀家的,哀家这次来就是不想让皇上越陷越深,所以哀家要皇上从今以后,远离婉盈那个妖女。”
皇上极为生气,“皇额娘,婉盈不是妖女……”
太后不等皇上解释,立刻说:“不是妖女是什么,哀家从来就没见过,有服过鹤顶红红,还能存活的人!皇上,哀家这都是为你好啊!”
“皇额娘,婉盈是一心求生,福大命大,才活过来的,她跟我们一样,是凡人,您知道吗?今天朕去见她,她宁肯放弃朕,自己痛苦,也不想让太后跟朕为难,皇额娘,这么好的姑娘,您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她呢?”皇上一再劝说道。
太后此时已无言以对,但是太后还仍然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不管怎样,皇上今后还是不见婉盈为妙。”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到了傍晚时分,婉盈才醒过来。这时,林福晋正坐在旁边照看着婉盈,林福晋见婉盈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林福晋伤心地说:“婉盈,你醒了,你这是第二次昏过去了,大夫都说没法子治你的病,为娘的真是心痛,婉盈,答应额娘,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额娘,我真的很惭愧,对您和阿玛惭愧,对皇上,我更是……”婉盈还没说完,声音就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泪水充满了婉盈的面颊。
林福晋看到自己女儿为情如此伤感,自己也非常的难过,“婉盈,告诉额娘,你今天对皇上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皇上会气冲冲地离开?而你又昏过去了?”
“皇上一定很伤心,现在一定非常得恨我。”婉盈答非所问。
林福晋一听这话,立刻问:“皇上为什么要恨你?今天,当他知道你回来的好消息,他比任何人都冲动,但是又怎么会不欢而散呢?”
婉盈尤为伤心,说:“我告诉他,让他放弃我,他不肯,我就对他说了一些很伤他心的话。额娘,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很自私?其实太后娘娘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徘徊,我忘不了,也不能忘,我怕我真的在皇上身边,会让皇上误了朝政!”
林福晋摇了摇头说:“你真是个死心眼的丫头,你既然能舍弃皇上对你的好,你也能放弃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你就应该很明白皇上应该以什么为重,那么,即使你进了宫,你也不会让皇上耽误朝政,反而说不定,皇上会更好的治理朝政呢?因为有你在啊!婉盈你知道吗?自从你出事以后,皇上就整日的吃不好,睡不好,听你阿玛说,有一次上朝时,皇上由于劳累过度,竟然在朝上昏了过去。婉盈,放下你那个担忧好不好,额娘真的很希望你能和皇上白头到老,和你心爱的人能幸福的过一辈子,这就是做额娘的最大心愿了。”
婉盈听后,哭着说:“其实在回家的路上,哥哥已经劝过我了,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进去呢?我好后悔对皇上说的那些话,额娘,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婉盈,额娘知道你对皇上是真心的,皇上对你也是痴情的,等你病好了以后,进宫去见见皇上,跟皇上解释清楚,不要在无谓的伤心了。我想,皇上肯定会高兴得不得了。说真的,额娘和你阿玛,当年还没有如此相爱过,额娘看到你和皇上两人都如此痴情,额娘真是为你感到高兴!高兴你找到你一生中最爱的人!不过当务之急,就是你要好好的养病,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去见皇上啊!”林福晋说服道。
婉盈听了这番话后,擦干眼泪,露出笑容说:“额娘,谢谢你。我从小就希望自己有个娘。有娘真好,使我好温暖,好幸福。”
这时林文昌从外面进来,显然听到了这母女的谈话,便说:“难道有爹就不幸福了?”
婉盈看到林文昌进来了,更是转悲为喜说:“阿玛,你来了,我刚才不是这个意思。”
林文昌关心道:“阿玛知道。你现在胸口还痛吗?”
婉盈高兴地摇头道:“不痛了,有阿玛和额娘在,婉盈心里只有高兴、开心,没有病痛!”
说着,三个人一同陷入温暖的幸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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