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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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公子,求求您了,您就走快一些吧。”
“我已经很快了,你不要这么急好不好?”
和来的时候一样,这对步履匆匆的主仆还是惹来了不少好奇的眼光,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机灵的小书童,而在后面追的,则是一个儒雅的年轻公子。
“公子,要不咱要一顶轿子吧。这样回去快一些。”小翠现在已经后悔得不得了了。她后悔这样偷偷溜了出来,后悔来了这“浮云寺”,更后悔鼓励自己的主子去见智云禅师……可偏偏这世上,只有这后悔药就是开了方子也抓不到药。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赶得及回去的。”
“我看还是要一顶轿子吧,要是被张管家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看着安心月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情,小翠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终于了解到了欲哭无泪这个词的含义了。
“哪有两个大男人坐轿子的,要不你去找两匹马来?”
“什么?骑马?您……您……会吗?”
“说实话,我还真记不得了。”看着小翠如临大敌的样子,安心月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开口逗她一逗。
“要是张管家……”一想到“张管家”这三个字,小翠心里一阵唉声叹气。
“我保证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看到小翠真的快哭了,安心月也收起了玩笑的口吻,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对于那个老管家,她自己也是又敬又怕的,“我们快一点还不成吗?”
主仆两人说话间已经把“浮云寺”前拥挤而喧闹的人群远远甩在了身后。
突然,一声透着些稚嫩尖叫响了起来。等安心月和小翠反应过来,一个衣杉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打扮的人已经一头撞进了安心月的怀里。这一下,可把她吓得实在不轻,只能求助似的看着身边的小翠。她完全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是个男子,怎能有这般柔弱的表情?
可惜,此刻的小翠的脸上只写了四个字:爱莫能助。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逃跑,看老子不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一个身形高大,凶神恶煞的大汉一手挥舞着一条马鞭,一边气势汹汹冲了过来。周围的人群都惊呼着让到了一边,对于这样一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招惹的主。
在安心月怀里的那个小小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她就那样在心月怀里抬起了头:“求求您,救救我……”
“死丫头,还不给老子滚过来。”那大汉手臂一伸就像抓小鸡一样把那个孩子从安心月的怀里拽了出来,然后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那孩子挣扎了几下,还没有起来,那汉子手上的马鞭已经雨点般得落了下来。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得那主仆二人触目惊心。周围渐渐聚集了不少人,大家议论着,指点着,却没有人敢站出来。

“你这样会打死她的,她还是个孩子。”安心月再也看不下去了。
那大汉正打得兴起,尤其当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几乎把打那个可怜的孩子当作一种享受和一种表演。
“老子打女儿,你管得着吗?”见出头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那人显然没有放在眼里。
“有你这么打孩子的吗?”小翠往前踏了两步,把安心月护到了自己身后,生怕那个男人手里的鞭子伤到了自己的主子。
这一次,那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地上孩子身上又挨了两鞭子,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喊痛了,只是低低的呻吟了一句。
“你给我住手!”
“老子花一两银子买来的丫头爱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你管得着吗?”
“什么?”安心月直到现在才开始有些明白过来,原来这孩子八成是大户人家里逃出来的丫鬟,她一直担心这汉子是那孩子的亲爹之类的,这样,她反而舒了一口气,不假思索地就冲那人喊:”那我出一两银子问你买了她。”
那汉子终于停下了手里的鞭子,显然,他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事实上,连安心月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那汉子看了看安心月,又瞅了瞅早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孩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要买也可以,十两银子。”
“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要和这种人计较,把钱给他!”
小翠把两个银锭子重重扔了过去,那凶恶的汉子见了银子立刻满脸堆笑,完全不顾小翠和安心月满脸厌恶的表情:“那这死丫头就是公子的了。”说完,掂了掂手里的马鞭。扬长而去。
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散开了。
“我们总不能把这个孩子带回府里吧。”小翠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从头到尾都在担心的问题。
“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把她留在这里吧。”虽然知道小翠的担心不无道理,可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六神无主,“起码,我们需要给她找一个大夫。”
救下这个孩子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行,是计划外的事情。
“我们得马上回去了,不然……”这个意外实在耽误太多时间了。小翠看了看快要暗下来的天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心月看了看此刻缩在她怀里伤痕累累的小小的身子,心头一酸,干脆咬了咬牙:“小翠,你去雇顶轿子吧,要是张管家问起来,我……我会解释的。”
小翠看看孩子,看看安心月,再看看天色,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叹了口气,转身去雇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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