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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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当王妃,这鄂炽城的王妃的位置是他的,没有人能夺得走!
为了成为筠哥的另一半,这些年他下了多少苦心,费了多少时间,听说『习惯会成自然』,只要筠哥习惯了他的存在,娶他为妃是迟早的事。
但是,千算万算,他没料到今年才因为听说筠哥喜欢鹰,所以他到磷鸠城买了头鹰回来,筠哥居然『被迫』娶了魔十九这妖魔鬼怪,哼!气死他了!
到目前为止,他连魔十九长成什么鬼德性都不知道,那妖魔必是因为偷看到他的美貌而羞惭地躲起来了。
只要除掉魔十九,筠哥一定高兴得马上娶他的,然后他会和筠哥燕好...,筠哥!不要!不要这么做,啊!好想逃走,可是,却又渴望他更火热地爱他,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真的好无助!啊!好
羞人!他的筠哥...啊!
等一等!
屿炵红妆,你好邪恶!
专心一点,你要当王妃,要有威严。
是的,要有威严!
杀鸡儆猴果然有效,关了个恶仆进天牢,连总管都恭敬起来,奉他为『未来王妃』,哈!哈!哈!
努力,他会让所有人都用钦佩的态度称他『鄂炽红妆』一声『王妃』的,这一日必会到来。
传说中的『杀人魔』,屿炵红妆坐在自己强占来的王妃寝殿里的小木桌前...埋头苦读。
他虽然有点怀疑,但是因为总管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本『王妃需知上册』,用极尊敬地语气要他好好参考,说是历代鄂炽王妃都必须熟记这些条约,翻翻好象也没几页,他只好努力以赴,反正等他正名后,再央求筠哥把这些条款全删了就行了。
什么『鄂炽传统』,王妃必需『自律』,一大牛车的拉杂规定,才翻开第一页看到一行大得不不能再大的字,『吃得苦中苦,方为鄂炽妃。』,他心里就深深感到厌烦。
往后头翻去,什么『行不摇摆、坐不驼背、站不斜视、笑不露齿...』,一样一样都看似简单,实则困难万分,他光是试着『行不摇摆』就花去了几天的功夫,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总算是练成了,当他走给总管看时,总管还一脸的震惊。
哼!这有什么难的?
只不过是要『走路同手同脚,头挺直,****,手脚打直不弯曲,一脚内八字、另一脚呈外八字走路。』而已嘛!
虽然前几回他总是跌倒,但是,『有治志者事竟成!』,天底下没有人做不到的事,既然以前代代的鄂炽王妃都做得到,没道理他做不到。
凭他的聪明才智,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呢?
每天那些苦得不得了的饭菜,他都可以从刚开始的吃一口吐三天,练到现在吃一碗才吐一天,为了鄂炽王妃的位置,他拼了!
「筱主子啊!那扫把快练到第四页了,您到底写完了吗?呵!呵!呵!您第三页里写的第一百七十七条,要他练说话柔和温婉,他这忒厉害的,居然还当真每天一清早去御花园池中央的杂草丛取第一颗露珠喝呢!」总管提着灯陪着苦命写书的主子挑灯夜战。
「呵!呵!呵!这笨蛋!快了!快了!在校场检阅时单手倒立和蹲马步六个时辰,哪种比较痛苦?」筱忙着振笔疾书,将他王嫂想出来的一箩筐点子全配进条约里。
「两种都放下去最痛苦!」总管擦擦汗,都入秋了啊!怎么还这么热?
「我想也是,不如再加顶一盆水吧!」他蘸了蘸墨继续努力。
「报!主子啊!天要亮了!膳房的王厨们要小的来问,今天的黄莲要加多少斤。」一名小侍匆忙奔入。
「昨天晚膳用了几斤?」筱头也没抬地问。
「昨夜晚膳王厨们用了五斤熬成一碗全加在他的饭菜里了。」他很恭敬地禀报。
昨天的晚膳简直像是在制毒,膳房外搭的小棚里放了个铁锅,日夜不停地熬着黄莲和马胡之类的苦药,他才不小心经过就觉得喉头发苦,吞了一升蜜才觉得好一点。
看着那熬出来黑得发亮的苦药淋在猪都不吃的馊食上头,他真觉得把这么精心弄出来的东西,喂给欺负殿下的扫把是污了王城的食物,所以,他悄悄地抓了一把池子里的黑泥混了进去,反正那扫把每餐都一边吃一边吐,没什么好可惜的。

「噢!那今天加倍好了!」筱指示道。
「叫人到库房里搬从楛疠族送来的苦草加十斤进去,我要他苦.得.连.爬.都.爬.不.起.来。」
一句非常强势的命令从殿外传送进来。
「咦!?」筱抬起头。
「你不错嘛!我要你顾着你王嫂,你居然向天借了胆子敢把你王嫂顾到进了天牢,筱,你...」
风尘仆仆地鄂炽筠连赶了几日夜,披星戴月地回到王城,要不是一下马就听到侍从禀报,筱正努力弥补自己的过失,他早下令把将筱赶到神庙里修行去。
「王兄!我是无辜的啊!王嫂殿下说如果我按他的计划行事,将功赎罪,他会保我安身,你...你别对我生气啊!」筱急忙把笔一丢,捧着『王妃需知下册』冲到王兄面前。
「你...把这本下册写大本一点,里面能多折磨就写多折磨,用用你的脑袋。」他横了筱一眼,把书丢还筱,转身往外头走去,现在凡事都重要不过他的小凡儿。
他的小凡儿啊!
筠坐在床沿赞叹着希凡带给他的神奇,刚刚进天牢时的不舒服感全都烟消云散。
窝在软被里,小小的脸甜甜的睡着,小小的手握着拳,小小的玉足静静的伸出放在被上,这是他的小凡儿。
他黑眸直直地注视着,仔细的端详着他的五官,目光灼热,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大军出征是不该任凭儿女情长,可是每天每天,在不经意的时候,他的小凡儿总是会不堪寂寞地跑上他的心头,他看着军图时会想起他的慧黠,他批着军令时会想起他的笑脸,他骑着马领军前进时杀敌时会想起他的热情,月落时分他辗转反侧时他会想起他的吻,他的心里没有作战这回事,满满的全是他的小凡儿。要是对着百万雄师告解他的心事,这些骁勇善战的将士们可会吓得全体跳起来。
「你...欢迎回来!」希凡被火热的视线盯得醒过来,揉揉眼,他笑得娇憨。
那炙热的眼神,让希凡有一点点的不安、有一点点的害羞,他决定匆匆撇开小脸。
希凡不知道的是,自己粉嫩的脸颊上偷偷染着的绯红正努力地出卖了他的感觉。
「你要回来多久?战场不忙吗?」没话找话说,他不想让他和自己之间保持超过六秒钟的沉默,虽然要筠回来也是他计画中的一部分,...很『私心』的一部分。
鄂炽筠轻轻掀开软被窝到爱人身边,将两个人用软被包得密实,他朝眨着大眼、故作可爱状的希凡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快得难以捕捉的复杂神色,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严酷双眸坳了回来,满心满眼的暖色。
他用长臂环绕起希凡的腰,潜入希凡的衣里用双手感受他的轻颤。
「为什么变成这样?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一丝心疼溢出,虽然因为有小娃娃所以肚腹隆起了幸福,但是他用双手感觉到希凡变瘦了。
「我只是...因为有宝宝。」希凡含糊地说,反正宝宝不会跳出来抗议,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宝宝身上是最恰当的『保命方法』。
「宝宝?」声音和语言都不善地突然高了起来,禄山之爪往宝宝所在的方向袭去,这死小子,都还没出世就会欺负自己的娘,欠扁!
「啊!...别这样啦!」希凡手忙脚乱的挡着,他还必须靠宝宝来『挟天子以令诸侯』,要是这宝宝还没出世就因亲爹的一时愤怒而夭折,那他还有戏唱吗?
阻挡不了每天操练换来的强健手臂,他只能改变计画,欺身吻住他,不让他有空乱忙。
那双热烫的大掌,隔着薄薄的肚皮,温热的贴着他的浑圆...。
唔!
很『冤屈』的宝宝努力使出一记飞踢!
原本被吻得昏天暗地的筠马上睁眼清醒挑起眉头,眼神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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