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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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无月,山狼低号,林中两骑疾骋,一黑一白...,颇有恐怖片的气氛。
「殿下啊!我真的好好奇吶!」紧紧抓着缰绳,努力与主子并驾齐驱的苍白小个子在一身夜行黑衣衬托下显得有点好笑,他逆着风吼道。
会乖乖听话,陪着本届最会『刮大风、下大雨』的话题人物,风雨无阻、上山下海的,也只有一个人了,没错!他就是『传说中』最忠实的第一优仆小可。
「你好奇?好奇什么?」一身白的希凡努力地赶着马。
希凡深深认为,『好奇心』对人来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
「小的好奇您的...啊!...呸呸呸...好奇啊!」这是他这一路上吃到的第四百七十六只虫子了,真呕心。
「小可,你知道『好奇心』的用处在哪儿吗?」坚持要做什么就要穿什么的希凡隔着蒙起头脸的白巾说,他今天是策马奔驰的浪人。
「啊!...我不知道。」好奇心...不是拿来好奇吗?
「好奇心惟一的用处,就是拿来让鼠辈们大叹自己活在美丽人生里。」希凡下了个注解。
「咦!为什么?」好奇心跟鼠辈啥关系?
「什么为什么?你还听不懂啊!」神啊!怪不得天才都是寂寞的。
「听不懂!」小可想破脑袋都还想不出好奇心和鼠辈是怎么缠成一挂的。
「鼠辈的天敌不是猫吗?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希凡现在有一点想叹气。
「噢--!可是...这和鼠辈与好奇心有什么关系?」他的脑袋现在比酱糊还酱糊。
「你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你有没有听过『好奇心会杀死猫』这句话?少了猫,它们鼠辈不高兴得全抱在一起、哭成一团才怪,这下子你可听明白了?」希凡很抓狂地吼。
「明白了,小的明白了!」小可被吼得在马背上缩得小小的。
这听不懂不是他的错嘛!
『好奇心能杀猫』这事他也早就知道的啊!
明明一句话可以解决的,为什么要绕圈圈说嘛!
这么说又不会比较有学问。
而且他刚刚问的又不是这个...。
「你好象有一点不满!」希凡以眼剑横了他几刀。
「没啊!小的很满,很满,满到快溢出来了。」连忙把所有不满都吃进肚的小可摇着头,满眼的泪花翻飞,呜!他的殿下又发飙了。
他们主仆俩人在希凡的布署策划下,欺上瞒下,玩起夜奔的游戏,仅仅花了七昼夜就从鄂炽跑到兰阳。
目的地就是位在兰阳原皇城最高处,看起来最阴森恐怖的地方,历代兰阳皇帝祭鬼的神庙。
想当然尔,希凡绝对不是为了要到庙里烧香才来的,他是心里另有计量,为了能大摇大摆进行这计画,不用担心被任何人阻挠,他还特地劳师动众一统天下,虽然这天下是别人流血流汗替他『统』来的,不过,结果一样嘛!他就不想太计较。
「小可,你说的那扇众神之门在哪?」他简单俐落地跳下马,抬头问着以笨拙身形缓缓下马的小可。
「咦!?殿下!您又迷糊啦!您现在站的地方就是你祭鬼神的众神之门啊!」小可睁大眼转头望向看来若有所思的主子。
希凡四处张望,众神之门?
哪儿?
四下根本没有长得和门差不多的建筑物,他身边只有四根比他矮一些又粗又挺,上头刻满各式各样图画的石柱矗立在四方。
不会是这些柱子吧!
这四根分别是刻画上『断成好几节的四脚蛇』的柱子、『上下颠倒的鸟』的柱子、『歪七扭八的狗』的柱子和看起来像极了『被打扁的乌龟』的柱子,真有创意,这些古人的观察力真得值得印像派画家崇拜,他伸手摸了摸住那断成好几节的四脚蛇,咦!
哈哈--!
这...该不会是风化吧!
破坏古物是会被罚的...。
这石头居然会『移动』!
哇!这石头当真能移动,他转着石刻图,将零零落落的四脚蛇拼回原来的样子,「喀哒!」一声,他还以为自己演起『印地安纳琼斯』或是『古墓奇兵』,连忙跳开,没想到,石柱就定位后浮了起来,悬在空中。
「这就是古人的智能啊!」他不管突然变成胆小猫,拼命抓紧他衣摆发抖的小可,一边动手整理石柱、一边对古人的智能赞不绝口。
四根石柱全飘起来了,还渐渐发出磷光,青色的磷光在黑夜中闪烁看起来的确是挺诡异的。
「接下来呢?」他戳戳身后怕得一直低着头的小可。
「...我...我不知道,...主子和...鬼神交...交谈时...是...不能...不能看的。」小可闭着眼说。

「哪来的鬼神?我什么也没看到!」希凡纳闷地说。
他听到一阵细微的齿轮运转声,因为当他还是纽约情报头子时,精密微型机械可是他的专门拿手把戏,现在一听就明白了,他们所站的地方下面有齿轮在运转,而且运转的齿轮还不只一对,这可有趣极了。
他伸脚踢了踢脚下的铺了层灰的石板地,原来地上另有玄机,许许多多的沟线错纵复杂交缠,他拖着死都不肯张眼的小可清起地面,呈现出的竟是整个银河系的星图,古人的天文学还真进步,连星图都能一吋不差地对应刻在这儿。
找到地球的位置,他笑着踢了踢,刻得还真是比例都对,距离一点都没误差,突然,石柱光芒四射,渐渐形成一个青色光圈围着他们,正好以地面上的地球为圆心。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也太阴错阳...」
希凡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连拉着他的小可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剩绑在一旁那两匹莫名其妙就被吓得努力喷气、目瞪口呆的马。
「...差...,噢!」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像是突然被人从高空推下,希凡觉得自己摔了颇大一跤,幸好下面有小可垫着。
「...主子...您和鬼神交谈完了吗?我...好象有东西压着我...。」仍然不敢睁眼的小可忍痛轻扯着主子的衣角低声说。
「我看你还是别睁眼比较好。」从小可身上爬起,希凡四下张望后决定。
「噢!」小可瞎摸,乖乖地一点也不敢张眼,紧紧抓着主子的衣角跟得牢牢地。
如果他没看错,这里应该是日本,因为他们的落点刚好在一条大马路旁边的荒地,平直的柏油路边护栏写的是日文的『国道』两个字,幸好没掉到马路正中央,他可没兴趣再死一次,希凡拖着小可检查了一下环境,发现他们身后不远出有个小小的、被荒废很久的神社,小神社四方的柱子刚好就是那刻着图的石柱,一丝灵光闪过他的思绪,他想他应该有初步概念了。
感觉到衣摆又被拉了拉,希凡叹了口气。
「殿下!我还要闭眼多久?」小可用『请怜悯我!』的声音请求。
「只要你一睁眼不尖叫,你想现在睁就现在睁吧!」希凡皱了皱眉。
小可一张眼就楞住了,这是哪里啊!?
刚刚,在不远的地方,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的红箱子是什么?
希凡拍拍他的肩,他挺能理解初来乍到一个新地方会是如何地恐慌,但是现在可不是傻住的时候,他得先掌握『时间』和『地点』这两样信息才行,牵猴子似的,希凡带着变成石像的小可走到路边。
长长衣袖一挽,希凡使出一招简单好用又方便的省钱方法,他将脸上长巾往长发上一纶,嘴角一弯,勾出微笑,往路边一站。
马上就有一辆流线到不行,既帅气又不长眼的保持捷在他们的跟前煞住。
「嘿!美女,要我载你们一程吗?」车上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探出头叫道。
『美人计』,只要是人长得美,稍稍小露一点,扮柔弱一点,只要勾勾小指头,要达成目的是不须要花一分力气的。
「先生,真是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们姊弟一个大忙,请问先生你能带我们到市中心吗?」很久没有使用日文,幸好不至于太生疏,希凡『强行』将张大眼楞着的小可塞进车后再优雅地入坐。
被勾魂笑容迷走心魂的男人一口就答应,不但将俩人送到市中心还很慷慨地借给他们一笔钱,再用笑容目送他们离去。
站在商店街旁,希凡研究起刚买的旅客用地图,他们现在位置是日本的札幌,现在的时间居然是他之前在纽约发生爆炸事件后的第三天,『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是曾经听过这种**,但是,事实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总是有种觉得自己快疯了的感觉。
「殿...殿下...刚刚...」小可仍然还不能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刚刚那笨蛋,要不是要利用他,我早就拿他的血祭凤鸣,呿!色狼一只!真想问候他妈妈,顺便关照一下他那天杀的...」希凡不耐地碎碎念,他受够一路被人视奸的感觉。
「...殿下...主子...我们...」看到人群冲过来冲过去,小可真想尖叫,这里是哪啊?
「别担心!我们先去找个能用计算机的地方。」希凡拉着仓皇的小可往前走,他必须和爆取得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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