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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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都还在疼,自那次他们狠狠地在房里『妖精打架』直到今天,一星期过去了,鄂炽城的王家御医来了几次,苦得要死的药他也闭着眼当水喝,走起路来像残障人士被所有人在背后取笑,他全忍下来了,但是,这种事绝对不能常做,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是死于『纵欲过度』就太糟糕了,他必须想个方法。
「你要多吃一点,这样一来等你身体养好,我们就可以准备有小孩了。」筠注视着吃饭时莫名其妙就突然神游的希凡,将一筷子的菜挟到他碗里。
「有小孩?你想要有小孩?」希凡吃了一惊。
男人是不会生小孩的不是吗?
咦!?说不定在这里的男人是会生小孩的,...不!怎么可以,他才不要生小孩,想都别想!
「对啊!我的身体还不错,说不定我们欢爱几次就会有小孩了。」筠想着未来子嗣的样子,集合他和希凡优点于一身的孩子,光是想他就觉得幸福。
「...打个商量好吗?你如果下次很想要时,请你去找别人,我不会吃醋的。」希凡考虑了一下说。
虽然他觉得这真的好象有那么一点怪,但是他实在对生孩子这一点敬谢不敏。
「什么?你说什么?」筠有种被人自云端踢落的感觉。
「你.下.次.如.果.想.要,请.去.找.别.人。」希凡很有耐心地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
「啊!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我要?」筠努力拼命的眨眼,他有没有听错?真怀疑刚刚那句有听没有懂的话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
希凡一边吃饭一边瞪着他不悦的蹙起弯弯双眉,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如果筠还听不懂就太扯了。
「你下次如果想要,请去找别人。...这么浅白的话你要我重复几次?」他很不耐地戳着盘中的蕃茄出气。
「可是...从你嫁到鄂炽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啊!。。。。。。更确切地来说,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妻子为丈夫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为什么不要尽妻子的义务?」筠十分地抓狂,头好痛啊!
「我为什么要?!开玩笑!你就算长得再俊美也休想!一次就够了,我才不想再被你**。」希凡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吼道,虽然他们没用道具,但是疯狂地纵欲过度是会死人的,他们的已经把『全年份』的欢爱量一次用完了,难道筠还不满足吗?
筠张大嘴巴鄂然地说不出话来,不明白是自己的认知有问题或是希凡对他有意见。
但是,横竖不管怎么说,历代以来教训不驯妻子的方法多的是!希凡的性格太诡异,没给一点教育似乎说不过去。
「做妻子的必须服从他的丈夫,你听到了没有。」他卷起袖子,大手往桌上一拍,震得满桌碗盘一阵乱响。
「你凶我!你居然凶我,好啊!很久没人敢当我的面前凶我了,什么叫做妻子的必须服从他的丈夫?你就没听过当丈夫的必须爱护他的妻子吗?你敢对我大呼小叫就表示你一点都不爱护我,既然你不爱护我,我为什么要服从你?我就是不要,大不了你就休了我啊!」希凡呼地一声站起来,将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拍,极凶猛地吼道。
想都没想,扬手一挥,筠朝着希凡的脸挥去!
「啪!」一声巨响!两个人都猛地楞住。
一缕细细的血丝缓缓地自希凡的嘴角流下,希凡慢慢地将被打偏的脸转回来,比起筠的饱受震惊,他竟有想笑的冲动。
「我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受虐妇女』,...你...很好!好极了!打得很准,很疼,一点都不留情。」希凡用袖子擦去血迹,低着头,看也不看筠,转身离开两个人的新房。
「啊!啊!啊!...希凡!」一阵惨呼后,筠跌倒在地,看着自己行凶的手无力的呻吟着,手心上还留着火辣辣的刺痛,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完蛋了!这下全被他打乱了,他一定把刚开始希凡对自己的好感全都打光了,希凡虽然古怪,可是也没有到那种地步,他不是有意要打人的,唔!怎么办!?希凡吶!他必须赶紧去求得希凡的原谅。燃着熊熊大火的希凡忍着疼,一心一意只恨自己没本事把这嚣张的蛮子整晕,好好报复这一掌之仇!他努力地往前踏去,气得全身发抖。
哪生的天杀野蛮人!说不过就用打的,他也是男人,哪能就这么被打还装没事?等着瞧好了,鄂.炽.筠,他若不尽全力整治一下自己新上任的『暴力丈夫』,他『御刀者』的名号就任人踩。
希凡踩着白玉砖铺成的小径穿过据说很美的御花园,直往御医住的本草阁方向步去,他要先去疗伤,顺便拿验伤单。痛死了,下手那么用力做什么?这下子他们的『梁子』可结大了。
筠这家伙!太可恶了,他要把他劈成三段,噢!不!三段还不够,他要把他凌迟、剁碎、交给御膳房做成红烧狮子头,然后拿去喂狗。
「喂!齐大御医,把伤药拿出来。」希凡一脚踢开本草阁的大门。
「谁?是不会用手开门吗?...殿下!原来是您,您又怎么了!哇!您是被暴徒袭击吗?王城里出刺客啦?您的脸...肿得真恐怖,王上知道您被攻击吗?」捣药捣得正来劲,突然被踢门声吓一大跳的王家御医冲了出来。希凡敢拿他的头发誓,当御医看见他又肿又青的脸时,他绝对有『跳』起来。
「我的确是被『暴徒』攻击,你不用去告诉你那该下地狱一万次的王了,那个打我的『暴徒』就是他。」希凡咬牙切齿地说。
「王上?怎么可能?您等一下,我先把把您的脉再去拿伤药。」打人的是如天神似的鄂炽王?这怎么可能?
「就是有可能,我就是那个被打的受害者。」希凡伸出皓腕任他东切西诊,顺便拉过椅子坐下。
「放哟!...放哟!...咦!齐放,你的门怎么破了个洞啊!如果被筱哥看到,你一定会被骂得很惨。」刚从骑射教场回王城,特地要替手下带点伤药回去的璃,眼尖地发现本草阁的门似乎被人踢坏,很好心地提醒御医。
掌管财库的筱哥成天在打算盘,一丝一毫的收支都算得极精准,最恨别人不爱惜东西,像上次他只不过摔了个再普通不过的『磁碗』,筱哥居然要他顶着风雪到林里打头『熊』回来补财库的亏损,真是一点兄弟爱都没有。
「嘿!王嫂,你又来吃补药啊!哇!啊!啊!啊!啊!啊!啊!你...你怎么了,王城里有刺客啊?你的脸...好...好...好『不白』啊!...有人敢欺负你啊!快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出
口气。」一看希凡的脸色更为阴森森,璃急忙咬住自己的舌,努力把话『咬』回来。
「你...要帮我出口气?你行吗?」拜托!要找『靠山』也不能随便拔根『虾夷葱』作数。
「你别小看我,快告诉我,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我帮你将他捆起来,送给我的手下弟兄当沙袋练拳。」璃努力想搏回希凡对他的信心。
「你敢把你王兄,那个杀千刀的鄂炽筠,捆起来,送给你的弟兄当沙袋练?」希凡的语气十足地怀疑。
「当然,我...啊?什么?王兄?王兄打你?」璃的下巴一时之间脱了位。
「不然你以为有谁敢打我?」希凡冷嗤一声。

「您忍着点,我先帮您涂上药酒,会有一点刺痛,等会儿再帮您揉开瘀血。」啧!啧!啧!啧!如果这真是王上打的,当时的王上必定是气疯了。
好好的一张美人脸、冰肌玉肤,居然被打成这凄惨状,唉!
「你轻一点,噢!...嘶!...疼啊!...噢!...好疼!」希凡抓紧身边的木桌惨叫。
「王兄已经好几年没揍过人了,小时候的王兄揍起人可凶着呢!可是无缘无故的,王兄怎么会打你
啊!?」一阵阵的哀号声传入耳中,让光是站在一边的璃也跟着莫名其妙疼起来。
突如其来一阵巨响,本草阁的木门受不了撞击应声倒下,在屋里的三个人转头望向门口。
「希凡...」鄂炽王满头大汗地破门冲进来。
「王兄!」璃惊叫一声,赶紧闪到角落,好可怕的力道!
「王上!」齐放哀号,他可怜的门啊!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来做什么?还嫌打不够是吧!你是想在这里把我痛打一顿后,就医比较方便是不是?」希凡怒气冲冲地瞪他。
「我...我...我不是有心的,希凡...我...」筠一脸的后悔,当他看到希凡那肿得可怕的脸时,他真的希望时间能逆流。
「你是来告诉我该感激你不是『有心』的吗?...噢!轻一点,是喔!谢谢你,你的『不是有心』真让小的我痛入心扉、毕生难忘。」
呿!如果再让他『有心』一点,说不定连『看御医』这道手续都省了,直接就被抬去『种』在后山王陵里,而且还可以让这个逞凶暴徒在一边卖小白菊供大家丢以追思,大赚一笔。
「希凡...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筠伸手想握住希凡那双用力抓桌子而泛白的小手。
「你当然没那么『有心』,你是『蓄意』的,我们才新婚,刚认识也没多久,对彼此都不熟悉,你可以用说的,你可以用写的,你可以尽你一切努力来爱护我、跟我心平气和地沟通,可是你...你居然选择打我,而且那里不好打,你还特地挑我的脸打,你这不是『蓄意』是什么?」希凡俐落地抽回小手,一眯眯都不给抓。
「王上,这就是您的不是了,用说的就好了何必动手呢?」御医一边摇头,一边用责难的眼神看着鄂炽王的那双打了希凡的『凶手』和谋害他大门的『凶脚』。
「王兄,你真舍得打王嫂喔!人家瑾哥都不敢说,他最怕逸驰跑回玥陵城哭,王兄,你怎么可以打人?这是不对的。」璃用不以为然地语气道。
「我...」有苦说不出的筠活像哑巴被强迫喂进一大把黄莲,吞也吞不进、吐也吐不出。
「你...知错了吗?」哼!哼!哼!他的伶牙利齿可不是凡人能挡的,千错万错都不会是他的错。
「我哪里...好!好!好!这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希凡,我...」刚强的理直气壮撞上来自三方的鄙视,顿时萎靡不振,变成软弱的求和。
「那...你是同意我的方法啰!你保证你会好好爱护我!?」希凡露出一闪而逝的冷笑。
「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护你。」
筠很讨好地马上握住希凡的手做出保证。
「绝不食言?」希凡注视着筠的眼。
「绝不食言,有璃和齐放当证人,我如果食言,随便你处置,我不会有怨言。」筠很诚惶诚恐的发誓。
「很好!...齐大御医,听说你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一个月只来一次』是吗?你可不可以给我啊!」希凡伸手抚上筠的脸,满脸『你可惜了你!』的神色。
「这...」齐放看看希凡、再看看铁青着脸的王上,啊呀!果真是夫妻脸。
「你没有库存了吗?快点拿出来嘛!你如果拿出来,我就...教你之前你很想学的疗法,如何?」利诱,希凡最精通的一招,自从他前些天不小心小露一手,帮苦于偏头疼的膳房师傅除去血瘤后,齐放就一直缠着他要他传授这种古怪的医术。
「希凡...」筠的脸垮了下来。
「您真愿意教我?太好了,您需要多少呢?每天晚上服一颗,配温水就好,我保证这药真的有效,我有很多喔!您不够再来拿。」齐放将他如天神一样的王上『晾』在一边,匆匆进、急急出,搬出半人身高、一大瓮的药丸。
「你该不是想要...」筠的脸由青转白。
「我是个很识大体、很顺从丈夫的可爱妻子啊!既然我的丈夫为了纳妾的事情『痛扁』我一顿,我只好拿出我该有的『嫉妒』,不是吗!?而既然我不能让你去『上』别人,我又不想让你太常来『上』我,我当然要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你刚刚也同意了,难不成是我听错?现在不管你食不食言,你都必须把药吃下去。」希凡撑着还很肿的脸甜甜笑,活像自地狱爬出、阴森森的厉鬼。
「兰阳希凡,你...,我...我...我只是想...以后...我们的孩子...」三丈火气遇上来自三方的冷眼,不但被熄灭,还只能很可怜地抿嘴。
孩子!?
希凡冷冷地撇他一眼,等下辈子吧!
他是男人,就算要他去死,他也不生孩子。
「王上,其实您大可放心,关于孩子的问题,殿下已经有『喜脉』了,所以您的确是该吃这药。」齐放一付有我就搞定了的表情。
「你是说...」筠的心情马上从谷底升到最高处。
「对嘛!你的确是该吃,连御医都建议你吃,看你丢不丢脸...,咦!等一下,我刚刚听到...什么『喜脉』?我没有什么『喜脉』啊!是早上吃的东西吗?那不是叫『烧卖』吗?」希凡不解地问。
「你怎么连『喜脉』都不知道啊?『喜脉』就是噢!痛!痛!痛!痛!」话还没说一半,璃突然弯下腰抱住肚子喊痛。
「『喜卖』就是会痛的意思?」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怪。
「是啊!有『喜脉』的人都会很痛,不痛是很奇怪的。」接收到暗示的齐放连忙开口,一边拉住方才被暗器袭到的璃,一边很诚恳地说。
生小孩谁不会痛啊!所以,日后就算殿下发现真相也不干他的事。
「真的?」希凡皱起眉头。
「希凡,我们回去吧!这药...你要我一天吃十颗也没关系,我会努力爱护你的,就算是你要伤害你自己,我都不允许。」开玩笑!现在的希凡对他可重要呢!
「你会疼我?」希凡眼睛一亮。
「尽我一切所能。」筠抱起心爱的宝贝。
「那好,我要你帮我打败现在的兰阳王,我要当皇帝。」希凡马上得寸进尺。
「就算你想一统天下,我都会为你办妥。」话是这么说,但是,一切都得先等孩子生下来。
「筠,你真好!」希凡笑着偎入他的怀中。
「只对你一个。」筠一手抱希凡、一手抱药瓮,他开心极了!
两人快乐地和解,高兴地回屋。
「噢!王兄真是有妻不要弟,痛死我了!你看,都青了!」璃很艰辛地爬起来,拉开衣襟直嚷。
「谁叫你爱多嘴,伤着哪儿了?我揉揉!」齐放无奈地拿过药酒。
「你猜他什时候会发现?」借躺在齐放身上,被揉得舒服极了的璃问。
「等他觉得不对劲时。」齐放努力地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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