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连忙过来打圆场说:
“大家请住手,跟奇诺战斗也毫无意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奇诺她终究比较强,就算我们人数多过她,那
接下来呢?我们的目的呢?”
那些话让怒气冲冲的男子们纷纷泄气地垂下肩膀,被踢的男子则往后退去捡说服者,把水甩干净之后又插回枪
套里。
“也请奇诺你不要再做出挑衅的举动,我承认我们不对。”
医生恳求地说道。
“那么,可以请你告诉我目的吗?毕竟我也不认为现在向那些人举白旗投降,他们会毫不计较地放过我们。
“知道了……我把来龙去脉全说出来,各位应该同意吧?”
其余的男子不发一语低着头。
然后医生看了一眼女子抱在怀里的婴儿。
“其实那个女婴是某王室唯一留存的血脉。至于我原本是王室的御医,而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侍女及随从。”
女子沉默不语,满脸悲伤地低着头。奇诺把视线移回医生身上说:
“请继续说下去。”
“大约是半年前,君主制度因为革命被推翻,王室的人全遭到逮捕,还被处决……那孩子则是唯—的幸存者。
”
“结果,那些人便奉命追杀王室的遗族——啊,不对,应该是说完全相反。”
“是的……那些人是狂热支持者,也是前禁卫军。目前国家仍处于政治混乱的局面。革命结束后的国民虽然呈
现狂热的状态,但国家—直处于不安定的局势,使得有不少国民希望能复兴王室。于是那些人打算拱唯一幸存的这
个孩手出来,企图复辟君主制。”
“原来如此……所以他们说么都要‘活捉’她。”
“……是的,我们为了阻止这件事情发生才逃离祖国,我们根本不想要复辟什么君主制,也希望让这孩子在剩
下的日子里能过着自由自在的人生……”
“那群人知道那孩子的病吗?”
“当然不知道,知道的只有在场我们这些人而已。不过就算他们知道也无所谓吧。”
“你们被迫杀多久了?离开国家之后就一直如此吗?”
“不,刚开始我们以为成功摆脱他们了……但是派回国家的使者应该是被抓了。我们在跟你见面的那个国家等
了很久,但是那名使者都没有回来,于是我们考虑到最糟的情况,才会做出接下来的决定。”
奇诺叹了一口气。
“真是伤脑筋耶。我被卷入不得了的事件了呢。”
“奇诺,只靠没有战斗经验的我们是无法击退那群士兵的。但是,我们也无法保证你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归旅途
,因为汉密斯太醒日了。”
“是没错啦。”
“我明知道这样的请求非常卑劣,但还是再次恳求你继续待在我们身边。如果这孩子能平安抵达下一个国家,
我愿意把卡车送给你当作酬劳。那应该是我们目前手边最有价值的物品,拿去卖应该能换到不少钱呢。”
那句话让其他男十不禁大喊“医生!”不过医生还是慢慢举起手制止他们。
“事到如今,能保住性命比较重要。我决定说会么都要让这孩个在下一个国家生活,只要再待个三年就好。等
过了这段时间,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切就终告结束。”
看着这群男子半哭丧着脸沮丧的模样,奇诺说:
“知道了,撇开酬劳不说,为了保命也只有拼了呢。”
这次倒是换奇诺制止个断向她道谢的医生,然后说:
“我们需要更多武器,请人家现在快去找出来。”
“这遗迹里还有武器吗?”
奇诺对那些询问的男子说。
“就是那些被杀的山贼们的武器啊。在他们的尸体旁没看到武器,但是那些武器很重,我不认为那些人会带走
,应该是藏在房间的某处。”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天哪~想不到连奇诺也被卷入相当危险的情况里呢。”
奇诺跟汉密斯在被废墟的墙壁包围的地方对话。
时间是正午过没多久,之后那些男人就忙着找武器。屋顶那两个人后来有换人监视,但至今还没有发现任何人
影,也没有枪声通知。
背着“长笛”的奇诺从汉密斯后轮的箱子里,拿出装了备用子弹及液体火药的木箱。
“何不直接落跑呢?把包包里的无线电拿去卖,应该足以抵那些衣服的钱哟?”
奇诺若无其事地对斩钉截铁说那些话的汉密斯说:
“如果有‘别条路’,或许我就会那么做。”
“喔,这话有点意思。然后呢?”
“如果找到的话,我会那么做的。”
奇诺边回答边把木箱抱在腋下。
“原则上先说一声——再见了,奇诺。”
“啊啊——再见。”
“这句话,已经说了几遍啊?”
“不知道——那么待会儿见。”
奇诺笑眯眯地歪着头,然后往前小跑步,在倒映天空的水面上溅起涟漪。伴随着水声从这个废墟穿过另一个废
墟,最后回到碉堡的建筑物。
“全部应该就这些了。”
聚集在建筑物某一室里的,全都是旧式武器。
有几挺从前端塞火药及子弹的旧式步枪,及操作方式相同的掌中说服者。还有三挺备有回转式弹匣的左轮步枪
,以及大约十瓶用来供这些枪械使用,装在酒瓶里的液体火药。
然后是不太利的刀剑,大中小总共有十四把。
然后是放在附有大车轮的木制台车上,摆在博物馆展示用的大炮一门。
“说服者全都很老旧,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液体火药就这么多,如果要使用就用在自己的反冲式说服者上。至
于剑嘛,进行肉搏战的时候或许派得上用场呢。”
其中一名男子继续报告。
“然后大炮应该是旧款的。其组合只有——支炮管,大致清洗过后应该还能用,虽然有办法弄到火药,但是完
全没有炮弹。”
另一名男子提议说“改塞短刀在里面怎么样”,但是立刻被否决了。
“应该几乎飞不去才对,就算把石头弄碎塞在里面也一样。这种款式的大炮只要打出一发就没了,要是没有把
台车固定好,还会因为发射的后座力往后冲,所以无法轻易改变它瞄准的方向,更何况这里也无法固定。”
男子边推台车边说。附有木制车轮的台车极轻易就能移动,而火炮尾端的木制固定具则不管男子怎么把它往石
板路压,都—直滑掉根本勾不住。
奇诺仔细看过它的状况之后,说了一句“原火如此”。
这时候站在奇诺旁边,也是那群人之中最年轻,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念念有词地说:
“完了……我们死定了……”
站在隔壁的伙伴抓着他的肩膀说:
“放心,一切都还未定呢,知道吗?”
“可是我们不过是普通入!不像那些家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从没杀过人的我们,有可能打赢虐杀山贼
的那群人吗?你说!有办法战斗吗?”
“不是啦……你——”
年轻男子根本没把伙伴的话听完。
他突然把背着的步枪丢进水里,边喊边往前跑。
“我受够了!”
伙伴虽然想抓住他,但是扑了个空。
年轻男子一面“哇——”地大叫,一面往南方的大马路冲去。
“投降!我投降!”
他—面大叫一面激起剧烈的水花,不断往前冲。
“发生了什么事?”
在屋顶监视的人员听到他的喊叫却问不出个所以然。
年轻男子一面喊叫一面跑——
“我投降!放过我一马!我投降!我投降!”
当他跑到还差十公尺就到森林的地方——
砰!
就在尖锐的枪声响起的同时,他倒下了,
年轻男子溅起水花往前倒——
然后再也没有动了。
“可恶!”
在屋顶监视的人员恨恨地大骂,接着响起开枪的声音:
“如果看不到对方就不要开枪!那只是浪费千弹而已哟了!”
奇诺立刻抬头对上面喊。
“……知道了,对不起……”
回应的只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就在一瞬间,建筑物内部笼罩着寂静的气氛——
但下一秒钟,婴儿突然吐吐大哭起火。女子拼命哄她,但是哭声却有如点燃的导火线,怎么也停不住。
在响彻尖锐哭声的建筑物里,奇诺从右腰拔出“卡农”。
“…………”
不久前。
“我投降!放过我一马!我投降!我投降!”
他看到有男子一面大喊,一面从监视的建筑物里头跑出来。
“开枪!”
在森林里的胡须男就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这时候坐在粗大树木的横枝上,举起附有瞄准镜步枪待命的男子开枪了。
后来从建筑物的屋顶也开了一枪,不过子弹却往完全错误的方向飞去。
“现在是还有办法狙击,要开枪吗?”
“不,不用开枪。”
听到狙击兵的询问,拿着望远镜一面窥视,一面看埋伏在前方的卡车及建筑物屋顶的男子,胡须男如此回答。
“还不用急,时间对我们有利。”
“了解。”
然后男人们再次躲进森林里。
“队长,请喝茶。”
被奇诺打中脚的男子,手上端着装在金属杯里的茶,撑着临时做的拐杖走过来。
“谢谢你,脚伤得怎么样?”
“很痛呢,我会把这股痛楚用来狠狠击垮那个旅行者的。”
“啊啊,就看你的了说什么都要带公主殿下一起回国,大家都在等着呢。”
胡须男回给部下亲切的笑容。
“是!”
接着便从用力点着头的部下那儿接下那杯茶。
就在胡须男慢慢啜饮热茶的日寸候。
从远方清楚传来婴儿的哭泣声。
“是公主殿下,看样子她精神不错呢!”
某人冒出这句话,把在场的男人都逗得笑呵呵。
之后——
砰咻!
低沉的枪声盖过那个哭声。
“什么?对方往这边开枪吗?”
“不是的!”
当他们对话的同时,依旧听得见沉重的枪声。
砰咻!咚咻!咚咻!啪咻!啪咻!
不久,其他说服者的声音把这些声音盖了过去。
“是那里面发生枪战!”
狙击兵大喊着。
“什么?”
胡须男丢下茶杯抓起望远镜。
建筑物内部偶尔闪着亮光,紧接着就是枪声。还看到建筑物屋顶那两个人紧张下楼的模样。
“他们……开始起内讧了吗?”
躲在森林里的那群部下紧接着胡须男的话,异门同声激动地大叫:
“王八蛋!怎么当着公主殿下的面干这种事!”“那群白痴!”“该死会是那个旅行者干的吧!”
狙击兵从上方询问:
“监视者下楼了!要闯进去吗?”
啪咻!啪咻!啪咻!
至今还有枪声响起。
“现在突击太危险了,再等一会儿。”
胡须男咬牙切齿地回答。
距离比那些男人还要近的汉密斯,听着相同的枪声开心地说:
“喔,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卡农’及‘森之人’卯起来射击了呢。”
滥射的声音经过三十秒之后就停了。
“…………”
胡须男透过望远镜的圆形视野窥视毫无动静的建筑物。狙击兵及除了伤者以外的七名伙伴则拿着步枪站在后面
,摆出随时都能进行突击的阵容。
“难不成那个旅行者把那些随从杀了……?”
胡须男如此回答:
“不知道,但是——有那个可能。”
就在他拿下望远镜的那一刹那——
“队、队长!请你快看入口!”
狙击兵发出惊愕的声音,胡须男连忙又拿起望远镜。
就在距离五十公尺的前方,在建筑物的南侧入口。
“什么!”
看到旅行者正把尸体往外丢,她是刚才骑摩托车的旅行者没错。
旅行者把比自己高大的男性尸体从入口旁边推到外面。
刹那间水花四溅。那身体就跟倒在距离森林十公尺的那具尸体一样,趴着动也不动,而两具尸体穿的都是相同
的黑色服装。
“又开始了。”
是狙击兵的声音。
旅行者再次搬运尸体,将他丢到第—具的旁边,水花当然
又再次溅起。
“等那旅行者再次出现时,就射击她的手臂怎么样?”
狙击兵问道。
胡须男隔着望远镜继续监看并没有回答。
“……唔!”
这时候又听到婴儿的哭声。
“住手!公主殿下没事!”
他立刻这么命令。
“了解,那我等队长的指示。”
在婴儿哭声的陪衬下,旅行者第三次出现在入门旁边,并且丢弃尸体。尸体的脸被染得一片鲜红,根本就看不
出是谁。
“那家伙在于什么啊……?”
其他部下回答这个部下的问题。
“难不成足起内讧,最后打算逃走吗?”
“你是说那些家伙?不对,该不会是旅行者?”
“该不好那名旅行者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她来悦公主殿下并不重要,所以想拿她当作跟我们交涉的筹
码?”
“不会吧……她以为挟持公土殿下当人质,还能够独自一人骑着摩托车逃走吗……?”
听到这些人的对活之后,胡须男开口说话了:
“这家伙有一套,她是刻意让我们看到尸体的。只要她主动提出,就答应跟她交涉吧。”
“队、队长!可是——”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是把公主殿下平安带回祖国!”
“没错,只要能完成那个任务,就算跟耍小聪明又有点肮脏的旅行者谈谈也无所谓。既然她替我们把所有随从
部杀了也是该给她一点奖赏。”
“队长……”
“只不过,是赏她一颗由全金属包覆弹头的铅弹。我们有优秀的狙击兵,可以在远离马路的地点,从背后赏她
一发,不准给二发。”
听到这些话的部下好不容易笑了。
“是第六个。”
还是狙击兵的声音,现在建筑物前面已经躺了六具趴着的尸体。
“建筑物里面还有两个男人,其他就只剩下公主殿下跟那个女人而已。”
“好了,你是否能顺利把所有人都杀了呢,旅行者呀!”
在胡须男以及他的部下们紧张屏息的监视下,第七具尸体被丢出来了,那是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
“嗯?”
旅行者把尸体丢出去没多久,就从右腿的位置拔出左轮手枪,接着只露出双手——
滋咚,滋咚!滋咚!
她朝那具尸体的后脑勺再开三枪。
那是在极近距离连续射击的大口径子弹。尸体的头部完全炸裂,甚至在五十公尺处还看得到飞散的脑浆呢。看
到旅行者不断对自己过去的同胞做出无情的对待,这群男人喃喃地说道:
“致命的一击啊……”
“怎么会有这种家伙。”
“过分……”
“其实也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听到部下们敌意明显减弱的声音,胡须男替他们打气说:
“振作点!事情还没结束呢!”。
婴儿的哭声仍在这时候持续着,
“最后一个了。”
正如狙击兵所说的,旅行者把另一具尸体,也就是穿着黑衣服的男性尸体丢到建筑物外面。躺了八具尸体的
流水立刻被染成一片紫黑色。
“没想到她把他们全干掉了……真让我感到佩服,了不起。”
叹了长长一口气的胡须男脱口说出赞赏的言词,然后对树上的狙击兵严加命令,无论是谁被击中,而且还没有
丧命的话都不准开枪。
“好了,接下要丢什么出来呢,优秀的旅行者。”
他念念有词地等着。
婴儿的哭声在这之后停了约二十秒,甚至过了只听见鸟叫声的一百秒之后,他听到旅行者的声音了。
“我有话要说!听——得——见——我——说——话——吗——!”
“啊啊!听得见!你那边情况如何?”
男子的声音传到奇诺所在的建筑物南侧入口。
奇诺蹲了下来,利用脚下的流水清洗满是鲜血的手。
“喔——这个可帮了不少忙呢?”
她边这么说边站起来,附近没有任何人。
奇诺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退到入口后面一点的地方以防被开枪击中,她把手围在嘴边,然后用力大喊,
“我听见你说话了——!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你说说看!”
听到胡须男的回答,奇诺便滔滔不绝地说。
她说,之前委托她当护卫的男子们因为欺骗我,所以我把他们全杀了。
她说,我拷问那女人之后,得知婴儿是一位公主。
她说,我对你们的继承人之战没有兴趣,把自己跟摩托车的安全摆在第一位。
她说,对你们开枪一事我在此道歉,想用婴儿交换自身的安全,卡车也不要了。
她说,想请你们确认尸体的身份,并把婴儿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过来这边。
中间对方说了好几次“我没听见”,这时候拉开嗓门大喊的奇诺说:
“呼……喉咙累死了。”
听到奇诺的声音,胡须男这么说:
“我答应你。”
然后命令受伤的三人待在森林里,狙击兵继续留在树上,至于其余的七个人跟自己过去。
“准备完成,可以出发了。”
听到部下们的回答,胡须另对奇诺大喊:
“我们现在有八个人要过去!要是你敢开任何一枪,我们的交涉就决裂了!”“知道了!最起码请你们过来
能够正常说话的位置哟!咳咳!”
听到她的回答之后,胡须男自己打头阵,从森林往遗迹的方向前进,靴子也都溅到了水。
“好!大家千万不要大意!”
“过来了吗……”
奇诺看到那群男子前进的模样。
她手握着铝制水壶,喝着里面的水,然后“咕噜咕噜”地漱口。最后再把水吐在脚边。
她往外看去,那儿躺着八具尸体,而且左右两边各躺四具,中间则留了约三公尺的宽度。
那些尸体至今还流着血,把水都染成紫黑色,让映在水面
的蓝天白云都变成很奇妙的颜色。
那群男子就在道路前方。
他们把步枪举到腰部的位置,分成左右两路人马,一面小心埋伏一面隔着…—段距离慢慢前进。感觉得出来他
们都做好如果遭到攻击就立刻躲进旁边废墟里的准备。
“好了……就照你说的,用‘枪’决胜负吧。”
奇诺看着他们如此说道。
“真、真的没问题吗?”
从建筑物里面传来男子不安的声音。
“这个嘛,得试试看才知道呢。”
“喂喂……”
“不过这种事情我在学校里学过,应该会很顺利才对。也请你们照计划去做,导火线的长度可是很重要的呢。
”
奇诺说道。
时间慢慢流逝,那群男人已经前进到一半以上的路程。
在距离建筑物约二十公尺的位置,站在右边打头阵的胡须男将手举高并握拳。
刹那间保持高度警戒分头行进的部下们停了下来。
“旅行者!”
胡须男大声喊道。
“来到这里你就听得见了吧?这样一来我们双方就不用喊到喉咙痛得要命了。”
“我也有同感。”
奇诺的声音从略高的位置传来。
胡须男抬头一看,她人站在屋顶。
毫不畏惧的奇诺整个人都站了出来,单脚还踩在屋顶边缘,只要一失足就会摔出去。
“公主殿下……”
至于她手上是裹在布巾里的婴儿。
“王八蛋……”
狙击兵在同时锁定了奇诺,瞄准镜的十字线对准她的喉咙。但是又考虑到一旦击中她之后,婴儿很可能会摔下
来,或者她整个人会往前倒,所以不敢妄动。
“可恶!”
逼不得已作罢的狙击兵只好恨恨地骂一句。
“嗨,旅行者!”
“你好,你就是队长吧?”
奇诺跟胡须男首先互相问候,接着奇诺又说:
“这距离大概有二十公尺吧?很高兴能像早上那样跟你正常交谈呢。”
胡须男用没有拿步枪的左手指着婴儿说:
“旅行者你抱在怀里的,应该是我国非常重要的公主殿下0巴?”
“是的,我从躺在那儿的人们口中得知所有来龙去脉了。听说你们打算立这孩子为王,复兴王室是吧?”
“一点也没错。”
“老实说那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往后会变成如何我也无所谓。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我跟我的摩托
车汉密斯是否能跟过去一样继续旅行。”
“我想也是呢。”
胡须男的部下们虽然在刚开始时仍然对周遭保持警戒心,但是在不知不觉中把注意力转移到奇诺身上,纷纷竖
起耳朵聆听双方的对话。
“因此我才把欺骗我,还害我卷入这场风波的那些人干掉。”
“真了不起,也很感谢你减轻我们的工作。虽然你伤了我三名可爱的部下,不过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那件
事情就在如此美妙的场所付诸流水,当作没发生过怎么样?”
“喔,挺幽默的嘛——”
在不远处听着两人对话的汉密斯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主意不错,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提议。”
“好,请说。”
“我会先抱着这个孩子整理行李,等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就跨上汉密斯回到那条道路,你们则驾驶那辆卡车在后
面跟着。至于原本照顾这孩子的女子,目前是倒在里面不省人事,也请你们把她一起带走吧。”
“原来如此——然后呢?”
“等双方都开到道路上时,我会把孩子放在离你们一段距离的路上,然后一溜烟地逃走。届时我会尽全力逃跑
,只要你们不追上来,那么一切就到此为止。接着你们就带着婴儿,开着卡车回国去吧。以上就是我的提议。”
“这提议很赞,对我们来说没有拒绝的理由呢。只不过,如果我们拒绝或是在半路对你出手,会有什么样的后
果呢?”
“我不太愿意臆测那个后果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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