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埃斯晃动的两根手指，周腾恨不得马上进入暴走状态一拳轰杀他。只不过他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够恶劣，原本就已经十分虚脱的他，又因为刚才那场谎言表演的缘故，没有好转迹象反而愈发严重。
做为当事人的周腾深受痛苦。别以为劳资只是动了动嘴皮子！知道刚才我忍住自己呼吸频率，压住自己的心跳速度，稳住自己的思绪逻辑，再摆出那副中阴阳怪气的脸色有多不容易吗？
“说吧。”周腾无力地喘着粗气，他的大部分心神都纠结在自己目前的状况里。
如果再不想想办法的话，自己只会是个累赘。特别是一走出这个通道，那种生化人类成群扑上来的话，他更没有力量去保护张莉莉。
“这个模仿品，绝对不是人工智能。”埃斯轻摇了摇头，抬起手拍拍，带着作战手套的手掌相击的沉闷响声，按着一种节奏响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仔细听他的声音，虽然是电子合成的，但是却沿着文字所包含的意思而延长或缩短他余音的频率。常人很容易忽略这点，因为通常电子设备报出的声音都是预先调试过或人工配音储存的。但是记得真正做为人工智能的雷鸟是怎么说的么？”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雷鸟的声音完全是由它自己思考出来的，它的每个字都按着同一个波段发出，除了正确的发音外里面没有任何感情。使用的更是纯粹的严谨逻辑语句，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在活生生的人身上。因为人类拥有混沌思维能力，而表达出的文句也会有代表感情的频率。”
“哼－－”旁边的卫鸣冷哼一声，不屑的笑容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埃斯用余光捕捉到。
他微笑变得有些诡秘，转过小半个身体，伸手做个了个半空抓苍蝇的捕捉动作，然后缩回来在面前张开。
随着这握成拳的手掌张开，埃斯的语调忽然一变，声线压低而带着点沙哑：“哈哈，你以为雷鸟真的没有拟人状态？现在你们才只见过第一形态和第四形态而已。看看你这犹太商人还能说出什么大话来。”
如果闭上眼睛去听，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卫鸣本人说出来的。原来埃斯还有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变声伎俩。
说完之后埃斯轻轻对着摊开的手掌吹了口气，像是把抓到的话当作沙子吹去。然后吸吸有声地抽了抽鼻子，不理卫鸣那副有些楞到的脸面，转过身再对着周腾，目光示意他们看地上。
除了原外其他四人都顺着他的意思低头看去，只看见他那双厚底军靴外什么也没有。
埃斯竖起脚用脚跟轻撞下地面，触动了鞋头的双刃小刀弹出；然后脚尖点地，刀尖在地面上划出一连串金属相互摩擦起的尖锐刺耳声音：“刚才他回答的几段话里，有好几句像这样发音又尖锐又有金属摩擦声，可是我们把摩擦声听起来像是电子干扰声。这是第一种频率的声音。”
埃斯在不解的目光里故意间隔了两秒后，脚尖再次用极快频率点踏在地面上，响起一串像是鞭炮炸响的连续不断声音，随即在戛然而止里开口：“这种频率只有在最后那句话里出现过，急促、焦虑、迫不及待。这是第二种频率的声音。”
说完紧接着高高抬起鞋头，重重撞在金属地面上，半秒一踏半秒间隔点踏了几下，响起沉厚闷响但节奏单调的声音，最后甚至抬起脚重重踩在厚底地面上，用一声炸响结束：“这是主导了大部分话语的频率，冷静、自律、富有耐心，这第三种频率是领头者。”
埃斯又是两掌一拍，把周腾等人的注意力拉回面对他脸上来。他点了点额头，闭上眼做回忆装道：“我又想起了麦丽告诉我的那天，易第一次令其感染的数目是三个人。虽然他们都被原轰杀，但是连带着第四位感染佣兵的尸体都被运到这个研究所里。”复而睁开眼，手指了指下面说：“既然这里已经被感染，那么肯定有病毒母体的存在。”
最后摊开手，用自信非常的笑容说道：“三种频率，三个母体，还各具有独立人格。易之前的话里没有任何涉及这个人工智能存在的字眼，并且当原第一次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停顿了脚步。所以我判定，他不是所谓易做出的人工智能，而是能连上电子网络的母体。”
最后重重下了结论：“他起码有个类似大脑的存在。”
..............全场都被他的推理说得愣住，埃斯斜过头，目光对象尽头那个闪着红点的监视器，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个手势穿过数据线，清晰地出现在中央操作室的屏幕上。戈登阴沉着脸，双拳握的咯咯直响。身后幽幽传来那个“真.易”沉厚中带着机械摩擦，像是三重声音合并起来的声音。
“这个人，要把他弄到我们这方。”
戈登咀嚼了下首领说的话，回答说：“首领，这条以精神质闻名商业的虚伪鳄鱼，这次却连压箱底的几个本事都曝光出来......他肯定有什么目的。”
“只要同化成我等的存在，他再如何算计也只能臣服与我！”
“是。”戈登转过身，对着面前那管巨大的培养槽里，漂浮的三具溃散多处的低头－－－－－－－
周腾抽抽嘴角，眨眨眼睛，吞口口水。脑子里对于埃斯说出的事情纠结了一圈又一圈，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应景的话来，只好吐出句水平低地多的话：“你的名字是叫福尔摩斯吧？或者说柯南啊金田一什么的。你丫不是商人，是侦探吧！？”
埃斯耸耸肩，笑而不语。周腾也由于文化水平低没法子继续对埃斯的变态进行形容，只好支支吾吾几下后说：“嗯....嗯........那第二件事情是什么？难道是告诉我你有办法弄死那个首领？”
“哦，只不过是个临时约定而已。”埃斯啧啧了几声，双手抓着拖在脖子上的防毒面具重新带好，再抓着吊在后背的防弹战术头盔盖住脑袋，接着抽出腰间的Clk_18一敲手掌就卸下弹夹，抓着枪在手上而把弹夹放回口袋里。
一连串没有迟疑明显准备已久的动作，让周腾等人云里雾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带上防毒面具的埃斯点了点头，透过面具过滤，变得粗重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怀好意。
“这可是..........说好的哈！”
“啪”他猛然扭过腰，抓着手枪的手用枪托狠狠锤进卫鸣的腹部，忽然而来的攻击让卫鸣闷哼一声，跌倒在地上。他手中的笔记本跌摔在地上，随着攻击警报声，迅速转成蜘蛛形态。
卫鸣倒也没傻不拉唧地摆出张“我草，你干什么？！”这种明显等着被揍第二次的楞脸，直接一个懒驴打滚躲开埃斯的脚踢，吸着冷气捂着肚子忍住痛，麻利地跳起来一推手大声说：
“等等～！说好，不准用武器，不准打脸！”
埃斯一边转身冲上来，一边随手扔掉手中的枪说：“当然不用，这一下不过是你欠我的。至于打脸，哈，你自己想办法带上面具头盔吧。”
“你.............”
两个人就这么啪啪碰碰的打起来了，活像两个小学生一样毫无风度地扭打，蜘蛛雷鸟还特阴险地用金属足攻击埃斯的脚步。
旁边把这处闹剧的开头，看得清清楚楚的周腾、张莉莉、坂本志气三人都面部僵硬了好几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不可否认的，这出幼稚的变化，让三人心中不同重量的担心都在哭笑不得间，减轻了许多许多。
坂本志气松开了搀扶周腾的手，抓着周腾的背包连同自己的背包朝着通道出口走去。原早已站在那里，而闭合的厚重大门也在刚才就已经打开。
通道外又是一条空荡荡的路，不过是条方方正正的矩形空间，隐隐闪着好几曾屏障光华。
“白痴。”坂本志气只淡淡扔下这句话，大步走开。
周腾好不容易才站稳，刚才坂本志气没说一声就放手，重心失调差点没拉着张莉莉一起摔倒。他现在是一张“现在是什么情况？”的茫然表情，对着张莉莉问：“我还以为他们刚才说的是气话啊，还真打起来了啊？”
张莉莉也是一脸的茫然：“正常情况下，这种话不都是气话吗？我也以为他们........”
“现在怎么办？看他们打完？还是上去劝架？”周腾转头看着埃斯和卫鸣两个人已经发展到，试图压死对方的滚地扭打阶段，爱热闹的民族劣习隐隐希望他们再打激烈一点、
张莉莉嘟起嘴长长嗯了一声，清秀的脸上带着明显的苦恼色彩，在周腾眼里真是乱可爱一把的。“那.........我们先过去出口那里看看，下面的路是怎么样的？”思来想去，张莉莉觉得既然那两个人都没有实际战斗力，又都是自愿的。那让他们打出熊猫眼也没什么大碍，也就不上去瞎凑合了。
“也对，走吧。张姐，我好像自己能走了。”经过这段有十来分钟那么长的时间，周腾感觉身体似乎缓过口气来，轻轻抽出被张莉莉抱的左手，晃悠悠地走出一步，走起来像马上要摔倒的飘乎乎。
在多走几步，步伐有点稳当了。面露欣喜地转头对张莉莉点头，张莉莉也用开心的微笑回应。两人慢步朝着已经站着原和坂本志气两人的出口走去。
身后传来卫鸣一声大吼：
“你个混蛋！你还是什么金字塔顶端的超级富翁？上流人士？打架居然想折我命根子！？”
马上跟上埃斯被面具过滤后的粗声：
“打架还讲风度？那我童年就不会在精神病院里过了！”
“那别怪.................”
周腾边走，边转头对张莉莉说：“你看，其实那些贵族财主有钱人，鬼才天才科学家，也就这么回事。”
噗～张莉莉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清秀的脸上再也没有恐惧担忧的阴云。
PS:新的“作者调查”建立，给个面子选一下把。
坦白说，本故事的大纲确定了，只不过我想了好几个结局。
有些会实现，有些不会，有些会一起出现，不过就是侧重点不同。
所以立了这个“读者调查”，截至到大约160章，那时已经定型。
如果在看的话，可以来起点按个投票。
帮我一起决定。
这章写的时候感觉不错，改的时候感觉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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