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新年吉祥
正文：
米希尔拉了拉被肥硕的肚子挤得有些松开的皮带,拿起一杯碎花玻璃风格的茶杯喝了一口。
拿起笔继续低头在密密麻麻写到一半的纸上继续书写起来,边写边低着头对着对面的人说:“埃斯先生,我再劝你一次,你在这儿够久了,应该出去走走了。”
对面粗糙的凳子上坐着个穿着被尘泥染成土色的牛仔裤,裸着肌肉轮廓清晰的健美上身,拿着一叠报纸挺直脊背做正聚精会神看报纸的青年人。
留着金色披肩刘海发型的面庞流露出一种中性俊美的气质,他正饶有兴趣地拿着手指压在在几天前的报纸头版<命运病毒卷席全球>这一则新闻上逐字逐句地看着。
听到这位肥胖的地下监狱长的话,这位被称为埃斯的美男子没有反应,等看完了新闻后才一副感叹的模样抬起头对着米希尔聊了起来:“亲爱的长官,想不到我进来服刑的期间居然发生了不亚于911的趣事,这病毒真是神作,可惜它的作者却把他用来玩乐,如果给我的话.............”
米希尔那只握着笔疾书的肥手顿了顿,微抬起头用白眼盯着面前农民打扮贵族气质的囚犯。
用尖锐的语气打断了他的感慨:“给你的话,那么我想全球经济大萧条就不用再预言了,今年就能将世界大半财富归入你这个精神病人名下。埃斯.阿拉斯先生！
我希望你能滚出这个地方,你已经在这里躲了两个月了。这里是关押超级危险罪犯的地下监狱,不是给你逃命窝藏用的军事基地,我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这个例外,非常讨厌！”
埃斯上身向后仰了仰,展露出一个真诚阳光的笑容:
“如果我现在出去的话,那么第二天你就会在电视看到我被那群大出血的银行家们雇的一群杀手干掉。何况我非常喜欢这里,每天起床去温室大棚里照顾我可爱的土豆番茄,看着他们吐露新叶真是有种幸福感,好像看着我亲生的孩子。如果....”
米希尔冷着脸看着这个有神经质的金融鳄鱼流着眼泪演讲他对农作物的爱,又拿起红色的碎花茶杯喝了几口水,低头继续为写满整张纸奋斗。
右侧的大门外节奏地响起两声敲门声:“报告长官,与胡德一起进来的...........易,易先生到了。”
埃斯的耳朵颤动了一下,眼皮微微抬起,收拢成一个期待的微笑。米希尔刚好在书写最后一排字,沉默着快速写完最后一句,轻轻翻了一页后在全新空白的纸面上又续了下半句点下句号后才出声:“让他们进来。”
门咯拉一声被打开了,首先探进一只被袍底遮地仅露出脚趾的脚,上面却没有一丝被沙土路染到的土黄色。
一个纯白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他披着一件白袍只露出脖子以上的头部和双手以及十根脚趾,明显的黄种人特征,半闭着低头看着地板微笑的表情显露出传教者特有的怜悯。
米希尔再接再励写了几句后抬起头正眼打量门口处的陌生人,几秒后轻皱眉头放下笔指着埃斯旁边那张毛糙的木凳说:“坐。”
易保持着微笑着点了点头,踱步到埃斯旁边坐下后又是一副低头的模样。埃斯却没有转头去打量他,却是怪异地做个笑的表情看着天花板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米希尔仔细观察着这个白袍年轻人,好一会儿之后压低声音质问:
“胡德呢？”
“在外面“
“哪个外面？”
“入口处。”
“为什么？”
“不需要。”
米希尔面颊出两片肥胖下垂的脂肪抖了抖,厉声道:“你是谁？”
易抬头和他对视,轻声道:“我是易。”
米希尔肥硕的扭了扭,将椅子拉开了些,拿着笔烦躁地点击着桌面:“什么目的？”
易站了起来,身形向前探了探咬字清晰地回答:“带走斯沃德.森德尔曼。”
听到易的要求米希尔睁大眼睛脑中搜索了下这个地下监狱里的四十六个囚犯,快速定格在一个已经头须苍白却精气十足的老家伙。
想起了他的罪行后瞪着易冷笑:“他的教徒？还是来杀他的敌对教徒？一群装神弄鬼哄骗傻瓜的欺诈者,你以为蛊惑了胡德那个废物就能来我这里故技重施么？天真！”
易点了点头轻笑:“谢谢。”
忽然米希尔眼前的易在他根本没有眨眼的瞬间消失无踪,快了犹如电影中快进里的一瞬间。
而对面也只坐着正看着报纸的埃斯,面前也只有一张写到一半的纸页,可是脑中却已经清晰地流出后面大半张的内容。奇怪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距离桌面远了些,应该是刚才移动了下椅子。
低头看着手中的笔,笔尖的一点黑墨水清晰可见。心悸的感觉涌上,潜伏的第六感正在侧面告知着未知的危机。
这种感觉？这种心悸？有些熟悉....是以前第一次见到一个催眠杀手囚犯的....当时与他说了半个多小时.....就是...
笔？为什么手里拿着笔？忽,一个残破的镜头闪过,自己将笔放下了,抬头去看门口的...........看谁？.......白色？白色白色白色白色,白色的什么？
笔,白色；笔,白色色.....
埃斯！
猛地抬头看向埃斯,他依旧是低头用手指压着报纸看着那个头版,但是....但是他的眼睛没有盯着报纸却向上翻嘲笑地看着我....看着...笑！
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笔狠狠掷在地上,耳边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手被一种液体溅湿的感觉。
眼前一片模糊,景物又逐渐清晰起来。眼前的景象和记忆末处已经大有不同。
埃斯折着那叠报纸很开心地拍着桌子,另一只手指着被满头大汗的米希尔摔在地上的那只碎花玻璃茶杯碎片哈哈大笑。
转头对着站在门口处易笑着大声喊:“嗨~~神奇的催眠大师,我们可怜的长官好像醒了喔。”
易没有惧色,看都没有看一眼米希尔却看向埃斯:“多事。”
埃斯放下报纸拍了拍手:“好吧,我一听见那两声敲门声就感觉不对。知道么？非常诡异的感觉,我的视线在那瞬间微不可察地有一点漂移喔！”
英俊的脸上一片开心“很抱歉我有些神经质,让我对这种危险有些免疫。不过,为什么你进来后不连我一起催眠呢,神秘的易先生？”
易抬脚靠近几步,低声到:“不需要。”
埃斯在他温和的笑意下缩了缩肩膀,一副无辜的表情:“很抱歉,我向来都是情不自禁。”
已经被他们的对话给边角化的米希尔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两只肥手上各握着两把大口径手枪指着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带上了一个滑稽的金属头盔:“轻松的讨论会结束了,我很讨厌头上这个粘乎乎的防精神催眠诱导的混帐高科技产物。我发誓我在这里干了八年,见过无数擅长蛊惑人心催眠精神的危险家伙,但是他们都没你这么厉害。所以我始终没有带上这狗屎头盔。”
枪口上下摇了摇手掌缩紧手指蓄力枪扣:“所以,亲爱的易大师,请你付出代价。”说道一半两根手指同时扣下！
二合一混合的巨大枪响炸起,两颗子弹没入对面的水泥墙壁里,而易的身影却消失无踪。
米希尔正在视线内寻找时,早就跟着他手臂肌肉的颤动提前蹲下躲过子弹的易蓄力一个弹跳回半空,米希尔迅速地调转枪头想都来不及想随着本能对着跃起的易又是两枪。
两颗子弹遗憾地扑扑没入墙顶的墙壁内,易借着一脚踩在桌上斜身躲过子弹后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撑,又是一个瞬间翻身躲过第三次子弹,实木桌上被按出一个裂纹四射的浅浅地凹陷。
米希尔没有机会第四次扣出子弹,易已经贴入他的怀内伸出手掌轻轻在他心脏处一拍,剧烈的心绞痛让肥胖的米希尔失去了所有力量,易右手绕道脑后掌根一锤,顿时米希尔两眼翻白向他倒了下来。
易左手掌一按在他鼓起的肚脐处,再一翻用掌背推在他刚刚拍击过的心脏处,米希尔整个重量级的身体立刻从前倒变成后落,准确地跌坐在椅子上而头则歪垂下,像是熟睡过去的模样。
做完一切的易收回手直起身,身后传来埃斯热烈的鼓掌声:“精彩精彩~想不到易先生精通中国的武术搏击,简直比电影中还精彩。
我曾经跟一个印尼华人圈子里有名的功夫大师吃过饭,你已经完全做到了他所描述的‘动无踪,击无血‘的‘仁拳杀‘境界,想必我们可怜的米希尔长官现在的五脏和大脑已经是一团肉泥了吧？”
易转过身微笑地摇了摇头,回走几步与埃斯肩并肩地坐下:“他没有死,最后一掌不过是打醒开头被震劲麻痹的心脏而已,击他的后脑也是让他好好睡一天。”
埃斯也没有什么戒备坐在身边的易,很自然地一副惊诧的表情:“喔~真是太幸运了,这样我又能在这里多住一阵子。”
易整了整有些缭乱的衣袖,转过脸看着埃斯:“埃斯。阿拉斯,潜伏在幕后的一条擅长投机凶狠狡捷闻名的国际金融大鳄。二十九岁的你资料上曾经有从八岁到十九岁在重度精神病院度过的病例。
蝼蚁总是妒忌惧怕进化了的异类。不过以后我们会有见面的时候。斯沃德.森德尔曼。带我去见他。”
埃斯听完后一副非常伤心地表情,站立起来耸了耸肩:“真是遗憾,本来以为我们之间会有次愉快的交手或者交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显露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好吧易先生,现在我带你去见见我亲爱的邻居老森德尔曼,他肯定会很开心能出去大展身手。热情的老先生不止一次特意半夜找我聊天想要让我当他的教子,不过我这个人..............”
他招了招手:“易先生,走吧,虽然你那副虚假的笑脸面具让我有些期待背后的真正面孔,但是这可能是你的爱好,需要你的同意。”
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易
“让我看看好么？”
易依旧用微笑着缓缓踱步走过他的身边。
“不配。”
埃斯懊恼地抓了抓已经很杂乱的头发,失望地叹了口气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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