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无伤篇077 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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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住,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点酸一点点感动一点点惊讶一点点甜蜜……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无比熟悉的形貌让我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谁,得到的却不是故人般的友爱关怀,而是天敌似的利用陷害。不肯妥协,抗拒争斗,相识以来抵触至今,可无论他动机多么不良,为人多么阴险,仍不可否认,我的确多次得他相助,受其庇护。
看着他与师父一模一样的眉眼,双眸忽然模糊,朦胧中一祥和圣洁一冷酷无情的两张俊脸慢慢重叠。心中酸痛凄苦,愣愣的想,他们若真能合成一个人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和师父长相厮守,他也不用娶仇人之女,皆大欢喜……
心下胀痛,眼睛酸涩,我匆忙作别。
雪无伤没有留我,以行动代替语言的默默送我出来,我拒绝未果,只好随他。
明月东升,银辉满天。
他默然走在我身边,夜风吹起我的发丝,拂过他的脸庞,他乌瞳微眯,自语般的低喃道:“气味也和母后一样……”
“什么?”我不明所以。
“你熏的冰莲香和我母后的一样。”他轻吸口气,眸光幽远。
“我从不熏香,这是体味……”我瘪嘴。
“哦……”他意似不信。
我虽很想说天生丽质。但自己先起来。只好老老实实地道:“在神雪峰时。我中毒垂死。师父用一池冰莲救回了我地性命。自此身上便有了冰莲香味。”
“因祸得福?”
“谢了。下次若有这种福气。我愿意让给你。”我苦笑。反问道:“你刚才说气味‘也’一样。那就是说我还有什么像你母后了?”
“嗯。”他点头。“小时候。母后怕食物中有毒。便偷偷给我煮面吃。那个味道和你做地一模一样。”
我唇角抽*动。郁闷地嘟囔道:“起先以为是我厨艺好。后来猜想是你怕中毒。原来两者都不是。而是你有恋母情结……”
他奇怪的问道:“什么是恋母情结?”
“就是喜欢自己的母亲,找妻子也以母亲为标准,性格相貌举止气味,总之就是越像越好。即使结婚了,也看着母亲的脸色做人,怕失去母爱……”
他摇头,“那我绝对没有恋母情结,你长得半点也不像母后,性格就更差得远了。”
我不服气地反驳道:“你刚才还说我的气味和做的食物都跟你母亲一样。”他虽不承认,我却认为他的确有恋母倾向。
“凑巧而已,除此之外,你们半点也不相同。”他语气专断。
我着恼,“喂!雪无伤,你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即没有你母后美貌,又不如她贤惠呗?”
他点头,不假思索的道:“嗯。”
“雪无伤……”我气得转头瞪他。
他视若无睹,黑眸幽深,“我和他长得像母后。”雪无伤口中的他,当然是雪之伤了。
“哦?”我立时泄气,若他们有七成相似,那绝对是个大美女。思及此,我不由脱口道:“你母后那么美,大王怎会不喜欢?”
他身体一僵,冷声道:“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我愕然,“什么意思?”事实难道和猊所说地不同?
“父王向来懦弱……”他声音幽冷,隐含恨意,“是真的懦弱,胆小怕事,优柔寡断,18岁之前听太后的,18岁大婚以后听王后地,完全没有自己的主张。”
“哦……”我愕然,转头望“王后不是太后的亲侄女么?那二人长得一定很像了,原来你父王也有恋母情结……”一头黑线,恋母情结也遗传么?
他微愣,唇角抽*动,“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有恋母情结的大王,娶了个跟母亲极像地王后,母亲和妻子又是姑姑和侄女,出于一家同心协力,那就难怪夫纲不振,外戚专权了。
坚拒他送我,回到家中时,已月上中天。
我仍从角门进入,穿过花园,疾步走向明珠苑。
“呜呜……呜呜呜……”忽有哭声随风传来。
我不由止步,这声音极其熟悉,就是自回到首相府后,常在午夜出现的那个声音,早先我还以为是梦见宝宝哭,自梨树让我看见幻像后,我才觉得蹊跷,怀是树精作怪。
“呜呜……呜……”声音隐隐约约,悲伤之极,闻者心碎。
我抱紧球球圆圆,心中犹豫是循声去看个究竟,还是做缩头乌龟,速度跑回明珠苑。
还未等我下决定,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寒意刺骨,眼前随之浮起一团白雾,哭声便从雾中传出。
我下意识的连退两步,本能的想撒腿就跑,可思及自己便是个活鬼,入过地狱吃过魂魄,又有异宝

箭护身,怕她何来?
“你是什么东西?”我深吸气,暗示自己镇定。
“你……你果然能看见我……”雾中传来一把熟悉的女声,只是十分低弱。
我诧异的道:“什么意思?”
“除了你,没有人能听见我地声音,看见我的样子。”
“哦……”我更加诧异,难道琥珀是阴阳眼?可除了眼前这位,也没见过什么灵异事情呀。
“你是谁?”
我挑眉,“这话该我问你吧?你若一直在这里飘荡,应该知道我是雕漆首相唯一地女儿雕漆珀。”
“你不是!”语气虽微弱,却非常肯定。
我心中一动,试探的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才是。”那团白雾努力地扭动,渐渐幻化成*人形,只是五官才初具雏形,便又四散开,但虽只惊鸿一瞥,我已看出那地确是琥珀的脸。
我连连后退,实在是太吃惊,喉咙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琥珀已经死在外面两年多,魂魄怎会在家里?
“你是谁?怎会和我长得一摸一样?又为什么要冒充我?”
原来她不知道我是借她地尸身还魂,我稍感放心,思量应该怎么跟她说,索性推个一干二净,道:“我失去记忆,四处流浪,被太子雪无伤认出是雕漆珀,带给雕漆首相看,雕漆首相也认为我就是他失踪的女儿,所以就把我接回了家中。”
“就是说你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们说你是雕漆珀,你就认为自己是雕漆珀了?”
“对……”我轻轻点头,心中却非常不安,觉得很对不起她,犹豫要否实言相告。
“若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初见你时,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假扮成我是要对我的家人不利,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你非但没有害过任何人,反而对大家都很好,便觉得有你替我活着也不错,最起码他们不会知道我已经死了,不会因此而伤心……”
我更加惭愧,试探的问道:“你……是怎么死的?死了多久了?魂魄怎么会在这里?”
“唉……”琥珀一声长叹,凄然道:“被人贩子打死的,已死了两年多,因为太想家,不肯去投胎,魂魄随风乱飘,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回来后,却没有人能看见我,我只好白天隐入梨树下,晚上出来乱逛,可魂魄日渐消散,若非梨树乃千年老树,我可以从它根脉上吸取少量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早就魂飞魄散了。但即使如此,我也撑不了几天了,马上就要彻底消散……”说至此,声音断续难言,再度哽咽。
我又是同情,又是愧疚,真心实意的道:“呃……我可以帮你什么吗?”她虽不是我害死的,可我就是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且我若不借尸还魂,她的身体可能已经烂没了,但就是心虚的很。
“你真的愿意帮我么?”她大喜。
我郑重点头,“当然。”以为她想要我请法师帮她聚魂超度什么的。
静止的白雾霍然翻涌,显见她情绪激动,“能让我借用你的身体吗?”
我失声问道:“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看见我的样子,但以此类推我应该也能上你的身。你不用害怕,我快消散了,没能力长远占用你的身体,而且我也不能见阳光,只是天黑后到鸡鸣前这一段时间。”
“你要用我的身体做什么?”
“我……我想去见青狸表哥,我想他快要想疯了,我想见他,也想他能看见我,碰触到我……呜呜……”
我皱眉,试探的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贩子抓去的吗?”
“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在家中睡觉,一觉醒来就在人贩子手里了。”
我暗自苦笑,你若是知道了真相,就未必会想见北崖狸了,可我怎么能告诉她实情?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若在消散之前再知道自己是心爱之人间接害死的,那真是太悲催了。
“……你……你不愿意是么?那……那就算了……我本来也只是随便问问……”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讪讪的道:“那……那你可不可以请他在天黑后,来梨树下站站?我自回来后再没见过他,他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了,便不来家了?家里人也从不提起他,我完全听不到他的消息,是不是……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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