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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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的看向他心中委屈哀痛愁苦眼睛不由湿润起来。自来到这世界就没消停过什么倒霉的事都被我尝个遍才过几天舒心日子就又家破人亡沦为通缉犯了。我再本事聪明坚强也不过是个28岁的小女子彷徨无助之下真想放声大哭。
我咬紧下唇仰起头来。我不要哭不要流泪不要认输我倒要看看老天还能怎样折磨我我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但只要我不死我就要与命运斗下去。
我心中狠牙上不觉用力。鲜红的血顺着我的唇角滚落一只修长的手抓住我的下颌用力一捏我的下唇被解放出来但血却从深深的牙印里更急更快的流下来。
银狼那森寒银瞳中泛起罕见的温柔他轻声道:“想哭就哭吧。”
我努力扯开皮肉笑道:“我为什么要哭我不哭······”眼泪却再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滚下来我使劲仰头想止住泪水。可眼泪就像打开了闸门的水龙头又急又多的滚滚而下。
银狼叹息一声手上用力把我高昂着的头按到他的肩上。我不再企图控制情绪闭上眼睛无声流泪。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银狼那身精银甲银丝袍原本极为拉风神气的装束被我两次大哭揉搓的面目全非上面又是眼泪鼻涕又是血迹口水的。说来也奇怪我从来不是个爱哭的人来这时空后一共也没哭过几次。可在银狼这家伙面前却已流了三次泪了现在这人一定以为我是个爱哭鬼。
我想反正在这人面前脸也丢光了便耍赖道:“你对我好也没用我就是不相信你别想我会告诉你什么。走不了我们就在这干耗好了。”
银狼看着我不语忽抬手慢慢的把狼脸面具拿下。
我眼前一亮那是一张极为俊朗刚毅的脸斜飞的剑眉森寒的银瞳。虽不及水越·流银的清俊无匹但别有番令人心动的英气。配上他那高大雄伟匀称健美的身躯堪称昂扬男子雄伟丈夫。
他目注我道:“现在相信我的诚意了吗?我真的就是桑海·狼昨夜我不是为了钱去杀华泽·琼川的我是为流银报仇去的。你没听见华泽·琼川喊是你吗?他认出我来了。”
我想起华泽·琼川的确说过这话当时我还想莫非华泽·琼川认识银狼。
我愣愣的看着他三分冰寒三分孤傲三分净透十分诚恳的银瞳喃喃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我再受不起打击了而且事关流银的唯一血脉我也输不起。”
他银瞳飞闪过怜惜之色诚恳的道:“我桑海·狼在此对天誓今生今世绝不欺骗琥珀姑娘若违背此誓言让我受尽世间痛苦而死。”
当时懵懂的我还不知这是多么可贵的承诺······
我下定决心赌这一票。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前生我是商人商人原本就都是赌徒。那单生意不是在赌那项投资不是在赌?
我郑重点头道:“你记住你的誓言若骗我我海角天涯必射杀你于箭下!”
他银瞳闪现奇异光芒挑唇微笑。那线条坚毅冷硬的唇划出优美的弧线令他过于冷漠的脸部线条柔和生动起来。

我被那笑容吸引眼睛呈心形跳跃帅哥啊······
他无奈好笑的摇头道:“你的性格真是奇怪坚强又脆弱、重情又善忘、单纯又狡猾这么矛盾对立的品性在你身上却毫不冲突相辅相成。”
我魂魄归来苦笑道:“都是被折磨出来的说起来都是眼泪呀。”叹了口比深闺怨妇还要哀怨的长气我言归正传“轻漾是被我藏起来了我也就是想去与他会合。但他现在到底怎样了我也不知道。”
他问什么意思我便把昨天的事简单的讲了一边。我问他身为守边大将怎总在银都出现。他苦笑说今年他一共就回来两趟都被我撞上。前次追杀馔玉·貔貅是因为狼窝出尽高手六次猎杀也没杀死馔玉·貔貅最后一次机会只好出动他这战无不胜的银狼了。而这次他却是奉旨回京的七天前银王下旨急召他回京。他虽觉奇怪但还是日夜兼程飞骑归来前日傍晚才赶到银都。第二天晨起就听说银王驾崩德妃流银烧死水越王府被抄。他派出大将府和银都狼窝的所有探子眼线才了解个大概。知道水越·流银被华泽·琼川出卖了他一怒之下夜闯华泽王府但府中没人。他抓了个小厮审问才知道全府出动去抓一个叫做“琥珀”的女人了他早在我救走馔玉·貔貅后就令狼窝密探查清了我的底细知道华泽·琼川要抓的那个琥珀就是我便也赶去荒林寻找。还好及时救下了我且斩杀了华泽·琼川为水越·流银报了一半的仇。
我俩简单沟通完毕达成一致目标。当务之急是去接水越·轻漾把他妥善藏好这水越·流银的唯一骨血可绝不能落到德鲁也派系手中。
我找出屋主的几件男子旧棉袄戴上顶破毡帽。把脸均匀的抹了层锅底灰扮成个皮肤黝黑的小子。桑海·狼也罩了件破棉袍佝偻下太过显眼的身子。
我前他后他遥遥的跟着保护我走向丘陵的家。
路上到处都是巡街的官兵明卡暗哨比比皆是。我、轻漾、太妃、卓娅、二爷的画像贴得满眼都是我仔细的瞄了两眼自己的画像觉得画技不怎么样一点立体感都没有。
正腹诽那画师银狼走近道:“怎么不走了?”
我指着画像道:“你看画的一点都不传神我自己画都比他画得好多了。”
桑海·狼无奈道:“快走吧大小姐。真怕了你还有闲心看这个。”
我挠头道:“也对哈!不过你们这里的绘画技术实在太落后等那天有空我给你画张人物肖像你就知道你们的画法实在有待改良了。”
桑海·狼拉我快走道:“你还会画画?”
我挺胸道:“当然。”上下打量他修长匀称健美之极的身躯奸诈的笑道:“我最擅长人体素描你要不要给我做模特试试?”
他看出我不怀好意追问道:“什么是模特?”
我嘿嘿笑开步走不理他再说下去就有调戏嫌疑这时空的人思想比较保守我还是适可而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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