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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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做什么去?到哪玩呢?”对于这样的问题,风秋真的没有什么很好的建议。自从童年的快乐遗失以后,他都不愿意再去做任何选择。
“要不咱们去公园逛会儿,怎么样?”见到大家的尴尬,她就提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去哪个公园,自然就是兴庆宫公园,这是风秋学校附近比较漂亮的一个公园,也是晚婷住所最近的一个公园。这个公园本该是他熟悉的地方,可是从来,他都是只有听说而已,对于里面的布局更是一点都不熟悉。可是一会儿,他们就要参观这里,这个需要熟悉的地方。
天不是很晴朗,也没有一点阳光;但至少这里没有阴雨绵绵的时候,也不会勾起凤秋曾经的伤感往事。很开心的走着,但是因为时间已晚的原因,大家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闲逛。大家一起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天都已经黑了。
“一会儿你跟老廖回去休息哈”,晚婷拽了拽老张的衣服。
老张停顿了会看着她,“怎么,非要赶你哥我走啊?”那种声音,那种方式,总是有些让人讨厌。
“哪啊,昨天人家沈静就睡了一夜的网吧;你今天还去,好意思再让人家去睡网吧不?”晚婷反问道。
看着老张似乎不怎么乐意,风秋就开口了,“就是嘛,你好意思人家还不好意思呢,我那又不是没有睡的地方,还是和我一块过去吧”。
老张看了风秋一眼,然后把他拉向旁边,“一会儿她回去了,我们去通宵上网吧?”
风秋想了想,随便吧,不就是通宵上网吗,自己不在乎,就答应着,“行!”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想听还是可以听见的,晚婷似乎也听清了其中的内容,就生气地瞅着老张说,“不许去上网,要去上网我也去,哼!”
这样,他就气呼呼地说:“你去做啥子,不许去哈”。
“为啥你们能去,不让我去呢?不!我就去……”,尽管晚婷说的是气话,但声音还是那么的甜美,美得让人难以拒绝。
看着矛盾可能就这样被激发出来,风秋便瞬间站了出来。他给老张使了使眼色,意识他退一步,等把晚婷送走后再做解决。他似乎同意了,就讲了一句,“我们回去”。听到这样的答案,晚婷似乎没有想好怎么做,也就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风秋勾搭着老张的肩膀走着,走了有一会儿,他看着风秋,“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回去和她说几句话,一会儿就来。”
他走了,好干脆的,留下的就只有风秋一个在那里。一个不熟悉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站着,看着身边一些陌生的行人,内向性格的他真的很不自在。站了有一会儿,看他还是没有过来,风秋有些伤心啦。他摸了摸书包,从里面拿出了那包珍藏好久的香烟。对于这包烟,也只有通宵郁闷的时候他才会拿出来的。只是现在,他真的很想抽上几口,回味一下那种熟悉的味道。
点燃了香烟,他很不习惯地吸了一口,真的,那感觉好熟悉。记得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在他郁闷的时候才会有的,难道现在,他真的郁闷了。他好恨,他痛恨自己这是怎么了吗?为什么会郁闷,不会的呀?
风秋仰望着天空,数着那些零散的繁星,陷入了沉思。自己把书给她,想让她能够认识自己,能够真切地和自己交往,毕竟有那些熟悉的感觉。只是给过书后,似乎有些后悔了,因为自己不该去喜欢她,也不可能会让她爱上自己。其实这似乎就是一个错误,可为什么明知道是错误的却不更正呢?就在老张说那句话的时候,自己就慢慢的开始喜欢她,而且是怕她会开玩笑就一直强调自己是很认真的,对待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在乎。只是今天一起游玩时的感觉,让他有点感觉似乎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而他俩完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是为什么,老张他还要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这很好玩吗?

香烟在不觉中燃烧着,烟雾缭绕在风秋的指甲周围。香烟是什么感觉,麻麻的,苦苦的,真的有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滋味。看着远方依旧没有老张过来的身影,风秋又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只不过那种感觉,依旧是很痛苦的。
风秋把那冒出的烟圈硬是吞进了肚子,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很会抽烟。从他那种抽烟的姿势就可以看得出来,就是偶尔抽的话,也只是简单的吞吐而已,那些烟雾是从来不经过自己的肠胃的,也没什么太强烈的感觉。只是现在,他真的好喜欢那种麻醉的感觉。虽然不是很会,但他还会尝试着把它们吃到肚子里去。
风秋在胡思乱想,也是在不安的幻想,只是不明白自己这样站着有什么必要。风秋抚摸着自己的手机,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给他们打下电话,又或是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也许永远,他都是一个习惯被人遗弃的对象,即使偶尔被人捡到,稍后不久也会被人丢掉的。这又是何必呢?反正一切,对于风秋,他都已经习惯了,况且他也不是一个什么多好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让别人看得起呢?
不知不觉中,风秋已经点了3支香烟。可是每一次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因为一次比一次难受,一次比一次痛苦。是的,他不该去想这里发生的一切,而又不得不去想。
就在风秋点燃第四支香烟的时候,终于有了回音。他们两个一起回来的,做出的决定却是风秋最不喜欢的事情。包夜,也就是通宵上网,这是风秋不喜欢的,也是一个不和谐的话题。但是既然晚婷选择要去通宵,自己也就只有默默地陪着。
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为了不让晚婷看见自己的丑态,风秋毅然丢掉了自己手中的烟头。
可是前方,蹲在一起的明显就是晚婷和老张。从他们的神情举止中,也许真的可以看出些什么;但是风秋不敢想象这是为什么,因为他害怕自己真的会伤心。漆黑的路上,风秋强忍内心的痛苦,默默地守候着……
天恩网吧的机房里,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安静地聊着天。只是风秋有些郁闷了,他似乎真的迷失了自我,唯有的就是那些熟悉不熟悉的感觉。他敲着键盘,进入了《梦幻西游》的游戏界面,一个人盲目的走着。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这里最适合他;也许在现实世界中,他永远都是一个配角罢了。
浏览着晚婷的空间,看到的无非是一些奇怪的照片和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风秋难过了,他终于明白很多的不可能,明白了晚婷的痛苦,明白了自己的无知……
午夜的网吧里,只有键盘与手指的撞击声,安静的有些死气。老张和晚婷都趴在桌子上睡熟了,风秋郁闷的抽出了一支香烟,去感觉那其中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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