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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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现在的自己是男儿身的时候我是很震惊的,想我好好地做了二十一年彻头彻尾的女人后,忽然换了地方生活就算了,就连性别也换掉就真的太扯了啦!原本该有肉的地方没肉了,本来没肉的地方又多了一块肉,是人都会很不习惯的。
特别是到了要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那叫一个别扭啊。我当然知道怎么解决了,没见过杀鸡也是知道吃鸡前有杀鸡的程序吧!可就是这个“杀鸡”的程序太难以下手了啦!想当初为了这尴尬事,我整整憋了一天的尿,死活就是不要按常规也就是男人的如厕方法——顶天立地,就地解决。最后,实在是现代医学上称为膀胱的器官差点自爆抗议,我闭闭眼,狠狠心,那什么,外甥打灯笼——照旧(舅),我,蹲。
结果那个一杯风以为我吃坏肚子,竟然考虑要断了我现在的野味素果,说是之前有一顿没一顿都饿的好好的,现在就是突然吃的太好沾了油腻荤腥的结果。我黑线。
而且,我现在的身份是乞丐。乞丐耶!竟然是乞丐!!我原本也怀疑也不相信的,但是看到自己一身破破烂烂,要皮有皮,要骨头有骨头,要肉就是没有肉的情况下,我不的不惨痛地接受这个事实。百分百值得庆幸的是我身上没有那股子怪味,呃,或许有一点点汗臭加一点点因为长期席地而睡沾染上的泥土味。但是我发誓绝对绝对没有大乞丐,嗯,现在知道名字了,应该叫一杯风了,呵呵。绝对没有他身上那样的,呃,没法子形容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独特的味道的。综合这几天来对自己这副身体的研究认识,这是唯一一处我要感谢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地方。
问我为什么那么厌恶一杯风身上的气味,却还是能坚持呆在他的身边?
笨啊,现在的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瘦的连一般的乞丐都要嫌弃的样子,离开他我还活的下去啊?人家现在好歹也是我的衣食父母,子不嫌母丑的道理懂不懂?
反正,重复前面说过的话,身为一个同人女的抗压性是不估量的,同样,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的适应性也是很强的。连穿越都接受了,我有什么不能接受变性的(汗,这话怎么听就是怎么怪啊!)?连换个身体住着都适应了,我有什么不能适应当乞丐的(再汗,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扫开拉拉杂杂会出现的问题,我就是要在这里活的好好的,
总之,我坚信:过程可能是辛苦的,道路可能是漫长的,但目标是明确的,所以未来是光明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某荨摇头)。
那么现阶段的目标就是——
回头看到一个肮脏的乞丐——易悲风,旁边燃着一堆火——现成的枯枝刚捡的,烤着几条鱼——河里刚叉的。
我认命的叹口气,衣服会有的,面包也会有。革命才刚开始,同志我还要好好努力啊!!

基本上,一杯风对于我是有求必应的,虽然我知道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每次提要求都是扯着他的衣服说的,他的眼神哦,那叫一个心疼啊!!虽然我也是很不好意思的,但是在这种万事不备,只有东风的处境下,我是绝对可以非常不择手段的。那个谁说过的,要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谁要这个一杯风那么笨,心疼成那个样子,可就是没有对我说一句:“不要扯我衣服!”所以绝对不是我忽视人权。
“一杯风,我想吃水果了。”拽衣服!
水果来了!
“一杯风,饿了。”拽拽衣服!!
一碗饭菜摆在面前。
“一杯风,我真的真的不要吃要来的饭菜。我会吐。”紧紧拽衣服。
饭菜不见,一只烤兔腿送过了。
“一杯风,我肖兔、、、、、、不要吃兔子。”狠狠拽衣服。
兔腿消失,换了鸡腿。
“一杯风。”我吼道,“你今天耍我是不是,明明知道一直吃鸡我都腻的见鸡就跑了,你还给我鸡腿。前面也是这样,你就是要饿死我是不是,好啊,饿死算了,反正命也是你救的,你要饿死我我也不会骂你的。”拽衣服已经不够发泄了,我还把衣服用用手往反方向扯,然后往死里搅。哼,衣服是你的,就不信你不心疼。
那个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的人还是没有说话。你不说话我也不说,反正我饿着没力气。
沉默、、、、、、
还是沉默、、、、、、
继续沉默、、、、、、
、、、、、、
最后顶不住,先开口了:“喂。”
可惜不是我。
“小乞丐,打个商量成不,不要再‘一杯风’‘一杯风’地叫我了好不好,我已经知道我自己有多可怜,名字有多可笑,我父母有多先见之明了。”一杯风的口气很硬,好像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
我抬头瞪眼,看着眼前好像冒火的大个子乞丐,我再瞪。
、、、、、、
泪水开始弥漫——眼睛好酸。
“你,你是说你今天故意把我饿成这样,就是因为不要我叫你‘一杯风’。”气,气死我了,我的胃都痛了。
看着眼前泪水汪汪的小乞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想想相处那么多天,好像还没见过他这么委屈过,心下霎时有点心虚,有点内疚,但是,该说的问题还是要说:“是。”
“、、、、、、”胃越来越痛了,好痛。
看着泪水越来越多的小人,易悲风也越来越过意不去了,自己是不是太强硬了,只是个名字嘛,至于把人弄哭吗?终于还是软下口气:“小乞丐。”
“不叫就不叫啊,早点说一下就好了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火,非要把我饿死才行吗?自己的名字要取成这样,别人叫了还要人命的哦!”饿着的人的火气也是不容小觑的,现在是我吼回去了。
“但是也不用一直‘一杯风’‘一杯风’地叫啊。很难听耶。”越是被吼,越感觉理亏的是自己了,易悲风开始缩脖子。
“可是你不就叫一杯风吗?当初说叫你大乞丐我觉得不礼貌,改叫你一杯风的时候,你也没反对过啊。早知道你不喜欢干吗当初还答应啊!”胃越痛吼的也厉害,真是气死我了,害我刚刚习惯叫一杯风的。
“是,是吗?当初我拒绝了你就不会再叫了啊?”易悲风很理亏地挠挠头。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头。
“废话啦,我现在虽然是个乞丐,好歹也是识字的好不好,起码还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你当我愿意厚着脸皮去叫一个连别人自己都不喜欢的名字啊,又不是变态。
“哦,哦。那,你以后就不要叫这个了。”易悲风很小媳妇地接了话头,那么事情是解决了吧?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头啊。
“知道啦,我会叫你大乞丐,烂乞丐,臭乞丐的。”意思是我不会在叫你“一杯风”了快点去帮我弄吃的啦,我饿死了。
“哦,那我去找吃的。”转身往外头走。
一步、、、、、、
两步、、、、、、
三步、、、、、、
、、、、、、
不对不对,大大不对。他终于知道不对头的事情在哪里了。
转身抓着小乞丐的肩膀,很认真地问道:“小乞丐,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就叫‘一杯风’?”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我以为,不是你自己告诉我你叫‘一杯风’的吗?”我疑惑地看着一杯风脸上那好气有好笑的神色。不是要去找吃的了吗?又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名字就是写作‘一杯风’?”说着,一杯风还仔细地在地上就着泥土写出了“一杯风”。
“难道不是啊?当初我还笑的那么大声啊,你不是听见了吗?”有什么问题吗?肚子好饿哦。
“天,原来一开始就没教对。”一杯风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
然后,转过头来用很正式很正经的表情看着我,害我以为出了要命的大事,也开始正襟危坐。
听到:“小乞丐,我告诉你,我不是‘一杯风’?”
啊?不是“一杯风”??大乞丐换人了??可是眼前一直是他啊!!!
看着我迷茫的样子,一杯风也是知道我想歪了,拍了我的头说道:“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的名字不是写作这个‘一杯风’而是这样——”
然后,地上出现的是“易——悲——风。”。
、、、、、、
、、、、、、
、、、、、、
彻底黑线——||||
到最后完全是一场大乌龙哦,那我饿得不是很冤枉??
不可原谅的错误。
“一杯风,快去给我弄找吃的。”某人发怒中,眼睛里全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呃,好、、、、、、好的。”某人被某人的火气吓到,很没底气地一阵风冲出去。

刚才果然是要先找了吃的再回来纠正错误的,结果,白白惹小乞丐生气了。呜呜,好可怕,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小乞丐生起气来那么可怕的。
但是,自己为什么那么怕小乞丐生气啊,而且,为什么老是觉得自己像是个大孝子老是跑前跑后地孝敬讨好着老子——叶冰呢?(人家叶冰还说你是他父母呢?这两个人,真是的。某荨头痛地闪人)很困惑的易悲风依然脚下生风地找寻着合小乞丐胃口的食物。

“呐,小乞丐,你吃饱了哦。”一直静静地候在一边等着我吃完东西的易悲风看我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后,终于敢过来了。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胃不疼了,心情也就好了。
“那个,我还是想说,能不能别叫我‘一杯风’了?”很讨好的眼神啊!
我歪着头想想,虽然叫习惯了,但是妈妈说过,凡事特别是人家的私事,一定要尊重人家自己的意愿。那就不叫好了。
想到妈妈,我忽然想到,我走后,仍然留在二十一世纪的家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别人要么是出车祸啦,被人撕票啦什么的死后灵魂穿越,要么是肉身穿越,在那是没有留下一点的记忆,要么就是换魂,至少还是留了个有意识的**在那边安慰亲人,而我的记忆就真真只是停留在陪室友肩**也就是我之前一直骂着的破琪,逛了一天街之后,回去倒头就睡的片段。
但那也只是小说里经常写到的而已,到底是不是这样谁也不知道。想到家人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将我培养到大学生,却一下子不见了我的踪影。我不敢想像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妈妈是一直很坚强的,想当初的中高考都不是很理想,每次都与梦想中的学校擦肩而过,家里其他人甚至亲戚都不赞成是我继续求学时,是妈妈坚持砸锅卖铁的精神送我进校门,各种大小道理也是妈妈教的,现在想来那个时候还那么抗学真是对不起妈妈。爸爸一样是很让人害怕的,但是现在这么遥远的距离我还是很想他,想念每次我忘把碗用手拿着时那个警告的眼神,还有偷偷给我留好菜却当我不知道的笑动作。弟弟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那个臭小子,现在正好出去青春叛逆期,占着各自窜高快,我来这里之前好像就有179了,现在应该更高肯定破180了,想想前世(好像很老的感觉)那个是自己最欣赏的男生身高了,那个臭小子却不懂好好利用,去吊女孩子多好用啊,居然每天窝在网吧打游戏,天天哈腰坐在那里,让爸妈伤心、、、、、、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有答应过工作第一份工资先给他们买好酒好烟的、、、、、、还有破琪,现在是真的不能陪你起吧逛街了、、、、、、
真的是好想好想他们啊!!

“小乞丐,小乞丐、、、、、、叶冰,冰儿——”
“啊!?哦,你说什么?”想太入迷了,居然把眼前这个人给忘了。
“想什么呢,一下子就没了声音?”其实,易悲风比较想问是:是什么记忆让你露出那么幸福又痛苦的表情,感觉一下子就是一个大人了,让你离我好远。
“啊?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我怎么会变成乞丐这么惨而已啦!”我打哈哈,我怎么跟你说,我想起穿越前的家人朋友了??
、、、、、、多么明显的一个谎言,好像我们的对话,话前话后都没有说道可以让你联想到变成乞丐的话题吧?易悲风觉得心里忽然很郁闷,是什么需要小乞丐要对我隐瞒?
“对了,之前说的是不要在叫你‘一杯风’了是吧,我知道了啦,我不是都说过叫你大乞丐,臭乞丐,烂乞丐了?哈哈!!”怎么忽然气氛很尴尬的样子,我搓搓有些发凉的手臂赶紧回答前面的问话。
“你这样子,我倒宁愿你笑着喊我‘一杯风’啊!”很小声很小声地喃喃,易悲风努力想压下心头的苦涩。
“你说什么,太轻啦!”
“没什么,我是说,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了,还是不要叫我大乞丐了。”
“什么?还是叫你‘易悲风’吗?那念起来又没差。还不如之前就不要改。”
“、、、、、、”也是,不想被叫“一杯风”,但是现在忽然就不想听到小乞丐叫自己大乞丐,感觉就是很陌生的样子,就像只是两个很陌生的两个乞丐聚到一起,随时都可以离对方远去,就像天下所有萍水相逢的乞丐一样。理不清是什么想法,但是易悲风现在就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原来这也是一个要思索的问题。我点点头,给大乞丐思索的时间,原来大乞丐还是挺注意形象的。呃,名字的叫法应该也算形象的一种的吧。
、、、、、、
“风——”易悲风轻吟出声。
“什么?”我赶紧接口,差点忘了我们还在讨论中——刚才有点想睡去了。
“叫我风吧?”易悲风忽然觉得这个好主意。
“啊?不要。”我皱着眉头,很直接地接口。
“为什么?”不悦被那么干脆地拒绝,易悲风也皱了眉。
“因为感觉太亲密了,我和你又不熟!”就是嘛!风?感觉好像是老婆叫的。我才不干。怪死了。
“不熟。”心里好像忽然有了一把火,“我伺候你好吃好喝,同吃同住同行,你和我不熟?”那怎么样才算熟?同睡吗?
呃,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应该会被推的远远的吧,冰儿好像很讨厌自己身上的怪味儿。(不是好像,是绝对好不好。某荨又散步到这里了)
“呃!好像也对哦。”被堵的没话,好像真的很熟了哦。“可是就是觉得怪怪的啊!”
“哪里怪了!”某人要抓狂。
“好像是自己老婆才会叫的。”我实话实说好了。
“才不会,以后让我老婆喊老爷就行了。”某人坚持。
“那还是很怪啊,为什么不可以叫你前面的字?”想想有没有折中的办法。
“你觉得叫我‘易’或者‘悲’吗?会比‘风’更舒服点?还是说易悲?那听去跟‘一杯’有区别吗?或者你要叫我‘悲风’,我倒是也可以接受。”稍微变通下也是可以的。
、、、、、、
“还是叫你风吧,叫悲风不仅怪而且感觉你很可怜。”没有坚持的立场了。算了。叫就叫,反正没人听见。
“嗯!!”心里冒出一股淡淡的幸福,易悲风选择忽略后半句话。
、、、、、、
“小乞丐!”轻轻滴喊。
“嗯?”还有什么事,不是都解决了吗?我想睡觉。
“既然你叫我风了,公平起见,我也不叫你小乞丐了。”试探。
“我随便的,反正就是个代号。”好想睡觉。
“我叫你冰儿吧?”怎么样怎么样?现在的某人有点雀跃。
、、、、、、
一种久违的温馨就这么忽然地闯进心房,一颗泪珠落下眼框。多久了,不曾听到这声呼唤了。
“冰儿?冰儿!你怎么了?”忽然看到小人哭出来,易悲风心疼了。他没有想到他不喜欢他这么叫到会哭的程度。是不是太贪心了?心里真的很苦涩!
“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还是继续叫你小乞丐啊,别哭了。”把人搂进怀里,只能退一步作安慰了吧!
“不,不是,我没有不喜欢。我很喜欢。”刚刚的温馨一下子就被这话吓没了,“我很喜欢啊,很亲切。我只是很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所以怀念的哭了而已。”那是记忆里,家人朋友多喜欢的叫唤啊!真的是许久不听了。“我真的喜欢,你就叫我冰儿好不好?”我急迫地拉着易悲风的衣服——已经成了要求时的下意识动作了。
“好好,你别哭了,我会叫你冰儿的,你别慌啊!”真是,还是一个小孩子啊,那么容易就吓到了。呵呵。冰儿,可以叫你冰儿啊,你有体会到这是一个多亲密的称呼吗?
“冰儿冰儿冰儿、、、、、、”可以一直喃喃。
“嗯、、、、、、呵呵。”忽然觉得很幸福。啊!好想睡觉了。
“睡吧。”睡醒了,我再帮你找好吃的哦。
“嗯。”哈!!事情都解决了,睡觉睡觉。
睡吧睡吧,我会给你找好吃的,以后还会帮你找好玩的,再再以后帮你找你要的一切。
看着熟睡的笑脸,易悲风忽然找到归属的感觉,让他发下要让某个人幸福的誓言。
唔、、、、、、好臭!!!梦中,破琪拿那臭豆腐熏我,然后我也很习惯地一把推开。
——|||黑线
望着推开自己后还不忘将身子往后缩以期更加远离臭源的叶冰,易悲风悲壮地发誓,明天,就在明天,他要把这件将来传承的帮主之衣——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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